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2 夥伴相處的奧義

32 夥伴相處的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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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夥伴相處的奧義

亨茲賈森接受了我們的提議。

白鴿和尤里挺高興。 我也沒有不高興,不過……

——他們一加入,我變成了六個裡頭體力最差的那個。

因為是人來車往的交通要道,每隔半天的路,大路兩邊總會出現幾個半現成的營地,有些營地裡還有簡陋的棚子甚至小屋。 它們並非誰的財產,而是在大家的默契下逐漸累積起來的。 每一個過路人在歇腳時,都會在享受和維護前人留下的便利之後,視情況做點什麼。 至少會在遠離營地的地方如廁並用泥土做好衛生工作,如果時間和體力允許,那就清理掉一片新長出來的雜草,或者多揀點柴禾,然後在再次出發前把用剩的碼好留給後來者。

不過因為走得太急,這天晚上停下來宿營的時候,我們沒有趕上一個這樣的營地。 於是兩個矮人大力揮舞著他們的雙手劍和大鐵錘,掃除雜草灌木、沓實地面,努力整理出一塊新的營地來。

尤里和我負責拾柴禾。 這真令人傷心。 賈森和亨茲讓尤里帶著我去幹這個,顯然是為了照顧我可憐的體力。

至於白鴿,大野豬不知從哪裡拱出了一些可以食用的根莖,她跟著去多挖幾塊來,好讓大家烤著當晚飯吃。 雖然對於森林裡的植物根莖塊沒有抱很高的期望,但我們都認為,有了它們換換口味,總比只啃乾麵包好多了。

我很幸運地找到一根上臂粗細的、被風雨或者路過地野豬公鹿或熊折斷的小樹:“把它拖回去。 夠頂一捆柴了。 ”

尤里已經拾了不少了,看了一眼,搖搖頭:“這個不好,不是枯死的,好像被路過的熊拍斷的。 它太嫩了,裡面也還沒有幹,燒起來煙多。 ”

是嗎?我朝斷口處看看。 果然。 裡面的木莖依舊新鮮的樣子。 於是扔掉,繼續找。

又撿了幾根。 我發現了一塊揹包那麼大地樹根歪在鬆軟的泥土裡。 看起來,它已經被格朗姆地遠房兄弟賣力**過了。 我把它拔出來:“這個呢,好像很耐燒的樣子。 ”

尤里瞧了瞧,委婉道:“樹根木頭都很老,不容易燒起來。 不過一旦燒上了,的確能用很長時間。 只是,這塊一直埋在下面。 已經開始爛了,又很潮,燒的時候可能會有聞起來不太好的味道……”

好吧,這個也扔掉。

附近合適的柴禾都被尤里撿完了,我打算往前走一點。 就在此時,尤里招呼我回去:“走吧,夠了。 ”

他拎著結結實實的兩大捆,我抱著一捆……

——或許半捆?

回到路邊地宿營地時。 白鴿已經在了。 她面前是一堆大大小小的褐色莖塊,瞧起來像是土豆和紅薯。 大野豬滿足地趴在一旁小眯。 一見到我們,白鴿大驚小怪起來:“嗨查理,你偷懶?”

“沒有。 ”我小聲抗議。 這真令人沮喪。 事實上,如果因為偷懶而落得這麼一個結果,我或許會好受一點。

尤里放下東西。 瞅瞅我,笑著安慰道:“至少你點燃一堆篝火比我們都快。 ”

也對!

我坐下來,盯著尤里將幾塊大木柴搭成一堆篝火,躍躍欲試。 不就是一個火球術嘛,隨時準備就緒!

“的確如此。 ”白鴿慢條斯理地扒攏一捧細枝與枯葉,掏出了燧石與火絨:“不過,在野外的時候,讓法師把他們的寶貴能力浪費在這點小事上,是不明智的。 ”

“是的,姑娘說的沒錯。”亨茲扛著他地錘子回來了。 摘下腰上的小手斧。 撿起一根大柴禾,劈成對半。 “記著點兒,年輕的小夥子們。 ”

尤里瞄我一眼,沒有說話。

哦,我知道我知道……

我沮喪地耷拉下法師高貴的頭顱。

其實那一點也不寶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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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溫暖明亮,無名的植物莖塊嚐起來有著厚實但不濃烈地甜美,怪不得格朗姆很喜歡它們。 在附近的小溪裡洗了個澡,換上備用衣服,烤乾洗淨的這套,就這樣,我們六個卷著毯子lou營。

我盯著火上的藥臼。 這個簡陋的小藥臼在野外可以當石鍋用。 此刻,鍋蓋的氣嘴那兒直冒出一股熱騰騰的水汽。 用衣袖裹著手,xian開蓋子瞅瞅,裡頭大半鍋的沸水中,厚實的小玻璃瓶與瓶塞,以及幾根空心軟木管,就像餃子和酒釀圓子,還有年糕一樣,上下翻騰著。

“嘿,查理!”亨茲忽然嚷嚷般提醒起來,“十分鐘到了。 ”

我抬起頭看向他,想知道他是怎麼判斷時間的。

賈森打了個嗝兒,衝我揚起手中地:“一袋麥酒喝完了。 ”亨茲在一旁點頭。

我用簡陋地臨時木夾夾下石鍋,挨對兒取出瓶子和瓶塞,用微型的火焰衝擊烤乾它們地內裡一面,然後逐一蓋好蓋子。 接下來,幾根軟木管接成一條曲形管,cha進鍋蓋的汽嘴裡,鍋子則重新掛上篝火。 撥小火讓鍋子裡的水恰恰保持沸騰,又等到軟木管裡出了一會兒水汽,我開啟一個玻璃瓶,橫接到曲形管的出口,開始收集蒸餾水。

“哦!”亨茲一直看目不轉睛,見我,驚訝地大叫一聲,“我從來不知道鍊金士是這麼工作的。 賈森你見過嗎?”

