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二_第114章 蔣叔叔不錯

卷二_第114章 蔣叔叔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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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_第114章 蔣叔叔不錯

初秋的傍晚,米璦和昕蔚緩步向著家的方向往回走。

“璦璦,你現在的所有行為都是在報復穆浠洳嗎?”

“我……”米璦欲言又止,心頭泛酸,對著蔣昕蔚微張開嘴巴,露出之前被父親打掉的那顆牙的位置,指給他看,“還記得小時候,奶奶說我這顆虎牙叫兩虎打門,可壓四方是福相。最近,這顆牙被爸爸打掉了,我去牙科做了修整,怎麼樣,完全看不出是假的吧,它甚至比以前更漂亮,可是你知道麼,這顆牙裝在嘴裡,讓我難已適應,於是我吃不下,睡不著,感覺如鯁在喉,我懷念,卻永遠不復從前。”

“我從前對你的愛情可以是說一種單相思,不避諱別人提起它,那份感情在於的生命中真實存在過。而浠洳呢,我們的婚姻好似深夜裡的流星,它劃過長空耀眼動人。我想要記下那個瞬間,可它卻消失得太快,快到我還來不及珍藏。”

“你說我在報復,不如說是在跟自己過不去。是我自己還不適應過快的轉變,我想把的痛返還給讓我痛的人,我也想讓他嚐到瞬間失去的滋味。”

秋風掃下一片落葉,飄落在昕蔚的肩頭,米璦伸手將那片枯黃的樹葉拾起來,“秋天總是令人傷感,可它總會過去的,我需要的只是時間。”

昕蔚停下腳步,深深地望著她好一會,將她擁入了懷裡,“璦璦,我會幫助你度過這段難過的日子,無論是你不適應的虎牙,還是清冷的深秋。”

這一次,米璦沒有推開他,因為這一刻,她貪戀了他身上的暖。未來會如何?

“昕蔚,你知道嗎,我真的愛上他了,我愛他,我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可是,他為什麼就像當初的你,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又再次被拋棄——”米璦抬手摟住昕蔚,心頭那一直壓抑著的情緒。

齊齊地湧出來,她想要堅強,她想要學著冷靜,她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可以做得最好。

可是心呢,沒有人知道在笑容背後,在相愛相殺間是怎麼樣的折磨。

昕蔚輕嘆一聲,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當晚,米璦只一杯紅酒下肚,居然就醒了。

林婭詩總想著給他們二人提供獨處的空間,於是飯後,就早早的帶著偶偶回房間,去看動畫片。

昕蔚將醉得躺在沙發上的米璦抱回了臥室,她小小的眉心一直緊蹙著,他伸手想幫她輾平,可是一旦鬆開又會恢復原樣。

他脫下西裝,側臥在她身旁,手指輕撫過她的柔順的長髮,就算將來仍舊無果,在這個艱難的時候,他無法再推開她。

翌日清早,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把房門敲門砰砰響。

米璦被從睡夢中吵醒,一股身坐了起來,她第一感覺是自己又發噩夢了,轉身又看到昕蔚和衣睡在床的另一側。

起身先去開門。

“誰呀?來了來了。”

透過門眼一看,發現是妹妹米珈。

隨即開啟房門,米珈已經臉色難看地闖進來。

她向四周看了眼,客廳裡只有米璦一人,伸手就推她的肩膀,沒想到米璦驟然轉身,她的手伸出去撲了個空。

“浠澈已經知道是我洩漏的標底,是不是你故意坑我?你是想破壞我和浠澈的婚事對不對,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米璦緩緩坐入沙發上,然後從包包裡拿出支票,“米珈,你說話可以小聲點,媽和孩子都還沒有醒來。”

米珈臉上陰霾遍佈,但看她不急不慌地拿出了支票,才略穩了心神坐到沙發裡。

拿著支票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給你的餘款。”

米珈看著那支票一臉糾結,穆家的媳婦和支票相比,哪個重哪個輕她還分得輕,也因此她沒有急著去拿支票。

“怎麼,做都做了,你怕什麼?”

“是不是你洩漏的?萬一要是公公知道了,穆家人說不定會放棄這場婚事。”

米璦不等她說完,就對她擺了擺手指,“這件事穆浠洳已經知道是我們姐妹聯手,你的未婚夫更是心知腹明。可是他們不是沒有戳破麼。那你還怕什麼就那麼沒信心?”

“要是公公知道的話,我的婚禮肯定就砸了。”

“就因為這麼點事,婚禮就吹了,那早痛可比晚疼好。何況你不是說你們是真愛嗎。真愛的兩個人連這點考驗都經不起嗎?”

