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離婚之後(2)

第6章 離婚之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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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離婚之後(2)

鍾薇幫他買衣服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顧北淮已經吃完飯,跑去看她批閱的試卷了。

她剛進門,就聽到顧北淮說:“這些小孩啊,挺讓人頭疼的吧,看這錯誤出的。”

鍾薇沒接他話茬,只是換好鞋,來到他身邊,把衣服遞過去:“換上衣服快點回去吧,我給你叫車。”

“好,謝謝薇薇。”接過衣服,顧北淮起身自覺的去了鍾薇的臥室換好。換好出來,顧北淮對著鏡子照照,“很不錯,好合身。”扭頭對著鍾薇眨眨眼,“薇薇,你可是第一個給我買衣服的女人,嘖嘖,穿女人買的衣服感覺好特別。”

鍾薇撇撇嘴,這還不都是被逼的。

顧北淮這位少爺,只知道吃飯,不知道收拾,鍾薇看看餐桌,俯身收拾起來,擦乾淨桌子,端著碗筷進廚房,邊走邊說:“你去換衣服的時候,車我已經叫好了,一會就過來了。”

“嗯。”看著鍾薇的身影,再看看身上的衣服,顧北淮動動嘴脣,想要說什麼,可是,搓搓手,欲言又止了好一會,終是沒說出口。

不過,在鍾薇家看到孩子們的試卷,他突然懷念起了他的學生時代,突然想要見見老同學。

“薇薇,我決定過幾天搞個同學聚會,咱們大學同學聚一聚。”

鍾薇在廚房洗著碗,應一句:“好啊。”

“你忙著吧,我走了。”

鍾薇本要送他下樓的,可是走到門口,卻被顧北淮攔住了,輕敲她的腦袋:“外面冷,不用送我,況且,咱倆友情堅不可摧,搞那些虛的幹嘛。”

鍾薇撇嘴:“不是剛才讓我出去給你買衣服的時候了?”

顧北淮笑,寵溺的在她鼻子上刮一下:“此一時彼一時嘛。”挑挑眉,“我淋雨的那幾件衣服暫時留這兒了,幫我洗一下,洗乾淨我來拿。”

“什麼?”鍾薇瞪他,抗議,“顧北淮,我什麼時候成你保姆了,給你做飯,給你買衣服,現在還要給你洗衣服!”抗議著,卻聽到廚房裡煤氣灶上的水壺開了,鍾薇朝他揮揮手,“你走吧,我真不送了,我要去灌水壺。”

看著鍾薇跑回廚房,顧北淮笑笑,下樓。

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很足,顧北淮下樓去坐車時,一出門,只覺得冷。裹裹大衣,心裡泛出一絲苦澀。

罵一句,顧北淮啊顧北淮,情場老手了,你說你咋還那麼慫呢?

表白有那麼難嗎?

“薇薇,我們在一起吧”一共八個字,動動嘴的事兒,怎麼就欲言又止說不出口呢?而且,剛才鍾薇說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保姆的時候,他只要接一句想要她做一輩子他的專屬保姆,也算表白了,怎麼就說不出來呢?

真的好留戀剛才呆在鍾薇家的時刻。溫馨而溫暖,特有家的感覺,讓他特想結婚,特想安定下來。

漆黑的夜,不知誰家的寵物狗在叫,汪汪好幾聲。抬頭看看樓上鍾薇家的視窗,看了好一會,顧北淮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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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顧北淮在她家說過幾天想搞個同學聚會,鍾薇其實並沒怎麼當真,就以為他說說而已,她也就下意識隨口應和一下。沒想到,顧北淮行動力還真強,還真的就搞起了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就定在了這週六。

不知道是不是換季的緣故,鍾薇感冒了。本想著同學聚會穿的少一點,在許久未見的同學面前能美/美的現身,但是礙於感冒,還是穿的厚實了些。

顧北淮有錢有勢的,同學聚會由他張羅的,選的地兒自然符合他高大上的身家背景。市五星級酒店。人均消費一千多,不過,有顧北淮買單,大家也無須有壓力。約定的時間,鍾薇到酒店時,遠遠就看到了顧北淮正在酒店外接人。她走上前去,打完招呼,就被顧北淮嬉笑著調侃了:“同學聚會個個都打扮的美/美的過來的,你咋穿的跟個北極熊似的?”

鍾薇呶嘴:“你才北極熊。”

跟顧北淮說著話,卻見顧北淮視線落在她身後,喊了聲“四哥”。

聽到四哥這倆字,鍾薇背脊突然僵硬了。

38天了,今天是跟沈臣聞離婚的第38天。

她跟沈臣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就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人沈臣聞是天之驕子,他們沒有共同的圈子,真的,跟他離婚沒關係後,她想跟他見面真的就是奢望。沈臣聞出入的地兒跟顧北淮差不多,全是高大上燒錢的地兒,今個要不是顧北淮張羅聚會在這種地方請客,她是怎麼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消費不起。自然,也就沒有碰到沈臣聞的可能性。

這層次差距啊。

“四哥,好巧啊。”顧北淮對著沈臣聞笑,“我們今個同學聚會。”

沈臣聞禮貌點頭:“好巧。”眼神在鍾薇身上停留片刻,再看看顧北淮,“我有個應酬,就先進去了。”

等沈臣聞進去,有人看著他的背影咂舌:“他就是沈臣聞啊,還真帥。”語氣裡遮掩不住的好奇與震撼。要知道,沈臣聞為人低調,很少接受採訪,網路上,搜不出他一張照片。

有人咂舌,有人好奇:“我看很多名人的專訪,他們只要提及沈臣聞時,都喊他四哥,為什麼啊?”

