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144】臺市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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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44】臺市夜色
這天台市夜色二層最隱蔽的包間把淺紫色的簾子拉了個嚴實,連平日裡的老客人都覺得奇怪。要知道,那間房間自這家夜色開業以來就從沒有人用過,倒是有財大氣粗的客人來承包酒吧,卻也沒能把那個房間承包下來。相傳,那間屋子是給夜色的老闆準備的,可老闆到底是誰,誰都不知道。
倒是有人能記起去年冥王的少爺在這裡惹上麻煩,有個女子以杜曦的名義把人趕走了。可誰也沒覺得這夜色會是杜曦的地盤。臺市地方不大,幫派勢力分割嚴重,杜曦在其中見縫插針籠絡了一大批正日廝混在街頭的混混,本人卻從沒露過面,可見其城府之深。這樣的人,守著境外龐大的產業不管,又何必再臺市開這麼一家小小的酒吧。
不過往往別人越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背後的真相就越容易被人忽視。就好比現在,那個別人口中的杜曦,正坐在淺紫色紗簾圍起的包間裡喝著雞尾酒,隔著紗簾掃了眼外面的客人,百無聊賴地開口問邵燦:“他們現在天天就這個樣子嗎?在夜色的地盤議論夜色的老闆?”
夜色是一個外來的傳奇。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臺市,從沒現身過的老闆,井然有序的員工組織。廖泉泉只是太久沒來所以並不知道。無論這間神祕的包間有沒有拉簾子,她本來一直也都是臺市的一個傳說。
邵燦嘬了嘬吸管,那一杯飲料只剩下裡面的冰塊:“若是說臺市風聲最盛的兩個人,一個是冥王,另一個就是杜曦了。只不過杜曦這個人從沒人見過,就算你從他們面前走過也沒人會相信你是杜曦。不對……全世界見過杜曦的都沒幾個人。”知道杜曦是她的人,大多數都死了。
北市的夜色酒吧是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能在小紅樓眼皮子底下開酒吧,足見幕後老闆的背景龐大。不過臺市這間夜色,正常人都不會把它與北市的同名酒吧混為一談。一家是堂堂有名的紅色企業,而另一家,是讓人忌憚的臺市交易機構。對,交易機構,也就意味著無論什麼人在夜色做交易,都要支付一筆價值不菲的中間費用。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因為杜曦的境外背景,是臺市的夜色在整個臺市成了一座安全的孤島,比起被逮捕的風險,在這裡交付一筆費用就能確保安全可是划算了許多。更何況,所有人都在想著,會不會有一天,在這裡鬧出什麼大動靜,就能招惹來夜色的那位老闆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關係網路層層相護,就算有人質疑廖泉泉置法為無物又能怎樣?在夜色的地盤,誰也不敢多議論辦個字。
冥王在臺市能被人忌憚著,除了有強大的黑色背景組織做支援,還有謠傳說,他是曾為臺當局做過事情的人。這樣能黑白通吃的人,除了上頭那個能指派得動他的人,誰還敢動他?不過杜曦……說起來杜曦可比冥王還囂張。冥王這麼多年在臺市深居簡出江湖只剩傳說,杜曦的人倒是一
個個活動頻繁得很,完全就是初生牛犢的架勢,恨不得哪裡最熱鬧就往哪裡鑽,打著勸和的名義從中撈一筆自己的好處費。這樣的行為明明為人所不齒,夜色的人倒是做的樂在其中。
“把最近幾個行動的人員名單都給我,還有收益賬單。”她伸了伸手,幾天來第一次很自覺地過問自己手頭的事情。
邵燦卻搖了搖頭:“在你問夜色和六鏡的事情之前,有些事情你可能得先拿個主意。”
?廖泉泉一臉問號地看著他,腦袋裡開始盤算有什麼是她還沒處理完的。歐家沒事,自家老媽在外面旅遊也不會有事,表姐最近調回國了,工作順利平時沒事兒往世界各地飛飛也沒什麼大事。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她拿主意的事情了。
“你那幾個堂妹在鬧騰了……”
聽邵燦說這話,廖泉泉愣了一下,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我哪兒有堂妹?”