“你是說大伯和浠澈全都已經知道了?”米珈驚得都站了起來。

“拿上你的支票走吧,你的婚禮不會受這件事影響的。如果真的受影響,那隻能說你的未婚夫他還不夠深愛你。”

“不,浠澈很愛我,他現在眼裡心裡只有我。”

“既然這樣,你怕什麼呢。不過是錢能解決的小事。”

米珈抽了抽嘴角,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底氣,她挺直了腰桿,收起了支票,“大伯對你還有感情你如果肯退一步,一樣是榮華富貴。”

“誰來了。”一側米璦的房門拉開,昕蔚赤著上身,下穿長褲大咧咧地從臥室走出來。

米珈猛地看到他在,整個人都僵了一瞬,伸手指向他,“你怎麼在這裡?”下一秒又反應過來,懷疑的眼神看向米璦,“你們,你們倆個同居了?”

米璦也是一陣尷尬,她剛才出來時,昕蔚是和衣躺在**的,而且一整晚連被子也沒蓋,這會怎麼就脫了上衣呢。

昕蔚的表情很自然,“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啦,婚期是哪一天,我和你姐都會參加你的婚禮的。”

“就快到了,到時我會寄請柬給你。”米珈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落下去。

“想要什麼結婚禮物,姐夫都會有求必應的。”昕蔚這聲姐夫說得並不是刻意彰顯和米璦的關係,而是從前他們就是這樣相互稱呼的。

“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米珈怔怔地應著,腳下卻沒停步。

“嗯,吃了早餐再走吧。”昕蔚已經接過了米璦遞過來的襯衫,然後就自然地穿起來,兩人動作自然交接,更像是天長日久的夫妻。米珈看在眼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米璦送米珈下樓,走到最後一層臺階上,她突然停下來,回頭看向姐姐。

“昕蔚哥,你要好好照顧他。”

米璦難得看到米珈擷取身上的尖刺,變得平和,想必也只有對昕蔚時才會有這樣的神情,突然心有所感,她伸手拉住了妹妹:“你真的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嗎?”

“是的,浠澈雖然表面玩世不恭,可他也有好的一面,不管結果怎樣,我不會後悔。”

送完妹妹回去的時候,昕蔚的衣服穿好了林婭詩也從裡屋走出來。

米璦把昕蔚拉到一旁,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昕蔚彎脣笑了,然後告訴她,我們的關係公開就要公開的徹底點,以後好幫你把偶偶的撫養權也爭取過來。

米珈小姐,穆浠澈先生,喜結良緣。

米璦從車上走下來,就看到禮堂門外擺著的巨幅婚紗合影。

照片上的新郎有著與浠洳一模一樣的臉,米璦很自然的聯想到自己,她和穆浠洳也是婚姻一場,卻沒有拍過一張婚紗照。

穆浠洳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邊,“照片照得還好吧。”

米璦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人,恍然間將他看成了浠澈,“很不錯。”

“很遺憾,沒能跟你照一樣相同的。”穆浠洳身穿著不遜色新郎的黑色西裝,特別是衣襟上的口袋裡還插著別緻的格子手帕。

她的視線就落在他胸前的手帕上,格子圖案是她的最愛,這才發現和自己並肩而立的男人是誰。

“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視線落在她完美的側顏上,浠洳突然想到最後一次,她埋首到他臂間,動情時的嫵媚神情,情緒生陣激動,“璦璦,我……”

“老公!”很是時候,田蜜的一聲老公,把他要說的話,全都截住了。

米璦回頭,一身火紅色禮服的田蜜婷婷嫋嫋地走過來。穆浠洳抬起的手指再次落下去。

她抬眼看他,而他也深眸鎖定她,最後雙雙擦肩而過。

田蜜走到浠洳身邊,伸手就挽了他手臂,“婆婆正找你呢。”

米璦走到拐角時回過頭,正好看到二人一齊往會禮堂走過去。

“快要開始了,咱們進去吧。”昕蔚把手裡的禮盒開啟,一條鑽石項鍊露出來,“這個怎麼樣?”

“這未免太貴重了。”

昕蔚伸手掐了下鼓起的臉蛋,笑著點了點頭,“確實花了不少,不過還好你就這麼一個妹妹。”

米璦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婚禮進行曲響起來。

彈奏這乎曲子的人正是穆浠洳。

她看他彈琴的專注神情,想起的是生日時,她還給他唱了生日歌……用力的搖了搖頭,那時,她被騙得好苦。

“穆浠澈先生,你願意娶米珈小姐為妻……”

婚禮正在進行中,米璦身後突然有人推了下她的後背。

米璦回頭,看到的是一個長滿了花白頭髮的老者。

“你是?”她壓低了聲音,極力在腦子裡想了半天,也並不覺得自己認識這麼一位老人。

老人點點頭,“你是米家的大孫女,米璦嗎?”

