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盜版者(3)

盜版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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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版者(3)

“你嚇死我啦!兒子不是在那兒嗎?”

“那我也怕……”

她一邊說一邊爬上*,鑽進他的被窩。

胡北身體僵直,恐懼到了極點。他感覺著她冰涼的身子,還有毛烘烘的長髮……他不知道現在兒子是在那個房間裡睡著,還是已經消失。

突然,胡北問:“你怕什麼?”

“我……”

胡北等了等:“你說呀!”

“我怕……”

胡北記得,他老婆平時膽子很大,她從來不怕黑,不怕鬼。結婚十年來,夜裡從沒聽她說過“怕”字。

“我怕兒子……”

“兒子怎麼了?”胡北都快暈了。

“我懷疑他已經不是咱們的兒子了……”

“為什麼?”

老婆緊緊抓住胡北的手,還是止不住她的顫抖。她好像真的很恐懼:“我剛才摸他的腳丫,發現……”

“說呀,發現什麼了?”

“他只有四個腳趾頭!”

“什麼?”

“開始我以為我摸錯了,又摸一遍,還是四個……”

“他怎麼會……少一個腳趾頭呢?”

“兩隻腳總共四個!”

胡北的魂一下就飛了——他懷疑兒子另外的腳趾頭都被這個女人吃了!

他感到黑暗中這個女人越來越陌生。

他和老婆同*共枕這麼多年,對她的性格,音質,氣味,動作習慣,身體柔軟度……儘管胡北看不見她的臉,但是他有一個強烈的感覺:這個女人和老婆有差異。

那麼,眼睛後面的那雙眼睛是誰?

臉後面的那張臉是誰?

大腦後面的那個大腦是誰?

老婆被弄到哪裡去了?

“你不相信?”女人問(在沒弄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胡北的老婆前,我們只有稱她為“女人”了)。

“信,我什麼都信。”

“那你怎麼不說話?”

胡北很想說:“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有幾個腳趾頭?”可是,他目前還沒有這個膽量,等天亮之後也許敢。

“我……”

“你今天怎麼也不對頭?”聽語氣,女人似乎有點緊張起來。

她的緊張讓胡北對她有了點信任。

“咱倆去看看兒子,好嗎?”胡北突然說。他還是想確定一下,兒子到底在不在。

“不,我不敢。”

“也許,你摸錯了……”

“不可能!”

“那我一個人過去?”

“我不敢一個人在這裡,我還是跟你一塊去吧。”

胡北把夜燈打開了,綠幽幽的。

他在前面走,女人在後面跟。兩個人都光著腳,走路都沒有一點聲息。

突然,胡北轉過頭去——他要看一看,後面的女人是不是已經改頭換面。

……沒有。

……她還是老婆的臉。

胡北把頭轉回來,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僵住了。

他慢慢地再次轉過頭去……這個女人沒有腳!

胡北看得清清楚楚,她穿的睡衣就像掛在衣架上一樣,下面什麼都沒有!

懸空的她直直地盯著胡北,眼睛灼灼閃光,一字一頓地說:“這次看清了?”

胡北的身材幹瘦,行動很靈活。

就像平時逃避新聞出版部門和公安機關的大搜查一樣,他猛地衝到門前,在左手“嘩啦”一聲拉開門鎖的同時,右手已經拉開了門,在身子閃出去的同時,右手已經把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他一步幾個樓梯地竄下樓去。

他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跑出了幾條街,一直衝到他的印刷廠附近,才慢慢停下來。

小舅子在印刷廠裡睡覺。

他不敢進去,他擔心小舅子也不是小舅子了。

他精神恍惚地一直在街上徘徊,一直到天亮。

終於有一家早點鋪開了門。他走進去,吃了兩大海碗混沌,肚子裡有了點底氣,這才警覺地走進印刷廠。

工人們還沒有上班。

頭戴鴨舌帽的小舅子起*了,他正在刷牙,嘴裡都是牙膏沫子。他看見胡北從樓梯走下來,含糊地說:“大哥你來了。”

胡北在家排行老大。結婚前,小舅子把他叫大哥,一直沒有改過來。聽起來有點***味道。

胡北走向他的腳步有些遲疑。

小舅子用水漱淨了嘴,簡單洗了洗臉,說:“今天那批書就能幹完。”

“好。”胡北一邊說一邊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都打開了。就是這樣,地下也顯得有些陰暗。

胡北不想繞彎子,他單刀直入:“二子,我跟你說一件事。”

二子放下毛巾看他。他對這個姐夫一直有點敬畏。

“你姐姐可能被害了。”

“什麼?”

“我只是猜測……現在,我家裡有個女人,看樣子是你姐姐,但是昨夜我發現,她好像是假冒的……”

胡北不想說,那女人沒有腳的事。現在,他回想當時的情景,越來越感到那是眼睛的一種錯覺。

二子把頭轉向別處想什麼。

“還有稼漁,都好像是被替換了。”胡北的聲調裡突然充滿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