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修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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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修墓
偽盜墓筆記九之 終極之謎
搞定了錢的問題,我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地。老張的二小子辦事能力不錯,在當地人頭又熟,墓地工程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於是抽空買來紙墨筆硯開始作畫。
自打悶油瓶帶人回長沙以後,我就老實不客氣的搬到後院,在他新房裡安營紮寨。
房間被張大嫂收拾的又幹淨又舒服,被褥一律是全新的,就是有點冷清,張家一隻大花貓不嫌寂寞,主動過來和我作伴,每晚擠在我腳邊下榻,呼嚕打的跟胖子一般嘹亮。
老張一直忙著處理那場戰役留下的爛攤子,還要帶人把禁婆送回古墓,家裡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我和張家的作息習慣不同,雖然張大嫂每餐開飯都隔著牆頭招呼我,不過很少能找到人,我大多時候都和張家老二在村裡那家小食店解決吃飯問題。
一轉眼過去了七八天,墓園工程在我緊鑼密鼓的催促下總算是收尾了。
竣工那天我們舉行了一個小型儀式,邀請七位長老帶著一群老老少少前來觀禮。
兩掛大地紅放過以後,幾名匠人揭去碑身所蒙的大紅綢布,上面碑文已經重新鐫過了,一名石匠顫巍巍提起毛筆,爬上短梯準備當場描色。
那小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幾分怯場,抖抖索索剛描兩個字就有一筆畫到框外去了,急忙用乾布蘸了信那水一陣猛擦,沒過一會又描花了,人群裡開始嘀嘀咕咕的議論起來。
那傢伙聽見議論聲精神更加緊張,我們在地面都能看見他提筆那隻手不停的發顫,順著脖子直往下淌汗。
我一看不是辦法,只得暗中咬咬牙,走過去叫他下來,說碑文由我來描。那小子如獲大赦,急忙爬下來把筆遞給我。
我其實心裡也沒底,將一粗一細兩管毛筆橫著叼在口裡,手提油桶扶著梯子往上爬時腿肚子多少也有點轉筋。
不過二十多年的書法總算沒白練,我定了定神兒,先從上款的小字描起,兩行字寫完,手底下已經找逐漸到了感覺;隨後又去描落款,最後才是中間那行大字。
我把開頭一筆空出來,留給悶油瓶回來舉行祭禮時親手補上,這個儀式叫做點主,點主官必須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民國之前許多名門望族都會重金禮聘當地的狀元點主,以期子孫後代聰明上進、金榜題名。悶王作為族長兼家中長子,很適合幹這勾當。
我暗自慶幸對寫大字並不陌生,拿出少年時臨摹宋徽宗《穠芳詩》的勁頭,掄圓了膀子把一管大筆揮得酣暢淋漓,十幾個字一氣呵成,描完後連自己都讚歎不已。
從梯子上下來,那群村民對我報以熱烈掌聲。我興致勃勃給幾名工匠發了紅包,在一片歡呼聲中讓他們儘快清理場地,隨口邀請七老和我們一起下山去喝慶功酒。
原本只是句客氣話,誰知幾位老傢伙興致頗高,居然一口答應下來,紛紛爬上送工匠們下山的農用車。我也只好將錯就錯,在路上和張家老二打聽什麼地方有像樣的酒樓。
那小子讓我不必擔心,說他知道一家飯莊東西既好吃,價格又很公道,包管所有人都能滿意,我對此地不熟,索性一切由他安排。
進城後我們直奔那家酒樓,遠遠就看見高杆上掛著兩串大紅燈籠,門前空酒罈堆得像小山一樣,裝扮靚麗的小毛驢正拉著石磨原地跑圈磨豆腐。
招待來賓的年輕女孩一律身穿斜襟小襖,大花被面做的肥腿褲子,喜氣洋洋的向每個吃客問候,拿出東北農家招待親戚的熱辣勁兒,男的一律稱做大舅,女客統統都叫舅媽。
喇叭裡播放著文革時期的革命歌曲,我們剛進門就看到牆上金光閃閃的主席畫像;屋裡到處彌滿著濃郁的食物香氣,大堂左首一排大灶上架著十幾口鐵鍋,正咕嘟咕嘟的冒泡,燉著各式農家菜餚,引的人口水欲滴。
一個扎兩條翹辮子的女孩拿著觸屏式點餐器過來引座,我留意看了一下她胸前的小名牌,叫做翠花。
