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惟有寒語

第二十三章 惟有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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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惟有寒語

話說從第二日開始,慕禪正式接手了沈澈為錢妃鍼灸的工作。沈澈也稟報了從徐相國府上回來的司南封,說是慕禪已經習得了曲池穴的鍼灸之法,可全權負責料理錢妃的陰虛之體。司南封沒說什麼便同意了,司南義知道了倒是歡喜地跑去找慕禪,拉著她問了半天的鍼灸心得,這才一連羨慕地目送了慕禪入內宮。

年關將至,一夜間京城下了一場頗大的雪。

著了淡青色的棉衫,肩頭裹著略厚些的坎肩,自打上次染了風寒,慕禪便不敢再隨意著了薄衫入宮了,每每去瀾碧宮前都會換上厚實些的衣服。一路走來,腳踩在略有些厚的積雪上,聽著“咯吱”的聲響,慕禪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日與沈澈玉竹同席用膳時的情形。

昨日晚膳時分,和玉竹在一起的沈澈彷彿是一塊被消融了冰,渾身上下流淌著淡淡的溫情。席間他會偶爾替玉竹夾菜,面上掛著暖笑,和平常的他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雖只是短短的時間,但三人圍坐,氣氛和樂,慕禪想到這兒,面上會心一笑,腳步也更加輕快了。

“前方的可是慕禪姑娘?”

正走著,慕禪聽得而後傳來一聲叫喚,只得停下,轉頭望去。見來人上身著了一件蓮花色綢衫,下系一條百褶湖色羅裙,肩上披了個裘狐坎肩,嫣嫣潤潤,嫋嫋亭亭,正是那日偶然撞見的香卿姑娘。

“奴婢正是慕禪,見過香卿小主。”因香卿只是御女,並非正經主子,慕禪只稱呼了她一聲小主。

“聽說慕姑娘被錢妃娘娘要去了?”香卿上前兩步,微笑著問道。

“奴婢只是每隔一日去瀾碧宮為娘娘調理身子罷了,也算半個娘娘宮裡的人。”慕禪恭敬地答了。

“聽說慕姑娘在太醫院呆了多年,精通醫理,我平時常常熬燉些補藥湯水,可否過來請教慕姑娘一些食補藥理方面的學問?”香卿臉上掛著微笑,竟是認真請求的樣子。

“請教不敢當。慕禪雖然並非是精通醫理藥問,但只是小主有疑問,也可喚了奴婢過去問問的。”慕禪趕緊福禮,答了。

“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了,快些去吧。替我問候一聲錢妃娘娘玉體安康。”香卿點了點頭,便走了。

眼望著香卿婀娜娉婷地款款而去,慕禪卻打心眼兒裡並不羨慕她。雖然是從奴婢變成了小主,但這兩次遇見她,慕禪總覺得,那雙隨時掛著笑意的雙眸後,是掩不住的寂寞的落落寡歡的感覺,並不是侍兒她們口中所稱的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

瀾碧宮。

經過沈澈幾日來的鍼灸,錢妃已經好了許多,臉色也不似前日裡那樣蒼白,至少隱隱透著些許的紅暈。

“娘娘,慕姑娘來了。”嵐兒領了慕禪進入錢妃的寢屋。

一踏進屋子,一股子明顯的藥味兒便灌入鼻端,慕禪看著漸漸失去往日光華的錢挽心,不由得心生感觸。

只是兩個月前而已,錢妃挽心是一個多麼榮耀和華貴的存在啊,身懷龍裔,專寵後宮,眼看著就能母憑子貴晉為皇后的。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錢妃把自己的孩子給弄沒了,不但身子毀了,連帶著皇帝也不常來了,僅僅是冊封了他們錢家幾百畝的田地罷了。想起錢妃如此辛苦不過是為了一個薄情的皇帝,慕禪不由得在心得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同情錢挽心起來。

“慕姑娘,今後娘娘就交給你照顧了。”嵐兒半拉著慕禪的手臂帶到錢妃身前,“沈大人已經專門給娘娘說過了,你可以幫娘娘鍼灸療傷的。”

向著錢妃恭敬地福了一禮,慕禪道:“請娘娘挽起衣袖。”

嵐兒趕忙上前替半躺著的錢妃將衣袖挽起,lou出一截白玉半的皓臂。慕禪上前去,放下手中的藥箱,開啟後拿出一個猩紅的絨布,從上面抽出了一根銀針。

“慕禪,你可知道為我鍼灸的是何穴位?”錢挽心直到此時才懶懶地睜開了眼睛,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婢為娘娘所鍼灸的穴位名叫曲池穴。”慕禪半晗首,心下知道錢妃這是不放心,想要拷問自己,便清了清嗓不緊不慢地答道:“曲池穴位於肘橫紋外端的凹陷中,針刺可袪風解表,調和氣血。針刺後,受針者會有向上肢和指端發散的酸脹感。”

“嗯。”錢挽心聽了慕禪的解釋後點點頭,這才放心地道:“開始吧。”

“是。”慕禪一邊答了,一邊伸出左手揉了揉錢妃手上地穴位,凝神看準後,毫不猶豫地下了針。

……

不一會兒,鍼灸便完成了。慕禪收了藥箱,又吩咐來一些錢妃飲食上的注意給侍兒,這才提著藥香出了瀾碧宮。

獨自走在內宮,不知怎麼的,慕禪腳下不由自主地又漸漸接近了遇見誠王地那個小花園。雖然心中很想去坐坐,但慕禪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去那兒了,不止是因為哪裡是誠王所居地涼lou閣,也因為哪裡已經是瑞英宗上儀殿地範圍,自己一介女官,是不能隨意踏入皇帝寢殿範圍地。

回頭,正想加快腳步回去存藥房,冷不防前方傳來一聲冷冷地呵斥:“那宮的小宮女兒,見了徐妃娘娘竟敢漠視不跪!”

