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二叔

第4章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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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叔

第四章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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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會半夜更出現在我家,忙坐起來打招呼,問他怎麼來了。

我二叔黑著臉不說話,在床前來回踱了幾步,停住腳重重扇了我一個耳光。我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時沒反應過來,捂著火辣辣的腮幫愣住了。

二叔指著我破口大罵:“混賬的小王八羔,十來歲的人了,整天不好,盡跟著你叔那老混蛋到處鬼混,闖的禍還不夠?現在又想吸毒,還有什麼壞事你不敢幹的?老幹脆打死你算了……”

我大驚失色,知道是王盟那壞小出賣我,給我二叔打小報告。怕老頭不肯善罷甘休,急忙枯腸,想找點藉口搪塞,剛解釋兩句就發現形勢不對,二叔火氣更旺,掄起巴掌又要扇我。

我這次有了防備,趕快護住頭臉,滾到床對面和他玩起躲貓貓。二叔抓不到我,終於長嘆一聲,在床邊坐下。

我怕他再搞突然襲擊,儘量躲得遠一點。

二叔說:“你不用害怕,我不打你了。坐下我有話說。”又招呼鬼鬼祟祟躲在客廳裡的王盟:“小王,給你老闆收拾幾件衣服。”

我警覺起來,問他:“你要幹嘛?”二叔冷不防抓住我的胳臂就往外面拖,說道:“你跟我回去,在二叔那兒住一陣。”

我一聽這不是要軟禁我嗎?顧不得面,拼命往回掙,死也不肯挪地方。二叔力氣大的很,我大病初癒渾身沒勁,都快給他拉散架了,只好連連討饒,差點就給他跪下了。

二叔也累壞了,坐下直喘粗氣,說:“你小越來越沒規矩了,趁早收拾東西跟我走,要不我叫夥計來綁你回去。”

我說:“求求你,就讓我一個人待著吧,我不想到你那裡去丟人。”

二叔說:“不行,瞧你這副德行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待著,當真沾上毒老吳家可就沒指望了。本來你要是按祖上的承諾去守衛終也就罷了,我們家只當沒生過你,既然張小哥願意替你擋去這一劫,你就應該好好活著,別糟蹋了人家一片心意。”

我撲上去一把抓住二叔肩膀用力搖晃,急赤白臉地問道:“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的?”

二叔叫我不得無禮,瞟一眼客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去對王盟說:“二叔餓了,你去給他買點宵夜。”動手把他推出門。

我回來盯著我二叔說:“你現在可以說了。最好什麼都別隱瞞,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要不你們個老東西就得看我這麼一直折騰下去,大家誰也別想過安生日。”

我二叔忿忿的哼了一聲,說還反了你了。倒是沒有像從前那樣故弄玄虛。

他告訴我終裡那道巨門原先是藏在火山岩之中的。那些年老九門的一些人要求進步,其實說穿了就是權力慾望膨脹,為了給自己撈取資本,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發起了數次大規模的考古挖掘活動。終巨門就是那時候被老九門後代組成的考古隊發現後,冒冒失失的打開了。

當時的情況已經沒人能說清楚了,那夥人傷亡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僥倖活下來的兩名倖存者帶了一盤效果很差的錄影帶逃出雲頂天宮,另外還有些很珍貴的字資料,是從青銅門上拓印下來的一部分銘。

二叔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在蛇沼重逢時叔給我看的那段只有聲音的錄影,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那兩名倖存者回到研究所後,所裡幾位資深老夫研究了他們帶回的銘,發現事情不妙,也試著採取了一些補救措施預防發生意外,不過誰也不敢肯定效果怎樣。

