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斷梁

第95章 斷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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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斷梁

第九十五章 斷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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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鬧不清自己究竟睡了多長時間,第一個反應就是胖的那隻鎮墓獸醒了,尋著氣味追來攪局。

可惜步槍裡已經沒彈了,我急忙抄起從墓室帶出來的那把弩,硬著頭皮往發生騷亂的地點跑。

墓道里並沒有鎮墓獸的影,不過顯然發生了其他變故,本該運出洞外的輜重器材扔了一地,所有人都空著手亂跑。

我大聲喊著問出了什麼事,有幾個夥計同時伸手向上指。我急忙抬臉往上看,見頭頂的巨梁不知什麼時候橫著裂開一道大縫,中間砂石俱下,正發出令人不安的咔咔聲。

我立刻就覺得不對,聽聲音石樑幾分鐘之內就會垮塌下來。這根樑柱覆蓋了幾乎整條墓道,要是就這麼下來,本身重量加上落地速恐怕得有千斤之力,我們在隧道里無處閃避,只怕所有人都得砸成肉餅。

這時橫樑斷口處已經塌陷的十分明顯了,隨時都有可能當頭砸落。我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面腦筋飛轉想主意,一面衝那些人大聲吆喝,叫他們不要亂擠,抓緊時間往墓道外面撤。

無奈這群潑皮驚慌失措,都顧著自己先逃命,根本就沒人聽我說話;一部分人憑著本能往出口方向突圍,想在別人之前衝出去,有些膽小的給嚇傻了,像樁一樣堵在上,本來就不寬敞的墓道里更加難以通行。

就在人群大亂的時候,橫樑終於塌了,伴隨著咔嚓一聲巨響,十餘米長的大石斷為兩截,短的那邊依舊嵌在山縫裡,長的一段伴著碎石和可怕的吱呀聲當頭砸落下來,剛才還擠作一團的人群這時忽然散開,有人開始抱著頭鬼哭狼嚎起來。

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一條瘦瘦的身影從人群裡冒出來,我一眼就認出是悶油瓶,這廝臉上又蒙起了黑布,顯然不想給人認出他來。

悶油瓶幾步就搶到附近,身輕輕一側,使了個巧勁用右肩扛住了正在下落的石樑,巨石斷裂下墜的咔咔聲立時就停了。

悶油瓶無法回頭,似乎也沒有餘力開口說話,只是艱難地擺了擺手,示意過道里的人趕快出去。眾人本來已經蹲在地下等死,這時像得了大赦一樣,立刻發一聲喊,跳起來爭先恐後的向外狂奔。

我大聲叫喊讓他們先不要跑,過來幾個大家一起托住斷梁,無奈誰也不敢冒這個風險,每人都裝作聽不見,一個個腿到用時方恨少,果斷拿出劉翔米跨欄的速從我面前衝過去了。

和小花也夾在奔跑的人群當中。黑眼鏡一邊跑一邊回頭衝我大喊,我腦裡早就亂成了漿糊,只看見他嘴動,卻聽不到說的是什麼。

那道大梁被悶油瓶單肩扛住,暫時停止了下落,不過看他雙腿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

如此巨大的一根樑柱,實在不是人力所能單獨承受得了的,如果不是他剛才那一託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只怕肩胛骨當場就給砸碎了。

看著他挺立在墓道盡頭的背影,我腦中冒出的英雄形象竟然是力託千斤閘,掩護十八反王逃出長安的義軍首領雄闊海;這可是個玩命的差事,雄闊海最後就是因為無人援手,給那道千斤閘活活拍死的。

我心急如焚,一時想不出幫他的法,身體卻先於頭腦做出了決定,幾步就衝到悶油瓶背後,擺出和他一模一樣的姿勢,把自己的肩膀湊了上去。

我們倆個頭幾乎一般高,站在一起就像是加重後的一個人。我攔腰抱住他,把身緊緊的貼上去,石樑的重量幾乎瞬間就壓了上來。

我聽到自己的脊椎骨發出一陣咯咯吱吱的響聲,眼前一陣發黑,有種嗓眼發甜想要吐血的感覺。

上面的力道在持續不斷的壓下來,讓人越來越難以承受,我們倆拼命支撐著對方,流出的汗水混在一起,氣喘的像在**。

我懷裡的人體能已經發揮到了限,全身熱氣蒸騰,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正是禁婆的味道。

我忽然變得心情舒暢起來,一切的煩惱彷彿瞬間都煙消雲散了,很想把頭探過去,看看他是不是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就算悶油瓶臉上蒙著黑布,只看一下那雙風輕雲淡的眼睛,我也能猜出他此刻的想法。

不過這時候我們倆誰都動彈不了,能保證一動不動的站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喃喃地叫聲小哥,並沒指望他能回答,悶油瓶卻破天荒地‘嗯’了一聲,牙咬得咯咯直響,口齒不清的低吼著叫我走開。

我搖搖頭,把臉埋進他汗溼的長髮裡,無聲的微笑起來,感覺腰骨和腿骨像要寸寸斷開般劇痛,只能儘量剎住一口氣,死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這關頭我哪怕稍微銼下去半公分,大梁的重量就會全部加到悶油瓶一個人身上。

我胸口一陣陣的劇痛,意識開始逐漸模糊,用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暈過去,全靠一股意念的力量支撐著,把身體勉強粘在悶油瓶背上。

等我什麼時候完全失去知覺,我們倆就會一起被瞬間壓成肉餅,到時候就算西天佛祖親自出手,恐怕也沒法將我和他分成兩個人了。

就在我將要陷入昏迷之際,耳邊有人大聲吆喝起來,好像是叫我趴下。我用力咬緊嘴脣,肚裡頭罵街:趴你個頭,老就要站著死!

