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3章 宿營

第163章 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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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宿營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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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營地等了四天,悶油瓶一直都沒露面,那群夥計閒來無事除了泡溫泉,每天就靠甩撲克打發時間。

胖每天扳著手指頭算日,擔心進去晚了,趕不上終裡那場熱鬧。

因為見不到小花有點心煩,常常誰都不理,一個人躲到崖頂沒人的地方,挑著蘭花指,尖起嗓唱李玉剛的《貴妃醉酒》。

這夥人中只有老鬼張起靈最逍自在。

他在廣西十萬大山隱居了幾十年,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單調乏味,經常一大清早就帶上狩獵工具鑽進老林,到處尋山珍野味。

我每次都死皮賴臉跟著他,兩個人一談天說地,哄得那小高興了,趁機打聽一些悶油瓶從前的事。

那些話悶油瓶從來不肯多講,老鬼張卻是不厭其煩,以至於我跟他在一起經常有種錯覺,對著的是悶油瓶的面孔,卻好像在和胖聊天。

有時打到中意的野味,我們倆乾脆午飯都不回去吃了,就地生火燒烤,喝著隨身攜帶的東北小燒來一場野餐。

老鬼張特別能喝,我們在二道白河買的這種白酒是當地人用小燒鍋土法釀造的,至少有六十多,這傢伙每天大概都得悄悄灌下去半斤。

我有一次問他:“你既然和小哥基因一樣,為什麼你倆一個滴酒不沾,另一個卻嗜酒如命?”

老鬼張說:“從小師父傳授探穴定位的本事,其中有一項叫做嗅土辨味,幹這個必須保證感官清爽,菸酒和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動,嗅覺和味覺要像狗一樣靈敏才行。”

我問他:“小哥是因為這個才不抽菸喝酒的?”

老鬼張說:“我當年也是煙酒不沾,後來下鬥出了事,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流落在深山老林裡,自暴自棄才開始喝,酒這玩意雖然不會幫人消除煩惱,喝多了至少能什麼都不想,矇頭睡個好覺。”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悶油瓶當初如果不是失憶了,沒準也會借酒澆愁,於是問他有沒有突然失去過記憶。

老鬼張回答說沒有,頓了一會又道:“這個問題你那小哥也問過我,他總覺得自己是先天有病,我看倒不像那麼回事,沒準和我們早些年去過的地方有關。”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急忙追根問底,老鬼張說:“他兩次失憶都發生在西王母宮隕玉洞裡,你不覺得巧合了嗎?”

我趕緊又問:“你認為是隕玉中的某種物質影響了他?”老鬼張點點頭,說那只是他個人的推斷。

我們倆遊蕩到第五天頭上,胖有點不樂意了,早起我和老鬼張剛要離開營地,那小就叉腰攔住我們,大叫大嚷批評起我來:

“我說天真吳邪同志,你小也忒不自覺了吧?整天什麼活都不幹,淨跟著老鬼張到處閒逛,那群小猴崽一日餐飯來張口,敢情就交給我一個人伺候啦?你胖爺堂堂的摸金校尉,我可不是誰家的老媽!”

老鬼張聽了咧嘴一笑,示意我留在營地,揮揮手獨自走了。

黑眼鏡今天破例沒去崖頂思念小花,正倚在石頭上看螞蟻爬樹,聽了胖的話笑嘻嘻插嘴道:“是啊,俺師父回來發現你移情別戀了,說不定當真會打你一頓出氣。”

胖一聽掉頭又衝他開火了,說:“你小也別廢話,今天開始由你和小吳做飯,胖爺我老人家也要吃口現成的。”

我知道吵起架來誰也不是胖對手,只好不去理他,讓黑眼鏡去溪邊淘米,自己在臨時灶頭上生起一堆火,準備埋鍋造飯。

正在這時,山上隱約傳來一陣鑾鈴聲,我們都跳起來去看,只見老鬼張去而復返,手上還牽著一隊騾馬,順著山悠然前行。

胖忙打聽是怎麼回事,老鬼張說:“那個悶回來了,這些牲口是他借來馱東西的,齊羽在後面那個大簍裡,瞎你負責看管他。”

黑眼鏡本來就不願意做飯,一聽正中下懷,急忙把淘米的傢伙塞進胖手裡,牽上騾樂顛顛走了。

我問老鬼張悶油瓶在哪裡,老鬼張笑道:“他在外面跑了好幾天,弄得像泥猴兒似的,怕你嫌他,直接到溫泉去了。”

我看天色尚早,估計悶油瓶趕夜肯定沒吃東西,急忙回帳篷拿了幾個雞蛋,準備送到熱泉眼煮一煮給他當點心。

胖看我們倆個都走了氣的大嚷起來,我回頭對他說:“我說胖媽,今早這頓飯還是勞駕你吧,反正你做飯比我們都香!”