米璦又是一愣,身邊的昕蔚也聞聲回過頭來,才看了一眼立刻就認出來,“張伯伯!”隨後又看向米璦,“你不記得了?這是張叔叔,爺爺的御用律師啊。”

“張叔叔!”這個稱呼在腦子裡盤旋了兩圈,米璦猛然憶起。

婚禮在祝福聲中落下帷幕。

臨行前,這位爺爺生前的律師特意讓米家的人都留下來。包括米璦米珈,米政翰,以及米珈的丈夫浠澈,蔣昕蔚。

賓客散盡,米家人第一次圍坐在桌前。

儘管米政翰一臉不滿,但是當著當著比他年紀還大幾歲的張律師,他也總得給人家幾分面子。

這位張律師從手提包裡拿出牛皮檔案袋,開啟,取出一張紙。

“我今天應邀來參加珈珈的婚禮,還做了另個一個準備,”他說著舉了舉手裡的遺囑。“這是米老臨終前留下的遺囑。他老人家說過,一定要在全家人都在的時候,特別是米璦姐妹倆都在場,才能宣讀。許多年了,我一直沒有米璦小姐的訊息,所以這份遺囑遲遲沒有公佈。”

米珈看看米政翰,“爺爺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財產嗎?”

米政翰也正詫異,“到底是什麼,您就宣佈吧。”

“好的,”他開啟那張塵封了近十五年的遺囑,然後開始宣讀起來,“遺囑,我米紹燁決定將我親手建立的仁愛醫院,傳給兩個孫女,繼承的條件就是,若干年後,兩個孫女誰能子承父業,立志行醫,誰就將是未來的接班人,如若姐妹同為醫者,則醫院的繼承權歸二人平均持有,立遺囑人,米紹燁。”

張律師宣讀完畢之後,將遺囑交給米政翰,“這是你父親的遺願,米璦小姐可以繼承醫院。”

米珈直接激動地吼起來,“爸爸,爸爸,你不是說醫院給我的嗎。現在怎麼還有爺爺的遺囑。我不幹,醫院是我的。”

米政翰起初還不相信,可是直接他認真看了上面的字跡,手印後,也變得啞口無言了。

穆夫人直接瞪直了眼睛,拉小兒子走到一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忘記我,你就找了個沒有財產的窮光蛋?”

“那不如我也學學大哥,等過一年半截再離婚?”

“混小子。”……

幾乎就是米珈婚禮的第二天,仁愛醫院陷入了沒有醫生的尷尬場面,一直是醫院裡的骨幹醫生們,受到米政翰的特殊指示,全都放了大假。

米璦接到訊息時,是有人把梁曉梅這個女人放在輪椅裡直接送到了她家門外。

林婭詩知道事情原為,直接受得病倒了。

昔日人來人往的醫院,今天大門緊閉。看著面前的一切,米璦拿著鑰匙打開了醫院大門。

許多米政翰添置的醫療器械全都被搬置一空。

他留給她的幾乎是一幅空殼子。

院門外不時有患者看到大門緊閉,只得離來去往別家醫院。

米璦現在終於明白,爺爺為什麼不把醫院傳給爸爸,而是直接傳給她。

與此同時,穆氏高層的總裁辦公室。

穆浠洳在資料夾最後看到了法院寄來的離婚訴訟通知書,要他在七日後出庭參加他和米璦的離婚案。

一屋子的穆氏員工,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說了那指定就是個死。

“都給我出去!”在死一般的寂靜後,他低吼著發聲。

眾人魚貫而出,剩下明助理杵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讓你走,你聽不見?”

“是。”明助理最後也解脫了。

接下來,總裁辦公室裡,發出了摔砸東西的聲音……

整個穆氏都籠罩在了低氣壓的氛圍裡。

夜半,米璦給小偶講故事哄他睡覺。

小傢伙起初還總是調皮,翻來覆去的不肯睡,可最後米璦把燈一關,小傢伙立刻就消停下來,乖乖趟好。

小偶剛睡著,手機響起來,她接起來看時發現是穆浠洳發來的短訊息。

我就在你家樓下,如果你不出來,我會一直等下去。

一小時後。

“你確定你真的要離婚?絕不會後悔?”任冉冉在電話裡又問了一遍。

米璦很認真地嗯了一聲,“到了這種地步,離婚是唯一的出路。對我,對他,對她,都是好事,辦好手續,大家就都可以有新開始了。”

手機裡沉默了會,任冉冉嚴肅了表情,“如果你真這麼定了,今後會不會接受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戀人?”

