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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安如萱把面前的男人當作溫浩辰,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主動探頭吻了上去……

記憶裡,溫靖遠對她最親熱的舉動也只是在環腰和擁抱上,因為那時安如萱失明看不見,這樣的舉動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對於親吻來說,根本從來沒有過,並且任何部位都沒有過。

而這一次,是安如萱第一次和溫靖遠接吻,還是她主動的,這讓他剛還寂寥的心,如今起了悸動。

溫靖遠伸手抱在她腰上,脣瓣來回與她輕輕碰觸,那兩片軟嫩是他從沒有觸及過的領域,也是他一直期待的,只是她的脣總是被那個男人侵犯,就好像她的吻專屬於溫浩辰一樣。

而今天能讓他感受到她的甜美,讓他從未預想過,在他的世界裡,這個女人誰都不能觸碰,就連他都沒有碰過。

月光下,白色鋼琴,泳池邊上,那對男女溫柔的擁吻,像是夜裡最美的風景線,讓周邊隨之黯然失色,讓人不想去打擾。

陽臺上,溫浩辰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在安如萱離開他房間後,他就聽到樓下男人的鋼琴聲,一直都注視著那對男女。

如果換做平時的話,他可能瘋了一樣會從這裡跳下去阻止,只是現在他剛拒絕了那個女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妨礙他們的親近。

“小舅,你心裡難過嗎?”不知不覺中,安暖墨偷偷溜到了溫浩辰房間,他的個子還很小,還不到溫浩辰腰際,思想倒是比同年齡要成熟很多。

溫浩辰低頭看向這個小男孩,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安暖墨身上還穿著睡衣,肉肉的身子有些微涼,想必是站在這裡好一會兒了。

他抱著安暖墨睡到**,一大一小一同睡在足足可以容納五個人的大**,假如現在沒有安暖墨在,或許他的心都在淌血,如今他的存在,算是有個很好的緩解。

兩人都側身相對而視,溫浩辰沒回答,安暖墨也沒小孩子氣的繼續問,只是睜大著看似天真的眼睛看著溫浩辰。

父子倆默不作聲的對視著,彼此都細細的在打量對方的五官,愈看愈是覺得對方和自己有不可割捨的血緣關係。

隔壁房間。

溫靖遠並沒把安如萱抱到他房裡,只是把她抱回她房間,又重新為她包紮了傷口。

酒精的作用,讓她將腦裡散不去的男人時時把溫靖遠當成溫浩辰,迷濛的雙眼睜睜閉閉,像是要睡著,但又睜著,她伸手將溫靖遠拉坐在床沿邊上,“今晚你不睡在這裡嗎?”

她滾燙的臉蛋靠在他背脊上,那樣的溫度讓一個一直想碰她,卻遲遲都選擇尊重的男人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手從後圈在他腰際上,小臉一個勁想往前蹭,怎麼蹭都是在他背脊後。

溫靖遠看著哭笑不得,將她圈入懷中,人也隨著躺在**,第一次和她睡在同一張**,只是他剋制的很好,沒有做過分的舉動。

而他的不過分,不代表懷裡這個女人不過分,她伸手拉開溫靖遠銀灰色的真絲睡袍,健壯的肌肉線條完美無缺的展現,就像是經過打磨後的鑄造一般。

安如萱頭埋在他胸膛上,親吻了下他完美的線條。感受到身前有軟小的脣瓣觸碰,溫靖遠的思緒也開始紛亂,雖然他們沒過多久就會結婚,甚至結婚後他還打算看這個女人願不願意。

如今的她有些反常,起碼以前就算抱她,她都會有尷尬的神色,今晚倒是顯得不太一樣。

溫靖遠心裡雖是疑惑,害怕安如萱會拒絕,所以他保持原來的他,也不對她有任何碰觸的行為。

偏偏那女人的脣如同罌粟,如同藤蔓般纏上了自己,那種醉人的感覺尤其引人犯罪,經過再一次的淺吻後,溫靖遠的呼吸有些加快,嘗試性的問道:“老婆,可以嗎?”

這算是他第一次當面這樣喚她,之前都是因為溫浩辰這樣喚他的未婚妻,讓他心裡有疙瘩,人前就形式下的那樣喚安如萱,人後這算是第一次這樣。

安如萱聽到他這樣喚自己,依然把溫靖遠當成溫浩辰,嬌羞的點了點頭,將頭埋入他懷裡。

聽到安如萱的接受,男人一喜,伸手試探性的撫上那片足以讓每個男人癲狂的領域,安如萱雙肩微微一顫,感受到懷裡的人細微的變化,他的手稍稍放肆了下,引得她一陣顫慄。

正要接著將她衣裳退卻時,安如萱輕聲喚道:“阿辰,我不喜歡你和寧婭在一起,但她是我妹妹,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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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那隻手一頓,溫靖遠整個人僵持在那裡,她是在說什麼!?

溫靖遠的思緒並沒轉移到安如萱說蕭寧婭是她妹妹上,還是思緒停留在‘阿辰’那兩個字上,她是在喚溫浩辰嗎!?她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男人!?

“阿辰,其實這五年裡頭,我一直都好想你,嗚嗚……”說著,安如萱真的掉了眼淚出來,兩隻手緊緊抱住溫靖遠不讓他走。

這讓他更是沒了方向,想走走不掉,還得看著這個女人抱著自己為別的男人哭!?聽她說這五年裡對溫浩辰的思念!?那他算什麼?