後來老九門祕密商議決定,從張大佛爺家開始,每家都要派出一名男丁,輪流去守衛十年終,一至九門依次迴圈,保證那道門不再意外開啟,損害這個世上的安全。

我爺爺早已經算準了我要去守衛終的期限,為了讓我避開這件要命的苦差,他著實做了一些安排。他過世以後,二叔和叔接手爺爺的計劃繼續運作。

一方面叔開始帶我下地,訓練我的身手及應變能力,準備到時候當真躲不過掉,我也可以應付差事,不至於立刻送了小命。

我爺爺的規避措施效果並不理想,最後期限一到,當年負責運作這件事情的幾位元老向我們家發出通牒,要求吳家履行諾言,派我去守衛終。

偏偏又趕上青銅門執行到了一個關鍵節點,我二叔推脫不掉,勉強答應由他自己代替我去守終。

那些人並不認可,爭執了好幾天仍無結果。後來悶油瓶突然現身,說他願意去守終。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以說皆大歡喜,每個人都覺得他才是最佳人選。悶油瓶和那些人提了一些條件,幾位元老一一答允,承諾萬一裡面形勢危急,他可以動用老九門的一切資源。雙方立下了約法章。

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件事,忙問二叔約法章的內容是什麼。二叔白了我一眼說:“跟你不相干,你已經退出這件事了,這是那小哥的第一個條件。”

我心下慘然,開始慢慢接近事情的真相。原來他真的用自己的後半生贖回了我的十年光陰。我卻一直矇在鼓裡,現在雖然知道了,也還是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悶油瓶和那些人談好條件後,就再一次從眾人視野裡悄無聲息的了。

這些當年因為貪心和權利慾望驅使侵入天宮,誘發了終危機的人們放下心來,又心安理得地回去享受小日了,根本沒有誰覺得虧欠他。

如果不是悶油瓶臨去之前想起來跟我一下,我可能永遠也不知道他為我做了什麼。

二叔說這件事悶油瓶本來是要瞞著我的,好讓我活的輕鬆一點。沒想到我會緊追不放,一直跟他上了雲頂天宮。他被我糾纏的亂了陣腳,順口溜出了一部分真相。

二叔嘆口氣說:“我在醫院看你病成那樣,瘋一樣的又哭又鬧,好像是知道內情受了刺激,就曉得再也瞞不住了。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具體情況恐怕只有那小哥一個人瞭解,他出道至今,所有時間和精力全都搭在這件事情上了。”

我也長嘆一聲,說道:“既然我是終守衛者之一,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起碼也應該從小就訓練我這方面的技能,快十了才帶我下鬥算什麼意思?我要是知道真相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哥替我去。他一直對終的祕密含糊其辭,我還以為他真不知道,誰能想到他瞞的這麼好,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

二叔看著我的眼神有點複雜,半晌也沒什麼表示。

我又問他:“我現在該怎麼辦?就讓他替我守在那裡?”

二叔向我反問道:“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他跟你怎麼說的?”

我努力回想著山上發生的事,這一陣病得渾渾噩噩,記憶都有些模糊起來。

說道:“他一上很少開口,只說要去守那道門,最後一刻才說出是替我去的。我想跟他一塊進去,他不肯,叫我十年後去接替他,把我打暈就一個人離開了。”

二叔拍拍我的肩膀說:“看來你對這個人還真有辦法,他給你留下十年時間結婚生,替老吳家傳宗接代,已經很照顧咱們了。你要是真不想他為你受苦,十年以後去把他換出來就是。你眼下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過日,那裡邊的事你幫不上忙,別跟著瞎操心啦。”

看我神色有點不服氣,我二叔又說:悶油瓶因為在山上救我耽誤了時間,錯過進入終的最佳時機。而且右腕骨折後無法用力,功夫也打了不少折扣,在裡面一控制不了局面,情勢頗為危急。

我聽了慚愧的要命,當時我真心覺得自己在救他,結果反而幫了倒忙。

二叔雖然說的輕鬆,好像悶油瓶不過去青銅門裡設立一個辦事處,和粽搞一搞外交,我卻總覺得他在那裡凶多吉少。忍不住抱怨道:“你們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為什麼這麼大一件事沒人徵求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去不去我總有權利自己決定吧,你們憑什麼就認定我不行?為什麼非得拉別人給我墊背。”

二叔不以為然,說道:“讓你去根本和送死差不多,要想在終裡生存,從小就需服食丹藥,讓體質發生改變。你知道打熬成小哥那副身手要下多少苦功?可不是你每天遊手好閒、吃飯睡覺就能練成的。老爺就你這麼一個孫,他心疼你,都把你慣成廢物了。”