“這都不知道啊,在咱們東城的有錢人中,沈臣聞的財富排第四,所以大家就喊他四哥了。不過,據說沈臣聞挺喜歡這個稱呼的,讓他時刻知道前面還有三位土豪呢,他得時刻努力,才能前進超越。哎,這人吶,是越有錢就越有錢啊。”

的確,越有錢越有錢。

她怎麼也跟不上他的腳步,怎麼也配不起他。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吧,個個是想著步入社會後能如魚得水的生活著,很快就能買得起房買得起車,可現實是,如果沒有強大的能力,沒有強大的背景後盾,那如魚得水的生活實現起來是很費力的。

其實大家真的都很忙的,忙著為生活操勞,真的沒幾個人有那閒功夫參加什麼同學聚會。這次的聚會要不是顧北淮號召的,根本來不了這麼多人的。畢竟,顧北淮家庭背景好的要命,人脈強大的要命,有這麼個同學,能抱大腿就抱抱。所以,吃飯期間,很多人爭前恐後的跟顧北淮湊近乎。

他們班男多女少,男的幾乎個個吸菸,包間裡不一會兒就煙雲繚繞了,鍾薇坐在角落裡,一直在悶悶的喝飲料潤嗓子,她感冒了,嗓子疼的厲害,聞著嗆人的煙味,嗓子更是乾的厲害。感冒真的最要命的就是嗓子疼了。

嗓子實在疼的要命,鍾薇起身說要去個洗手間,出了門。

很想去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鍾薇順著走廊走去了酒店的院子。

外面不知何時起了霧,薄薄的霧,能見度還是挺高的。

鍾薇走到院子裡,沿著青石板小道走著,腦袋放空著。也不知道在院子裡踱步走了多久,霧氣好像愈來愈濃郁了,在霧氣的籠罩下,燈光好像也愈來愈暗淡了。她視線範圍內的景物也愈來愈模糊了。

再走幾步,鍾薇突然停了下來。

說實在的,春夏秋冬這四個季節,她最愛的就是冬季。冬天多好啊,可以看飄飄灑灑的雪花,可以穿的跟個北極熊似的,多可愛啊。最重要的,冬天給她的感覺很安靜很安寧,她喜歡這種調調這種氛圍。不過,冬天也有讓她討厭的地方,總是時不時的就下霧。

現在,霧氣越來越大了,她什麼都看不清了。

揉搓著雙眼,站在原地適應了將近五分鐘,眼前還是一片灰濛濛,什麼都看不清,甚至連眼前的道路都看不清。就跟失明一樣。

該死的夜盲症。

這兩天眼睛有些不舒服,夜裡視力有點下降,她早就該意識到了,夜盲症也許又犯了。她之前有過暫時性夜盲,長期補充維生素a後調節了過來,沒想到,現在又犯了。

此時什麼都看不清,而她又一向沒啥方向感,摸索著往回走真的很費勁。好幾次,她竟走到了花叢裡。

看不見,真的很要命的。

她出來時沒穿外套,手機在外套裡。沒有手機,沒法喊人來幫她。

天有點冷,風吹著枯黃的葉子,刷刷作響。

院子裡靜靜的,聽不到腳步聲。不過,倒是能聽到樓上樓下觥籌交錯的應酬聲。

“你怎麼了?”在她有點焦躁有些絕望的摸索著該怎麼走到光線明亮的地方時,突然聽到了沈臣聞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卻很溫暖,特別的溫暖。

沈臣聞來院子裡是打算泡溫泉來著,剛才吃飯的時候,席間有人推薦說這家酒店溫泉不錯,泡泡溫泉再走,於是乎,一行人在吃過飯聊了會天后便要泡溫泉。沒想到,下了樓到了院子,他突然看到鍾薇行動困難的東撞西撞的。讓他們先過去,他徑直走了過來。

鍾薇如實回答:“夜盲症犯了,看不清路。”

沈臣聞沒再說什麼,只是大步走到她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了光線好的地方。

光線好了,眼睛看得到了,鍾薇對著沈臣聞擠個笑:“謝謝你。”

“不客氣。”依舊冷冷淡淡,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鍾薇愣神好久。心裡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真他媽的虐。

鍾薇回到包間的時候,好幾個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了。顧北淮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她進來,顧北淮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問:“薇薇,怎麼出去那麼久?”

鍾薇沒答,只是走到桌前,自罰三杯。酒是白酒,辣的要命也嗆得要命,喝著,眼淚就出來了,不知道是辣的,還是嗆得,又或者是心裡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