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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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消融
第一抹晨曦劃破天際。在這個時間,按照預設的設定,茶室的天頂變得透明,讓第一束抹陽光投下它美麗的金色影子。
金銀花茶已經涼透了。儘管如此,銀白的花和柔金的花泡在茶水裡,在晨曦中看上去份外美麗。
盧平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這一過程又帶給他一陣痛苦,不過似乎比昨晚的好些,但也可能是他已經沒什麼體力的緣故。
我幫盧平翻身躺得舒服些,給他蓋了一條毯子,試著喚他:“天亮了。”同時小心完成最後一次取樣。
沒辦法,月圓之夜的變化最劇烈,因此一天一次是不夠的,每兩個小時一次才比較合適。同時變身的過程中,最好也能取樣。總之,以後服用了狼毒藥劑肯定會對血液成分造成影響,從而汙染樣本,所以如果不想再讓他遭受這種痛苦,這一回必須統統搞定——這一點我們一開始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伯尼……”盧平的聲音很虛弱。
這讓我有些憂慮,為此仔細檢查了他的脈搏和心跳。失血令他的脈搏變弱,心跳變快,好在沒有失律:“你能聽到我說什麼嗎?”
盧平抬起一隻手放在了額頭上,眯起眼望著天頂:“嗯……我得說,你的茶廳的確很漂亮。”
“當然了。”看來盧平神智清醒。我扶著他的肩讓他kao著我支起上半身,把補血劑遞給他:“感覺怎麼樣?喝了它。”
“還好,謝謝。”他皺著眉接過藥劑,一口解決,非常熟練。然後他疲憊地笑了笑:“比前幾次好多了……伯尼?”
“哪裡不舒服?”我從他手裡抽出瓶子放到旁邊。
“沒有。伯尼,可以嗎?”
“什麼?”
盧平撐起身離開我的胸膛,扭頭仔細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笑了。他重新躺下來,望著天頂,依舊把一隻手放到了額頭上。在此過程中他一直在笑,看起來像是被什麼逗得樂壞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到底怎麼了?”他笑得太可惡了,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態,我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盧平勉強控制住了自己:“我可以叫你伯尼嗎?”
“可以……萊姆斯。”原來是在笑我的遲鈍。的確,只要對方沒有惡意或者謀算,我對他們稱呼姓還是名並不**。畢竟它們既不是我最初的名,也不是我最初的姓。“唔,聽起來還不錯。”
盧平……好吧,萊姆斯。萊姆斯似乎舒了口氣。然後他忍著笑換了個話題:“你的阿尼瑪格斯可真大。是我見過的裡頭個頭最大的。”
我有點無奈。“我暫且把它當作讚美。說起來,你見過很多阿尼瑪格斯?”
“沒有……一共四個。”
“不多。但也不少了。”
“不多?”
“在魔法部登記的阿尼瑪格斯好像只有七個。”更多的沒有記錄在案。
“是的,他們三個也沒有登記。可你瞧,他們是我在霍格沃茨時的室友,那時我們是好朋友,他們只是為了能在滿月的晚上陪我……”
萊姆斯曲解了。但沒什麼,畢竟他很疲憊。“我明白了。讓人羨慕的友情。”貨真價實的羨慕。霍格沃茨的學生年齡是十一歲到十七歲,最容易交朋友的年紀,那段歲月離我比月亮和地球之間的距離還遠。接著我試著岔開話題:“說起來,你好像忘了買貓頭鷹?如果你要給你的朋友寫信,可以用我的。”
萊姆斯一怔:“用不著了……”他翻手蓋住了眼睛,死死捂住:“他們……”他咬住牙,呼吸壓抑,變淺變急。我以為他不會對我開口,但好一會兒之後,他說了出來:“詹姆死了,彼得也死了……西里斯……竟……背叛了……”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會一時失語。這本該只是一件小事,沒什麼好懊悔的,但看著萊姆斯這樣,還是有些愧疚。他的手指在顫抖。它們修長有力,但卻有著一個巫師不該有的粗糙和憔悴。
我承認,我挺欣賞他。所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輕輕蓋在了他的手上。
萊姆斯起先好像沒有反應。一小會兒之後,我感到有某種**從他的手下滲出來、沾溼了彼此的指尖。
它們溫熱又微涼,一顆接著一顆,消融了原本把萊姆斯從我身邊隔開的那層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