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5 重新回到閃金鎮

45 重新回到閃金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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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重新回到閃金鎮

雖然戴著草帽閉著眼,視野裡卻是一片金紅。 陽光太燦爛了,燦爛得透過草帽的遮掩之後,依舊足以令人眩目。 時值森林裡靜謐的午後,熱得叫人渾身懶洋洋。 兩旁的樹冠上,不時有鳥叫聲傳來。 車上的貨物蓋著厚帆布,kao著粗糙的厚帆布躺著,可以清晰地聽到車板下的馬蹄噠噠、車輪碌碌。 結實卻有些粗糙的運貨車就這麼一下下輕輕地顛簸著,帶著兩個正在睡午覺的乘客行進在這晃悠悠的旅途上。

揮別羅爾夫和馬拉凱之後,尤里和我走了半天不到,就被一行去閃金鎮的商隊趕上了。 既然如此,我們乾脆搭上了便車。

說真的,除了勝在馬力耐久,商隊的行進速度比我們來時趕路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而且,搭順路車多少要給點兒錢。 不過掏錢的時候,雖然尤里嘀嘀咕咕著“兩隻烤蹄”之類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

我想到那會兒尤里肉疼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眼前的金紅色忽然暗去,我不解地睜開眼,看到尤里撐著胳膊,低頭在打量我。 他的臉就在上方不足一尺遠的地方,湛藍的眸子裡慵懶和好奇一覽無餘:“你在笑什麼?”

這傢伙是睡夠了開始給他自己找樂子了麼?我合上眼,壓低帽簷:“沒什麼。 ”

“查理?”尤里挑高剛剛壓低的草帽,不依不饒。 “說吧,別吊我胃口了。 ”

我無奈地重新睜開眼。 怎麼能告訴他剛才就是在笑他呢。 說不得,只好想個理由敷衍過去。 正絞盡腦汁呢,忽然車身上下一跳,好大一個顛簸,尤里撐著車板地手一滑,整個人直接趴了下來。 臉龐堪堪擦過我耳邊。

老實說,因為心裡有鬼。 我的脈搏的確亂了幾拍。 不過呢……他的盔甲真的太沉了,而且還十分硌人。 如此好的機會如此近的距離,被一套金屬殼子砸上一下,又隔了厚厚地一層,那可什麼都沒有了。

唉,這年頭,原來連佔點兒小便宜。 也是要天時地利人和的。

我暗歎一聲可惜,推推他:“起來。 ”

尤里有一小會兒沒反應,而後他捂著臉撐起身來,往回一躺草帽一壓:“喔,我地鼻子……該死的。 ”

很好,他如我所願地忘掉了最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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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搭乘了商隊的順路車,第二天午後時分,我們倆就抵達了閃金鎮。

進了鎮子。 自然直奔獅王之傲。 獅王之傲裡,米莉卡笑容熱情得一如既往。 她轉告我們,白鴿昨晚到的,眼下帶著大野豬去逛街了。 旅館房間暗夜女獵手已經替我們訂了,可不知為什麼,只訂了一個。 而現在想要再訂也沒了。 要知道帶了我們一程的商隊是法雷的老顧客了。 瞧瞧,他們這會兒早已擠滿了旅館。

尤里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接過米莉卡給地鑰匙就上樓。 我默默地跟在後面,低頭一階一階踩著木梯,不知怎麼地,忽然想起了白鴿匪夷所思的耳力。

不由就有些擔心我的祕密。

放下行李衝了個澡,趁著尤里忙著保養他的裝備,我拎起其貌不揚的揹包,下樓去找法雷。

法雷剛剛招呼完這麼一大撥客人,正檢點著櫃檯後的存酒。 一旁的杜賓斯則和他說著什麼酒需要進多少桶之類的雜事。 我等他們交代完畢。 瞧著杜賓斯忙著調酒去了,敲敲櫃檯:“嘿。 老闆,生意不錯啊。 ”

“啊哈,還行還行。 ”法雷聞聲轉過身來,一見是我,打個響指,一臉恍然,“我說今天壁爐裡地柴禾怎麼總是噼噼啪啪爆個不停呢,原來是你們倆回來了啊。 這是你們第二回給我帶來好運氣啦。 ”

這玩笑開得……我就不信白鴿沒和他說我們的行程。 不過生意進門他心情好,也不難理解。 我笑著應和兩句,切入正題:“我來取寄存在您這兒的東西。 ”

“什麼?”法雷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面盾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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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被法雷擱在了地窖裡。 我跟著法雷去取,幸運地發現將豺狼人皮包的口子使勁拉開,堪堪可以把盾牌塞進去。 法雷親眼瞧著盾牌被收入土黃色的魔法皮包,瞧著看那打量個不停,十分羨慕:“好東西,好東西啊。 ”

“謝謝。 ”我坦然接受誇獎。

“不過您得小心。 ”

“什麼?”

