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161】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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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61】我放你走
把玩著那隻杯盞的手頓了下。廖泉泉抬起頭來看著歐暝,只晃神了片刻,繼而是個有些嘲諷的笑容:“冥王,你是不是搞錯了?是我玩弄夠了你的兒子跟他說分手把他扔回到臺市來的。怎麼說的好像是我死皮賴臉貼著你兒子不惜以各種理由留著他?”
“難道不是嗎?”歐暝一雙眼睛咄咄逼人地看著她,“你把他扔回來,卻封鎖了他所有可以出去的路子。不讓他去北市也就算了,你憑什麼還不讓他出境?你不是想留著他是什麼?”
……
原來又是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廖泉泉兀自覺得頭疼,怎麼這年頭的老頭子們都喜歡玩兒這套?自家老爺子是這樣,她那幾個舅舅們要是想讓自己辦點兒什麼事兒也都是這套。很無聊誒好不好。
想了想,她恢復了那一臉作為杜曦的清冷:“好,你既然這麼說,不過是想讓我跟他面對面把事情說個明白,給他輛車,讓他跟我走。冥王放心,你親自開口說得事情我當然不會駁了你的面子。過了今晚,他歐槿邪只是你歐暝的兒子,跟北市廖泉泉、六鏡杜曦都不會有一點兒關係。”
她說罷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杯盞拋給了一直站在身後的邵燦,走到頭車跟前輕敲了兩下駕駛座的車窗玻璃,開口命令司機和車上的人都下車,自己坐上車去開啟遠光燈打著汽車,油門發出“嗚嗚”的聲響。
似乎是為了應和她。對面的黑色吉普大燈也跟著閃了閃。
廖泉泉調轉了車頭,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奔著臺市的那條山道去了。
如同一年多以前她跟他初次約著跑車一樣,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在盤旋的山道上如不要命般行駛著,幾個急轉已然上了山頂。
都說望山跑死馬,廖泉泉這會兒一點兒這樣的感覺都沒有。她只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些,最好永遠不要到達終點才好。
可山頂就是山頂,汽車一路轟鳴著定在山頂,她靠在還熱的汽車發動機蓋兒上點了根菸,看著後面的車一路尾隨著跟過來,在她的車邊兒上停穩。開車的人怒氣衝衝地摔上車門,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你瘋了是不是?三廂車你開這麼快你以為你開的是越野麼?開個越野都不能這麼開的你知道麼?這要是出了事兒可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她彈指一揮將手中那支菸徒手掐滅,從眼眸到臉色都是平靜的,絲毫不像剛鬆了油門停下車的表情:“我出了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歐槿邪,我記得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我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沒關係?”歐槿邪只覺得這是個嘲諷,“那你讓我開車跟來是做什麼?”
“來照你父親所託,跟你徹底斷乾淨。”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卻依然面無表情,“順便來告訴你,我讓人解除了你的禁令,除了北市,你現在可以暢通無阻到處晃悠了。”
“泉泉……”他微微發怔,“我以為你是被局勢所迫。其實你不用這個樣子的……只要我父親出了臺市,他是真的要隱退的,到時候,我們不存在那些家庭的問題……”
她兩手甩開他的手掌:“歐槿邪,你知道我就是杜曦,那你就應該知道,作為歐家掌棋人,我不會給任何人以任何機會去成為歐家的定時炸彈。哪怕我廖泉泉這輩子不嫁人了。”
歐家掌棋人……
這個稱呼歐槿邪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初初聽有人提起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那是離今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作為新竹幫小少爺的他還在想,難道這個歐家跟父親的新竹幫一樣,需要用這樣一個近乎古老的身份名稱去稱呼一個家族的家主,故作神祕打到什麼效果?那這得是個怎樣的大家族啊,沒有個百年曆史也該有個幾十年歷史了吧?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別人的家族都是怎麼活著的。
如今……他可真是見到了。那個家族中的掌棋人,竟是個不過二十一歲的女子,而這個女子,曾做了他一年的枕邊人。他甚至還妄想能娶她為妻。
娶北市歐家人為妻已是難事,娶歐家掌棋人,分明就是妄想。
就算他遠在臺市也早有聽聞,這北市歐家之子為人中龍鳳,尋常人家的女兒不敢去招惹,有權勢財力人家的女兒歐家又敬而遠之。而北市歐家女兒不多,一個個都甘願嫁給凡夫俗子以確保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即使婚姻不順最後也能會孃家落腳。
而廖泉泉……他只知她在歐家受寵,卻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地位。這樣地位的一介女子,不可能嫁給凡夫俗子,自然也不可能嫁給像他這樣的男人。明明已經安排好的所有事情,到頭來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看見廖泉泉如水的眼眸中少了平靜,有幾分痛苦從那看似平靜的水面中撕裂開來,驚濤駭浪般噴湧而來:“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歐槿邪,你有沒有覺得,你機關算盡,也不如我一個謊來的簡單?”
