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0 綁架泥煤的

40 綁架泥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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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綁架泥煤的

綁架,泥煤的!

任務公會的大門前,來往人群進進出出不斷。

雲瀾半依在在門前不遠處,看看個人視野中電子螢幕裡,時間已經趨近凌晨一點多鐘。直起身子,四周掃視了一圈,依舊沒有那人的身影。

看來,今天是不會來了。

既然是打著守株待兔的注意,雲瀾自然沒有想過一次性就被她撞上。今天沒有等到不是還有明天嗎?

耐心,她還是有的。

於是,不動聲色的,一道藍光從身上盈盈而起,雲瀾食指按下下線的按鈕。

大概是白天鬥智鬥勇了一番,又折騰一下午的曲子,加上深夜入睡,雲瀾疲倦到了極點,剛沾到枕頭就沉入了夢鄉。

但即使這樣,雲瀾也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胸口總像是壓著什麼,有種悶悶的鈍痛感,有汗水從從面板裡滲出,溼膩膩的留在面板表層,所有的血液都像是鼓譟了起來,悶熱在骨髓裡透不出去。

那種壓抑著的,說不出的難受。

雲瀾喘著氣睜開眼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安靜的有些詭異,雲瀾只聽見自己胸腔裡心臟躍動的聲音。

起身擰開燈,倒了杯水喝下,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半晌,然後關燈,爬上床閉著眼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中,雲瀾聽見細微的響動,窸窸窣窣的,像是摩擦著金屬的聲音。

唔,老鼠這是要大鬧天空了麼?也不看看這是哪……

雲瀾孟的睜開眼睛!

笑話,這個世界有沒有老鼠還是兩說,就憑華天軍校公寓這種以前科好萊塢電影想象中的設施……怎麼可能有不明的小動物進來?

雲瀾聽著窗戶外面像是切玻璃的聲音……除非,是不明身份的人?

嘖嘖嘖,蘇家真不愧為世家大族,白天才得罪他們家,晚上就派人來了,這動靜,夠快的!

雲瀾都奇怪自己現在居然有閒心想這些,雖然料定了軍部那邊得知訊息後會給自己撐腰,但是萬一窗外那夥人直接想對自己進行人道毀滅呢……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雲瀾趁著夜色,迅速的掀開被子,貓著腰的下地,匍匐著準備趁黑暗爬到客廳再說。

剛沒爬幾步,背後的風呼呼的灌了進來,雲瀾聽見背後有腳步落地的聲音,她剛想回頭……

脖子猛地一疼,然後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的沉入混沌。

模糊聲中她聽見有人說:”這人該不會是傻了吧,夜視鏡下,那種姿勢動靜不是擺明了讓別人知道……”

好吧,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茬。

終於,眼前一片黑暗。

醒來時,雲瀾被反手綁著扔在後座上,呈半趴狀,臉貼在座位上,嘴上封著膠帶,大概是因為自己穿睡衣的緣故,身上還蓋著一件男式的衣服。

雲瀾感覺著自己已經麻了半邊的身體,第一感覺居然是,她還活著。

被束縛著的感覺著實有些難過,血液像是要倒流回大腦,雲瀾如同蟬蛹扭動著,試著掙扎了幾下,手上和腳上綁著的繩子不僅沒松 ,還緊了幾分。

專業的綁法,碰上專業人士了……

不過想想也是,能躲過防禦系統,半夜摸進華天軍校女生公寓的人,能是什麼普通的貨色?

余光中,飛行器外面的夜色依舊是漆黑一片,雲瀾判斷不出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她還能活動的手指觸碰了一下手腕--

果然,通訊器被摘掉了。

雲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希望自己能夠靜下來,此時越急越越容易亂。

前座的人似乎聽到聲響,回過頭看了雲瀾一眼,雲瀾眼睛還來不及閉上裝昏迷,對方就已經率先開口了:“誒?醒了!醒的比我們預料的要早,要不加一針?”聲音中帶著些調侃。

沉穩的聲音接到:“不必了,眼看就快到了,真的橫著進去也不是好事情。而且我們幾個都在這,還能把她給丟了不成?也不知道那邊撐過去沒有……該死的土老鼠,居然這麼陰我們。要不是老大……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最後一句帶著咬牙切齒。

儒雅的聲音透著擔憂:“即使沒有看到,老大鬧出的那種動靜,也不難猜出裡面的情況……笑面虎此時要我們抓一個半大丫頭過去,到底是何居心?還是這丫頭是準備拿去洩憤或者是交換的?”

“那得去了才知道,要知道命令可是--不擇手段啊。我從沒想過練了這一身的本事,有一天居然是為了爬女生宿舍。”

……

雲瀾慢慢的消化對方的談話,“老大”“陰”“付出代價”……

關鍵字眼一連串,雲瀾腦海裡勾勒出了生動的黑幫明爭暗鬥的場景,雲瀾不由的向後座縮了縮,將前面座位上的人,打上了黑社會恐怖組織的標籤。

雲瀾感受著飛行器的飛速前進,大腦卻一片空白,血液倒回腦子裡像是將所有的思緒都堵住了。

半晌,還沒等雲瀾想出什麼逃跑計劃,飛行器的速度漸漸降了下來。

雲瀾感受著飛行器緩緩的降下,然後一陣輕微的搖晃,飛行器穩穩的停住了。

雲瀾前門幾排座位上的人同時站了起來,打開了一旁的門,他們手撐著門框之上,輕輕一躍,身手利索的就跳了下去。

雲瀾好不容易掙扎著坐了起來,她右邊的門突然“刷”的一聲被開啟,強烈冷風孟然就灌了進來,夾雜夜色的溼意,直嗆進雲瀾的肺部。

“咳咳咳……”雲瀾一陣劇烈的咳嗽,長髮被風吹的矇住了眼睛。

“喂,磨蹭什麼?”

聲音剛落,好像有隻粗超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扯,雲瀾感覺那手上的力度像是要將自己的骨頭給捏斷,她幾乎是生生被拖著拉到了門口。

“快點,跟死屍一樣……”

對方卻突然一鬆手,接著突然推了一把,雲瀾因為腳下被綁著腿不能活動,慣性的向門外跌去,披在身上的衣服也被風鼓吹到老遠。

“碰!”

她的手依舊被綁在身後,沒有任何的緩衝力的,整個正面同時且狠狠的著地。

她的臉,她□□的面板清晰的感受著粗糲的水泥地,火辣辣一片。

有什麼從額頭滑下,滲進了眼睛裡,又有什麼從眼眶裡滲了出來。

“平子,夠了!”邢謙益看著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聲響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呵斥道:“都已經到了,你能不能少惹些是非?”

詹寧平嬉笑著聳聳肩,邊彎下腰將人拉起來邊說:“我不是忘記了她腳上還有繩子這茬麼,吶吶,姑娘你不會……”

聲音戛然而止,詹寧平瞬間僵住了,他夜視鏡清晰的視線裡。

少女長髮凌亂了一肩,白色的睡衣睡褲上,多處的血漬越染越大,她上牙咬著下脣,將脣抿成一條直線,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愈發額頭的傷口觸目驚心。

她清冷的看了自己一眼,一道血淚,從右眼角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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