“沒有。 不過現在我見到了。 ”

尤里和格朗姆還在忙著填飽他們的肚皮,白鴿聽到這邊的聲響,繞過灌木叢回來了。 格朗姆又解決一根烤熟的莖塊。 抬頭哼哼幾聲,算是迎接它地主人。 暗夜女獵手把一捧盛開的半開的白色花朵放在我手邊,裡面還有不少剛剛開放的花苞。

“威廉教得這麼快?你這是要做什麼藥劑呢?”

威廉沒有教得這麼快,他的課程剛剛講到辨識和採集基本的草藥。 但是我記得配方。 所以這趟出來,我帶了一套簡陋而結實的鍊金工具。 眼下隊伍裡缺乏治療者,多些準備不是壞事。 於是微微一笑,避開第一個問題。 道:“初級治療藥水。 ”

“不介意我偷師吧?” 白鴿坐下來用手肘撐著膝蓋,支著臉頰。 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我失笑,搖頭道:“不介意。 ”銀葉草一份,寧神花一份,再加空瓶一隻,可以做出一瓶初級治療藥水。 然而,鬼才知道遊戲裡地這個配方到了眼下,需要作出什麼改變。 經過我手。 又是否還會有效。 所以成功其實沒有保障,而夥伴的關注更令我緊張。

蒸餾水收集了半打,暫時夠了。 我深吸一口氣,取下石鍋,拿起了一朵寧神花瞧了瞧。 花瓣很薄,估計搗不出汁液來。 於是摘乾淨它地花蒂。

尤里吃飽了,喝了幾口水,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走過來道:“牧師的考驗真有趣。 不是嗎?”

我點點頭,想到羅伯茲的特殊使命,以及他蒼白的臉頰和狼狽的血跡,忍不住莞爾。 先用一個同樣微型的冰霜新星冰凍寧神花,然後就像“擰乾”衣服一樣,指尖一搓。 一朵寧神花變成一小撮粉末,落在了空瓶子裡。

——相信這個即使在冬季大雪天也冒著白色寒氣魔法可以起到一定消毒作用。 另一方面,快速冷凍對蔬菜的品質損害很小。 蔬菜和寧神花都是植物,不對嗎?

尤里一笑,也在我面前坐了下來:“安東尼奧風趣健談。 希望下次能夠再碰到他。 你說呢?”

那個溫和坦率地旅行商人?

就算傻蛋如查理,這下子也知道尤里說閒話只是為了讓我不緊張。 所以我笑著點點頭,應了一聲:“是啊。 ”

下一步該處理銀葉草了。 按照尤里所說,銀葉草要新鮮的效果好。 放的時間多了,或者晾乾了,都會大打折扣。 那麼。 只有這樣了:搗出汁液、過濾、冰凍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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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晚。 森林裡大路邊的簡陋營地裡,尤里、白鴿、亨茲、賈森。 還有格朗姆,目不轉睛地瞧著我從火上取下煮著軟木管的藥臼,冷卻。 接著取下鍋蓋翻過來,將盛在玻璃瓶中的銀葉草草汁倒上去。 冷凍,冰裂。 然後用重新煮沸過的軟木管夾出一小塊綠色地碎冰,放進裝有寧神花幹末的玻璃瓶裡。 最後加入十滴蒸餾水,蓋上蓋子,振盪。

白鴿從我手裡取過瓶子,放在掌心端詳:“我能感覺到裡面的魔力。 ”暗夜女獵手享受地眯起了眼:“純粹,明朗。 ”

尤里接過瓶子,舉到眼前,盯著裡面淡綠色——而非血紅色——的**鑑賞了一番:“是的,我也感覺到了。 但是……”

“很少!”亨茲一把奪過瓶子,搶斷道,“這股魔力只有一點點。 ”

賈森橫起手肘撞了他一下:“這是樣品。 你沒看到那邊還有一大堆草藥嗎?”

唔,好吧,我決定了:這的確是樣品。

——從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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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六個夥伴幾個小時地共同努力,菜鳥鍊金師查理終於給他以及他的同伴們,配置了人手二瓶的初級治療藥水——每瓶十份銀葉草,八份寧神花,一個玻璃瓶。 連格朗姆都沒有拉下,雖然它只能讓白鴿代為保管。

除了銀葉草和寧神花,魔皇草和地根草似乎也不難找——至少白鴿和尤里這麼認為,雖然亨茲和賈森不太同意。 於是,這一晚的忙碌結束時,三大初級守護藥劑都被配了出來:初級堅韌藥劑、初級防禦藥劑,和弱效巨魔之血藥水。

而我們的運氣不止於此——最喜歡寄生在石楠草上偶爾才會和魔皇草作伴的雨燕草也教我們碰上了好幾株。 所以,我們的儲備中除了添加了四份初級獅王之力藥劑,甚至多了兩份初級敏捷藥劑。

所以這一晚我睡得很好。

所以第二天我很高興地開始趕路。

別誤會,查理沒有配出興奮劑,他依舊還是六個裡頭體力最差的那個。 但是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夥伴相處的奧祕之一,就是取長補短。

不嘲笑,不諷刺。 體貼,鼓勵。

抹一把汗,捏捏自己空癟的水囊,喝一口尤里遞過來地水,瞧瞧輕鬆扛著大鐵錘地亨茲肩上,查理那個從北郡帶出來的半舊揹包,我終於明白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