二叔說到這裡頓了一會,接著道:“世上要是真有人能應付裡邊的差事,也只能是那小哥了,他肯替你去也算你有造化。這些年跟著你叔在外邊瞎跑,總算是交到一個有用的朋友,關鍵時候還能幫你一把。”

我心裡有氣,又不敢衝我二叔發作。忍不住掉過臉去罵街:“淨他孃的說便宜話,沒見過誰拿老命給別人幫忙的。再厲害的人也要吃飯拉屎,就算小哥本事大,那青銅門裡連水和食物都沒有,他能喝西北風過活嗎?”

我二叔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不必擔心這個,那個人野外生存的能力很強,長白山物產豐富,他不會餓死的。再說那邊是他老家,小哥一進張家古樓就想起來了,目前他兄弟在幫他,我前些日還收到那個人傳來的訊息。”

我看二叔不像在撒謊,略微安心一些,問道:“他有一個兄弟?”

二叔說:“他們是個大家庭,有很多本家兄弟姐妹,替他辦事那個是他親弟弟。人很精明,負責向外面通報重要情況。”

我聽二叔說的頭頭是道,忽然泛起一股醋意,心裡罵:“奶奶的,老辛辛苦苦跟你到山頂,一上搖著尾巴討好你,你需要幫手竟然不選我!”問我二叔道:“小哥的兄弟再來時能讓我見一面嗎?通個電話也行。”

二叔搖搖頭,我問他原因,他沒說話,但態十分堅決。

我又問:“青銅門裡到底有什麼需要人看守?”二叔說:“那是天機,我怎麼知道。你有機會自己問他。”

我盤算一番,說道:“就算食物不成問題,藥和照明裝置之類的也需要補給吧,要不我給他送些物資進去?錢我可以自己出,你能不能幫我聯絡到小哥的兄弟,他肯定知道怎麼進終。我想小哥一面,人家替我當這種苦差,我還沒有道過謝。”

二叔皺眉說:“我看不必了,都是道上混的,何必拘那些虛禮。裡邊有難處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到時候你盡力幫他就是。現在終環境不同以往了,只有他們張家那種沾點鬼氣的人才能隨意出入。”

見我不說話,二叔又囑咐說:“小哥入主終,身份會有很大變化,可能已經不記得你了,就算還沒忘記,也別指望他再像從前一樣陪你到處胡鬧了。裡邊有很多難題要解決,不宜分心,千萬別拿你那些小孩的事煩擾他。”

我心亂如麻,問二叔:“他一個人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到時候終不是又沒人守了嗎?我覺得老九門至少應該再派一個人去做後援。”

二叔瞪了我一眼說:“你覺得有誰想到那種鬼地方去?”

我說:“怎麼沒有,你不是就打算過替我去嗎?我自己也想進去看看,我這些年一直跟小哥合作,很熟悉他的辦事風格,最適合給他當後援。”

我二叔勃然大怒,狠狠啐了我一口罵道:“放你的狗屁!你要是真行還用別人費這麼大勁,人家就是替你去的,你自己再跟進去,這不成了賣一個搭一個了?你到底長沒長腦?”

我看二叔真發怒了,不敢再和他犟嘴,心裡雖然不服氣,也只好低頭不語。

二叔輕輕嘆口氣說:“我知道你重義氣,不忍心把他扔在裡邊不管。你現在的能力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不必急在一時。”

我二叔鐵了心思,我知道說不動他,不再堅持,試著問了幾個稍微**的問題,二叔只一味搖頭,推說不知道。

我偷偷研究他的表情,知道他還有事瞞著我,我在這方面直覺一向很準,不過二叔臉色已經相當難看,隨時隨地有可能突然發飆。我不敢再去觸黴頭,免得又挨他的耳刮。

看來只能暫時忍耐,自己慢慢想法,二叔是肯定不會幫我了。

不過仍然不死心,問道:“二叔,你不如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我知道真相以後也不必再胡思亂想了。”

