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9 不同人不同選擇 7

69 不同人不同選擇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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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不同人不同選擇 7

金髮姑娘嫩紅的連衣裙、淡紅的襯衣,嬌柔嫵媚,彷彿清晨在lou水滋潤下剛剛綻放的喇叭花。 白鴿柔紫裙子白襯衣,生機勃勃,好似中午迎著火熱的太陽笑臉洋溢的向日葵。

兩者各有各的長處,眼下就看誰能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得更好、展現到極致了。

尤里望著這一雙對手,幾乎移不開視線。 太美了!特別是那個金髮姑娘,杏眼紅脣,瓜子臉嬌俏——畢竟他對白鴿過於熟悉——直到大篝火側對面一陣掌聲響起,尤里聞聲看去,卻瞧到裙袖翻飛的莎莉。 他想起早上自己的失態,忽然醒過神來,忐忑地瞅瞅查理。

然後他惱了:查理正瞅著白鴿對面的金髮姑娘……目光專注,眉間舒展愉悅,脣角還有笑意!看模樣,著迷得很!

尤里親親熱熱地搭上查理的肩:“她跳得不錯啊……嗯?”

“嗯。 ”查理依舊目不轉睛,胳膊夾著草帽,兩拇指閒閒扣在褲兜裡,很自然地略往後一倚——反正旁人只會以為他們倆“哥們好”,“可惜,碰上白鴿,她輸定了。 ”

“……可、惜?”尤里看看那姑娘,突然發現那根本不是個美人,那簡直是個女惡魔!又看看偎過來的查理,不知怎麼地,覺得自己如同昨天躥進旅館後院裡的那隻小花貓,撲在了一根繩兒栓吊起來的大醃魚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啃了兩口,又鮮又鹹。

查理還在狀況外。 他自己知道自己,所以大看美女毫無內疚。 倒是碰見了帥哥時,會顧忌一下尤里的感受。 他跟著人群為這一雙對手鼓掌。 熱情,卻不瘋狂。 “那姑娘體力沒白鴿好。 而且白鴿似乎還留了幾手。 你沒見她很輕鬆嗎?”

這傢伙地目光還是專注,飽含愉悅與欣賞,但和醉了酒凝望自己時不同。 並沒有炙熱的溫度,也不羞澀。 尤里仔細看了看。 把查理摟得緊點,食指刮刮自己的下巴,忽然想起查理對女人“不會”,於是他自以為很大方地決定不氣了。 這才有心注意場上暗夜精靈同伴的戰況:“看上去,白鴿的確留了點餘力。 怎麼不快點贏了她?”

免得這姑娘繼續留在場子裡顯擺。

“可能兩人差不多吧……”查理略頓了頓,才吐出後半句,“也可能是她特意如此。 ”

“啊?特意?”

“十多個人‘決鬥’呢。 對手解決得太快太慢,都不好。 太快了,就要對付更多的人,體力再好,也容易累,花樣絕招也會用光,最後一場才是最難的。 太慢了,贏地次數少。 旁邊看到過精彩表演的觀眾少,到了最後,掌聲就不夠多,也會帶來不利。 ”

“……沒準吧。 ”尤里習慣性地揉揉查理地頭,又一次覺得這小腦袋瓜子既複雜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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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似乎真地如同查理猜測的一般打算。 直到曲子末了,她才以十二個連旋解決了對手。 比一開始時的八個多出了整整一半。

尤里數得清楚,目光落在空地上,若有所思——片刻之前,暗夜女獵手的裙角,還翩翩如蝶,綻放在那兒。

此時,場上只剩下了五個。 三女,二男。

其中白鴿與莎莉,兩個年輕人認識。 另一個姑娘穿著淡米黃的長裙,斯文恬靜。 應該是個中等人家的好孩子。

男的裡頭。 有一個二十三四地小夥子獲得了酒吧老闆丹尼爾和幾個學徒的全力支援。 看他和丹尼爾相仿的面孔,不是弟弟。 就是子侄。

另一個更加年輕些,黑頭髮黑眼睛,面板晒成了棕麥色。 他臉上還有點兒純真的稚氣,不過人大方開朗。

這一次的間奏有點長,樂手們有意讓鬥舞的人在決賽開始前喘幾口氣。 在觀眾們的掌聲攛掇下,五個繞著中間的大篝火,緩緩地踏著音樂轉了一圈,讓大家認了個臉熟。

黑髮黑眼地小夥子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迴應掌聲與歡呼。 他感謝支援的方法也不過飛吻與鞠躬兩樣,但是花樣很多。 對不同的人群,比如扎堆的作坊女工和店主們的妻子,會選取不同的手勢和眼神。

查理盯著他一路賣弄,目送他從自己所在地這一撥人面前走過,微微皺起了眉。

尤里的注意力大半被場中吸引過去,不過還有一小半在查理身上,另外一點則放在身後與兩旁的人群裡。 沒辦法,他是戰士,習慣成自然,自然成本能。 “怎麼了?”

