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溫而疏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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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溫而疏脈
從存藥房到楚鸞宮只需要一炷香不到的路程,慕禪一路跟在那醫士的後面,遇見了好些妃嬪,也遇見了侍兒等人。 從她們零零碎碎的言語之中才知道,今夜乃是玄諳為了慶賀香卿育有皇家龍裔而在楚鸞宮設了喜宴。
匆匆而行,臨到宮門口,慕禪卻停住了腳步,長長的影子印在宮牆上,一動也不動。
“慕禪,快些進去吧。 ”呆了半晌,耳後傳來一聲喚,慕禪轉身過去,見是沈澈踏著月色從遠處急急而來,手中提了藥箱和鍼灸匣子。
“我幫大人。 ”慕禪趕緊跟了過去,拿過藥箱在手,兩人這才一併進了宮門。
楚鸞宮雖然是緊鄰上儀殿的一處宮闕,但僅僅只有三殿兩樓,而香卿所居之處便在西樓。
還未曾步入西樓小院,慕禪就已經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兒灌入鼻端,只好趕緊捂住口鼻,免得那種不適感湧到喉頭,會讓自己吐出來。
西樓寢屋的大門緊緊閉著,沈澈正要上前叩開,卻聽見慕禪在身邊怯怯地喊了一聲,轉頭,看到月色映照下的她臉色淒冷,不由得勸道:“放心,香卿小主不過是兩月身孕,雖然拌了一跤,卻也不容易滑胎的。 走吧!”說罷,抬手輕輕在慕禪肩頭拍了拍,眼中泛起淺淺的安慰之意,這才轉頭推開了寢屋的大門。
“沈澈,你趕快過來。 ”司南封正在裡面忙得不可開交。 聽見門響,轉頭一看竟是沈澈和慕禪來了,面上一鬆,趕緊招呼了沈澈過來給香卿鍼灸,又見慕禪立在那兒,便又開口吩咐道:“禪兒,皇上受了寒。 你隨著回上儀殿,記得將疏脈丸化了湯藥讓皇上服了。 ”司南封匆匆吩咐完。 又轉頭去和沈澈商量香卿地病症。
慕禪轉頭,這才發現玄諳一身紫袍,正立在一角的窗戶邊,抬眼望著外間,似乎是在賞月,雙目泛出淺淺的光華,透著股子涼意。 蕭索的讓人心寒。
慕禪見好幾個太醫圍著香卿打轉,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既然司南封吩咐了,也不好違背,只得上前去,走到玄諳身後,輕聲道:“皇上,讓臣妾隨您回宮吧。 ”
緩緩轉身。 玄諳的面色有些異樣,含著濃濃的疲憊,見慕禪竟立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一愣,隨即猛地咳了起來。
“皇上!”慕禪趕緊過去扶住了玄諳,輕手拍著他地後背。 忙到:“您受了夜風,怕是對咳症又發作了。 走吧,先回去休息,香卿一定會沒事兒的。 ”
“咳咳咳——”玄諳連續咳了好幾下,這才覺得舒服了些,輕輕揮開了慕禪地手,蹙眉道:“不用,你去幫司南封吧。 ”
“這裡有司南大人和沈大人在照看,您就放心回去吧。 ”慕禪以為他是放不下香卿腹中孩兒,趕忙又勸。
“朕說了就在這兒等訊息。 你去吧。 ”側身過去。 玄諳想要走到床榻那邊,卻突然地停了下來。 捂住胸口,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皇上!”諸葛雲也著急了,趕緊拉過司南封,使了使眼色,許是想讓他也幫忙開口勸勸。
無奈,只好丟下香卿這邊,司南封過去對著玄諳深深地掬了一恭,有些語重心長地道:“皇上若想微臣們能一心為婕妤小主救治,就請先回去上儀殿歇著吧。 您的咳症尚未痊癒,今夜又飲了好些烈酒。 要是舊病復發,勢必要耽擱臣等為小主治療。 ”