胖無奈只得重操舊業,一邊做飯一邊嘮嘮叨叨罵道:“這群小猴崽,氣死老孃了。”

我順著小直奔溫泉所在的窪地,先把雞蛋用小竹籠吊著放進熱泉眼,隨後去找悶油瓶。

這時山中晨霧還沒完全散盡,溫泉籠罩在一層如煙的薄幕裡,悶油瓶整個人縮在水下,只露出口鼻在外面呼吸,正閉目養神。

我走過去坐下,見地上放著一個貼有標籤的快遞紙盒,就開啟來看。

裡邊果然是兩副加工好的不鏽鋼軍牌,另外有一對十分漂亮的烏木手串,正是用我送給的那些珠穿的,每串上面十六個珠,額外加了顆十四毫米的純金佛頭,一看規格就知道是送給男性佩戴的。

姜晶晶在盒裡留了張便條,說那些珠因為包漿地道,一看就是老物件,所以賣的很火。

因為珠是根據顧客手腕粗細論顆賣的,再配上鐫有密宗真言的純金轉運球,每條手串價格差不多可以賣五到六千不等。

她這次賺了不少,這兩串樣是特意送給我表示感謝的,如果我還能搞到貨源,她願意長期合作,純利潤按五五分賬。

我看得不住咂舌,默默計算我那一大盒珠能賣多少錢,悶油瓶聽見聲音睜開眼睛,慢慢坐直身,伸指捻著軍牌看了一陣,隨後問道:“這兩塊牌是送給我的嗎?”

我有點心虛,一時沒敢馬上答腔。

主要想到我家鄰居有一老頭,因為腦血栓記憶力減退,出門遛彎經常迷,有一回在小孤山轉了兩天才被巡邏的警察送回來。

家人想他在口袋裡放一張寫有姓名和聯絡方式的卡片,結果傷了老頭自尊,不但嚴詞拒絕,還把老伴和兒大罵了一場。

不過悶油瓶顯然不像老頭那麼**,拈著牌看了一會兒,就拿起來掛在頸上,對我說:“這個很好,萬一我再想不起自己是誰,從牌上的資訊可以得到很多提示。”

我趕緊賠笑說:“你喜歡就行,我也不全是那個意思,留著作紀念也不錯。”隨後又給了他一條手串,說這些木頭珠是我從前收上來的舊貨,一直不曉得來歷,也不知道用它穿手串合適不合適。

悶油瓶接過去端詳一會兒,告訴我這是孀婦守節用的東西,我一聽心中奇怪,忙問怎麼回事。

悶油瓶說從前大戶人家的婦女為亡夫守寡,夜裡睡不著就摸黑一顆一顆數這些佛珠消磨時間,每數一顆就唸一聲佛。

寡婦一般都不施脂粉,雙手自然十分乾淨,長年累月盤出來的珠為光潤細膩,比市面上由機器拋光的造假包漿自然值錢得多。

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說這珠雖然是好,不過來歷實在彆扭,咱倆還是別戴了,萬一給你這樣的行家看破了還不笑出鼻涕,你就揣兜裡留著辟邪吧。

悶油瓶點了點頭,又問有沒有給他帶吃的來,我說已經在溫泉裡給你煮了雞蛋,再等五分鐘就好。

悶油瓶悠悠嘆了口氣說:“我這些天一直很想你煮的那種,在山頂恐怕吃不到了。”

我說:“當然吃得到,咱們有的是掛麵跟牛肉罐頭,回頭我煮一大鍋讓你吃個夠!現在我先幫你洗洗頭吧。”

悶油瓶倒也不推辭,指一指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邊有不少他從沿賓館旅店收集的小包裝香皂牙膏和洗髮水。

我拿出一包擠在他頭上,蘸些泉水慢慢揉出泡沫,十指伸進頭髮裡輕輕按摩,悶油瓶似乎很享受,閉上眼睛開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