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擠的沒有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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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擠的沒有喝的多
夜幕下街兩旁的房子,原本黑影幢幢。 也不知誰帶的頭,居民們紛紛點起火把,掛起風燈,照亮自家門口的道路,好方便衛兵與冒險者們調遣奔走。 很快,火光照得主幹道兩旁亮如白晝。
十歲左右的孩子們雖然尚沒有能力搏殺豺狼人,卻是在幾個孩子王的帶領下,三五成群,自發聚集到了一塊兒。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有人來指派他們去幫些力所能及的忙,他們立即就能出發。
這會兒,這些半大的孩子,正以仰慕畏懼而憧憬的目光,目送一撥兒一撥兒趕往鎮西的衛兵和冒險者。 當他們看到兩個與自己年紀較為相近的年輕人時,不由流lou出了更多的羨慕。
查理和尤里匆匆趕往鎮西。 他們雖然不是最晚的,但這會兒的確已經不早了。
一路上許多人家的門口,大都站著神情憂慮的婦女。 然而,儘管這些妻子、母親和姐妹們面帶憂色,甚至有不少臉色青白、扶著門框微微發顫,卻大多還算鎮定,顯然不是頭一次經歷類似的陣仗了。 連被驚醒的小孩子們都朦朧意識到了眼下特殊的氛圍,不哭不鬧,抓著母親和姐姐們的裙裾,依偎在她們身邊一邊。 比起平時,顯得份外乖巧。
此刻的湖畔鎮,緊張肅穆。 大家說話時都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嗓門。 除了負責傳達口頭通知的傳令兵,除了那些號令部下、隊員和同伴地頭兒們。 所有人都在交談時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因此,情況雖然緊急,鎮子上卻並沒有喧鬧嘈雜,反而呈現出一種忙而不亂的井然有序。
尤里注意到他的同伴一邊跟著自己朝鎮西趕,一邊心不在焉已經好一會兒了。 主幹道前面就到頭了,再爬上一個西高東低的小坡,就是受到攻擊的地帶。 這樣子加入戰事。 可不行。 於是輕聲問:“怎麼了?”
查理略為搖搖頭:“沒什麼。 ”他將目光從路旁的小孩子們身上移開,茫然喟嘆了一聲:“這些小孩真懂事……”如果是前世的小孩子們。 這會兒早就又哭又鬧亂成一團了。 半戰爭年代地背景下長大的小孩,果然不同。
尤里瞅瞅同伴平靜中隱含悵惘地神情,不知為何忽然有點兒不高興:“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都能幫家裡幹活了!”
查理顯然不怎麼信,輕嗤道:“才膝蓋高,能幹什麼活?”
尤里大為不滿。 他可沒撒謊,也沒吹牛:“擠、羊、奶!”
查理瞧瞧尤里。 特意瞥了瞥對方的腹部:“擠出來的,肯定還沒有被你自己喝掉的多。 ”
“誰說的!我……”尤里斷然一句話想也沒想就砸了下去,可轉而想起小時候的情形,不由一噎,悻悻然補了一句:“……擠來地夠我自己喝了。 ”
查理琢磨了一下話裡的意思,莞爾。
“不許笑!”尤里有點惱火,用力一瞪,卻正看到同伴眼兒彎彎。 眉梢飛揚出一抹肆意。
兩人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卻從沒見過查理這模樣。 以往的笑意也有精彩的、得意的,但總含著彬彬有禮的疏遠,含著思量、權衡、計較、隱忍、狡黠,等等等等。 想來那些時候,這人看似高興。 心裡卻不像眼下一般簡簡單單地快活……
一念至此,尤里胸口忽然一熱,忍不住也跟著樂了:“好啦好啦,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嘛……小孩子餓得快,早上一覺醒來,肚子咕嚕嚕直叫。 爬起來抓塊餅子,跟著大人去擠羊奶,擠來趁熱喝掉,喝飽了就去玩了。 ”
說到這裡,忍不住tiantian嘴脣嚥了口唾沫。 一半著意逗人。 一半懷念童年,小聲饞道:“肉饃餅子鮮羊奶。 味道很好的。 ”
“哦~~~!”查理笑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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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鎮子西邊的山坡,就到了路邊詹洛斯家地草藥作坊。 作坊旁的晒場佔據了陽光最充足的坡頂,眼下火把如林,幾個士官正在大聲吆喝著冒險者。
五六十個冒險者推推嚷嚷,有的喊著同伴,有的在和士官商量或者爭執著什麼。 晒過的草藥留下地古怪味道、酒味、汗酸味、臊臭味、火把燃燒時油脂的焦味,紛紛混合在一起,在夜風的吹拂下,一股腦捲過來,令人窒息。
查理在晒場邊止步,讓到一邊,目送一小隊匆匆趕到的衛兵直接報到、趕赴交戰區,對著面前亂糟糟的場面,皺起了眉頭:“這些在幹什麼?”