“這玩意可不多見,小心別人眼紅。 ”法雷鄭重了神色,“在外面來去,財不lou白。 ”

“嗯,我會的。 ”雖然我知道,但是對於忠告,依舊不由衷心感激,“謝謝您。 ”

“好在它瞧上去一點兒也不扎眼,而且您和您地同伴都不是好惹的,您也不用太擔心了,哈。 ”法雷小心翼翼地瞅瞅我的左肩,劃破的外套和襯衣並沒能完全遮住裡面貼身的繃帶,“哎喲,掛彩了呀……走走,我們上去喝一杯,給我說說你們這回出去又遇到了什麼。 ”

我欣然應允:“好的,我很樂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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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下午就這麼過去。 透過和法雷的閒聊,閃金鎮上這幾天的大事很快讓人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最大的新聞是托米和梅貝爾的訂婚。 一對很普通地年輕人,一場很普通地訂婚——如果不考慮他們的姓氏地話。

托米.喬.斯通菲爾德,梅貝爾.馬科倫,這兩個年輕人的訂婚,意味著斯通菲爾德家和馬科倫家有意向和解。

其實兩家說是互為世仇,可這“世仇”嘛,也分很多種。 毫無疑問這兩家沒有什麼殺父奪妻之仇,他們只是一直都各自認為自己擁有閃金鎮周圍最大的農場而已。 所以雖然憋著勁鬥了那麼多年,有朝一日自家的孩子鐵了心要和仇人的孩子結婚,還不是沒什麼辦法。

至於訂婚那天……

托米的祖母,斯通菲爾德老奶奶到場了。 梅貝爾的哥哥,喬舒.馬科倫,也到場了。 除此之外,男方的父母和女方的父母,都沒有出席。 好在治安官先生杜漢、獅王之傲的老闆法雷、大廚托馬斯、調酒師杜賓斯,還有鎮子上唯一的鍊金師威廉也出席了。 而且兩個農場上的年輕僱農也差不多全到了,所以場面還挺熱鬧。

尤里點完他的晚飯,不無憂慮地擔心:“他們以後住哪兒呢?兩邊好像都把他們掃地出門了啊。 ”

白鴿莞爾:“真要掃地出門就沒這場訂婚了,應該說是自立門戶,肯定帶了嫁妝出來的。 眼下開地不是有減免稅麼?他們打算在法戈第南邊開農場,有好幾個年輕人跟他們一起幹呢。 以後誰要挖礦,吃喝可就有著落了。 ”

我想起梅貝爾指揮下有條有理的大廚房,那可不僅是幾十人的一日三餐穿戴用度,還有整個農場裡牲畜的餵養、日常收穫的雞蛋牛奶之類的加工貯藏和銷售啊!忍不住幸災樂禍:“馬科倫老爹可要頭疼了。 梅貝爾一走,那一堆兒一堆兒的事誰給他管啊。 ”

白鴿嘻嘻一笑,忽然把臉一虎,一拍桌子,氣勢攝人:“不撮合撮合搭個橋也就算了,居然敢攔著年輕人的愛情,這就是下場,哼!”

尤里深以為然,跟著點頭:“就是,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我看馬科倫家西邊那片新田今年是沒指望開出來了。 ”

這對年輕人有個好結果,真令人欣慰。 暗夜女獵手這麼一說,我忽然就想起了房間的事,於是試探道:“對了,你昨天到的吧?怎麼只給我們訂了一個房間?”

“啊?我可是好心替你們省錢。 你們之前不是一直住一塊兒嘛?”白鴿一臉無辜,“再說了,我和格朗姆不也兩個一間。 ”

那可不一樣。 大野豬睡覺時可趴在地板上。 只是暗夜女獵手神色自如,看不出什麼端倪。 多說無益,我聳聳肩放棄了這個話題。 恰好叫的晚餐上來了,送餐的依舊是米莉卡。 我拾起叉子開動。

尤里瞧著盤子裡熱騰騰的豬排笑眯了眼,叉子一劃拉,一大塊肉就落進他嘴裡,很快消失不見:“聽說鐵匠鋪恢復開業了?”

“嗯。 我今天去看過了。 ”白鴿的盤子裡蔬菜居多,麵包其次,肉類只佔四分之一。 暗夜精靈的食譜還是挺均衡的。 “成品都被搶光光了,這幾天沒多少東西。 ”

我心中一凜:“那之前的搶劫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