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4 嗨~斯納弗賴爾

24 嗨~斯納弗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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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嗨~斯納弗賴爾

鎮子里居民們齊心協力的懸賞之下,大多數冒險者紛紛湧向北邊的赤脊山峽谷。 兩個年輕人經過時,雄偉的大橋上,只有巡邏的衛兵來去。 他們的步伐依舊鏗鏘,全身的盔甲也一如既往地鋥亮鋥亮。 只是如果足夠細心的話,可以發現其中有一兩個執勤人員,帶著輕傷。

尤里的眼力還沒那麼好,他是嗅到繃帶綁不住的血腥味,嗅出來的。 他把這個和查理一說,查理心裡一沉。

輕傷員雖然只是皮肉傷,按說在戰事結束後,也該受到治療,並且被安排去休息。 畢竟牧師可以讓創口癒合,卻不能完全補回流失的血液和體力。

如今他們沒有治療待遇享受,而且還要出來巡邏,這說明湖畔鎮的兵力不足,並且醫療儲備匱乏。

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氣氛頓時有些沉悶。

又走了一會兒,尤里忽然撥浪鼓似地甩甩頭,連跑帶跳、三下五除二,又爬上了橋東側的護欄,歡呼:“好大的湖啊!”

查理被嚇了一跳,撲到護欄邊,伸長脖子望向橋下的湖面。 似、似乎……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水下接近這裡?!

早上雨剛停,湖水還有點混。 加上橋東邊湖水又深,有沒有蛇頸龍受尤里“引誘”而來,查理用眼睛看,其實看不清……

幸好還有天賦。 這一“看”,才放下心來。 水下有魚。 還挺多,但沒有腦袋大的“泵”,也就沒有蛇頸龍聞聲趕來。

不過查理昨天吃過一次虧,想到自己那會兒居然拖光光了跟著跳下去試圖救人,臉上一紅,壓低聲音,惡狠狠罵道:“你給我閉嘴!昨天招來地那個東西。 你忘了麼?!”

尤里顯然沒把昨天那條手下敗將的蛇頸龍放在心上,只一徑嘿嘿直樂:“來。 查理,我們走上面!”一邊說,一邊已經彎下腰,一把把查理拉上護欄,迫不及待獻寶道:“多好的風景啊……”

查理還沒想好要不要拒絕,尤里的手已經抓到了。 他其實也沒想要說“不”,只是猝不及防。 被尤里一拉,有點兒狼狽地爬上護欄。

護欄上三個人並排行走,還挺寬裕。 尤里加上查理只有兩個,再怎麼蹦蹦跳跳地趕路,也掉不下去。 何況夏日的大雨後,早晨的陽光裡,止水湖清亮明媚。 偶爾有魚兒躍水,點出一圈圈漣漪。 間或幾隻水鳥掠過。 在水汽間劃出一道輕靈的長痕。

真正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一邊往橋南走,一邊大飽眼福。 沒一會兒,尤里很快得出一個結論:“比閃金鎮政廳裡掛地畫漂亮多了。 ”

“嗯。 ”查理只是應了一聲,沒說話。

回頭朝西北方望去,紅的木頂,白地石牆。 青草碧綠碧綠的湖岸上,還有幾個棕黑棕黑的木橋碼頭——小鎮子美得簡直就像夢裡的風景。

要是能和這傢伙在這裡一直呆下去,那該多好。 如果那會兒沒有搞錯,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努力達成願望?

尤里見查理望著鎮子那邊悵然走神,滿肚子不樂意。 他不知道原委,無從勸解,想了半天,結果頑心忽起。 繞到查理裡側,拱過肩去輕輕一撞。

查理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倒栽下去。 尤里連忙拉住他。

“你在想什麼啊……我只是逗你玩……沒事吧?”