“沒什麼。 ”查理嘟囔了句,心裡暗暗腹誹。 這一下鞠躬坦率奔放熱情如火,像是桑巴舞的謝幕,這一個施禮優雅內斂矜持含蓄,像是鋼琴演奏會的謝幕……難道那撥外星人又在地球上出“車禍”了?!“我看那傢伙不太順眼……”

尤里不明所以。 不過查理看一個帥哥不太順眼總比非常順眼要好。 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道:“他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 所以今年的冠軍,恐怕不會屬於他。 ”

查理聽得一怔,隨即微微一笑。 那小夥子大概同時在模仿貴族與酒吧舞女,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就算是又怎麼樣?人和人之間的距離,由傳統與文化拉開。 雲曉茶知道和外國人交流是什麼滋味,不會比他與湖畔鎮的任何一個人更容易親近。

然而,他還是惆悵了。 在異鄉熱熱鬧鬧地節日夜晚,想起了太平洋西岸地某個港口城市。 在吃飽了上好的乳酪與烤肉後,想起了湯圓,想起了鹹菜黃魚。 在鬱鬱蔥蔥地樹蔭懷抱中。 在風景如畫地湖畔鎮,想起了小區裡地下車庫頭頂永遠長不大的綠化樹,想起了抽屜格子般的小高樓。

他知道自己早已經成年,他知道該向前看,他知道父母沒有在孩子之後過世,是一種幸福。 但是他偶爾還是會忍不住。

尤里非常敏銳,他撫過查理的額頭。 沒有發燒。 也沒有中暑。 於是低聲問:“累了?”

“……有一點。 ”查理不太確定自己該怎麼說才好。

尤里沒催也沒問,只是緊緊摟著查理的手臂。

無聲的安慰挺有效。 片刻後。 查理坦言:“以前,我家那邊,過節的時候,也很熱鬧。 ”

“嗯。 ”尤里立即做好了當聽眾地準備。 但是查理沒有繼續。 所以等了一小會兒之後,他決定打岔:“瞧,那個綠衣服的小個子女人地衣服多滑稽!就在丹尼爾左邊,第六個。 ”

這可不是什麼高雅的話題。 查理一訝,隨著尤里指的方向看去。

結果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小個子女人,仰著下巴挺著乾癟的胸脯站在那裡,高傲得彷彿國王一般。 她一身亮綠色的絲綢長裙,蓬蓬朵朵的數層裙襬,頭上一頂大帽子,也是綠地,不過是棕綠。 比較暗比較深,和衣服並不協調。 偏偏大得足足能遮住她半個身子,天都黑了,她還戴得端端正正的,任由鮮豔的野雞尾羽瑟縮在夜風裡。

查理嘴角抽搐,垂下眼。 忍笑忍得辛苦:“像只綠毛鴨。 ”

本來趁這機會,尤里搜腸刮肚地想要回憶起幾個笑話來。 結果一見效果不錯,乾脆繼續。 反正只是小聲說來給查理樂樂,雖然沒品,可也算不上損人利己。

接下來尤里又指了好幾個。 什麼襯衣的鈕釦對錯了高低,因為挽著袖子,看不出來。 什麼一個褲管罩在靴子外,一個褲管塞進了靴子裡。 諸如此類,零零總總,不一而足。

不得不說說。 湖畔鎮的居民遍佈各行各業。 並不是每個人都注重儀表。 又加上一天下來玩得瘋了,這種笑料還是挺多的。

兩人竊竊低語。 玩起了大家來找錯的遊戲。 連間奏停止,音樂起來了也沒有注意到。

至少查理是真的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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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全場響起熱烈地掌聲,查理才揉著肚子回過神來。

暗夜女獵手贏了。 而身為她的同伴,查理甚至沒有看到她是怎麼贏的。 內疚之下,只好用力鼓掌。

白鴿的美帶著幾分恆遠神祕的高貴。 只要她願意,靜止不動時,端莊得有點兒肅穆。 舞動而來時,含著一種強勢的壓倒性。 這種氣質不是平民或者小貴族地家庭能夠薰陶出來的。 即使大貴族的女兒,年輕不經事的,也不會有如此風範。 所以“皇后”的桂冠對她而言,份外名副其實。

有“皇后”,當然也有“公主”。 不過那是另一個節目,會在帶著親手編織的花環的姑娘們裡面選。 被選作“公主”的姑娘,可以第一個送出自己的花環。 如果她有心儀的小夥子,又或者有個勢均力敵地情敵,這都將成為一個不小地優勢。

