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個“小小”的缺口
妖嬈魔神 寵上逆天妖妃 極品護花保安 次元共享群 愛上惡魔王子 冷情將軍傾城妻 英雄無敵之歸鄉之路 村中詭事 那一場愛無關xing 綜為了成為聖母而奮鬥吧
22 一個“小小”的缺口
“查理!”尤里一骨碌翻出柵欄,左手揮起盾牌砸倒一個狗頭人,右手掄起劍劈倒一個,又一個衝撞撞倒了一排三個,百忙之中回頭朝我大喊一聲,“你發什麼呆?!快幫我一把!”
眼看稍遠一些的地方有四個狗頭人嗷嗷叫喚地朝尤里包抄過來,倒在地上的幾個又掙扎著爬起來,我來不及再多想,瞬發的冰霜新星拖手而出。
尤里身邊當即綻開了一道冰藍的波紋,九個狗頭人不管死活,無一倖免,都被凍結在堅硬的冰凌中。 尤里略嚇了一跳,隨即就樂了,連連揮起盾牌,三下五除二,把站著的狗頭人也統統砸得趴去了地下。
——哎?!wow裡的法師不是隻能在自己身周施放冰霜新星的嗎?我為什麼可以指定這個魔法的地點?!
“哇哦!”喬舒讚歎一聲,替那條領頭的大黃狗順順毛,瞧瞧沒有箭矢朝這邊來,探出頭去抓緊時間使勁瞅了兩眼,“法師真神奇,戰士真神氣……”
大野豬不耐煩地哼哼著,用力拱拱上了栓的柵欄門。 馬科倫老爹連忙開門放它出去,又趕緊在它身後關上門,然後守在柵欄門那兒,從柵欄狹窄的縫隙裡緊張地張望著外頭的尤里和格朗姆,隨時準備策應。
白鴿拿出了她搞定格朗姆時在樹冠間盪鞦韆的本事,上下柵欄如履平地,左右飛奔。 盡挑那些攜帶著簡陋弓箭的狗頭人出手。 哪裡射過來一支箭,她就讓哪兒響起一聲慘叫。
暗夜女獵人地重點照顧使得狗頭人原本就稀稀拉拉的箭矢幾乎絕跡。 加上它們的箭支粗糙,重心不佳,飛行不穩,又是拋射過來的,速度挺慢,威力很小。 僱農們雖然有幾個不小心掛了彩。 但都是皮肉傷。 他們並不嬌慣,平時乾的都是重活。 一不小心也會吃上點苦頭,所以此刻也就不曾膽怯氣餒,握著各自農具,躲在柵欄後,嚴陣以待。
大野豬在外頭飛快地奔跑,繞著不規則的曲線,以它彪悍的身材和可怖地速度對付那些小個子狗頭人。 一拱一個準。 衝來撞去,十分快意。 它平時最愛在粗糙的樹幹上石頭上蹭來蹭去,蹭出了一身粗厚地皮。 狗頭人的弓箭戳在它的身上,相當於撓癢癢。 只是這癢癢撓得有點兒疼,惹得大野豬噴著熱氣,野性大發,四個蹄子奔得更快了。
邁克爾終於帶著獵弓來了。 他還給白鴿背來了幾捆箭,換得暗夜女獵人一聲歡呼。 箭是農閒時打獵用的。 原先放在倉庫裡,由農場裡的人自己削制。 比不上白鴿的制式箭,但比狗頭人的要好許多。
另一個小夥子也來了,身後跟著一群在農場裡幫傭地女人們和半大的孩子。 這些人拎著鐵鍬農具,帶著日常備用的紗布藥水,還有鐵鍋鐵桶之類。 在梅貝爾和一個高挑個子的中年婦人的指揮下,很快就分散開來,和僱農們一起,兩三人看守一段柵欄。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農場的人有的包紮傷口,有的敲打著鐵鍋鐵桶鼓起聲勢,間或居然可以聽到他們地說笑。
狗頭人的弓箭太簡陋,更重要的是它們本就在潰逃。 所以有白鴿的強弓與無雙箭法,加上我的法術,農場這邊的遠端打擊能力本就沒有落去下風。 這會兒另添了三把結實地獵弓。 更是錦上添花。
馬科倫老爹眼瞅著情況得到了控制。 抓住時機開閘放狗。 喬舒一聲呼哨,二十來條狗奔湧而出。 三條一群兩隻一組,直撲近前的狗頭人。 它們膘肥體壯,配合默契,進退靈活,撕咬凶猛。 狗頭人或是拖著礦鋤,或是揮著簡陋的錘子長劍,難以從它們那裡討得好處。
後面的狗頭人開始增多。 好在它們本就驚慌失措,眼見勢頭不妙,不少都朝南北兩邊潰散奔命去了。 雖然如此,我們的壓力還是變大了些,開始有狗頭人衝到了柵欄前。
我眼瞧著僱農們從柵欄後揮出長柄農具,擊退幹掉狗頭人,有點擔心。
馬科倫老爹卻是長長鬆了口氣:“快結束了。 ”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趕緊扔出寒冰箭,在凝聚下一個法術前忙裡抽空問:“怎麼說?”
