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心意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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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心意冷暖
立在玄諳身邊,慕禪手中的茶水涼了又倒,倒了又涼,已經數不清到底換了幾杯。終於,等玄諳起身,側頭要茶喝的時候,慕禪的雙手已經不再冰冷,反而暖的有些發燙,連帶著身子也暖了起來。
送玄諳來到涼lou閣門口,慕禪對這他的背影福了一禮,正要回頭,卻聽見玄諳略微有些涼意的話音響起:“難道太醫院沒有給足月例嗎?”
“什麼?”慕禪停下腳步,回頭撞上玄諳一雙朗目,見他正蹙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自己。
一件踏雪尋梅的素色薄棉衫子,外罩了一件同樣沒有多少厚度的淡青色滾米白錦邊兒薄棉坎肩,一雙彎彎的繡鞋頭子lou出來,又怯怯地縮了回去。慕禪一頭烏絲只別了根青木簪子,更加襯得面色如瑩。只是這除夕前後,可是數九寒天的隆冬之日,見慕禪竟如此穿著,讓玄諳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皇上,奴婢這樣穿不冷。”見玄諳上下打量的神色和眼中越來越濃的不悅之色,慕禪才反應過來,他竟為了怕自己冷到而動氣了麼?
“你已經不是下人了,莫要自稱奴婢。”玄諳揮了揮手,轉身要走,卻又停下身子,半晌丟出一句:“身為三品夫人,以後見朕,要自稱臣妾。”說完便走,留下慕禪呆立在涼lou閣門口。
暖福宮,衡陽院。
沒有了沈澈同住,慕禪在衡陽院倒也輕鬆了許多,至少心情上是這樣。偶爾回想當時那個擁抱,總覺得不再真實,也不再那樣刻骨。或許沈澈的逃避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慕禪覺得能讓對方的心都冷靜一段時間,也能讓彼此能夠多些思考到底心中所想,所要的是什麼。
因為心事縷縷,慕禪這兩日總愛發呆,不時地託著腮想事情,或是立在窗邊看著屋外發呆。今日也是如此,連丹顰領了兩個內侍進屋了,慕禪也恍若未覺。
“慕姑娘?”丹顰吩咐身後兩個內侍留步,上前伸手推了推慕禪的肩膀。
“啊”慕禪回頭,見丹顰站在自己身後,趕緊起身福了一禮:“姑姑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我都叫了好半天門了,見沒鎖便進來了。”丹顰拉著慕禪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你這是怎麼了,還好是在暖福宮,若是在其他地方,怕是來了賊人你也不知道吧。”
羞得低頭,慕禪狠狠咬了咬嘴脣提醒自己,抱歉地道:“對不起,我適才在想事情,就沒有……”
“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啊?”彷彿是嗅到了什麼,丹顰衝慕禪眨眨眼,還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慕禪怎能說出心頭所想,一眼見門口立了兩個內侍,手上都託著東西,便岔開話頭子問:“姑姑,他們是誰?”
“哦。”丹顰這才想起正事兒為辦,招手示意兩人過來。指著他們手上託得東西,一一道:“這些都是內務司撥下來用度。慕姑娘現在是三品夫人了,也是主子,便不能按六品女官領取太醫院的月例了。”
“都是給我的?”慕禪瞧著他們二人手上所託之物,一人拿的是厚厚一疊新衣,一人拿的是滿滿一盤首飾,趕緊搖手道:“我平素裡的用度夠了,這些都不用了。”
“你這姑娘!”丹顰佯裝慍怒,利落地指點兩個內侍將東西放到桌上,一邊道:“這是宮裡的規矩,你不要也得要。主子要有個主子的樣子,怎麼能隨意呢。”
“我也用不著呀。”慕禪看看那些用度,和自己完全不相稱,明顯地太過華麗了,朗朗一笑道:“姑姑想呀,我平時在存藥房司職,每日要將藥材拿出來晒涼。若是穿了這些個綾羅綢緞的,且不說不方便,豈不是兩三天就被弄破了,我還心疼呢。”
“這。”丹顰倒也無話可說,卻不願收起這些東西:“反正你得收下,品日裡可以不穿,但是遇到重要的日子也可以拿出來充充面子。哦,還有。”丹顰似是想到了什麼,招呼一個內侍過來身前,吩咐道:“去讓繡房的宮女過來一趟,給慕姑娘量尺寸。”
“姑姑,又怎麼了?”慕禪不解。
“這寒冬臘月的,你就穿著這兩件破棉襖,那天除夕的衫子怎麼不見你穿呀,還有那個白狐坎肩,穿著暖和著呢,怎麼也不見你穿呀?”丹顰乾脆過去慕禪的衣櫥,拉開來上下翻找著。
“姑姑。”慕禪只覺好笑,趕緊過去拿出被自己珍藏在一邊木箱裡的那套新衣:“在這兒呢。這幾日要照顧誠王病榻,還要煎藥,若是穿了這樣的衣服,怕是這裘狐毛坎肩早就被火薰得漆黑了呢。”
“看看看!”丹顰“啐”了一口,搖頭道:“我就說讓太后別同意你繼續司職太醫院了,整天忙活著,哪裡有個主子樣!”
