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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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下山
第九十八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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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過後,恰好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間段。
我和悶油瓶像環保志願者一樣沿途打掃戰場,清理那群夥計隨手丟棄的礦泉水瓶和各種雜物,山被陽晒得又幹又熱,沒多久我便開始揮汗如雨,鼻孔裡灌滿了灰土,口渴的幾乎快要窒息。
悶油瓶不聲不響的在前面疾步而行,我追的頭暈眼花,感覺行李越來越重,心裡納悶他一個傷號居然比我還禁折騰。好不容易翻過山樑,道從這裡開始向山下各處延伸。
我們倆現在所處的是個制高點,可以看到下面山坡上全部的活動景象。
我們的人已經撤進旁壕溝,正順著羊腸小道,目遠眺,一大批穿制服的官人呈扇面狀往山上包抄,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大簷帽。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官差辦案這麼迅速。其實他們和等人相距不過幾十米遠,如果不是因為山勢崎嶇林木茂盛,那些人可能早就發現目標了。
悶油瓶也很意外,搓著雙手猛想對策,我緊張的望著他,生怕他會像共產黨員一樣不顧一切跳出去掩護群眾撤退。
這時我背上的突然行動了,翩然飛起在空中打了一陣呼哨,立刻有幾十只同類響應,紛紛聚集過來,在老大的帶領下向山坡方向發起衝鋒。
我暗暗感激,知道它又在幫我們解圍,急忙拽了悶油瓶鑽進旁草叢,一前一後順著斜坡直向下滑。心裡默默祝禱那些人不要開槍,希望飛狐別傷亡大才好。
我們倆用了大概七八分鐘時間爬到溝底,悶油瓶並不打算同小花等人會合,拉著我朝相反方向一片樹木濃密的深谷裡跑去。
上面飛狐引起了一陣大騷亂,我沒聽到槍聲,也許是那些人沒得到命令不便隨意開火,或是怕驚走了我們這些毛賊因小失大。聽聲音他們在用棍棒石塊回擊,飛狐在空中吱吱喳喳亂叫,盤旋俯衝不停的搗亂。
聽著山頂嘈雜的叫喊聲我心裡暗自好笑,心說可別等會鬧急眼了,使出對付老齊的手段,萬一把這些白道上的正派人士也變成殭屍那就不好了。
下到平地以後悶油瓶就鬆開我的手,獨自一個人在前邊走。我儘量加快步,卻總是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心裡有些不服氣,加足馬力一頓狂奔,終於將悶油瓶甩在了後頭。
那段恰好是上坡,直累得我氣喘如牛,忽然發現身後半天沒有動靜,回頭一看,悶油瓶站在坡底另一條岔口上,仰著頭似笑非笑的瞅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走錯方向了,這壞蛋居然若無其事讓我跑出這麼遠也不出聲,恨的直想揍他一頓。
等我氣呼呼的一溜小跑回到坡下,悶油瓶伸手要幫我拿行李,我繞過他往前走,斥責道:“你小夠壞的,看我爬上山也不招呼我,你是成心的吧?”
那傢伙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勾著頭不出聲,我覺得他有可能在偷著笑我,於是湊過去看他的臉,這下他倒真笑了,問道:“你怎麼像個小孩?”
我說:“你就是不愛說話這點討人嫌,知不知道別人怎麼叫你?我能不能問問,咱們倆這是要上哪去呀?”
悶油瓶彷彿也聽過啞巴那個綽號,聳聳肩膀說:“暫時不能回城裡了,翻過前面這座山有個小村,先到那裡落腳休整兩天,的事還沒完,等瞎他們脫了身再商量下一步。”
我覺得這主意還行,就問他村叫什麼名,在那裡有沒有熟人,咱們倆這破衣爛衫的模樣,兜裡又沒帶錢,會不會被當成要飯的打出來啊?