“你瞧,那些都是雌性狗頭人和小狗頭人了。 ”
-
-
和人類礦工不一樣,礦洞是狗頭人的工作場所,同時也是住所與殖民地。 因此法戈第礦洞的狗頭人中,青壯年的雄性只佔五六分之一。 其餘的,或者年紀太大體力下降,或者年紀太小還沒長夠個兒,又或者是雌性狗頭人——即使正當壯年,身材也比雄性的小了一大輪。
狗頭人潰散地時候沒有掩護弱小地傳統。 和野生的鹿群狼群一樣,它們之中只有足夠強壯地,才有機會活下去。 雖然聽起來很殘酷,但事實上,這對它們部族的血脈延續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
而現在,第一波強壯的狗頭人後,來的是它們的婦孺老弱。 這些狗頭人有些才堪堪高過膝蓋,很多連最簡陋的武器都沒有。 看到空地上的狗頭人屍體,它們膽怯了。
和狗頭人完全相反,農場放出去的狗群完全興奮了,一條條跑得直攤舌頭,飛也似地攆著狗頭人。
狗頭人被趕得頭也不回,沿著大家希望的方向,驚恐地哀叫著逃散。 它們膽子很小。 除非它們半路遇到大群同類並被收容,不然它們只會一直往前奔命,直到自己精疲力竭。 所以,我們並不用擔心它們從別的方向抄回農場。
“逮一隻兔子,狗頭人都要一窩蜂地上。 ”喬舒認真地觀摩白鴿射箭地姿勢。 而後照樣畫葫蘆拉弓射箭。 他瞧著自己的戰果聳聳肩,和暗夜女獵手道,“現在,我想知道狗頭人的後邊是什麼。 ”
“我也是。 ”白鴿點點頭,拍拍喬舒的肩和背,“這裡,放平。 這裡。 不要扭著使勁。 ”指點完畢,南邊一點的地方。 林中又有一撥兒四五隻狗頭人躥了出來,她拎著長弓趕過去了。
喬舒調整了一下姿勢,又射出一箭:“其實我們該感謝那群野豬。 ”
我莞爾:“感謝它們預先來報了信?”
“是的。 ”喬舒一本正經地回答,“所以,我決定晚飯要吃一隻豬蹄。 ”
前方尤里揮著盾又砸翻了一隻狗頭人。 兩條狗撲上去接手後續工作,他又衝向了下一個。 望著他忙碌的背影,我長長吐出一口氣。 其實和狗頭人之間地衝突無關其它。 只是生存空間的競爭而已。 殘酷地競爭。 而我,不可能為了狗頭人站到人類對面去。
不過,好歹這邊有尤里。 也有白鴿,大野豬。 還有丹尼爾,喬治,法雷,等等等等。
於是我笑著回答喬舒:“相信我,尤里肯定會比你更‘感激’它們。 ”
——如果用晚飯吃幾個豬蹄來劃分對那群野豬有幾分謝意的話。
-
-
狗頭人漸漸少了。 雖然如此。 大家都沒有撤。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撥。 所以只在原處收拾休息。 喬舒和邁克爾帶了幾個人,出去撿取可以繼續使用的箭枝。
就在這會兒,樹林裡又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聲。 大家再度緊張起來,喬舒他們連忙趕回來,柵欄門重新拴上。
不等這邊完全準備好。 一隻狗頭人已經鑽了出來。 不過它跑得有些跌跌撞撞,沒逃到空地中央,忽然“噗通”一下栽倒,再也沒有爬起來。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它的背後中了好幾支箭,一路在地上流下了蜿蜒的血跡。
樹林裡的響動近了。 出人意料的是,這回出來地,不是狗頭人,而是一撥人。 十一二個全副武裝的冒險者。 其中一個留著小鬍子的。 三步並作兩步追上那隻剛剛倒下的狗頭人,匕首一勒。 割下了換賞憑證——它的左耳朵。
僱農們幹慣了農場裡的重活,大多憨厚粗野,但並不是傻蛋。 他們通紅了眼,狠狠抓緊了手中鋒利的農具。
白鴿一翻手,緩緩從肩後的箭筒裡抽出一支箭,慢條斯理地搭上長弓。 大野豬甩起蹄子刨刨地,小尾巴一豎,像一根旗杆一樣,直指天空。
尤里地步兵劍上尚在滴答著狗頭人的血。 他握著劍,手臂下垂,讓劍的尖端斜斜cha進鬆軟的泥土裡,卻不急著歸鞘。
其餘的人一看到農田這邊的情況,就猶豫著停下了腳步。 小鬍子割完耳朵,開啟一個滴血地、鼓囊囊的小袋子裡,往裡面看看,滿意地點點頭,正要把手上這隻也放進去,卻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我們。
他左右一看,緊緊盯著白鴿,一邊退後,一邊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幹什麼拿弓箭指著我?”他急於倒退著回到他的同夥們中間,連手裡新鮮無比的左耳朵掉了下來都沒有注意到。
馬科倫老爹冷冷哼了一聲:“這麼說,這些狗頭人,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才會跑到農場這邊來的了?!”
