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俏芳兒巧舌辯叔父,痴小姐冷眼唾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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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俏芳兒巧舌辯叔父,痴小姐冷眼唾世人
“小姐,我打聽過了。昨夜太老爺和老爺都被傳進宮裡了,整晚上沒回來,咱們的事沒人知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都漱了一上午的口了!”小桃紅看著芳兒。
“快再拿兩壺茶來,”芳兒咕嘟咕嘟蕩著口,“你要是吃過比牛糞還臭的東西,你也和我一樣。”該死的混蛋,強吻她!
“過比牛糞還臭的東西?是什麼啊?小姐,昨晚你發生什麼事了?”小桃紅一臉疑惑。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快給我準備洗澡水,不知道那傢伙身上有沒有跳蚤。”
“小姐,你都洗兩回了,花瓣都放了雙倍。小姐,到底你昨晚遇見什麼了!”小桃紅笑了笑,“小姐該不是緊張吧,聽說出嫁前的姑娘都會這樣的。”
芳兒咕咚將漱口水嚥了下去,“出嫁,嫁誰啊?”
“當然是皇上了,奴婢聽說了。太老爺這次進宮就是為了選秀女的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如果這事成了,小姐就不用嫁到遏家了。”
芳兒這才記起來今天那個傢伙是他未來老公!嫁給那個混蛋?不嫁的話就要嫁給另一個更混的混蛋?搞什麼啊!
“芳兒。”索尼進來。
芳兒立刻起身,請了安。“爺爺。”她眼睛一瞟,看了看索尼身後一臉怒色的索額圖,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看你乾的好事,索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你竟然跑到慈寧宮讓太皇太后把你許給皇上,大臣都笑我們索家討皇后做!你……”索額圖看見她,忍不住就罵了起來。芳兒可憐巴巴地往索尼身後一縮
。
“住口!”索尼一聲重喝,看了眼芳兒,嘆了口氣,“芳兒,你這是何苦?”
“爺爺,芳兒問您,太宗皇帝和世祖皇帝對索家如何?”
“恩重如山。”
“那太皇太后急在這個時候立後,怕不是為了添幾個曾孫吧。爺爺,你應該知道太皇太后的真正用意。”芳兒看了索尼一眼,索尼點點頭。
“親政。”索尼說道。
“不錯,只要皇上一大婚,鰲拜就沒有理由阻止皇上親政。”芳兒很努力地把思索和很久的臺詞背了出來,“這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芳兒是明白的,但是芳兒是滿洲正黃旗子弟,赫舍裡·芳兒不
能只為自己!如果芳兒做了皇后,鰲拜看在爺爺的面子也會收斂點。阿瑪,您說呢?”芳兒盯著索額圖。
“可是皇上想立香香……”索額圖一時竟然想不出什麼來反駁芳兒了。
“這樣芳兒就更要進宮了,祖宗立下的規矩漢人是不能選秀的,何況是個風塵女子!皇上只是一時任性,但難保不會有人藉機……”芳兒沒有說下去,但是索尼已經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
“芳兒,你不愧是我索尼的孫女。我們索家的子孫命是皇上的,什麼時候為自己想了。芳兒,不過這皇宮可不比外面啊,暗潮洶湧,處處殺機啊!”索尼語重心長地說。
“芳兒知道,不過芳兒定會把這後宮治理得和大清的江山一樣穩穩當當!”芳兒真的佩服自己了,這樣導演都不讓她演赫舍裡,真是沒眼光。
“好,從今天開始,在索府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禮。”芳兒還沒有聽明白,小桃紅卻露出驚喜的神色。索額圖臉色發青,瞪著芳兒。
“叔父,我今天去買了些古玩孝敬您,您看看喜歡不?”芳兒拉過索額圖,“還有這些字畫是給爺爺您的。”
“女孩子到處逛象什麼話!”索額圖教訓道,不過還是受寵若驚,完全沒想到芳兒會對他那麼好。
“咱們滿人女子哪那麼小家子氣,再說了,您以後可是皇帝的叔叔了,房裡擺些珍品是應該的。”一席話說得他恍然大悟,對芳兒賠笑起來。
……
“小桃紅,你說爺爺的話什麼意思啊?”芳兒坐在**繡花,自己怎麼會繡花的也搞不清楚,反正拿著針隨便就會了。
“小姐,現在大家不能叫你小姐了。照祖宗的規矩,得叫您聲姑奶奶!這準備入宮的秀女在府上是最大的,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行禮。”小桃紅興奮地說著,“奴婢聽說了,太皇太后答應讓香香進宮
,皇上也答應立你為後,以後你就是娘娘了。”說著聽見門外鑼鼓聲一片。
“有什麼熱鬧看嗎?”芳兒從**跳起來。
“是使臣的納彩隊伍來了,老爺今天一直在準備納彩宴,有兩百桌呢。小姐,小姐,你幹什麼啊。”
芳兒已經換了男裝,這個時候全家都在忙,不出去什麼時候出去。“小桃紅,你在這裡給我遮掩著,我走了。”說完,開啟通向後院的窗戶,跳了出去。小桃紅急得直叫,但她已經走了。小桃紅又
怕叫得大家都聽見,急得直跺腳,這小姐怎麼醒了就變個人似的!
芳兒搖著扇子,四處逛蕩。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老婆的皮肉錢你也拿去賭?”一個女人撕天喊地的呼叫聲傳來,芳兒停住了腳步,在醉香樓的門口,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死死抱住一個男人的腿,男人踹了幾下,啐了口唾
沫道:“你少攔這老子發財!”