不小心咬到一塊兒冰的邵燦先生差點兒把自己的牙給凍到,反過來問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哪兒沒有堂妹。”
堂妹……
這個親戚關係對廖泉泉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她打心底就沒看得上廖傑,更別提是他那三個女兒。明明沒有什麼家教,偏偏一個個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是公主命。灰姑娘能成為妃還是因為她本身是出身豪門大戶呢。那三個是什麼?沒管教的小黃毛丫頭而已,能鬧出什麼風波來。
“都說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你也別太小看了他們幾個。在國內人多勢眾這話你聽沒聽說過?當心她們一家四個女的回頭反咬你一口。”她腦子裡在想什麼邵燦當然清楚。當初他就覺得廖傑的事情廖泉泉處理得不擇手段卻也是錯漏百出隱患無窮。光把一個廖傑關進去有什麼用啊?廖傑的妻女如今不還是在津沽那個緊鄰著北市的地方天天晃悠著?當然,他知道廖泉泉是看在廖蒼的面子上多少留了些情面,只把廖傑以一個非法拘禁的罪名關了進去而沒有過多的懲治他的家人,不過這可不代表有些人就能知恩圖報了。
他的話直戳廖泉泉心底深處。她一貫信奉打蛇直接一棒打死的原則,饒了廖傑家一條活路並不是她本意她卻不得不為之。那個時候廖氏一片混亂,她需要一個稍微好聽些的名聲在廖氏站穩腳跟。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廖傑的手下已經盡數被她清理,這個時候清理家族內部也是時候了。
“我那位初中文化的嬸嬸最近在做什麼?”想通了其中的因果,她便已拿定了主意,眉頭舒展開來,嬉皮笑臉地開口問他。
“忙著接送孩子上下學,整天愁眉不展地跟她哥哥抱怨沒錢。”這是邵燦得到的最新訊息。看見廖泉泉臉上的笑容,他便知道她心裡已經有了注意。遂也不再多話,只是一臉平靜地聽著她的計劃。
每當廖泉泉有一個計劃時,越
是驚天表情便越是甜美,真的是美人刀,刀刀要人性命。
“做個局,想辦法透露給她哥哥,最近有個能賺錢的路子。廖傑在鄭城不是有幾個快要垮了的個人產業嗎?重新包裝一下扔給他們,別被察覺了。我要廖傑當年留在津沽的房子和車子。他當年貪下我們家多少,就從他那裡拿回來多少。”做個局,就像對付蔣天一樣,用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把他們拉下馬,想著就痛快。
當年廖傑還自以為是地覺得鄭城是自己的地盤,自己在那裡有多說一不二,想來應該也沒料到他前腳被廖泉泉坑了進去,後腳那群人就如鳥獸散。原來也不過如此,她還當廖傑是有多了不得的本事。混黑混得不成樣子,白道他也夠不上。到頭來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個笑話。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個表弟這會兒在不知道哪個部隊裡混軍銜呢?”廖家的人,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就算如今廖蒼被自己親女兒架空了,廖傑被她扔了進去,可這廖家還有女兒的啊。大女兒不成氣候小女兒說不上話,連著生出來的兒女也都成了廖氏的負擔。
表弟……
廖泉泉當然記得,去年還打電話給他那兩位舅舅要錢要關係。如今倒是消停了。想來也是,這廖家已經換了主事,他再怎麼是廖家的表親,也不敢在她面前叫囂。
“不用理他,以後他不管開口要什麼,都不用理。”從把廖傑送進去的那天起,她就不打算再跟廖家有什麼關係了。如果不是因為沒有特異功能,她都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廖家的基因給剔得一乾二淨。按理來講,廖氏的攤子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把它給關了,也免得那麼多人惦記著。可若是真的關了,一來她以後的工作室師出無名,而來有許多爛賬一時半會兒處理不乾淨。她現在可還指望著廖氏以後能用來背黑鍋呢。
“本來你跟歐槿邪在一起老爺子就有點兒不開心了,他要是再知道你把他的親家這麼給折騰了……你就不怕老爺子直接從家裡蹦躂過來?”
“親家?”廖泉泉笑了笑:“老爺子估計現在都要後悔死有這樣的親家了吧?我打賭,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的。這人老了就喜歡擰巴,見天的口不對心也挺正常的。他要是真的埋怨下來你也就聽聽,實在不行我們就重新溜達回洛杉磯去,等他氣兒消了再回來。”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歐陽是什麼脾氣她心裡清楚,老爺子要不是因為有點兒別的想法也犯不著讓她來背歐家這麼多事兒。有的時候想想,覺得歐槿邪真的是挺幸福的,雖然生在這麼一個家庭裡,可冥王卻從沒給他那麼多麻煩事兒。而自己……她可真是沒那麼好的福氣。
“我知道鄭城有我們的點兒,你就讓他們看著辦吧。”鄭城的夜色是廖傑被抓後邵燦新開的酒吧,按照慣例,人也都是從洛杉磯調過來的。這樣的一個團隊過去,任誰也不可能會有再造次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