眾人入座以後,立刻有大杯的冰豆漿送上餐桌。老二對這家店顯然很熟,告訴七老和工匠們等餐時可以到大堂架子上取用免費的水果、零食,自己叫上我去跟翠花點菜。
我對香噴噴的東北大燉菜特有感情,叫翠花每樣都來一大碗,隨後又點了四涼八熱,這時老二提醒我別弄太多,再來一份農家小豆腐就行了,說那個菜上桌時特別好玩,而且東北人辦白事酒宴上一定要有豆腐。
翠花這時也開始勸我,說他們家的菜量特別大,讓我不要點太多,可以先吃著,不夠了再要。我心裡讚歎東北女孩到底實誠,讓她帶我們再到主食區逛一逛。
這家店的主食大概有三十多種,除了東北人最得意的高粱米水飯、大茬子粥以外,還有各式粗糧蒸餃、山芹菜餡包子、韭菜盒子、蔥油餅、撈麵條、嵌了紅棗的玉米麵發糕和一些我根本叫不出名目的麵食。
我選順眼的一口氣挑了六七種,老二急忙阻止說夠吃了,親自點了一籠隔水蒸熟的山貨湊成八樣,裡面有花生紅薯老倭瓜和嫩玉米棒子,熱氣騰騰的直接端上餐桌。
負責上菜的精瘦小夥兒名叫草上飛,我一看就樂了,問他你們這兒的服務生是不是都有匪號?
小夥兒點頭稱是,說另外幾名跑堂分別叫鼓上蚤、神行太保、雪山飛狐和法拉利。
我一聽更樂,忙問他大堂經理叫什麼,小夥子說叫二當家,這下連七老都跟著樂了。
整頓飯吃的十分痛快,這家店菜量確實不小,有些菜品乾脆連小鐵鍋一起端上來,酒是老泥罈子裝的陳年烈酒,那些老傢伙說這酒不上頭,勸我喝了一盅又一盅。
小豆腐上桌時更加稀奇,四名少年用一乘迷你花轎抬著熱騰騰的小木桶,敲鑼打鼓娶媳婦似的送過來,嘴裡還嘮著許多拜年話;我那功夫喝的眼神都有點對不準焦距了,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傻笑。
吃完飯天都快黑了,老二攙著我去買單,我一看賬房那副對聯更有意思,寫的是:只收現金不刷卡,共產主義不打折。
出門後大家在路邊熱烈告別,七老健步如飛的上了車,我則是被張家老二硬拎上車的,開出沒多遠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小黑屋裡,身上蓋著被子,手臂一動就咣的撞到木板壁上,我嚇了一跳,心說這是神馬情況?不會又被老二那個混蛋綁架了吧!幸好手腳還是自由的,急忙爬起身來摸索著下地。
在黑影裡適應了一會兒,我才慢慢看清周圍環境。發現自己仍舊睡在悶油瓶房裡,只是窗簾被人放下了,屋裡因此顯得特別暗,估計是張家老二送我回房時順手做的。
我趕快拉開窗簾讓月光透進來,想到桌上找點水喝,一回頭看見我睡覺的炕上擱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看輪廓很像是一口棺材。
我嚇得差點蹦起來,小心肝砰砰直跳,一時鬧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心說房裡怎麼會有棺材?立馬開燈檢視,竟然真他孃的是口棺材。
這口棺材就放在我平時睡覺的炕上,將地盤佔去了大半,所以我剛才覺得屋子變小了。大花貓平常這時候早已經吃完我給它留的肉乾,倒在炕頭呼呼大睡了,今天可能是忌諱房裡突然出現的棺材,竟然沒有回來。
我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棺材雖然有些年代了,應該從沒入過土,看樣子多半是口空棺,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我估計棺材可能是張家為長輩預備的。中國人一向很重視身後的歸宿,經濟條件不錯的人家,老輩到了七十歲左右就會要求子女為自己準備好壽材以防不測,每年刷一道大漆保養,也是寄喻長壽之意。
我老家七叔公那口棺材已經上過三十多道大漆,至今仍沒用到,一直完好的寄存在吳氏祠堂裡。
不過備用壽材一般都停在沒人居住的空房裡,不會突然放到客人睡覺的炕上。
我心裡暗暗納悶,按說張家應該不會這麼無禮,除非是想攆我走人,於是急忙琢磨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開罪了他們,突然心念一轉:奶奶的!該不會是悶油瓶那狗日的回來了吧!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只有他才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