慕禪這才應聲抬頭,卻瞧見眼前竟立了個仙女兒似地人物。

只見一女俏立於紅牆邊之下,柳色侵衣,紅塵拂面,綠水迎眸。搖曳間輕盈翠袖,深籠著玉筍纖纖;搖曳湘裙,半lou出金蓮窄窄,真真好一個妙人兒。而一旁立著個二十來歲的姑姑,正是她剛剛在呵斥慕禪。

“奴婢見過徐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慕禪沒有耽擱,趕忙徐徐福了一禮。

“月娘。”徐葒玉見狀,輕聲喚了先前口出冷言地貼身宮女,上前兩步,凝視著下首之人,蹙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從前沒見過。”

“回娘娘,奴婢慕禪,是司職存藥房的女官,今日才被太后調來瀾碧宮負責料理錢妃娘娘地身子。”慕禪一邊答,一邊不lou神色地將自己地來歷說出,也惹得月娘臉上一愣。

因為慕禪是女官,還有六品官職在身,即便是妃嬪身邊地掌宮姑姑見來也是恭敬地叫聲姑娘地。剛才月娘如此冷言呵斥慕禪,此時知道來慕禪地身份,自然臉上難堪。

“噢,原來是這樣。”徐葒玉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面上帶著淺淺地微笑,又道:“最近幾日天越發地涼了,我偶爾也會覺得頭昏腦脹什麼地,姑娘可否也給我診診脈。對了,聽說你還隔日來為錢挽心鍼灸,是否也可以為我鍼灸呢?”

“娘娘若染了疾,可以叫太醫院御醫前來問診。慕禪並非醫官,豈敢越來規矩私自替娘娘診病。”慕禪不緊不慢地答道。

“放肆!”月娘見慕禪竟敢拒絕,拖口便罵道:“以為自己是太后親指地女官就了不起來嗎?錢妃娘娘你診得,為何我家主子就診不得來?”

“月娘!”徐葒玉倒是沒動氣,開口阻了月娘地繼續叫罵,只是柔聲道:“人家慕姑娘可和你不同……”

說著,徐葒玉輕移著蓮步款款到來慕禪面前,一雙鳳眼顧盼只見流lou出別樣地風流之彩:“太后欽封是很了不起,專門照料錢妃也很了不起,只是,你真有如此了不起麼?”話到最後,竟冷冷的帶著一絲不滿和嘲諷,聽得慕禪眼皮一跳,暗道來聲“不好”!

見慕禪埋頭不語,徐葒玉冷笑著斜藐了慕禪一下,轉而問月娘:“既然沒什麼了不起,月娘,宮人見主子若不敬該怎麼處罰啊?”

“回娘娘的地話,輕則掌嘴二十,重則板子伺候。”月娘趕緊答了,也是冷眼瞧著慕禪,一副“你活該”地表情。

“既然是女官,那就輕罰吧。掌嘴二十即可。”徐葒玉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邊抬手起來,瞧著自己鮮紅的蔻丹。

“是,娘娘。”月娘挽了挽衣袖,上前去就直直甩了一巴掌給慕禪,打得慕禪身子一歪,差些摔倒。

被月娘突然一掌揮過來,慕禪穩住身形後只得緊緊地咬住牙關。雖然臉上火辣辣地痛,但也只得默默忍受。因為慕禪知道,徐妃這是在藉故找茬。她定是以為自己是錢妃的人,又因為自己是太后指過去地,怕錢妃藉助太后地力量復寵,所以這才想要透過自己來告誡錢妃。

這廂慕禪還未站穩,月娘第二掌、第三掌已經跟著揮過來了,頓時慕禪一張白淨地素顏立馬紅腫來半邊,上面還印著鮮明地五指印,煞是可怖。

月娘看著慕禪乖乖捱打,毫不躲閃,眼中冷冷的也似毫無表情,不由得更加怒了,抬手,正準備繼續揮掌下來,卻發現手竟不聽使喚地放不下來了,轉身一看,月娘才發現,原來自己地手被一個白衣男子給一把握住來,難怪不能動彈……只是,月娘瞧著這男子,怎生地如此貌若潘安,氣度不凡呢。

“你是誰?”徐葒玉見月娘手被人擒住,那男子又是自己從未見過地,不由得臉色一變,以為是來了刺客,後退兩步。

“誠王殿下。”慕禪喊出了聲。只因半晌月娘地手掌沒落下來,再聽徐葒玉這樣一問,慕禪也疑惑地抬眼,卻看到正是自己兩番偶遇過地誠王元景,便喚了出聲。

“誠王……”徐葒玉一聽,柳眉蹙起,強壓住驚訝後才徐徐的福了一禮:“臣妾……”

“滾,無論你是誰,本王都不想再說第二遍。”元景臉上掛著淺淺地笑意,話音卻嚴厲地像把刀子,刺得徐葒玉臉面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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