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208】無法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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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208】無法返航
“坦白講,你這次讓我很意外。”北市近郊的一出大宅中,小酒看著背對他而站的廖泉泉。這是最近她授意新置的房產,上下三層帶電梯帶陽光房的大別墅,讓午後的暖陽可以很好的照進屋中。已經到了四月天,微風輕刮還帶著幾分涼意。他筆挺的西服被吹起衣角,眼前女子的長裙也被吹起。
遠離歐家,遠離鬧市,甚至遠離了歐槿邪。她需要一個這樣的私密空間去思考清楚一些事情,或者說,是在遠離溫柔鄉的地方找回曾經為了生存而保有的一份冷漠。
愚人節,趕上了傳說中國內的法定假期。她把歐槿邪和兒子都留在了歐家,自己站在這裡,身後跟著小酒,樓下還坐著幾個隨時等著聽她發動指令的六鏡成員。她知道小酒會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這些她都可以解釋。
“你知道我是上過幼兒園的吧。”這是個神奇的機構,她沒有研究過這種學前教育的東西在國外有沒有,不過好像在她小的時候,國內的每個小孩子是都要上幼兒園的。“軍隊大院的幼兒園,從來比別的地方都要安全清靜,也總能讓人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小酒,在十五年前,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大院裡出過一件事情,就是在今天。”
十五年前的愚人節……
小酒認真想了想,靈光的大腦還真想到了一些東西。十五年前的今天,在國境範圍內的東南海域發生了一件全國震驚的撞擊事件,結果導致我方一名駕駛員犧牲,留下一句令人深思的遺言。
“我已無法返航,你們繼續前進。”她指尖的香菸已快燃盡,菸灰被撣在深褐色的菸灰缸裡。她其實已經有很久沒有抽過煙了,本來就不是個上癮不上癮的問題,只是習慣了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來上一根。後來有了孩子,自然也就戒掉了。今天,就當是在祭奠以為英雄吧。“那件事情對外公的刺激很大,那個時候他就重新立了家裡的規矩,不然歐家的如今不會如此。”
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曾經的歐家不過是個單純為小紅樓效力的家族,直到十五年前,這個家族成為了一個有目的性有針對性的家族。就像六鏡,他們也是有針對性的面對一些事情。歐家之人,厭惡一切會威脅到國境線安全的人和事,好比當年的東南海域事件,再好比這次眼下的事件。
“小酒,我知道你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在乎,就算真的出了事情,我們確實可以遠走洛杉磯,可我們畢竟是這裡的人,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活了那麼多年。如果這個國家出了事情,誰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在外面逍遙過日的。”所以,這次的事情,洛總根本就是算到了她會插手,即使他不提出要求她也會想著法兒插入其中的。
她在這裡從日落看到日出,這會兒又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天沒有回家,想來家裡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她還是好好想想眼下的事情吧。
“走
,我們去張家。”應該快到下班時間了吧?她要去處理一下上次歐槿邪沒來得及處理完的事情。“燦哥現在下手真的是越來越軟了,跟歐槿邪出個門都解決不了。”
“他們倆……應該是誤解了你的意思。”小酒笑了笑。都知道廖泉泉對張柯的態度處在一種很曖昧不清的狀態中。這麼多年來,她彷彿是把這個人忘記了一樣,放在遠遠的角落裡不加理會,別人也碰不得。用歐槿邪的話講,是她高高在上慣了不惜的搭理。可根據他對她十幾年來的瞭解,若真的是高高在上,早就處之而後快了吧?
