陸:管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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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管冂(2)
“再見。”
對方把電話放下了。
張琵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竟然很留戀。這個女人的聲音似乎瀰漫著一股夜來香的氣息。
次日是週末。
羅志文上街了,中午的時候,他領回一個女孩。女孩穿的很俗氣,一看就是農村來的。給人印象最深的是有一頭烏黑的頭髮和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那眼睛閃著機靈的光。
羅志文對張琵說:“她叫水蓮,給咱們做家務的。”
“你好。”張琵說。那女孩看了看他,沒什麼反應。
羅志文說:“她是聾啞人,從甘肅來的。她白天在這裡幹活,晚上離開。每個月二百元錢。”
“她身份證上叫什麼名字?”張琵問。
“她沒有身份證。不會寫字。”
接著,羅志文用手比劃著,向她交代了該做的事。儘管羅志文不懂啞語,但是,她很聰明,很快就明白了羅志文的意思。
這一天,這個沒有姓名的女孩一直在幹活:做飯,洗衣,擦玻璃。晚上,她離開的時候,房子裡已經纖塵不染了。
夜裡,張琵繼續緊閉雙眼,盼望沉進夢鄉。對於他來說,睡覺比死去都難。
半夜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又響了。
他坐起來,下了地,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
“我找我哥哥。”
張琵笑了:“你又打錯了。”
“你是誰?”
“我就是昨晚接你電話的人。”
對方愣了一下,也笑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天天打擾你睡覺。”
“沒什麼,這也是一種緣分啊。哎,你怎麼天天夜裡找你哥哥?”
“他天天值夜班,我也沒事,就和他聊天。”
“乾脆我跟你聊吧。““你不睡覺啊?”
“我喜歡你的聲音。”
兩個人還很陌生,張琵這句話顯得有些生硬。對方愣了一下,說:“我的聲音好聽嗎?”
“好聽。”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你在西京嗎?”
“不,我不在西京。““那你打的是長途。”
“是的。”
“電話費是很貴的。”
“沒關係,我不花錢。”
“那就好。哎,你在哪工作?電信局?”
“不是。”
“那你是?……”
“以後再告訴你吧。”
“我猜你一定也在值夜班。”
“沒有。”
“那你怎麼還不睡覺?”
對方久久沒出聲。不知道為什麼,張琵對她這種反應很害怕。
“你怎麼了?”
“唉。”對方竟然嘆了口氣。
張琵更驚異了,難道她也得了睡不著覺得怪病!
“告訴我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任何東西都不能永遠埋在心裡,不然,它就把你的心腐蝕了。”
對方猶豫了半晌,似乎一下鼓足了勇氣:“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睡覺是怎麼回事。”
這次,張琵不說話了,他徹底呆住了。
“你不相信?”那個女人問。
“相信。我只是覺得太巧合了。”
“什麼意思?”
“我跟你有一樣的病!”
開始,那女人不相信,認為張琵在逗他玩兒。張琵就把自己得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對她說了。
同病相憐,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許多。他和她互相講述著自己的孤獨和痛苦,一直到天亮。
最後,張琵說:“我叫張琵。你叫什麼?”
“我叫管冂。”
“你在什麼地方?”
“一個很遠的地方。”
“你不想說就算了。”停了停,張琵又說:“天亮了,該起*了,我們掛了吧。以後,我們每天夜裡都這樣聊天,好不好?”
那個女人說:“當然好。”
通電話時,張琵感覺管冂近在眼前,一放下電話,她就一下遠在天邊了。他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不知道她的方位。
那個不知姓名的啞女孩天天很早就來了,給張琵和羅志文做早飯。一天工作完畢,她再靜悄悄地離開。
對於她,這個世界是無邊的靜謐,而她呈現給這個世界的也是一份安靜。
果然,管冂天天夜裡打電話來。兩個人一聊就是通宵,漸漸如膠似漆起來。
一週之後,他們就陷入了愛河。
“過去,我經常苦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結婚。遇到你是天意。”張琵痴痴地說。
“以後,我們日日夜夜在一起,兩個人就都不孤獨了。而且,我們的愛情裡沒有噩夢。”說到這,管冂幸福地笑起來。
張琵補充說:“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