二叔冷冷的看我一眼說:“老輩人費盡心機做了多少事,就是為了讓你遠離這些麻煩。你小偏偏不知領情,儘自己趕著往槍口上撞。如果不是可憐你病成這樣,連這些也不告訴你。好奇心會害死人的,我警告你不許再跟著摻和下去了。”

我心裡說:你倒是試一試,看得住才怪。當下也不和他多說。

送走二叔後,我心裡高興的直想唱歌。總算那個悶王還活著,而且身邊還有親人幫他,我可以緩一口氣籌劃怎麼把他弄出來。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指望什麼呢?”

自從盤馬老爹說:‘你們兩個在一起,遲早有一個會被另一個害死’那句話以後,我和悶油瓶心裡都有一個死結。

先是他擔心自己會傷害我,經歷了密洛陀事件後,我又開始怕我的無能早晚連累他為我送命,我們倆簡直就成了彼此的死穴。

那天在山上聽說他是替我去守終,那種不祥之感立刻又回來了。如果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我實在不知道以後的日該怎麼過下去。

二叔的話給了我一點希望,只要他還活著,一切就有可能挽回。說不定老天垂憐,讓我找到救他的法。再說他自己也答應過十年以後相見,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客廳桌上放著幾碗餛飩,是王盟買的宵夜,二叔被我氣得飯都不吃就走了。我倒是忽然有了胃口,挑了一碗豬肉蝦腰的,端到面前狼吞虎嚥,點手叫王盟過來。

那小做賊心虛,回來後躲在廚房裡探頭探腦。我說:“你小看什麼看,給我滾過來。”

王盟一點一點蹭過來,可憐巴巴看著我,眼神純潔的像我二叔養的那條金毛狗。我罵道:“你真他媽缺德,不幫忙就算了,竟然調我二叔來揍我,狼心狗肺了,這個月得扣你工資。”

王盟有點過意不去,伸伸舌頭說:“對不住老闆,我也沒想到他會揍你,我是想他勸勸你。二爺答應不生氣我才講的,誰知道老小說話這麼不算數。”

我忍不住笑出來,示意他吃餛飩,一邊教育他:“你拿著我的工錢可不能吃裡扒外,知不知道什麼叫忠心耿耿?就是老闆殺人放火,夥計幫著毀屍滅跡;老闆興致好了想上吊,夥計就得趕緊預備一條光溜結實的繩,保證老闆死的愉快。有你這麼給自己老大上眼藥的嗎?想想我在醫院都怎麼教你的?下次不許再胡鬧了。”

王盟越聽越生氣,把碗重重蹾在桌上,說道:“沒見過幹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早晚自己害了自己,我叫二爺來就是想讓你清醒清醒。老闆,你好歹也算是信得過我,我是為了報答你才多事的,你不領情就把漲的工資減回去,要不乾脆開了我算了。”

我被他數落的幾乎沒電,笑著罵道:“牛什麼牛,你以為我不敢開了你?你不好好給老幹活,裝什麼良心守護者,用不用我在腦袋上給你畫個小光圈?”

王盟衝我翻翻白眼,做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說:“我最近自制力比較差,你負責監督我也好。我要是做什麼不靠譜的事,你可以苦口婆心的勸我,千萬別去找我二叔了,那老頭髮起火怪嚇人的。”

王盟耷拉著眼皮說:“我哪勸得住,不挨你一頓臭罵就不錯了,二爺出面還差不多。那老爺挺有說服力的,你看你被他一開導,精神狀態比剛才好多了。”

我淡淡一笑說:“他那開導方法也火爆了吧?你是成心想看我鬧笑話怎麼的?不過你眼力還行,我這人就一賤皮,挨個嘴巴馬上就舒服了。明天開工,我要好好的做生意賺錢了。”

王盟聽了嗤的一笑。我說:“怎麼?”他說:“你這話,有點像李師師、杜十娘被媽媽開導以後才會說的。”

我苦笑起來,伸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王盟縮起脖,問用不用明早開車來接我。我說自己走鍛鍊一下,讓他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