女人的哭聲吸引了一群圍觀的人,人們指手畫腳地指責男人,男人惱羞成怒,狠狠地踢著女人。芳兒看得不由得火起。撥開人群,衝男人就是一拳,使不怎麼標準擒拿式將男人胳膊一扭,男人沒有
預備,還被芳兒偷襲成功了。“欺負老婆,你還是不是男人?”另一隻手奪過男人手中的銀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打老婆!”
她走到女人面前,將錢袋交給她。女人拿過錢袋,看了芳兒一眼。“嘿嘿,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芳兒笑道。突然女人推了芳兒一把,芳兒沒有防備,差點摔倒,搖晃著好不容易站穩。
“你打我男人,我…我和你拼了。”女人伸手就往芳兒臉上抓過來。芳兒大驚,也顧不得形象了,驚慌閃躲。
“我在幫你。”芳兒邊躲邊說。
“咱們兩口子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人群裡一陣**,指著芳兒議論紛紛,芳兒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鼻子一酸,就差眼淚掉出來了。這時聽見樓上有人冷笑一聲,芳兒抬頭,看見醉香樓窗戶口有一個人影,正是香香。
“這位公子,我家姑娘有請。”就在芳兒眼淚快要出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怒為紅顏。紅顏流落非吾戀,逆賊夭亡自荒宴。……”剛進門就聽見悲慼的歌聲,只見香香抱著琵琶,扣弦而歌,歌聲寂寞空寥。
“……嘗聞傾國與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紅妝照汗青。君不見館娃初起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香徑塵生烏自啼,廊人去苔空綠。換
羽移宮萬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為君別唱吳宮曲,漢水東南日夜流——!”最後一句,她尾音悠長,久而不斷。
“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芳兒重複著那句唱詞。
“都說她是紅顏禍水,一個任人擺佈的女子,怎擔待得起如此的千古罵名?禍水是假,薄命是真。逃不脫的終究‘女人’二字。”香香放下琵琶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看剛才那個女人,
那男人嫖也好,賭也罷,都是她的丈夫。這兩口子過日子,就一個‘忍’字。忍得了就百年好合,忍不了就一拍兩散,不過這忍與不忍,做主的都不是咱們女人。”香香繼續說。
“你,知道我是女人?”芳兒吃驚道。
“從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男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她放下琵琶,走到芳兒面前,冷笑道“他們見到我,巴不得立刻就往炕上去!”
“無恥!”芳兒拍案而起!突然想起某人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香香一直找一個真心人,可是男人那裡有不變心的?除非我們都立刻死了。”除非死了,這就是給愛情保鮮的方法?
“那就一輩子不嫁!”芳兒說道,又不是沒男人不能活!
“再過幾天,我就要上花臺。”香香說道,芳兒茫然地看著她。
“價高者得!”香香輕聲道。
芳兒一愣,總算聽明白了,拍拍胸脯道,“我給你贖身,多少錢?”
“媽媽買我是五兩銀子,不過現在我的身價是五千兩!”
“五千兩?”芳兒伸出指頭數了數,瞪大了眼。
“姑娘的好意香香心領了,這不是小數目。”
“香香,香香,好事。好事!”樓梯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
“我有什麼好事,沒看見這有客嗎?”香香說道。
“可不是好事,有人給你贖身了!”
“什麼!你不是答應我讓我自己選嗎?”香香急道。
“人家出了一萬五千兩,這主到哪裡找?這開啟門做生意,價高者得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嗎?過些日子你就沒這個價了,你不願意,把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推,你這不是坑媽媽嗎?反正銀子我都收了,
你快收拾東西吧!”老鴇道。
“你怎麼這樣啊”芳兒有些氣憤。
“瞧你這話,我說小哥,你要捨不得香香,那你拿一萬五千兩來啊!”
“你!”芳兒給她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你沒良心!”
“哈哈!這人啊就和這外頭的鳥一樣,有天上飛的林裡竄的,也有關在籠子裡給人看的,終逃不過一個字:命!進了這裡的姑娘,心都死了,還談什麼良心?”
“你……”芳兒語結。
“你也別怨,你看看這其他姐妹,枕盡千人臂,嘗便萬人脣,哪個不比你苦!小哥,你要有良心,就把大傢伙的都弄出去。有清白女人不做,誰願意做婊子?香香,媽媽跟你說掏心的話,這大道沒
有咱們走的份,咱兒也只有歪著斜著走了。快收拾東西,別人等不及了!”
香香手撐在茶几上,咬著脣,流出鮮紅的鮮血,觸目驚心!突然她手一揮,將所有東西摔得粉碎,芳兒嚇了一跳!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弄銀子!”芳兒跑了出去。
……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急死小桃紅了,你找什麼啊小姐,小姐。”小桃紅看見芳兒一回來就翻箱倒櫃的。
怎麼辦,所有銀票和首飾加起來不到一千兩。
“小姐,老爺喊你呢。說是蘇州府送來的秀女撒寧兒,要小姐過去呢。”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什麼蘇州人,撒什麼的都和我沒關係。”芳兒急得冒汗,不知香香給接走了沒?
“小姐,你還是快過去吧,老爺都喊幾回了。”
“知道了,煩死了!”
什麼撒寧兒,她一路鬱悶地走著,到了大廳,一個熟悉的背影,撒寧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