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9、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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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9、四百萬？
我抱著她走下了樓，到了樓下，撿起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我知道、她已經走了，但是我不願意相信，她才十八，這樣的年齡，她是無辜的。我把外套蓋在她身上，抱著她，她整個身體被鮮血弄溼，鮮血從我懷裡，一直留到褲尾。
我抱著她，慢慢的擠進車裡，我在後座坐著，看著她安詳帶著一絲笑意的臉。曾經我懷疑過她，她的一些舉動讓我不得不懷疑。但是、現在我才知道，她是逼不得已的。她攤上了那樣的父母、命苦，只是讓我想不明白，我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有時候會在我房間站著發呆發愣。看著她的臉，那個天天嬉皮笑臉蹦躂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現在就這樣沒了。我不相信，接受不了。
“啊..”我再次大聲的怒吼著。
過了很久，天已經徹底暗了，車外偶爾會路過一兩個居民，他們離我的車遠遠的，彷彿是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突然，車邊路過幾個人，他們走到了車頭前面，然後回頭看了看，馬上轉身跑了過來。拉開車門看著我、還有懷裡的張成鳳。他們看著，沒說話。陳軍走到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一連幾天，我坐在房間發呆，或者說，是看著張成鳳的骨灰髮呆，因為張龍回去了，濤比就搬到了他的房間了，這天王欣給我送飯，我看了看，搖了搖頭，她放下飯走了過來。
“你這樣，不行的，人走了。小鳳在天上看了，也會不開心的。”我聽了，抬起了看了看她。
“你說，人死了，真的會去天堂嗎？”
“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們走了，我們還活著，帶著她們的念想，活著。”
“念想？呵呵呵..”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
“阿帆，你忘了，你曾經怎麼和我說的了嗎？你不是為你自己活的。”
我聽了，感覺非常愧疚。
就在這時，陳軍走了進來。王欣看了看陳軍，又看了看我，然後轉身走了。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納悶的問了起來。
“沒什麼，有事情，白叔沒叫我告訴你，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得告訴你。”
“什麼？”
“我們要去外省。處理生意，上次生意客戶賣給了別人，但是交易是現金，這兩天交易現金。白叔的表情，有些反常，也沒叫我跟著，所以，我過來告訴你一句。”
“什麼？你們上次交易，還沒給錢？”
“恩，因為交易額，有些大，所以只給
了三分一的定金。”
“三分之一？多少？”
“四百多萬。”
“什麼？”我聽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多錢，要知道，這麼多錢，就現在我們這店，估計一年的營業額都達不到。估計要幾年。
“不用太驚訝，這很正常。今天要交易剩下的現金。但是，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
“恩，我知道了，我爸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中午，還有兩個多小時。”
“火車？”
“恩，火車。”
“訂票。快點。”
“好，叫上上濤比他們？”
“不叫，不用在拖累他們了，他們，好好的就好了，而且，店裡，需要人。”
“恩，”
我說完，握緊了拳頭，我直覺告訴我，這次，肯定是大事，而且，自己肯定想不到的事。
我們坐上了火車，我和陳軍在一個車廂，白毅雄在另外一個車廂。我站了起來，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他低著頭，但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是胖伯，我拉了拉身邊的陳軍，他也站了起來，然後又坐了下去。沉思著。我也坐了下去，有點驚訝，看來，自己想對了。
火車，坐了很久，我們在車上，過了好幾個夜晚，我有點鬱悶了，拿出了車票，看了下巴差點沒掉地上。這哪是外省？這直接就是邊境了。
這天傍晚，我們出了車站，跟著胖伯，胖伯跟著父親。然後跟著跟著，我突然感覺不妙，因為我們在往居民區走，居民區房子很多，一兩個路口就能甩開別人，我想著，看見胖伯走到了一間房子樓梯口，走了進去，我們也趕緊跑了過去。然後站在了樓梯口。
“你們？跟著我幹嘛？我不是說了，這次的交易，我一個人就夠了？”白毅雄在樓梯上坐著，胖伯在牆邊站著，我們在樓梯口站著。沒有說話。“哎，這就是命吧，今天晚上交易。這是地點，我自己先過去，你們晚點過來吧。”白毅雄說完，轉身走了，我們三個看了看字條，我感覺摸不著頭腦，畢竟自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只能感覺，那個地方，貌似很偏，胖伯還有陳軍看了，皺了皺眉。
“怎麼了？”我看了看他們，感覺自己又猜對了。
“哎。”胖伯嘆了口氣，然後低著頭想著什麼東西似的，朝前面走了去。“走吧，離那個時間，還有些時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坐了幾天車，腸子都坐壞了。”
“陳軍，怎麼了
？”我們跟在後頭，我問著陳軍。
“這個地方，是工業區，周圍的建築很稀疏，工人一般下午下班，哪裡就沒什麼人，出了幾個看著廠子的老人或者保安，哪裡，老闆先去了，我們跟著後面，肯定被發現，”
“這樣啊。紙給我。”
“幹嘛？”
“竟然跟著去會被發現，那就先去，呵呵呵。”
“嗯？”胖伯聽了，停了下來，然後轉身看著我。“對啊，他們肯定在那裡埋伏，如果我們跟著毅雄在後面。那肯定被發現，如果我們先去，我們裝作保安什麼的，他們肯定不會起疑心。哈哈哈，還是年輕人的腦子好使。哈哈哈”
陳軍聽了，笑了笑。
於是我們幾個轉身攔了一輛車子，就往交易地點走了去。到了那兒，果然和陳軍說的沒錯，這裡，晚上果然沒什麼人，我們翻過圍牆，發現除了門口的一個小房子亮著燈裡面有一個人以外，場子裡面，烏漆墨黑一片，我們悄悄的那棟樓走著。突然我攔住了身邊的胖伯還有陳軍。
“等等。有問題。”我說著，蹲了下來。身邊的胖伯還有陳軍疑問的看了看我。
“怎麼了？”胖伯也蹲了下來問著。
“不對。如果這個場子，是交易地點，那麼，這裡面，肯定不是這樣的，而且，你們看，這樓，就像是一棟還沒建好的樓房，要是你，你會選在這種地方？分分鐘給樓下的保安發現？”我說著，陳軍他們看了看眼前的樓房。笑了笑。突然陳軍拍了拍我。
“我知道在哪。那裡，那個亮著燈的那個樓，後面的倉庫。”陳軍說著，指了指那個倉庫。我看了看，有點不信。
“你怎麼知道？”
“呵呵呵..以前在部隊。還是懂一點的，這裡按你說的，附近亮燈的，就幾棟樓，而且我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以前來過交易，據我所知，這邊，那邊是普通廠子，都是獨立的一棟樓，而那棟，是茶葉廠，上面還有加工茶葉的煙囪。一般廠子的後面的倉庫，都是放東西的，哪裡在這時候，還幾天過年，倉庫肯定很空，視野很廣，那麼，用來交易再好不過。而且你看，那個廠子前面的樓頂，看到沒有，哪裡有人，”
我聽完，果然是內行人，看了看那樓頂，很黑，但是漆黑夜裡，貌似有個黑影，在哪裡左晃右晃，那確實是個人，只不過，我這個方向，剛好是在燈光的背後，看不見燈光。
我們慢慢的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