尤里多少接受過民兵訓練,有點兒經驗,瞧了一會兒,猜測道:“我看他們是在把零散的冒險者編起來,六到十個一隊,然後交給老兵或者小隊長們帶。 畢竟大多數人不熟悉大團隊作戰。 組織一下,才好指揮,免得因為這個不知道那個不曉得惹出什麼問題了。 ”
查理默然,集中天賦,朝山坡西邊交鋒的第一線“看”去。 然後他聳了聳肩:“似乎情況不算太壞。 不然這些早就給派上去了。 ”他瞅瞅自己的同伴,小聲道:“我說,我們真地要和他們搭夥嗎?”
尤里也皺起了眉,沒作聲。 他們只有兩個人。 豺狼人大規模夜襲鎮子,一個小隊是最基本的作戰單位。 和人搭檔勢在必行。 但是和眼前這些陌生人中的幾個一起……
直覺令他不安。 這些人雖然裝備武器都不缺,可瞧上去就是不那麼可kao。 或許這些人對付一夥北郡地狗頭人沒什麼問題,但是豺狼人比狗頭人更高大、更強壯。
另外,赤脊山谷裡地豺狼人部落,不僅擁有不少薩滿祭祀,而且已經佔據了瑞斯班礦洞很久了……
兩個年輕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在原地踟躕。 就在此時,一夥人朝他們走來。
這支隊伍由五個年輕人組成,都是二十出頭,職業搭配也很均衡。 包括一名騎士,一名戰士,一個盜賊,一個牧師,和一個法師。
牧師和法師都穿著長袍。 牧師的是光明教堂地制式長袍,法師的那條則鑲著金紅的滾邊。
這樣一條長袍,加上嵌了火紅色晶石的鍍金法杖,令原本就年少英俊的法師更顯瀟灑不凡。
為首的騎士招呼尤里:“嗨,瞧你力氣不小,和我們一塊吧?趁早去多殺幾個豺狼人,那可都是銀幣啊!”
查理垂下眼沒說話,反正對方的邀請也不是衝他來的。 尤里不置可否,先打量了一下騎士和戰士,結果注意到他們的鎖甲都挺新,卻不那麼鋥亮。 另外,戰士背在背後的大劍質地似乎不錯,但上面汙跡斑斑,也不知是血跡還是什麼,早已經乾涸結垢,不止一天兩天了。
——“一個好戰士對待自己的裝備和武器猶如對待情人。 ”自小受到的薰陶令他沒法信賴眼前這撥人。 尤里退後一步,搖了搖頭。
騎士沒有料到邀請會被拒絕,微微一愣。 法師明顯lou出了不悅。 戰士鼻子裡一哼:“喂,小子,你還真看得起自己了!”
查理輕輕一拉尤里,兩人沒說什麼,只是朝負責編排、登記人手的幾個衛兵那邊走過去一些。
那隊五個人找人已經找了好一會兒了。 剛才已經有許多冒險者領了命令趕去殺豺狼人了。 留在晒場這裡的,大多是實力不夠。
實力不夠,那就只能多拉幾個人。 他們看到尤里揹著一面重量級的盾,自然不能放過。 沒想到被拒絕,不由煩躁地嘀咕了幾句,到底不敢在衛兵面前鬧起來,只好再去物色。
又有兩小隊衛兵匆匆趕來,向負責組織的衛兵伯爾頓報到。 其中一隊衛兵明顯沒有滿員。 為首的中士臉上有道疤。 他掃了一眼晒場上的人,看到尤里時,目光在年輕戰士揹著的盾牌上多停了片刻,咧嘴一笑,招招手道:“牆盾?過來,小夥子。 ”
尤里聞聲轉向中士,打量了一眼中士。
中士臉上的疤在左邊,從眉梢到嘴角,直直一條。 外行只知道瞧上去可怖,可他看得出來,那不是刀刃劃出來,是整條砍出來的。 看樣子,當時那一斧頭再深一寸,中士腦袋就會被劈成兩半。 顯然,這是個從死人堆裡滾出來的老兵。
在戰場上,跟著這樣的老傢伙是挺不錯的選擇。 所以年輕的戰士聳聳肩,直接提出了要求:“我還有個同伴。 ”
中士這才注意到一邊穿著瞧上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的查理。 很快,他將目光停在了查理手中的平衡長棍上,詫異道:“你是法師?”
查理平靜地回答:“是的。 ”
“聽著,我這裡不需要愛出風頭的傢伙,不管他是能召喚隕石還是能指揮暴風雪。 但是如果你不暈血會包紮,知道怎麼在防線後保持安靜,那麼……我可以帶上你。 ”
尤里聽得莫名其妙,慢了一拍才明白對方的意思,剛剛開口想說什麼。 查理微微一笑,已經在他出聲前回答了中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