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湖畔鎮shang遭夜襲 shang
青春罪途 滿城春色宮牆柳 璇璣圖 重生之法海誘寵白素貞 青春的不可再來 困龍大陸 天帝爭霸錄 入骨嬌寵 絕代琴 金盞花
10 湖畔鎮shang遭夜襲 shang
暮色森林與艾爾文森林之間有一條既寬又深的大河流淌而過,河兩岸都是森林,並沒有人煙,更沒有橫跨的大橋。 艾爾文森林與赤脊山之間,有險峻的山脈分隔,唯一的山谷通道兩邊都是陡峭的懸崖,又處在常駐衛兵的嚴密控制之下。 溜過去一隻老鼠或許可能,躥過去一隻比磨盤還大的蜘蛛卻不可能。 至於赤脊山和暮色森林,它們兩者的交界線就是分割暮色森林與艾爾文森林的大河的上游,其上有唯一的一座大橋。 大橋邊同樣常年駐紮著盡忠職守的王國衛兵。
這樣的軍事地形,加上蜘蛛並不是一種會游泳的動物,所以,暮色森林的結網蜘蛛和赤脊山的狼蛛**產下的後代出現在艾爾文森林,不太可能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偶然事件。
下士當即將情況向駐營地的最高長官彙報,而這位長官作出了最普通同時也最恰當的反應——派一隊人去發現這隻蜘蛛的地方看看。
森林裡的樹木,在人類眼中往往沒什麼區別,然而對暗夜精靈而言,它們每一棵都是不同。 也就是說,一行人裡只有白鴿能順利找到他們中午休息的那棵樹。 因此,簡單協商之後,年輕的冒險者們決定在第二天早上兵分兩路:法師和戰士趕往湖畔鎮,與弗納.奧斯古交割任務,然後在鎮上安頓下來,等待同伴。 暗夜女獵手則帶著她的長鼻子夥伴,領著衛兵們一同原路折返。 去昨天他們遇到那隻大蜘蛛地林間空地探看,並以空地為基礎搜尋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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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氣依舊很好,好得有些過頭了。 晴朗的天空中漂著幾朵白雲,模樣悠閒,卻並沒有遮擋住夏日灼熱的陽光。 三角路口一帶不似艾爾文森林一般綠蔭無際,相反這裡樹木不多。 倒是雜草和灌木長得旺盛無比。 這也是赤脊山大多數地區的植被情況。
兩名趕往湖畔鎮的年輕人不得不頂著炎炎烈日前行。
“瞧,前面有棵樹!”和人們通常預料的有些出入。 提出建議地是尤里,血統不明力大無窮的戰士。 顯然,如果只有他一個,他可以輕輕鬆鬆跑到湖畔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抓緊機會在一塊小得可憐地樹蔭下坐下來休息。 “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好。 ”法師只回答了一個字,不是因為對同伴的提議可有可無。 而是因為每說一個字所需的體力對他而言都是奢侈。 然後他——或許她?——摸了摸自己的羊皮水袋。 那裡面用清水養著從大蜘蛛的肚子裡挖出來的絲囊。 據白鴿所說的常識,這樣能夠保證絲囊中地物質保持活性,交給專業人士用藥劑處理過後擠壓出來就成了上好的具有魔法活性的裁縫原料。
一想到這個菜鳥法師查理就不由咬牙切齒、既愛又恨。 那天他取整理行李的動作快了一點,不幸目睹了絲囊被尤里塞進羊皮袋的那一步。 那個半透明、可以擠來擠去變幻形狀、還沾著不少蜘蛛體液的器官把他噁心得要死。 畢竟在他兩世為人的經歷中,還從沒有幹過這種事。 沒錯,他在北郡居住的那段日子裡剖了不少魚,可也僅止於此了。 雞鴨牛羊什麼地,他可從來沒殺過。 北郡的農莊主們過節時殺牛宰羊。 不少人跑去幫忙看熱鬧,但那些人裡頭可不包括他!
眼下,他正暗暗發誓,一旦到了鎮子上,一定要第一時間給自己買一個新的。 至於做成後的蜘蛛絲手套……
哼!一定要給手套起個好名字——不會和蜘蛛引起任何聯想的好名字!
“給。 ”尤里把他的水袋遞給查理。
“謝謝。 ”後者繃著臉道謝。
尤里奇怪地瞧瞧自己地同伴。 應該是在這樣的天氣裡趕路的關係,至少看起來不是在生自己的氣。
說不清是因為最初那段身份迥異時的相處。 還是出於對法師神奇的天賦力量的畏懼,一旦查理情緒不佳,他總是有些膽心……直覺告訴他,那些小小的壞脾氣背後隱藏著一個大祕密。
有時候他也想探究。 畢竟他的來歷和去向對於查理而言一清二楚。 這種別人知道你你卻不知道別人的感覺可一點兒也不好。 不過他最終還是按捺下來了。 以他對查理地瞭解,或者說直覺,他敢肯定,一旦自己追根究底,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地。 想想那個科林的下場吧……
想到那具被狼吃剩地屍體,尤里在夏日的太陽底下不禁打了個寒戰,連忙安慰自己。 容忍、寬容。 保持緘默,以維護眼下彼此間的融洽。 這是最好的選擇。 夥伴們之間並不是完全赤坦坦的,各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只要信任賴以為基礎的部分不曾被迷霧籠罩就好。
恰在此時他聞到了空氣裡似乎有水汽的味道,於是站起來環顧四周。 東邊是來時的路,西邊是他們要去的路,南邊地勢稍低,望過去是一片荒蕪的紅土地,只有北邊……
尤里叉著腰深深吸了口氣,最終望向北方:“我聞到了水的味道。 ”
“爬上前面的坡就可以看到止水湖了。 下了坡就是大橋。 ”查理指了指了西北的方向。 他喝完了,拾起一邊的木塞打算擰上水袋。 然後他看到了囊嘴上的牙痕。 就像給小孩磨牙的奶嘴一樣,這個水囊的囊嘴上居然有這種痕跡——絕對不是他乾的!
“你怎麼知道?”尤里問道,一邊重新背上自己的揹包。 他並沒有指望得到答案,只是不解為何自己的同伴能夠如此確信鑿鑿,所以隨口提一提。
“看地圖。 ”
看地圖?哪裡有地圖可以看?這下尤里是真地不明白了。
然而伴隨著“看地圖”這三個字的簡短回答,“啪”地一聲,查理幾乎是把水袋砸回尤里的懷裡。
——又怎麼了?
尤里慌忙接住水袋,瞧瞧上面沒有拴好的塞子,看看同伴起身趕路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忘記了前一刻的疑惑。
“到大橋邊剛好差不多午飯。 水邊有風。 ”拄著長棍的法師沒有回頭,只是扔下這麼兩句。
“哦,好的。 ”戰士抖抖鎖甲上濺到的水,重新系緊水袋,幾步趕上同伴。 任性一點就任性一點吧。 這種程度的陰晴不定並不可怕。 一切都在可以遷就的範圍內。 至少和那些奴隸販子比起來,眼下的這個傢伙絲毫也不可惡,還份外可親可愛。 而且雖然奇怪但也令人慶幸的,這傢伙吹毛求疵的都是些小問題。 在重要事項上,他從來不會有糟糕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