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1 令人驚愕的命令

31 令人驚愕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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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令人驚愕的命令

【32 令人驚愕的命令】

深夜時分,四個同伴與三個衛兵終於停下來喘口氣。 喝水,紮緊靴子。 衛兵們實在撐不住了。 即使三個人中狀況最好的霍森,此時也已經臉色蒼白,蒼白得慘青。

好在從這裡,已經能夠遙遙看到橋頭軍營和湖畔鎮的燈光。

“他們沒有追上來。 ”白鴿心疼地順著格朗姆的鬃毛,扭頭對尤里道,同時有點兒埋怨地瞪了兩個同伴一眼。

兄弟會成員的出現令尤里和查理不約而同想起了那天騎馬路過的一行人:眼瞅著他們被蛇頸龍襲擊,無動於衷、漠然而過的一行人。

——讓他們發現“應該”已經葬身龍口的兩個年輕人還活著,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主意!

所以,在五個獸人回來前,在查理和尤里的堅持下,在霍森他們三個的贊同下——他們有重要的情報必須爭分奪秒報告給治安官,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原地、趕回鎮子。

尤里和蛇頸龍在水中摔跤的那個中午,白鴿還在艾爾文帶路。 因此,暗夜女獵手並不明白為什麼尤里和查理堅持趕得這麼急。

要知道,格朗姆受傷了。

大野豬的確十分成功地引開了五個黑石獸人,並且順利地按計劃甩掉黑石獸人們,趕上了同伴。 可它也付出了代價:它的屁股上捱了一下子。

那一下子砍掉了它一塊皮。 一塊豬毛粘黏著樹脂泥土、經年累月在樹幹上反覆蹭撞、好不容易形成地、盔甲般的厚皮。

寶貴的厚皮。 也是死皮。 就像指甲和頭髮一樣,有所損傷並不會引起痛覺。

因為少了一大塊。 導致左右臀部不對稱,令格朗姆的傷勢看上去十分可怕,彷彿被削去了一大塊肉。 而事實上,它也流血了。 鮮血從傷口裡冒出來,因為格朗姆當時尚在不停奔跑、猛烈跳躥,血液裡天然的止血機制無法馬上發揮作用,結果流到了傷口四周。 最後好不容易才乾涸。

這令傷口顯得更加可怕了。

查理沒接到白鴿的埋怨。 他正忙著幫霍森他們打理。 同時還要裝作肉疼不已的模樣,遞出去幾個次級治療藥水——次級治療藥水地配方只是比初級的多了一味石南草。 對現在地查理尤里白鴿格朗姆而言。 實在算不上珍貴。

尤里接到了。 他聳聳肩,採來一大束新鮮的銀葉草,給霍森他們三個遞過去大部分,順便對著查理的最新造型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將餘下的幾片默不作聲地交給白鴿,而後蹲在一旁,偷偷在心裡估計了一下格朗姆那道傷口的大小與深淺:

——和查理有一次殺魚時笨手笨腳不小心劃開的口子差不多。 比起霍森他們身上地傷勢。 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白鴿撅著嘴接過銀葉草塞進嘴裡嚼爛,繼續小心翼翼替格朗姆擦乾淨屁股上的血汙,結果最後lou出了一道比小手指還短一點的劃傷。 不深,已經結起了硬硬的血疤。

暗夜女獵手噎了一噎,深感自己受騙上當,揚起手打了一下格朗姆的頭。

大野豬不解地哼唧兩聲表示抗議,繼續忙著往肚子裡塞麵包乾果仁乳酪。 它一個下午又加半個晚上沒吃到東西了,還盡幹體力活。 這時候除了美味,哪裡還管那麼多。

不過說真的,不知為什麼,今天大家都特別好說話。 三個揹包行囊它一溜兒拱過去,好吃的全交出來了!

嗯哼哼,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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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燈火總是如此:瞧著不遠。 走起來才會發現,還有好一段距離。 所以,當一行七個趕到大橋南端地軍營時,東邊的天空已經泛起了第一抹魚肚白了。

霍森他們三個進去報告情況,四個同伴在指揮官大辦公室外面半開放式的走廊裡等。

沒有椅子,只有木條長凳。 格朗姆不在乎,白鴿也無所謂,查理卻有點苦惱——沒有椅背kao著打盹。

尤里並不覺得累。 無論是誰,如果經歷了他所經歷的十八年,也能學會如何在各種情況下儘可能地保持體力的。

事實上。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中。 令尤里消耗體力最多地,是查理絆的那一跤帶來的驚嚇。

他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看了幾眼門口衛兵的武器盔甲,結果發現最值得注意的情況就在自己的旁邊:查理低頭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困了?”尤里莞爾,攬過查理的肩膀,“合一會兒眼吧。 ”

查理胡亂點點頭。 疲憊和睏倦令他忘記了害羞,忘記了道謝,也忘記了胡思亂想以及計較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尤里穿著鎖甲,肩膀kao起來太硬太冷。 查理左挪右動,費了一點時間,總算找了個還算比較舒適的位子。

白鴿端坐在長凳上,抱著長弓閉目養神,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格朗姆趴在暗夜女獵手腳邊,半合著眼打盹消食。

軍營裡一片肅靜,只有巡邏衛兵地腳步聲偶爾穿來。 尤里低頭瞧瞧查理恬然合著眼,知道這傢伙就要入睡了。 他有點不忍,但還是低聲在查理耳邊輕輕叮囑了一句:“別睡著,會著涼地。 ”同時替查理把被小鬼燒得焦撲撲的外套攏了攏。

查理應了一聲,不過聽起來卻是已經差不多要睡著了。

尤里沒辦法,找到查理一隻手握住,拿指尖一下一下輕輕撓著他地手心。

這真是個好辦法……

查理在睏倦間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將睡未睡間,他發現自己的神志清醒而敏銳,也判斷出尤里說的做的都很正確,再正確不過了。 然而身體卻累得發沉發酸,強烈抗議掌心傳來的持續不斷的騷擾。

“再一會兒。 ”尤里放低嗓子,輕緩地說話,好讓查理睡不著,又不至於被吵得無法休息,“回去就睡覺。 ”

——吱嘎。

大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扇,一個年輕的軍官帶著長官的命令,興奮地走了出來。 木橋被毀,石堡高塔通往東南邊撕裂者山谷的道路被切斷……以獸人的技術,修復架在兩端懸崖上的木橋,可不是小難題。 這是奪回石堡高塔的好機會,是建立奇功的好機會。 而在發起進攻前,必須控制訊息。

所以……

這位年輕的軍官優雅地一揮手,迫不及待地命令:“把他們帶下去。 ”

門口的兩個衛兵一陣怔愣,傻傻地看看對方。 因為驚愕,他們服從長官的天職一時間僵硬了——這幾個冒險者救回了同僚,然而現在卻要把他們押起來?

白鴿猛然睜開眼,銀色的眸子冷得彷彿冬夜白茫茫的雪野。 尤里不急不慢地抬頭看向傲慢的軍官,他在對方身上嗅到了一點自己不喜歡卻很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勾動記憶,令他想起了遇到查理之前的那幾年。

至於查理,他惡狠狠地給了尤里一肘子——因為睏倦和放鬆,實際上這一肘子軟綿綿有氣無力:“別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