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174】身份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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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74】身份公開
除了他們的兒子,她確實再沒什麼有必要瞞住他的了。
廖泉泉微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緊繃的眉頭,實在想不出要找個怎樣合適的契機才能告訴歐槿邪那個石破天驚的訊息。難道要直接跟他說——喂,哥們兒,你知不知道你有兒子了?你喜當爹了?
當然不能是這個樣子的。怎麼說歐祁然也是她很認真生下來的,又不是生著玩兒的。
“歐槿邪還不會跟我們一起回北市。”她沖洗乾淨從浴室出來,一面義正言辭地說著,好像她真是個多正直的人似的。
這很自然。邵燦對此深以為然。歐槿邪現在的身份是真的不適合跟著他們回北市的。名義上,廖泉泉和歐槿邪已經分手,而杜曦跟歐槿邪,就不該是有任何交集的人。
她想把身份公開,是因為歐槿邪吧?
邵燦看著廖泉泉一身整齊地從浴室出來,更加肯定心中這近乎荒謬的判斷。這一對兒,簡直就是對兒冤家,明明是在為彼此考慮卻要弄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又是何必呢。
而對於廖泉泉這樣的決定,歐陽只在差異了片刻後就淡然了。想想她在過去的一年裡種種行徑,似乎現在向他提出這個要求也是註定的。
“我也是該真的退位了。”這樣的說辭,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怎樣,“作為交接班的這一年,我在外面可是沒少替你擔事情。”
然而這個人情,廖泉泉顯然是不打算去領的:“外公,您這個面子我可不想多擔待哦。畢竟,當初說要暫且對外隱瞞身份的也不是我對不對。”歐陽的這個套路,她並不是很在乎。“我在外面那些年,也沒見六鏡有什麼搞不定的地方,您這多搞出來一年的交接時間,未免也太小瞧了我。”杜曦在洛杉磯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名聲不好脾氣比名聲還不好,可就算是這樣,六鏡這麼些年不也依舊好端端地待在那裡呢麼?
這二十多年來,歐陽從未像如今這般後悔過。當年他忙於工作,對兒女們的關心甚少,等空出時間來,也就只能把心思都放在了孫輩身上。對待這個外孫女,他甚至還抱著那麼點兒望女成鳳的想法,把她送到洛杉磯雖是局勢所迫,卻也不止除此之外再無他法。可就是這樣個一個舉動,竟沒想到送出去的是隻漂亮的小貓,回來的竟是隻狼,一隻善於計較利弊得失還極其記仇的惡狼。從廖家計較完,接下來又是要同誰計較了?
“前幾天你不在家,舒家的那個小丫頭又來了一趟。若不是她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對舒航都做了些什麼。”想也知道,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這個小丫頭片子能做什麼,就那麼個水靈靈的小丫頭站在歐家的大門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連他看了都覺得心疼。
方才歐陽說了什麼廖泉泉都未曾在意,只聽他提起
舒羽,她低垂的眼眸抬了起來,嘴角掛著的笑容滿是諷刺:“外公心疼了?也沒查探清楚個是非黑白就覺得我一定是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我這個歐家掌棋人在歐家呆得可真是諷刺,隨隨便便一個外人三言兩語都比我更得外公信任。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想當年廖蒼也是這樣,一步步把自己扔進一個無底洞裡去的。”
老人的眉頭皺了皺:“泉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他當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句無心的話,像根刺一樣狠狠地扎進了廖泉泉心裡。這個外孫女,在外人眼裡是個近乎完美的大家閨秀,只有家裡人知道,一直懸在她心頭的那根刺是什麼。
廖蒼當年就是她說的那個樣子,家裡人的話聽不進去也絕不相信,對外人的話卻輕信得很。就這樣一步步愈陷愈深,最終把自己帶進了深淵之中。他那個女兒他雖很少管束,但多少還是瞭解的。固執中還帶著些古板。自己這個外孫女,顯然是痛恨極了這些個性。