小鬍子用力擠出一個微笑,勉強分辯道:“這、這……狗頭人實、實在太多了,我們人手不、不足,所以才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
他的申明得到了後面那群人裡一迭聲的應和。 “對,對!”“是啊!”“這不,我們正追擊它們呢!”但是同時,也有幾個人低下了頭,別開了臉,丟掉了手裡的戰利品。
我把玩著手裡蓄勢待發地寒冰箭,將每一個人地表情細細看了一遍:“我記得,治安官發起懸賞徵召人手剿滅法戈第礦洞的狗頭人地同時,也呼叫了閃金鎮的衛兵和不少移動工事。 也就是說,你們不僅沒有守好你們的那一段防線,而且,為了賞金,你們又驅趕著它們向這邊潰逃,一路在後面撿跑得慢的,找機會射殺,對麼?”
場面霎時間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是淘氣包比利.馬科倫。 他眼下正是“討狗嫌”的年紀,不過這一回,他說出來的話,卻令我們恨不得立刻好好親他幾口:“杜漢長官叔叔,沒有告訴你們,我們家的農場在這邊嗎?”
小鬍子搖搖頭:“不,他沒……”說到這裡他凜然一驚,當即改口:“呃,是的,當然……”後面卻沒了下文。
幾個人互相看看,支支吾吾說不下去了。
如果說沒有,固然把責任從自己身上推到了杜漢身上。 可是,杜漢做治安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身為鎮守地方安全的、富有經驗的軍人,依我看來,他實在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 回去一對證,就會lou出真相。 到時候,相信杜漢不會放過汙衊自己的人。
如果說有,那麼他們就等於承認自己罔顧馬科倫農場的安危。 畢竟是在外面混飯吃的,像“一時沒想到”這種藉口,借給他們十個豹子膽,也不敢拿出來說的。
空地裡一片寂靜,那群人中不知誰靈感突來,低低說了一句:“我們去追狗頭人。 ”
好不容易出現一根救命稻草,小鬍子慌忙緊緊抓住:“對、對,不少狗頭人逃走了,我們去追、我們去追!”
他一邊說話,這幫人一邊已經開始朝南邊移動。 起先還是半步半步慢慢挪,然後轉身裝作一本正經地模樣,大步向前走。 因為心虛,幾個人越走越快,都唯恐落在後面。 結果,還沒有走出幾步,他們就開始爭先恐後地跑起來了。
“撲哧!”
“哈……”
“瞧他們那模樣!”
不知誰第一個忍不住,笑聲很快在我們這邊蔓延開來,趕著攆著這群混蛋。 對他們而言,這些聲音大概就像冰冷的、纏繞不休的幽靈。 否則,他們為什麼要越跑越快呢?
馬科倫老爹也笑了,用力咬了一口菸斗:“他們以為這樣就完了?哼,我們去閃金告他們!”
告的確是可以告的,也不麻煩。 只是冒險者流動性大,賠償也未必拿得到就是了。 可惜,狗急跳牆,我們又沒幾個“專業人員”。 現在和他們起衝突,並不是明智的做法。
不過,光明顯然不願照耀在這撥人頭上。 林中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大片盔甲磨擦引起的鏗鏘作響。 是衛兵,剿滅狗頭人的主力。 他們很快出現在大家面前,並用盔甲上的汙髒和血跡無聲地向人們證明,他們無愧於這一點。
這令逃躥的那撥人兩腿瑟瑟地停了下來。 畢竟,誰也不想招來衛兵的追擊。
看到麥田這邊的情況,領頭的治安官杜漢舒出長長一口氣,隨即一抬手,令衛兵們停了下來。 他自己則踱著軍人特有的大步子越眾而出。 大概是為了表達歉意,杜漢摘下頭盔向馬科倫老爹欠身一點頭,而後重新挺直腰板,將嚴厲的目光投注到了兩腿瑟瑟發抖的那撥人身上: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利天正爛漫的童音響起:“哦,杜漢長官叔叔,我知道!他們說,他們人手不夠,不小心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
僱農們對剿滅隊的失職多少有些不滿,跟著發出一陣低低的鬨笑,有幾個年輕的紛紛湊趣,跟著起鬨:
“是啊,長官,只是一個‘小小’的缺口。 ”
“誰讓他們人手不夠呢,長官。 ”
杜漢板著臉,邁著沉緩的步子,走向那群人。 他是上過戰場,真正身經百戰的人。 在他的壓力下,農場裡的人不由自主安靜了下來。 那撥人則更為惶恐。 有一個腿一軟,乾脆跌坐到了地上。
杜漢一聲冷哼:
“一個‘小小’的缺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