“姑姑可別!我就喜歡在太醫院待著呢,那兒才是我的家。”慕禪拽著丹顰的袖口,央求著望著她。
“拗不過你,連太后都拿你沒辦法,我又能怎樣。”丹顰刀子嘴豆腐心,心疼地拉起慕禪的手,拍了拍:“等下繡房來給你量尺寸做個皮襖子。出門時穿著皮襖子,再揣個暖手爐,這才不會被凍著。知道嗎?”
“我不冷。”慕禪眨了眨眼,沒想丹顰竟是讓繡房宮女過來給自己做什麼皮襖子。想著自己若是渾身上下裹著一個偌大的毛皮在宮裡走動,那景象豈不太過滑稽,又趕緊道:“每日在宮裡忙著呢,我真不覺得冷,姑姑就別為我操這份心了。”
“光我操心有什麼用。”丹顰嘟囔了一聲,只是極小,沒讓慕禪聽清楚。
原來,昨日晚膳的時候,皇上來了暖福宮同太后一共用膳。席間皇上隨意地提了句,慕禪封了三品夫人後改撥個什麼寢宮給她,又提了提關於月例的事兒,惹得太后才恍然大悟,如今慕禪已經不再是個小小女官,便趕緊下令丹顰讓內務司改改慕禪的月例用度。丹顰正要吩咐下去,皇上卻又提了一茬,說是慕禪照料誠王有功,讓繡房給她做件麑皮襖子,也算是獎賞。
要知道,雖然皮襖子在民間並非什麼精貴之物,宮裡的皮襖子卻大大的不同。除了兔毛、狐毛等皮子,便是羊羔皮子和麑皮子等稀有物件了。羊羔毛的皮子暖和皮實,最適合做馬甲坎肩一類的小件禦寒衣裳,而麑皮子卻不一樣。麑本是一種白色小鹿,其毛柔軟細滑,輕盈如布,用來做長襖子或者披風最是合適。只是麑皮珍貴,年年都有份例才能發放下去。太后按例可以得四件,皇后按例可以得三件,四妃可以得兩件,之下的妃嬪則只能有了皇上的賞賜才能得了。如今給了慕禪一件,繡房就得從其他妃嬪哪裡餘出料子來給慕禪做,勢必就有人分不著了。
這些暫且不表,那繡房宮女來量了尺寸,便問慕禪想要什麼款式的襖子。慕禪想了想,說是讓做個披風。誰知那繡房宮女笑盈盈便答:“姑娘好眼色,這麑皮子做披風最是合適。只是前日裡內務司讓奴婢去給徐美人量了尺寸,她也是想要件披風呢。”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丹顰手中拿著茶盞,斜斜忘了那宮女一眼。
“哪裡有什麼不妥,主子們想做什麼衣裳奴婢怎能有非議。”宮女有些怕丹顰,趕忙福禮仔細答道:“只是麑皮子只剩下了那一塊,若是給徐美人做了披風,餘下的料子就不夠給給慕姑娘做。這,這奴婢不敢做主。”
“徐美人什麼身份,慕姑娘又是什麼身份,你難道分不清楚嗎?”丹顰“砰”地一聲放下茶盞,驚得那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趕忙解釋道:“內務司公公過來吩咐,說是皇上體恤徐美人在除夕夜宴上受驚了,這才記名賜下了一件皮襖子,慕姑娘……她卻沒……”
“姑姑!”見丹顰又要發火,慕禪上前勸道:“我不要就是了,本來就用不著的。”
“你是正經主子,何須謙讓徐綠茱呢。”丹顰氣得扯出手絹直扇,嘴裡還呼呼直喘氣。
“瞧你,我這穿的人都不介意了,姑姑你這樣生氣,莫不是您的皮襖子也被人家搶了去?”慕禪知道丹顰身份特殊,是太后的貼身管事姑姑,品級月例上且不說,每年的賞賜用度比之那些低階妃嬪不知好了多少,便故意打趣兒道。
“你這孩子,就是性子太軟了。”丹顰無奈地搖搖頭,轉過又問:“那其他皮子呢,還剩了些什麼?”
“回姑姑的話,剩了兩塊紫羔皮子,也是極好的。”宮女恭敬地答了。
“也罷,紫羔毛做件坎肩吧。”丹顰吩咐好了,又問了要坐上幾日,讓繡房一定趕工,這才在慕禪軟言勸說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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