“沒事。 ”查理搖搖頭。 臉色卻蒼白蒼白。

真不經逗。 尤里非常懊惱,又十分不解:“你不是會游泳嗎?還遊得挺好。 ”既然如此。 幹麼害怕掉下湖去。

查理咀嚼一下尤里的言外之意,莞爾:“我只是在想湖畔鎮的事。 不是被你嚇的。 ”在湖畔鎮定居地事。

想湖畔鎮的事,結果臉色蒼白?尤里誤解了:“怎麼了?情況很糟糕嗎?豺狼人昨晚已經被打退了。 ”

查理對這樣的誤解樂見其成:“昨晚那十四個用烈焰風暴的法師,應該就是湖畔鎮駐軍的底牌了。 雖然當時都成功了,但從一些細節來看,他們還是過於勉強了,最後都是被人揹著走的。 不知能不能儘快恢復過來。 另外,湖畔鎮的敵人,可不止豺狼人。 再加上你剛才說的,衛兵不得不安排輕傷員參與執勤……”

尤里聽得神色凝重,望著橋上巡邏來往地衛兵,好一陣沉默。 不過很快,他一揮手,拉著查理大步往前走:“走吧,我們得快點。 今天要多打幾隻小龍崽。 ”

查理歪著腦袋瞅瞅尤里的背影,任由自己被拉著走,蒼白的臉頰慢慢恢復了健康的血色。 他眺望了一會兒湖光山色,又低頭望向橋欄外湖水裡兩個人的倒影。

這一刻,他心中忽然像這湖面一般,恍如明鏡。 雖然其上有波紋隨風而起,也有魚鳥飛躍,卻並不嘈雜,一片安寧自在。

於是略帶自嘲地微微一笑,又瀟灑地衝湖面上尤里的影子拋過去一個飛吻。

喜歡尤里地感覺,實在挺不錯。 至於打破重重壓力、把這個傢伙據為己有一輩子……那太困難也太危險。 以他的脾性,實在懶得為此努力。

相伴在身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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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南岸,東邊的湖沿兒上,尤里在前,查理在後,兩人躡手躡腳地摸向一叢壘壘疊起、高高聳峙的大塊岩石。

熱辣辣的太陽賣力地烤著紅土地,稀稀拉拉的幾棵樹抵擋不住,大多萎蔫了嫩枝嫩葉。 倒是灌木叢和雜草,瞧著還挺精神。 不過岩石上頭既沒有樹遮著也沒有草掩著,曝晒之下,相比肯定熱得燙人。

查理朝岩石上比劃了一個手勢:那上面有黑龍雛龍?

尤里仔細瞅瞅身旁一顆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樹,鄭重點頭,把樹幹上的爪痕指給查理看。

查理看了半天,怎麼也沒看出來樹皮上這幾道亂七八糟的痕跡有什麼特別。 只好細細記下,積攢經驗,以待日後頓悟。

尤里側耳聽了好一會兒,微微一笑,挑挑揀揀地撿起兩塊石頭,示意查理廕庇。

兩人在一塊岩石後伏下身子藏好,尤里掄起胳膊把兩塊石頭扔了出去。 第一塊高高拋起,第二塊直飛另一邊的深草叢。

高高拋起地那塊先落到了最高地那塊岩石上,聽起來似乎砸在了比石頭柔軟些的物體上。 直飛深草叢地那塊隨之抵達目的地,攪得長草灌木一陣好大一陣嘩啦啦。

一隻黑色的、體型好像母雞一樣的動物應聲歪歪斜斜地騰空而起,扯著它尖細的嗓子,朝著第二塊石頭落下的深草叢那邊,用龍語吐出一串串怒罵:“誰?!是誰膽敢打攪斯納弗賴爾的午睡!”

尤里聽不懂,被又尖又細的叫聲吵得不舒服,微微皺起眉,耐心地伏在原地等待。

——斯納弗賴爾?

查理聽得清楚,捂住額頭,心下無奈地呻吟一聲。 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