“是啊,您在這兒守著也沒用,反而讓司南大人他們分心的。 ”諸葛雲也打著幫腔趕忙勸道。
蹙著眉,好半晌玄諳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諸葛雲:“你在此守著,一有訊息就一定要過來稟報。 ”
“老奴自然知道。 ”諸葛雲連忙答應了,又望向慕禪:“慕姑娘,皇上就暫時交給您照看了。 疏脈丸就放在書架上的。 ”
慕禪“唔”了一聲,心中有著三分的不願意,可看著玄諳神色黯然,也不忍心就此離開,遂點了點頭。 只是扶著玄諳轉身離開時,卻偶然瞥見了沈澈。
沈澈用著若有所思的目光望了一眼慕禪,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安慰似地微笑,這才又埋頭過去為香卿繼續鍼灸。
上儀殿。
慕禪將玄諳扶到寢殿的龍榻上,又過去掌了燈,等回到榻前,卻發現玄諳已經睡著了,雙目緊閉,呼吸均勻。
一股淡淡的酒氣在鼻端縈繞,慕禪想著或許是他飲酒太過而醉了,也或許是守了大半夜累的,總之,睡著的玄諳總是比清醒的玄諳要好面對些。
拿來琉璃罩子將燈燭罩著,慕禪微微開了一絲窗隙,想要殿中的酒氣散開一些,這才轉身出去,起了爐子燒水,準備等會兒讓玄諳服藥。
託著腮蹲在爐子面前,感到夜風忽忽而過,雖然不冷,卻有些磣人,慕禪不由得裹緊了些衣裙,捂住胸口kao近爐子,也好取暖。
不一會兒,水壺便咕嘟作響了,慕禪拿了張白布裹著把手踢了起來,推門進了寢殿。
見燈燭比之前暗了些,慕禪只好放下水壺,過去將它挑明瞭一些,這才取出放在櫃架上的疏脈丸,倒出兩粒在手心,聞了聞,用水化在碗中。
端了藥碗過去放在龍榻前地小案上,慕禪藉著燭光見玄諳睡得極熟,不想叫醒他,只好坐在一邊等著。 哪知眼前燭燈一跳一跳的,慕禪覺得有些困了,斜斜kao在龍榻的欄上,也隨之淺淺寐了過去。
……
迷糊間,慕禪只聽得有人在喚她的名字,一下便醒了。 揉著眼,才發覺原來自己也睡著了,而朦朧中聽見的自己的名字,竟是從玄諳口中溢位地。
熟睡中的玄諳面色微微有些紅潤,想來是因為酒意上頭的緣故,隨著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口中偶爾會溢位兩個字,慕禪聽得分明,那是自己的名字。
柳眉微蹙,看著熟睡中的玄諳,慕禪竟覺得一股子揪心的難受,咬住脣,呆在了那兒,不知該扭頭就走,還是該叫醒他履行自己太醫院女官的職責,讓他服藥。
……
正愣著,突然間玄諳竟幽幽然醒了,醉目朦朧,似乎有幾絲血痕在裡面,透著焦慮和疲憊。
“你怎麼還在?”冷眼瞧著端坐在面前的慕禪,玄諳的聲音有些沙啞。
慕禪趕緊回神過來,端了小几上的藥碗遞給玄諳:“把藥喝了吧,正好這個時候也沒那樣燙口了。 ”
起身,玄諳伸手想要接過藥碗,卻一不小心觸到了慕禪冰冷地指尖。
“啊!”慕禪感到手上一熱,似是受驚地小鹿一般,霍然間便彈開了身子,卻一下子打翻了藥碗,棕黑的藥汁流了玄諳一身。
“你怕什麼?”玄諳絲毫未介意衣袍上地藥汁,只是盯著在地上不停打轉的空碗,略帶著慍怒地緩緩抬眼,話音裡有著質問之意。
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魯莽,慕禪趕緊蹲下撿起了藥碗,匆匆向著玄諳福了一禮:“臣妾這就去換一碗過來。 ”說完轉身拿著藥碗便跑出了寢殿,躲開了玄諳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一路往雜房的方向而去,慕禪一直緊咬著脣瓣,心中暗自責備:怎麼會在玄諳面前如此失儀魯莽!
而呆坐在龍榻上的玄諳則是蹙緊了眉頭,低頭看了看被藥汁染黑了的衣角,無奈地起身下來,緩緩拖去了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