悶油瓶回答說他也不熟悉,只知道那村叫冒沙井。
我一聽當時就樂了,說冒沙井是我老家呀,也用不著進村了,吳家的祖墳就在村外,墳地附近有座祠堂,由我一個本家叔叔守著,咱們倆去那兒落腳,順便就在四叔家蹭飯好了。
悶油瓶聽了也不覺得意外,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這會又飢又渴,頭頂給陽晒得直冒煙,一想到馬上就有地方吃飯睡覺了,心中立刻興奮起來,目測了一下山頭的距離,大概一個小時就能爬上頂峰,就和悶油瓶說咱們走快點,爭取在晚飯之前趕到冒沙井。
誰知道正應瞭望山跑死馬這句俗話,兩個人一直玩命狂爬了個小時,直到天擦黑才到山頂,兩人都筋疲力盡,找了塊平整的山石躺在上面休息。
我剛剛出了一身大汗,這時吹著山風特別舒服,長長的伸個懶腰,合上眼睛對悶油瓶建議說:“實在累死我啦,不如今晚睡在這好了。”
悶油瓶很熨帖的趴在溫熱的石面上,喃喃說道:“後半夜山頂會很冷,還是再堅持一下,到你家祠堂去睡吧。”
我說:“聽你的,咱們在這歇歇腿,半小時後動身。”悶油瓶昏昏欲睡的應了一聲。
閤眼打了一個小盹,醒來時間已經超過半小時了,我看看手錶,不情願的爬起來推悶油瓶,他卻躺著不動。
我急忙檢視他的情況,發現悶油瓶有些虛脫了,處於昏昏沉沉的淺睡狀態,幸好沒有發燒,只得把他用毯捲了卷,用力扛到肩上,摸著黑跌跌撞撞下山。
這趟出行格外不順利,受苦挨累就不必說了,使出全身解數,險些連老命也搭進去了,卻並沒換來應有的報償。
在古墓裡摸爬滾打十多天,我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估計皺紋都生出來了,過勞累並沒有讓我垮掉,反而覺得身上的病痛似乎都消失了,大可以無限期的苦苦支撐下去。
下山的並不如想像的那麼好走,有好幾次遇上樹林攔,硬著頭皮鑽進去走了一大段,出來時發現方向錯了,有一次腳下踩空竟然溜下去十多米遠,直接掉進了一片山溪。
我和悶油瓶都已經輕脫水了,這一下有點老鼠掉進米缸的感覺,我急忙趴在水面狂飲一頓,順便洗了把臉,又捧了水給悶油瓶喝,他卻牙關咬得死緊,清水都順著指縫白白流走了。
好容易遇到的水源不能白糟蹋了,我只好用手沾水往他臉上抹,悶油瓶卻仍然不肯醒,身軟的像根麵條。
沒水的時候也就罷了,對著這麼清涼的泉水讓他渴死實在不值。
我望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性老起臉皮,管它誰佔誰的便宜,咬咬牙含了一大口水,掰開悶油瓶嘴脣一點點給他過去,清水順著齒縫慢慢流進口腔,悶油瓶似乎還有點知覺,輕輕的嚥下去了。
我看他有反應了,心裡樂不可支,急忙又給他灌了一口,他這回把舌頭整個伸過來試探,似乎想知道喝水的容器是什麼。
我冷不防被他的舌尖一舔,全身嗖的一下起了靜電,剩下的半口水全都嗆回氣管裡,嚇得小心肝砰砰亂跳,忍不住低聲罵道:“你奶奶的,都剩下半條命了,還敢趁機劫色,不怕吳大俠發起火來送你回姥姥家?”
悶油瓶唔的一聲,喃喃問我幾句什麼,我像做了壞事一樣心裡發虛,躲在旁邊沒敢出聲。
過一陣他慢慢,似乎明白了剛才的狀況,也有些發窘起來,一聲不響的喝了幾口泉水,又把眼睛閉上了。
我只得沒話找話,問他:“你餓不餓?”他沒搭腔,輕輕嘆了口氣,彷彿連這個問題都一言難盡。
我們倆爬下山已經是後半夜了,面前是一條才竣工不久的高速公。
我記得吳家祖墳就在離這條不遠的一座巖山陽坡,費了好大勁才辨清東西南北,扶著悶油瓶往東那片大山走去,吳家祖祠就建在山腳下的一小塊開闊地上。
祠堂住的是我一個本家叔叔,同輩都管他叫老四,因為自小腿有殘疾,連媳婦也沒娶上。我老爹當了族長以後,見他日過的窘迫,就安排他照管先人墳墓,每月打公中支一份錢糧日。
四叔雖然看上去糊里糊塗,記性倒是不賴,我弄成這副小老樣來敲門他居然也認得出來,而且一點也不驚訝,十分痛快的放我和悶油瓶進屋,開啟一間廂房給我們倆居住。
吳家祖上是盜墓賊出身,晚輩當中幹這個的也不在少數,四叔當然明白我這模樣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老漢向來少言寡語,似乎完全沒有好奇心,這點和悶油瓶倒有一拼。
吃完四叔下的雞蛋掛麵,又簡單洗了洗,老頭給我們搬來被褥,趁我跟四叔拉家常的功夫,悶油瓶已經自顧自鑽進被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