安如萱喝醉了酒,完全沒覺得抱著的男人身體僵硬的很,滾燙的淚珠滴落在他胸膛上,讓他更能感受到此時自己的身體又多冷,冷道眼淚都比他身體的溫度高。

“阿辰,白天是我不好,出口傷了你,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為了我把毒吸了後,自己生命會有危險,所以我才故意出口傷你的,你和靖遠比起來,我寧願傷害他,也不想看你出事。”

面前的男人面色難看的很,一青一白的,有種怒意,卻和痛苦混淆著,無法讓那種怒火噴發出來。

安如萱不單沒發現,反而抱著他又哭又嚷嚷,“如果我沒回溫家多好,我就不知道寧婭的存在,我寧可你騙我一輩子,也不想和你因為她肚裡的孩子分開,嗚嗚……阿辰,我不想和你分開嘛。”

那一聲聲‘阿辰’的名字,著實刺傷了他的心,他沒想到安如萱會那樣喜歡那個男人。

她明明這五年裡從沒提過他的名字,還以為她已經走出了沒有那個男人的世界裡,沒想到她把自己藏得那麼深,把溫浩辰藏在她心裡又藏得那樣深,深到讓人覺得那是一種遺忘。

她嘴裡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像把利刃一樣捅進他心底,再被拔出,再捅入,那樣傷痛的感覺讓他想逃也逃不掉,她緊緊抱著他,根本不讓他走。

自己就像是安如萱的聽眾者一樣,聽那些藏在心裡,多年積壓下來的祕密。

既然這樣,她為什麼還答應嫁給自己?難道就因為那份恩情嗎?

這一晚,溫靖遠不知道聽懷裡女人喊了多少遍‘阿辰’,數不清的那個名字,還有數不清讓他嫉妒那個男人的話語。

頭一次他想逃離,逃到沒有這些言語的世界,即便後來安如萱睡著了,他腦裡還有那些散不去的話語,成了這一個晚上的噩夢。

等到第二天醒來,昨晚睡在床邊的男人已經不在。

安如萱甩了甩頭,她記得昨天晚上溫浩辰是睡在自己身邊的,難道自己喝多了記錯了?

等洗漱下樓後,就看到蕭寧婭和溫祁山已經回來了,還坐在那裡吃早餐,溫靖遠也在,依然是往日那般溫柔,像是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見到安如萱不方便走下樓,就大步上去,親自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他的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溫祁山見兩人相處和睦,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兩人的搭配甚是覺得天作之合。

緊接著跟在後面的,就是溫浩辰和安暖墨,一大一小坐在一起吃飯,安暖墨知道溫浩辰心裡一定不好受,只是沒有拆穿,想必如果有個人陪著,小舅應該就不會那樣難過。

“這兩天你們去的那處婚禮場地如何?聽說如萱的腳被毒蛇咬了?”溫祁山率先開口問。

溫靖遠臉色平淡,回道:“那裡算是屬於森林,風景都很不錯,就是會有一些禽類在,我和如萱覺得,如果選擇在那裡結婚的話,不太方便,賓客在那裡很有可能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們決定再看看其它地方。”

“那豈不是婚禮要延遲了?”溫祁山首先在意的就是這點,下意識輕瞟了一眼溫浩辰,他面色平淡,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講的話一樣,又或者根本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是的,爺爺。”溫靖遠回覆了一聲,聲音裡也沒什麼著急。

溫祁山算了算日子,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地方,這下又得換別的地方找,你們倆加把油才行,別整天結了婚的人看上去還這麼悠閒。”

兩人都只點了點頭,對於這次結婚的話,估計又要晚上一陣日子了。

“我吃好了,先走了。”溫浩辰放下刀叉,用紙巾擦了擦嘴就走。

安暖墨哪裡會放過他,抱著溫浩辰的腿就,道:“小舅,送小墨上學~!”

“小墨,爹地送你上學。”溫靖遠開口溫和道,這是他頭一次在安暖墨面前這樣自稱,他和安如萱就要結婚了,孩子還不叫自己爹,日後說出去也難聽。

溫浩辰綠眸裡閃過一抹嘲諷的意味,並沒有多說,就將安暖墨留給了溫靖遠去上班了。

安暖墨有一百個不情願,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纏著他,更何況溫靖遠都這麼說了,只得灰溜溜的坐回原位,嘟了嘟嘴,應聲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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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浩辰一進總裁辦公室,就開始對秦源吩咐,“和小墨幼兒園裡的校長聯絡下,今天派一批醫生過去,抽取他們的血液,讓校長隨便想一個冠冕彈簧的理由就可以,還有小墨的血液必須要抽取到。”

因為溫浩辰很多事情都是秦源一手操辦的,所以對於他的目的秦源也清楚,不過多的再問,應了聲:“是,溫總。”

“抽完後把小墨的血液單獨取出,找個面孔生一點的,把小墨的血液進行dna調查一下。”溫浩辰的面色有種說不出的意味,眸底深沉,還有一種狂狷的霸氣,那種神色只有在他認真想完成一件事時就會展開。

目前,他的確不會主動找安如萱和好,在蕭寧婭肚裡的孩子還沒解決之前,他不想再衝動行事。

但或許,在他的思考範圍內,安如萱只能嫁給溫靖遠,除非她答應把蕭寧婭肚裡的孩子打掉,否則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他不想還牽連安暖墨,如果查出安暖墨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他絕對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