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3 暫時擁有的美德

43 暫時擁有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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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暫時擁有的美德

豺狼人費德菲尼爾的收藏品挺豐富的。 包括一把形狀別緻的剝皮刀,許多亮晶晶的淺色鵝卵石以及幾把寶石,幾個銀錠,一大捧各種面值的錢幣。 最重要的是,它的確擁有一個魔法包裹!

雖然這個包裹上面沒有標明“豺狼人皮包”的字樣,而且眼下髒兮兮又臭烘烘。 幸虧時間倉促,打掃戰場時,那隻箱子裡的東西來不及挑揀,一股腦倒進了袋子。 不然的話,我懷疑這個珍貴的行囊會被直接拋棄。

從貢獻方面而言,小法師彌補了他的隊友犯下的錯誤。 除此之外,這孩子還受傷了。 所以,讓他進行第一輪挑選會比較好。 即是補償,也是安慰。

——我敢打賭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

有什麼不好吶?

只是,我的選擇顯然令同伴們疑惑了。

“我要那個包裹。 ”

尤里詫異地瞅瞅我,用撥火的木條挑起髒兮兮的皮包:“你要這個?”

不管瞧起來還是聞起來,它都實在太糟糕了。 不過我隱約可以感覺到上面穩定的魔力。 那不是水元素,不是火元素,也不是治療藥水裡所蘊含的生命力。 如果真要說,或許應該歸入奧術。

“是的,我要這個。 ”

羅爾夫略一側身,小聲對馬拉凱道:“該不是燒糊塗了吧……”

後者瞧瞧我,又瞧瞧兩個矮人。 給羅爾夫使了個眼色,沒說什麼。 倒是白鴿聽了這話,眨巴了一下她深邃的銀色眼睛,小幅度對格朗姆點點頭。 賈森也聽到了,這個耿直地矮人又狠狠瞪了亨茲一眼。 我們四十多歲的小dd抱著膝蓋坐在那兒,一個字也不敢說,低頭掰著自己結實的大拇指。

他們的議論令尤里十分憂慮。 這傢伙居然直接扔下包裹來摸我的額頭:“有點燙。 傷口好像已經開始發炎了。 ”

“……嗯。 ” 費德菲尼爾的斧頭可不乾淨。 上面不知沾過多少髒泥和血跡。 它對人類而言相當於一把沾了毒劑的利器。 所以,或許我現在地情況可能屬於輕度中毒的症狀。 好在這不是什麼大事。 能夠有專業地治療人員那最好。 如果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或許再來上瓶治療藥水,也就抗過去了。 而顯然,這和對戰利品的選擇是兩件事。

“我要這個包。 我想它裡面應該能裝不少東西。 比你和我的揹包合起來的還要多。 ”

兩名衛兵lou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倒是白鴿一聽,捏著鼻子湊近些瞧了瞧。

“幫我把它洗乾淨吧。 ”我向尤里請求。 “然後我們試試它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

“哦,好吧。 ”尤里聳聳肩,捏著一角拎起那個包裹。 最kao近的洞口的賈森跟著起身,一同朝小溪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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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過後,豺狼人地皮包lou出了它的本來模樣。 瞧上去,它就是一隻土黃色的舊皮包。 但它的確能裝下很多東西,差不多是尤里行囊裡那些的兩倍——只要東西的大小能夠塞進包口。 而且,自始至終。 它的份量總是那麼輕。 對我來說這再好不過了。

如此方便的行囊自然價值不菲。 它花掉了差不多兩個人地分配份額。 我的,以及亨茲的。 賈森堅持亨茲應該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 亨茲對此十分贊同,因為這樣他會覺得好受點兒。

尤里要了那把剝皮刀。 這是一把挺長挺結實的匕首,或者說一把短劍。 尤里的左手也很靈巧,所以他選了這個。

這一晚,我又休息得不太好。 傷口在作痛。 發燒令人輾轉難眠。 照顧我地是尤里,只是,或許這個過程既溫馨又浪漫,但身為燒得昏昏沉沉病人,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 他說我的手心和額頭都很燙,可我卻奇怪地覺得渾身發冷。 好在懷裡的皮包是個安慰——沒有比這更好的抱枕了。

到了半夜,這個季節中森林裡特有的涼爽宜人令我覺得好受了點兒,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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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已經是清晨。 林間的鳥叫聲婉轉悠揚,陽光浮在薄薄的晨霧裡。 升上了樹梢。 我摸摸自己的額頭。 嗯,不燙了。 至少不怎麼燙了。 從病中重返健康的感覺真好。 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輕了二十斤。

白鴿肯定又帶著格朗姆出去偵查了,兩個衛兵則八成去拾柴打獵了。 我再一次成了最晚起來地那一個。 有點奇怪地是,留下來照顧我的人,不是最熟悉地尤里,而是亨茲。

“早上好。 ”不知為什麼,亨茲似乎有點畏懼我,所以我只好自己開口,“尤里呢?”

“好,早上好。 ”亨茲左右看了看,慌忙抓起水囊遞過來,“早上好,查理。 給你水。 尤里跟他們出去打獵了,很快就回來。 ”

“謝謝。 ”嗯,病好了,水喝起來也甜了。

“那個……”亨茲的語氣遲疑,“查理……”

真希望他可以省略這個稱呼。 “怎麼了?”

“我們,嗯……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亨茲低頭掰掰自己的手指,囁嚅了半天,忽然抬起頭來一口氣吐出一串來,“我是想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兩位矮人是朋友嗎?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和他們只是在這幾天互為同伴而已。

肩膀上的傷口還在疼,發燒引起的頭疼也還沒有完全消退。 和在獅子王之傲剛遇到他們時一樣,亨茲身材粗短得還是那麼誇張,鼻子依舊又高又大。 唯一不同的是,因為愧疚,他的眼角微微發紅。

我看看他金紅色的大鬍子,然後迎上了他的目光,接下來,不由就笑了,點點頭:“當然。 ”

亨茲愣了一下,咧開嘴笑了:“太好了!”一邊說,一邊伸手拍向我的肩。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側身躲開去。

亨茲表情一凝,拍過來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我撥出一口氣,朝他指指自己的肩。 雖然穿著襯衣,但是從昨天被劃破的大口子那裡,明明可以看到纏著的繃帶!

“啊,呵、呵呵……”亨茲乾笑著左看右看,使勁朝洞口瞅。

我莞爾:“你看,昨天我就是這樣躲開那一斧頭的。 ”

他並不是故意的。

他的歉意很誠懇。

他盡力給出了補償。

所以,即時是我這樣的壞脾氣,此時此刻,也會很自然地暫時擁有一種寶貴的美德——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