“昕蔚他,想跟我結婚,然後幫我申請孩子的撫養權。之前我打算出國去,可是眼下醫院裡離不開。”

“唉,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遇不到啊,你遇到了一定要珍惜。對了,律師請好了沒,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犯傻,穆浠洳倘若個普通的男人,那隨便找個律師就可以了,但對方是以穆氏的少東啊。你在這場欺騙的婚姻裡受了多少苦,一定不能讓自己再吃虧。”

米璦手指輕輕撥弄著窗簾,猛地看到樓下停著一輛雷克薩斯,車子旁還站著一個人。她眯著眼細看時,突然發現那人好像穆浠洳!她想起之前他有發過簡訊,說想見她。

她放下窗簾,“我現在只想快點解決這件事。”

“媽咪,我要尿尿。”小偶忽然從**爬起來,向著米璦伸了小手。

“好了,我們改天再說。”米璦作勢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好,有結果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嗯。”

她抱了孩子下床,剛走兩步,手機就響了,米璦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接了電話,往衛生間走,“還有什麼指示嗎?”

手機裡傳來彷彿經歷了夏周商的風雪洗禮的滄桑:“璦璦,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你一面。下樓來。”

米璦用頭夾住手機,一面把小偶放在馬桶上,“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明天法院見吧。”

“璦璦,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只要退一步,我們一家三口仍舊會過得很幸福,我不會愛那個田蜜的,你聽我說……”

手機裡傳來嘀嘀聲,米璦的手機被小偶一把搶過去,然後按下了拒聽。

“這是誰教你的?”

“我看到外婆不想接電話時就是這麼按的。”

小偶嘿嘿一笑,神神祕祕地扒米璦的耳朵,“有位爺爺在追求外婆,可是外婆說不想理他,每次都是這樣做的。”

“你這麼小,怎麼什麼都知道。”米璦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偶偶不滿地掃開她的手,不高的個子坐在馬桶上,兩隻肥腳丫一搖一晃的。

“偶心,”

“嗯?”小傢伙歪著頭看米璦。

“你還記得你爸爸嗎?”

小偶聽到這句話,直接撅起紅嘴脣,表示不喜歡。

“媽媽跟爸爸分開了,今後你想跟爸爸在一起呢,還是……”

偶偶直接抿了抿小嘴,“我要媽咪,我要媽咪!”之後他又伸手摟了米璦的脖子:“媽咪我想要蔣叔叔做爸爸好不好。媽咪你嫁蔣叔叔吧。”

哪有孩子盼著親爹媽分手的,這孩子居然還親自爹。

米璦語塞,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蛋,“你還要做到什麼時候,快屁啊。”

“媽咪好傻瓜,我早尿完了,不信你看。”小傢伙說著就跑下馬桶小屁蛋對著她撅起來。

米璦直接把他提起來,“再不睡,明天一準見不到隔壁的小萌萌妹妹。”

“真的嗎?”小傢伙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嗯。”

“那我馬上就睡了,明天萌萌還要教我畫雞蛋呢。”

米璦半撐著頭躺在小偶身邊。

“媽咪,這裡太小了,我想住大房子。”

“媽咪並沒有大房子啊。”難道這孩子跟她在一起還嫌不夠?

小偶懶懶地挑了一下眼皮,“我們跟昕蔚爸爸同居好不好,一起搬進昕蔚爸爸家的大房子裡。”

“你才多大,知道什麼是同居,你要是再說這話我就,媽媽可就要打屁屁了……”米璦不敢相信兒子這麼也知道同居,伸了手就想要打屁屁,可是再看孩子,已經沒心沒肺睡著了。

窗外,穆浠洳依舊站在車子旁,路燈下,他的周圍有層層的煙霧瀰漫。

之前他是不吸菸的,可是現在,他居然煙不離手了嗎?

米璦將挑起的窗簾放下,然後,直接熄了燈。

既然他已再娶,她自己也做好了決定,那就不必再猶豫,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這一夜,米璦坐在窗下徹夜未眠。

而穆浠洳則站在車子外等了一夜。

直到天亮,他才真正的看清她想離開他的心意有多麼堅決。即使他等了一夜,也沒能看到她的身影。

當天的開庭,因為穆浠洳生病未能到場而推遲一週。

而在這一週裡,浠洳破天荒地沒有再來糾纏她。

直到一週後,兩人終於達成一致走入了法院。

一進去米璦就看到早到的穆浠洳,他一身優雅得體的黑色的西裝,眉眼一如記憶裡那般英俊明朗。

很快他也看到了一襲黑色風衣走進來的她,兩人四目對,米璦很快就移開眼。

律師拿出調解書,“如果雙方沒有什麼意見,就可以簽字了。”

穆浠洳坐在米璦對面,一直目視著她,不睛放過她眼中任何微細的神情。似乎還要捕捉到她的心思,才能決定今天他是要順從她的心意,給她想要的。

米璦迅速地瀏覽了一遍,他與她雖然沒有婚禮,但這場婚姻是真實的存在,除去孩子撫養問題,他對她都付了很豐厚的贍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