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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冷冰和黎辰在婚宴上被那個閃不死的硯部涵素組頭領截住,正準備再閃一劍試試看,那人卻自報身份是六公子中的小六子,白萱公子晏清都……

這怎麼可能相信嘛,一定是敵人!一定是敵人的陰謀!

但是打來打去又打不過他……

所以,像他這樣有實力的人根本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吧……

最後冷冰跟黎辰還是跟著晏清都走了。舒榒駑襻最終,找到了夏孤臨和紙飛鳶決鬥之處。

這下應該不會有錯了。

那個紙飛鳶被冰刺穿透已經嚥氣;胡山青是夏孤臨假扮的,他為打敗紙飛鳶靈力不支;大美女安然無恙,而且還找到了如意郎君……

這……好像是很美好得告一段落了。

冷冰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在這一整個事件裡我做了什麼呢?好像什麼都沒做……

南黎辰那貨還犯賤著風光了一把呢……

自己竟然完全打醬油了……

接受……不能……

“我看還是先送大哥回去養傷,以後的事慢慢再說。”白萱公子說著背起夏孤臨,“青姑娘,還是我來吧。”

青玉案看他的眼神又上升了一個級別……姦情什麼時候昇華的?錯過了啊……

更重要的是,死變態到底怎麼死的?還死的這麼快?連讓自己補一刀的機會都沒給!

還以為總有一天,哪怕等到大結局呢,總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結果,故事才進行到這裡……他就華麗麗地掛了……

他不是魔族四將麼?他不是很厲害麼?

不對,應該說是,掛掉他的簇水公子夏孤臨實在太厲害。

晏清都、夏孤臨和青玉案都已先行離去。只剩冷冰和黎辰仰望著紙飛鳶的屍體,好像想到了什麼。

“南……黎……”

是誰在說話?兩人聽到了聲音,卻未覺得任何活人氣息。

是紙飛鳶的靈之延續?

“南……黎辰……”

而且還是在叫黎辰的名字。不對不對,把他掛掉的人是夏孤臨,心有不甘死不暝目也應該是叫他的名字啊,為什麼會……

“你叫我有什麼事麼?”黎辰把剛拔出來的劍又往地上一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裡冷死了,說完老子趕緊走!”

“呵呵……多年不見……你……還是如從前一樣直爽……”

紙飛鳶單薄的身體懸掛在冰刺上像一張破紙。

難為他說出這麼有英雄氣概的話來。

“多年不見?很多年前我們見過麼?還是,你被夏大哥掛糊塗了?”

這一次,雖然黎辰沒有在意。

但是冷冰注意到了。把他剛才在血宴中的表現和現在這句聯絡起來想……

“你到底知道什麼?你為什麼會認識黎辰?”冷冰有些激動,這個紙飛鳶的確死得有點早,至少把他知道的祕密說出來再死啊!

“冷冰,別聽他瞎說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紙飛鳶,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說你沒有活著的手下敗將,卻一直放水沒殺黎辰?為什麼黎辰那麼像踏月公子?為什麼他能拿踏月公子的佩劍?你告訴我!”

紙飛鳶死去的臉上再露不出任何表情。

黎辰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冷冰的懷疑,難道是說……

“其實,黎辰跟踏月公子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絡對不對?而且你知道,你曾經打算告訴陵春哥的,是不是?”

紙飛鳶的胸口發出“砰”的聲音。他的靈之延續術法正在崩壞……是有人在破壞!

“呵呵呵……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清澈如川,心如明鏡……”

紙飛鳶說著他最後的話:“他,就是他,從來……都沒……變……過……”

這下是真的死透了。

還留下一句這麼有懸念的話。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清澈如川,心如明鏡。

南、黎、辰。

從來……都沒……變過。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啊啊!

“快走了冷冰,你想等著魔族四將另外那三個來找你報仇麼?你不走我可走啦!”

不行不行,一定要把這件事追查明白!已經打了好幾章的醬油了,沒有一場經典對決一直在旁邊看著!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發現了一個他們都沒發現的大……呃線索!

冷冰腦中碎碎念著,清醒時發現空曠的冰山上只剩自己——還有紙飛鳶的屍體。

南黎辰那貨居然真的自己先走了!

丟下她跟一個屍體獨處,自己先落跑了!

剛還說他會顧同伴來著,算了,就當沒說吧……

只休養了一天一夜。夏孤臨在**醒來的時候,並沒有人守在身邊。

正好可以在沒有掌燈的房間裡,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身體已經慢慢鬆弛下來,可精神好像還在剛才那場戰鬥。

其實是險勝。

若他被冰凍之後紙飛鳶沒有盤桓,直接將青玉案帶走,那麼即使他吸取冰中靈力破冰而出追上紙飛鳶,之後更是一場難以預料的惡戰。

他很少這樣冒險。若不是為了救青玉案,他也不會這麼早就決定跟紙飛鳶那種可怕的魔將對決。

或許,還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祕密。

夏孤臨靜靜躺著。也許,讓那個人帶著祕密死去,是最好的。

房門被推開了。房間裡亮起昏黃的燈光。

“大哥,你醒了。”

是武陵春。這裡自然是武府。

“紙部魔卒處理得怎樣了?”夏孤臨第一句話便是問武陵春任務執行得如何。

“魔卒全殲。大哥單挑魔將,小弟滅幾個雜兵豈能含糊。”

武陵春在床前坐下。現在是凌晨,天就快要亮了。

冷冰和黎辰自然沒有起床。清都還有些別的事情處理,半夜裡走的。

這些事情夏孤臨自能猜到,但他的目光似乎在尋找著一個人。

“呵呵,大哥,你是在找大嫂?她照顧了你一個白天,晚上還不肯離開,冷冰那丫頭便硬拉著她去睡下了。”

“不要胡說。”夏孤臨坐起來,接過武陵春遞來的水,“她……還好麼?”

“有什麼不好。別說是我們兄弟,就是冷冰那丫頭,一個勁護著她,差點就替她照顧你了,哈哈~~”

天色漸漸亮了。夏孤臨將空的水碗放下。

“你很為她說話。”夏孤臨開始穿衣,一成不變的黑衣,只是衣內繡了一朵紅花,是用青玉案那根傳信紅線繡的。

原來,她還做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