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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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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曼曼?”酈邐手握著一截被折斷的仙女棒,呆呆地看著滿地打滾的小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北晴和恨遲等人擠到身邊,她才慌慌張張地蹲下身去,“你怎麼了?”

“怎麼回事?”恨遲雙手將曼曼抱起,急問。

“我不知道……”酈邐咕噥。

此時,旁邊有人說:“是她!她用煙花燒小姑娘!”

懇北晴正雙手抓住曼曼的手防止她對自己的臉用力,聞言回過頭來,看著一箇中年女子指著酈邐。

“不是我!”酈邐急道。

北晴看著她手中拿著半截煙花棒,而地上也有半截,曼曼的臉上和肩上還有一些上面的灰燼……

讓“就是她,我看見她用仙女棒燒漂亮妹妹的眼睛!”旁邊另一個男孩叫道。

“不……”酈邐驚惶地看著北晴,北晴滿眼驚訝與心痛。

“剛剛只有你和她在一起,不是你是誰?小姑娘還直誇你厲害,沒想到你這麼蛇蠍心腸……”

酈邐使勁搖頭,看著北晴和恨遲:“真的不是我……”

恨遲也驚疑不定地看著她,好片刻才抱著曼曼往外走,對北晴說:“我們先送孩子去醫院。”

“好!”北晴急忙點頭,另一隻手牽了小毅,跟著他的腳步跑去。

“恨遲!北晴!真的不是我——”酈邐焦急地追過去,卻只看見他的汽車絕塵而去。聽潮閣首發

她站在火樹銀花的街頭,聽著大家對她的指責,心冷得不想呼吸.

曼曼傷在眼角,卻也有驚無險。仙女棒是冷焰火,她被戳傷的程度比被燙傷的還大一些。醫生說,只差一點點,就會傷到眼睛;若火星落進她眼中,不幸運的話那雙眼就毀了……

上好藥,他們就回家。路上,曼曼哭著告訴他們:“阿姨是巫婆!是騙子!媽咪,我們以後不要理她!她今天燒我,改天會燒媽咪……”

“好……”北晴抱著她的雙手一緊,痛苦地回答。

回到家,他們將曼曼放進床中,她本來也累了一天了,不一會兒就睡著。書房已經加了兩張童床,她和小毅一人一張。小毅看父母心情低落,自己爬上床,脫得好好的躺下。

北晴走到他身邊,低下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小毅,媽媽不是一個好媽媽,對不對?”

“媽媽很好。”小毅抬起頭在她脖間蹭了蹭,“媽媽最好。”

“小毅……”她緊緊地抱住他,忍不住嗚咽。

恨遲走過來,按住她肩膀:“讓小毅休息吧,我們也該休息了。”

“嗯……”她吸吸鼻子,將小毅剛下,給他蓋好被子,落下一吻,“寶貝晚安。”

“媽咪晚安。”小毅閉上眼。

北晴戀戀不捨地看他和曼曼幾眼,才和恨遲離開房間。一出房門,她就撲進他懷中哭起來:“都是我不好……”

恨遲怕吵到孩子,摟著她走回主臥室,才出聲勸慰:“這不是你的錯……”

“怎麼不是我?我是他們媽媽,我沒看好他們——我從來不是一個好母親……”她哭道,“也不是一個好情人……我對你不好、對他們也不負責!我這樣的女人,拿來做什麼?!”

拿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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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邐不想活時就說這種話。

“你別說這種話!”他大吼一聲抱住她,“是你的錯又何嘗不是我的錯?你對我不夠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本事!今天我們都在那裡,你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那我也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是男人,理應保護你們所有。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得負全責!”

“我……”北晴低下頭,找不到話反駁他,卻也沒法被說服。她怎麼能沒責任?她是母親,孩子的一切都是她的責任!

門鈴聲突然想起,二人疑惑地看著對方,不知道這時候會有誰來找他們。

“我去看看。”恨遲讓她坐下,自己出去。

北晴坐了一會兒,將眼淚擦乾,也準備出去。剛起身,他開門進來。

“是誰?”她問。

他頓了一下,說:“Lily。”然後在床頭櫃裡翻到一支筆又出去。

Lily?Lily幾年前就來過這裡,找得到這裡不奇怪。北晴急忙跟出去,看見她單薄的身影站在客廳中央。

“恨遲——”酈邐剛開口,看見她也出來,急道,“北晴!我沒傷曼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拉著我的手往她臉上撞……”

“你不要說了!”恨遲冷漠地打斷她,低下頭從身上摸出一本支票,擰開筆開始寫。

“你做什麼?”酈邐看到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恨遲沒回答,握緊筆,一筆一劃像在用刀刻一樣。寫完,他將支票撕給她:“你就為了要錢是不是?我給你!這是三千萬,我們明天就去離婚,你拿著錢滾,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你也不準再來找我和北晴!”他本來就是因為北晴才照顧她這麼多年,她敢傷北晴和孩子,他就敢翻臉不認人。

酈邐聽了,傷心地望著他,又望向北晴:“你也認為是我嗎?”

北晴扭開頭,看著光禿禿的牆壁,什麼也沒說。她家的曼曼,雖然擅長甜言蜜語,卻不會刻意說謊中傷人。

“不送!”恨遲將支票塞進她手中,冷硬地說。

酈邐踉蹌了一下,雙眼溢滿淚水,傷心地看著他們。很久,她才遲緩地轉過身,離開了這不屬於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