如今,她是真的要動手了。早在小紅樓的時候,聽到她向洛總提出的要求,似乎就已經料到了她是忍無可忍。
他聽到女人細跟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臺面上的聲音,噠噠作響很有氣勢。
“趁著他父親還在北市,是該解決了。以前總想著,小孩子們的事情不要驚動父母,他倒好,有本事驚動整個歐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也真的是不客氣,理直氣壯地出現在張家人眼前的時候,好像是一副正房登門認親的架勢。
如今誰不知道她廖泉泉是歐家的掌棋人?系統內的人人都默默地對她敬而遠之。張柯的父親張斌只是微微感慨,這個女孩兒曾經竟然跟自己的兒子是同學,卻再沒想過別的什麼。小孩子之間的那些小曖昧,就像玩過家家一樣,當不得真的。
只是今天……
這個女孩兒一身漂亮的墨藍色長裙出現在他眼前,禮貌道:“叔叔您好,我來找張柯。”真是沒有想到呢,曾經的那個小丫頭如今高高在上,還能這樣有禮。
她身後的跟班在看見張家大門開啟之後便自覺地退到了電梯處,顯然是沒有再跟進屋的意思。既然人已經來了,張斌也不好說什麼,側身將她讓進了家裡。
張家的屋子面積適中,盡數是中式的傢俱和裝修風格。其實她蠻喜歡這樣的風格的,可是想想過不了幾天,這一家人沒準就要搬到遠離她的地方去了,對再漂亮的風格便也沒那麼感興趣了。
少年年方二一,說來跟她是一樣的年紀,卻當真是個少年。而如今的她,跟他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了。
張斌給她泡了杯茶,只喝了一口的功夫,看見曾經的少年從房間裡邁步出來,她也依舊是方才看見張斌時的那個表情。
“稀客。”以為再也不會看到她的。這個已經站在雲端的女人,竟然會屈尊到他家裡來,這著實是件稀奇的事情。
廖泉泉卻搖了搖頭:“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槿哥的伸手我是知道的,他要是下了狠手,恐怕你這張好看的臉就得毀容了吧?那多可惜。怎麼說也是張家三代單穿傳,我可不想最後還要擔上什麼莫須有的責任。而且……”她轉向張斌:“聽說張柯跟港市曾氏的曾嘉還挺熟的?那叔叔可是得小心了,
被到時候惹禍上身,那就不好了。”
曾嘉已瘋,本來以為這已經是對張柯最大的警告了,沒想到他看上去好像是還有別的動作的模樣。幸虧,也就這幾天了,以後她再也不需要看到這個男人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威脅我的?”看著父親已經進了廚房,他冷笑道。這個女人對他做出什麼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她有這個能力和權力。“可你又算什麼呢?你的姐姐天天出入迪拜,你的兄長像大爺一樣天天在全國各地亂逛。廖泉泉,你不過是別人委託負責看管狗舍的飼養員,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威脅我呢?”
她的目光驟然冰冷失了溫度,茶杯被重重放下:“張柯。你不是我,不曾經歷我的人生,沒有資格妄議我的家人。”她生平最厭惡的,便是有人肆無忌憚地評論她的家人,不管了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就在那裡隨意評說。而且偏偏,張柯現在說的是她最在乎的親人。她的姐姐和兄長,對她這個曾經家族的老么而言,那是偶像一樣的存在啊。
“而且……你難道不知道迪拉姆兌換人民幣的匯率是1比1.83嗎?去個迪拜沒什麼稀奇,你別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知。”誰給你這個權利讓你敢在這裡向我挑釁?張柯,你以為你是誰?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不要再以為你父母的那點兒小職位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歐家不從政,卻不代表這個家族沒有權利。
一個有權利卻不參政的家族。
這是她對歐家的定位,同樣代表著,她不允許任何人對歐家帶著不屑。誰都不可以。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招惹不起的。這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所以在出門之前來把能解決的都解決一下。上次歐槿邪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就當沒發生國。始作俑者是曾嘉,跟你沒有關係。以後,也請你好自為之,不要再嘗試著去觸及我的底線。”好歹同學一場,真的也是不希望你們家因為你而斷子絕孫。“你總以為你是瞭解我的,張柯,不要用你以為的那些自以為是去評價別人,你不配。”
戀愛真的是會讓人智商為零啊,連張柯這樣的男人都已經快分不清楚個東南西北了。腦子裡裝的事情像漿糊一樣多,很容易讓頭腦不清醒的。不過幸而,她還不至於。她和歐槿邪,有一個頭腦不清醒就好了,輪流交替,總有人會是明白的。
人這一輩子,如果已經選定了一條路,久會一路走到底不肯回頭。就像那架在國境範圍的海域上空化作煙花的戰鬥機一樣,那是那個男人的選擇,致死捍衛國土尊嚴,寧死不屈。既無法返航,就一路走到底。鬧出軒然大波的後續事件已經與他無關,卻成了問題的關鍵。
她起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張柯,我很早就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懂我,從始至終都不懂我……”就如邵燦所說,從始至終,她就不該指望一朵在溫室裡長大的花理解她的辛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