“你又何必把話說絕……”歐槿邪嘆了口氣,一聲嘆息隱藏了太多的悽苦。她說了謊,從始至終都是在騙他。不……或許是他太笨,就沒想過再多追究,而她根本不曾開口說過什麼。“不讓我離開臺市,是因為你捨不得我走……對不對?”
此時連她根本不讓他進得北市的賬都忽略不計了,他只在乎她的一句是與不是。
“留在臺市,對你是安全的。雖然你從不肯承認你跟你父親跟新竹幫有關係,可在這種時候,留在你父親的護蔭下比待在歐家眼皮子底下要安全得多。”她給出這樣一個很官方很書面的理由,像個旁觀者一樣評論著這件事的利弊對錯。
他定睛看著她眼中的痛苦和絕望,心下卻突然平靜了:“如今是你甩了我,要跟我說得卻只是這些麼?”
?廖泉泉歪了歪頭,不知還應在說些什麼。難道不應該把眼前的利弊都告訴他,最好把自己說得十惡不赦,然後逼著他把自己推得遠遠的麼?可他這是什麼話?是覺得她是在關心他麼?
還不等她再多反應什麼,他已傾身吻上她,察覺出她急急想要推開自己的意圖,歐槿邪卻一把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低喃道:“我原諒你無情無義得把我直接扔回臺市,也原諒你不許我踏出臺市半步,連你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把我蹬了兩次我也都能原諒你。廖泉泉……你可知我心意?”
這是哪一齣?
廖泉泉覺得不明白。按照以前那些小說裡的劇情,他不是應該一怒之下把她丟得更遠麼?為什麼會是這麼個發展局勢?這不對啊?
瞧著她微微發愣,他的吻愈深,口齒模糊地說著:“這兩天發生的這些,我權當時局所迫逼得你做了這麼個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決定,再陪我一夜,過了今晚,我如你所願跟著我父親遠走忙我自己的去,我們再不相干。”
哦……原來是沒被蹬夠還想再被蹬一次。
廖泉泉腦袋裡迷迷糊糊地這麼想著,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步步入了他以話語為籠的陷阱裡,等再醒過神時,自己已被他橫抱進了他開來的那輛黑色吉普車中。
“喂!”她一巴掌推開他,分明記得她不是這麼答應歐暝的。
他卻不依不饒:“六鏡是你的,歐家是你的,以後我父親走了,這臺市也是你的。臺市當臺市都是你的了的時候,我不還會是你的……我都原諒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了,你忍心狠狠推開我嗎?”想了想,還不忘補上一句,“過了今晚,我們可是再無關係再不相見了。你捨得放棄我這麼個現成免費不用付錢的牛郎?”
廖泉泉翻了個白眼,覺得在討價還價這件事情上他比他爹可是高明瞭不知多少。一貫都是這樣,他太清楚她的軟肋是什麼,也清楚怎樣會讓她開口點頭答應。微微清醒幸虧他老爹沒讓他來跟她談條件,要不然,她必輸無疑。
“我記得……明明是我放你走,讓你安穩離開臺市……”趁著頭腦中還有最後一絲清明,廖泉泉默默申辯了一句。明明歐家掌棋人是她,六鏡掌門人也是她,怎麼歐槿邪卻依舊是一副他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啊?竟然還是這個模樣。
歐槿邪搖了搖頭,手下動作利落,還順便不知從哪兒摸出來條毯子防止她著涼:“今夜過去,我要你廖泉泉記得,是我心甘情願去做那個受害者容你這麼拋棄我,是我放了你容你去權衡你的家族利弊。你說家族和我,家族永遠排在第一位,那我就一邊努力一邊等著,等我有足夠的能力和地位讓你能同時把我和你的家族裝在眼裡的。”
他的溫存和聲音,成了她這夜頭腦清明前最後的一份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