“皇后”出爐,湖畔鎮的居民們瘋狂鼓掌。

去年地是個“皇帝”。 他身材微胖卻異常靈活,個子中等,和查理差不多高。 因此他不得不踮起腳抬高手臂,才能穩穩地給白鴿戴上桂枝編成的花冠。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這個深亞麻色頭髮的英俊小夥子,頗有點幸災樂禍地在暗夜女獵手耳邊說了句什麼。 白鴿笑容不易察覺地一僵,隨之點點頭。

這時候,離得近的,已經搶著上前道賀。 白鴿連忙回以微笑和祝福。 得到了祝福的人心滿意足地讓出來,後面的人緊接著上前。 雖然說不上整整齊齊井然有序,但是一切都忙而不亂。

至於那些離得遠的,知道一時間難以輪到自己,乾脆先送上幾聲響亮的唿哨。

今晚的桂冠,雖然沒有落在本地公認的幾個美人兒身上,但是暗夜女獵手箭法如神。 哪個不佩服。 而且在之前豺狼人引起的危機中,她與大家一起,共同為保護鎮子所做地努力,也已經傳得人人都知道。

這兩項,加上種族的差異令大家對白鴿有點距離感,鬥舞之前,他們對暗夜女獵手。 是心存感激與敬仰。 眼下見她跳舞跳得這麼好,則在此基礎上。 更加增添了喜愛,所以個個起勁地歡呼鼓掌。

只不過,到底彼此有別,除了些小孩子和性子熱情開朗的少女外,大多數人,都不敢擁抱白鴿,只是衷心祝賀——至少對於湖畔鎮的男人們而言。 鼓起勇氣去擁抱一個比自己高一頭的女性暗夜精靈,還是挺有難度的。

然而,也有不介意的。 那是幾個放假出來地衛兵。 因為他們和白鴿並肩戰鬥過。

查理和尤里本來離白鴿很近,不過最後一曲鬥舞場地寬裕,跳的人更加自由,移動比較大,白鴿轉到對面去了。 後來塵埃落定,人們都一擁而上。 他倆反倒被擠到了外面。 他見狀,拉著尤里走開,找到賣飲料地小車,要了一袋泉水。

查理開啟錢袋子,只找到兩個銅幣的零錢。 尤里回頭望望人群和人群中的白鴿,恍然。 尋出三個銅幣湊齊了錢付了。 拿過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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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和尤里回身走向白鴿身邊時,另一組樂手已經奏起了曲子。曲子輕快舒緩,大家漸漸地散開去,繼續這一年一度的跳舞玩樂。

人終於走光了。 白鴿這會兒已經口乾舌燥,差點連嗓子都要啞了。 祝福完最後一撥兒人,她笑容一垮,對查理和尤里扮了個鬼臉,接過遞來的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好一通。

原來按照習俗,每個人的道賀。 “皇后”或者“皇帝”都要逐個回答。 因為大家都相信。 “皇后”的祝福是很靈驗地,所以也是珍貴的。 誰都不願意放過。

所以,一口氣喝掉了大半袋的水,暗夜女獵手以一個誇張的哀怨姿勢,朝尤里伸開手臂:“喔,我的天,這麼多人……我根本不知道成為了‘皇后’的,得給每個人發祝福……”

尤里聳聳肩,擁抱白鴿,拍拍她的肩背安慰她。 還好,他們倆之間六七釐米的身高差距,站得直些也就夠到了。

“不管怎麼樣,當一次皇后試試也不錯。 ”

“是不錯。 不過下次就算了。 ”

“這可不一定。 誰知道明年會發生什麼。 祝賀你。 啊,對了,每個人都有?那麼我地那份呢?”

“……願你平安、好運,我年輕勇敢的戰士。 ”

查理在一邊十二分憂慮。 照他們之間的身高差異,要是和暗夜女獵手擁抱,他的臉差不多會埋在白鴿胸口……

那也太囧了!

白鴿放開尤里,微笑著轉向查理。 她腰部自然挺直、略一前傾,右腿直立、左腿稍稍曲膝踮起,而後左手撐在左大腿上,以這個帶了一點點挑逗的優雅站姿,朝查理一勾手指。

尤里失笑。 查理莞爾上前一步,抱住暗夜女獵手,與她互貼面頰。

“你今晚真美,我的皇后。 比剛買了裙子那天還漂亮。 ”

“真地嗎?!只是好累啊……好累好累好累啊!”

“成百上千的人都為你鼓掌,感覺挺開心吧?什麼事都是有代價的,所以就別嫌累了。 ”

“這倒也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晚會。 願你平安、幸福,一天比一天睿智,我的小法師先生。 ”

擁抱結束,湊上去的是格朗姆。

“喔,我知道我知道。 祝你平安、快樂,天天都有好吃的。 ”

最後一句出口,尤里和查理不由都笑了。

笑聲未落,白鴿聽到旁邊有人走過來,不經意地扭頭看去。 目光落到來人身上的那一瞬間,她的笑容倏然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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