“她父親作繭自縛,我不過是讓他少走了些流程而已,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冷眼解釋了兩句,她再不想多說什麼。她的事情,老爺子在她小的時候沒管過,把她扔到洛杉磯讓她自生自滅的時候更是不管不顧,如今她回來了,如他所願成了歐家掌棋人了,他才想起自己是與歐家的利益名譽聲望掛鉤的了?抱歉,晚了。她廖泉泉不吃這套。
站起身來往外走,她一面說道:“當年我媽說您古板老套,可惜她忘了作為您的女兒,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至於廖蒼,有的時候想想看,不過是什麼魚看上什麼下什麼樣的王八就能找上什麼樣的青蛙。”
這樣的家人,給過她呵護和寵愛,也給過她失望和絕望。在臺市重新遇到歐槿邪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了,從今以後,廖泉泉就是廖泉泉,她會去守護她想守護的,遵循她想遵循的。至於其他,抱歉,與她無關。
邵燦膽戰心驚地跟著她出了書房。他知道老爺子一句話紮在她心裡了,而下一個倒黴的,顯然就是讓她心裡紮了這根刺的那個人。
“既然說了要公開身份,我還正愁沒有一個可以下手的地方呢。”她的笑容越是明媚,其中就越有深意。就好比現在,她站在歐宅門口,看著正好送上門來的女人:“舒小姐,是有事找我還是有事找我外公?我可是早就跟你說清楚了的,你父親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我還沒來得及火上澆油就到了現在的局面,你來歐宅是想擾了我歐宅的清淨不成?”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子,想了想,又道:“不過你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白來這一趟。正好過幾日歐宅要辦個宴會,你也一起來吧。”
並沒有再給來著開口的機會,她提步就走,一個揮手過去,身後已有人將歐宅的大門緊緊關上,再沒給
舒羽進去叨擾的機會。
“廖泉泉,歐家不是你一人的歐家,你這樣未免太跋扈了些,你家老爺子可還沒死呢。”她今日不止為了舒航而來,也是為了自己來。就算什麼好處都討不到,自然也不能讓廖泉泉痛快了。
她停下腳步,像看一隻怪物一樣看著舒羽:“你在發什麼瘋?站在我歐家的地盤上咒我家老爺子死?舒羽,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可不要走了你父親的老路。”
廖泉泉的氣度,感覺上比前幾年要好了。
邵燦這樣感覺,可跟廖泉泉這麼說起時,聽到的確是另一個答案——她說:“氣度這種東西,我可從來就沒有過,只不過是想把她吊打得更痛快而已。”
很好,這很廖泉泉,確實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廖泉泉似乎只是在好整以暇地等著一場好戲上演,內心深處向自己的親兒子說了聲抱歉。他的百日宴,看來是要還有個很糟糕的收場了呢。不過也沒關係,這小子日子還長,以後有的是可以補償的機會。
而至於要正式對外公佈說歐家早已換了掌棋人這件事,也不是廖泉泉一時一晌想起一出是一出。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件事情,總要有個引子有個場合有個由頭,現在舒羽這麼開心往上面撞,她便成全了她。
她想當然地這麼以為,前面開車的邵燦卻是另一個想法。
趁著廖泉泉不注意的時候,邵燦兀自搖了搖頭。為了歐槿邪,自家這位大小姐可真是能鋌而走險,連這般凶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六鏡的杜曦雖是沒什麼氣度可言,卻也做不出這種為了一個男人而安居暗處的安全局面啊。還是說,因著身份不同,廖泉泉和杜曦,終究是不一樣的?
作為原定的主角,歐祁然很悲催地在自己的百日宴上要經歷自家彪悍親媽手撕舊敵順帶給自己翻身的全程。而作為他遠房的小表舅,凌陸焱此時一臉心疼地看著他,再抬頭看著他那身著華麗禮服的親媽:“你說你兒子招誰惹誰了?偏要在自己的百天碰到你這個當親媽的搶鏡頭搶戲。若是什麼正經戲也就算了,竟還是這麼一齣戲。”
回頭看了眼自家這會兒正被凌陸焱抱在懷裡哄著的歐祁然,她不以為然:“有生之年他能作為一個親歷者見證一下歷史是他的榮幸。你們一個個也沒必要為他覺得可憐。歐家的孩子,我廖泉泉的兒子,還能經不起這點兒小風小浪了?”
與廖晌不同,廖泉泉一直堅持自己帶歐祁然事事親歷親為。這倒不是因為廖晌非她親生這種惡俗的原因,只是廖晌作為未來她欽定的廖氏繼承人,從他被她那萬惡的親叔叔抱回來時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果,而她的小一明歐祁然小朋友,既然出生的時候就沒有爹,就等他爹回來了再對他嚴格管教吧,再縱容幾個月也沒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