誰知有個缺德鬼在後面使勁踹我膝窩,我暗叫一聲不好,腿不由自主的一軟,身立刻向下塌,連前面的悶油瓶也被我壓倒了。

我雙手來不及撒開,摟著他一同僕在地下。心底一片冰涼,暗說完了,我們倆就這麼死了,互相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也不知黃泉上還有沒有機會交談。

奇怪的是我並沒聽到自己血肉迸濺的聲音,壓在肩上的石樑似乎沒有隨著我們塌下來,彷彿在半空中凝住了。

我像只烏龜一樣趴在悶油瓶背上,全身都脫力了,卻清楚的感覺到我們倆都沒死,只是有些天旋地轉,一時動彈不了。

被我壓在下面的悶油瓶動了一下,慢慢掙開我的手,向旁邊爬了開去。我怕他再次從我眼前消失,也顧不上客氣了,忙伸手死死抱住不放。

悶油瓶上身不敢用力,扭一下屁股想伸腿蹬開我,我忙使出剪刀腳,兩條腿像擰麻花一樣和他雙腿纏在一起,死死壓住不動。

悶油瓶掙了幾下,累的呼呼直喘,乾脆躺著不動了。我見他終於老實了,趕緊輕聲說:“別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那廝唔了一聲,身卻忽然像蛇似的扭了幾下,輕輕甩開我滑到旁邊去了。

我剛想撲上去再住抓他,肩膀卻被一隻手按住了,黑眼鏡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你都快虛脫了,就別再跟俺師父較勁了,還是躺下歇歇,我先幫你看著他,他也累壞了,跑不了。”

我只得放開手,接著肩膀被人攬在臂彎裡,往我口中灌水。我正覺得口渴,急忙對住瓶口痛飲起來,一邊含糊不清的讓他給小哥也喝點。

過了幾分鐘,我開始逐漸恢復氣力,眼前景物慢慢清晰起來。第一眼先去看石樑為什麼沒塌,原來是有人用一排粗大的木樁給頂住了,就是靠在外面廊上那一排不知道什麼用途的粗大原木。

原來我和悶油瓶扛住大梁時黑眼鏡他們也沒閒著,帶人抬了那些原木進來撐住斷梁,他剛才往外跑時對我喊的就是這個。

黑眼鏡這會蹲在幾步開外,雙手扶著悶油瓶,笑嘻嘻的扭頭看我,小花拿著條手巾往我臉上扇風,我撥開他的手問:“小哥要不要緊?”

蹙起眉尖半嗔半惱的責備道:“我和瞎救了你一條小命,你就不能先說聲謝謝,動不動就奶聲奶氣的要找小哥,別那麼重啥輕啥好不好?”

我說:“起開,老現在不想跟你說廢話,咱們得先給小哥送醫院去。”

悶油瓶正在一旁喝水,聽我說送他上醫院有些吃驚,不小心嗆了一下,急忙回頭看著我,意思是不去醫院。

我說:“你表現好點咱們就不去醫院,要是再一言不發的跑,抓回來一定嚴加處置。”

黑眼鏡想替他師父解圍,岔開話頭笑道:“老大,你可真是純爺們啊,都快壓斷氣了還跟那兒唱《蘭花花》呢,你那小曲兒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臨了心裡放不下咱們花爺吧?”

小花拿手巾沾了水幫我擦臉,撇嘴笑說:“那麼重要的時刻怎麼會想起我?那曲兒是唱給別人聽的!”

我有點奇怪,反問他倆:“我唱了嗎?當時氣都喘不過來,還能唱歌?”

黑眼鏡在鏡片後頭擠眉弄眼,笑道:“潛能激發了唄!俺都不知道你嗓那麼好,等有空了去k歌吧,俺知道哪家歌廳有漂亮妞伴唱,咱得好好敬你幾杯,你和俺師父救了大夥一命啊。”

我朝他咧嘴笑笑,說那功勞主要是你師父的,我就是幫了點小忙。

小花悠悠嘆氣說:“你剛才幾乎要死了,人在臨嚥氣的時刻迴光返照,那小調唱的格外悠揚動人啊。”

我罵他:“放屁,少在那兒咒我,你自己才回光返照!”

小花息事寧人的說:“行行行,是我回光返照,我和瞎都回光返照行了吧?您二位老大坐這裡歇歇,有什麼知心話趕緊嘮,我和他去照應夥計們搬東西,順便找輛車送你們下山。”我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