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0 查理其實很善良

30 查理其實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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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查理其實很善良

第二天是個恰到好處的晴天。 有朗朗的風勤快地吹過,棉花糖似的雲朵鋪滿了蔚藍的天空,在風裡面緩緩移動,整齊得好像太陽魚身上的鱗片。

夏日的陽光總是烤得人發焦,雨前又太悶熱。 只有像這樣的日子,才最怡人。

尤里、查理,還有白鴿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一回出去多花上幾天,把止水湖南岸儘量搜個遍。 雛龍皮實在是好東西,更難能可貴的是還任君自取。

這些黑龍雛龍侵入赤脊山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在它們來到赤脊山之前不久,石堡高塔被黑石獸人侵佔。 本來就令人頭疼的豺狼人趁火打劫,加上赤脊山一直不曾充裕過的兵力,鎮長所羅門和治安官瑪瑞斯都是焦頭爛額。 鐵匠鋪作為能夠補充衛兵後勤的商鋪,跟著扛上了不小的生產壓力。 所以,弗納才會忙得讓這個足以令冒險者熱情迸發的大好訊息閒置得快要發出黴來了。

——如此的好機會,怎麼能放過?!

對此,格朗姆仰臥在地上舉起四隻蹄子,也投了贊成票。 它已經長了一身天然的厚皮了,對雛龍皮甲或雛龍內甲一點兒也不感冒。 不過,野外可比旅館裡有趣多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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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鎮子上,大清晨地,店鋪就開門了——老闆們會在午後補一個大覺,傍晚接著做生意。

必要物資的採購很順利。 四個同伴結清旅館賬單。 最後一遍清點東西,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就在他們臨出門前,房門被人敲響。 來地人出乎意料,竟然是疤臉比爾和安德魯。

兩個老兵都沒穿盔甲,一身便裝。 不過瞧一眼那鐵板一般筆挺的姿態,誰會認不出他們的身份?

疤臉比爾和安德魯不僅上門拜訪。 還帶來了點小禮物——上好葡萄酒一瓶。

酒怎麼樣不知道,反正瓶子曲線精緻優雅得令人窒息。 上面貼著一個韻味十足的標籤。 紙張老舊。 四沿上花紋繁複,標寫的內容卻很簡單。 以查理他們幾個的外行,一看也知道這酒肯定與衛兵的生活絕緣。 倒像是貴族與法師去朋友家時會喜歡帶上地東西……

兩人落座不久,和主人談論了兩三句天氣,安德魯掃一眼一旁快要整理完畢的行囊,開門見山道:“今天來,是想請你們賣一些藥品給我們。 就是前天晚上那種。 ”

他是農夫地兒子,又在軍隊裡混了幾年,當然學不來文縐縐,也不可能把嗓門放得輕柔。 因此即使刻意把聲音放低了許多,聽起來也硬邦邦的,生硬得像是威脅而不是請求。

所以這句話一出,客廳裡頓時氣氛一重。

白鴿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決定查理如何處置他製作的藥品。 作為同伴,白鴿相信自己有且僅有享用其中一部分藥品的權利。 加上來者的口氣聽起來不太美妙。 暗夜女獵手當下擺出了一臉恰到好處的驚訝:“啊?什麼藥品?”把發言權讓了出去。 同時起身走到一旁,繼續整理行囊,更讓自己遠離兩個擅長近身搏殺的老兵,並且離盥洗室門口、長弓和羽箭都更近一些。

衛兵當然不是凶徒。 但這並不意味他們不會與人產生摩擦和矛盾。

尤里卻沒說話。 他毫不畏懼地直視疤臉比爾,在對方地目光中看到了懇切、焦慮,還有隱隱的尷尬。 狩獵中長大的孩子有著野獸般的直覺。 而且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尤里轉而把目光投向了查理。 舉手之勞,利人不損己……

他知道兩個老兵不是那麼對查理的胃口,但無論安德魯,還是疤臉比爾,都是挺好的人。 所以,他還是希望查理考慮考慮。 如果結論是“不樂意”,那就再繼續考慮考慮……

查理起先只是默不作聲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感覺到尤里的注視,他扭頭瞧了瞧尤里。 片刻後,查理盯了一眼桌上那瓶葡萄酒。 不太明顯地皺皺眉。 是一件好禮物——但是、可惜。 和一口就倒地小法師查理無關……難道不是嗎?

兩個老兵都在等查理的回答。

安德魯忙著肉疼買酒花出去的閃亮銀幣,那本來可是溫妮的新裙子……沒注意那麼多。 疤臉比爾則將查理的神色瞧得很清楚。 有些不太自然地挪了挪,暗自懊惱前天晚上又多嘴教訓人。

求人的話,他實在不會說。 不然他如今也不會只是箇中士地軍銜了。 可這一次的任務危險,有一些藥品傍身,情況會很有不同。

他自己受惠倒在其次,橫豎他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可那幾個嫩牙子實在讓人不放心。 相比起這一次的任務,前天晚上的防守戰只是小兒科。 他必須為他們考慮。

要知道,藥品不僅會阻止傷勢惡化,還會是一支深入敵區的偵察小隊的定心針。

看著同伴死去的滋味,實在可怕。 相比之下,求人的痛苦,勉強還在忍受的範圍內。

所以疤臉比爾憋足了勁,輕輕咳嗽一聲,就要開口。

查理被咳嗽聲驚醒,抬眼一瞧疤臉比爾,見對方臉色侷促、眼神遊移、耳朵和疤痕都漲得通紅,立即瞭然。 他對兩位老兵還是心有好感地,只是性格和生活差異所然,彼此間不容易親近而已。 於是趕在對方說出什麼之前,衝兩位客人點點頭:“您兩位稍等。 ”起身去了臥室。

尤里偷偷一樂。 查理眼下瞧上去很平靜,這樣地神態,說明他已經做了決定。 如果拒絕,當然不用去臥室。 既然避開了兩位客人的眼睛,當然只是為了把東西從他地腰包裡取出來。

雖然小脾氣古怪,還一整個老成模樣,但查理其實很善良。

——真的,他親身驗證的啦!

疤臉比爾和安德魯可不瞭解這些。 他們坐在桌邊,心裡惴惴,交換了一個眼色,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

“啊,一瓶好酒……”尤里拿起葡萄酒,打破令人侷促的沉默。

他喜愛酒類,但只是喜愛而已。 既不痴迷,也不精通。 這樣子,怎麼也算不上美酒鑑賞家,充其量只能算個酒客。 所以說了一句“好酒”,他就不知道怎麼誇了。 只好慷慨一把——反正馬上今天就要出發,帶著一瓶精緻的美酒出去勞碌,可不太合適。

於是寬慰道:“放心吧。 ”一邊起身找了三個杯子:“我們來一杯?”

兩個老兵盯著尤里開塞倒酒,緘默得像兩塊石頭。 三個杯子,剛夠尤里、查理,和暗夜女獵手的。 他們兩個可沒有被算在內……

直到尤里將酒杯放到他們面前,疤臉比爾和安德魯才驚訝地活過來:“這……他們兩位?”

“哦,白鴿一沾就倒,查理能喝點淡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