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一百零五章 飛鳩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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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一百零五章 飛鳩依江
雲瑞朝的皇陵位於飛鳩峰的山腹之中,貫通了整座大山,迎面就是一條滾滾而去的大江,氣勢蓬勃,景色壯觀。 皇陵之上則是一座皇家別院,供皇家子孫祭祀時稍作歇息使用。 雖是臨時別院,卻修建地極為精緻,處處透著一種古樸之美。
太后的玉棺在昨日就已經下殯完成,玄諳卻命令送棺隊伍在別院暫時小住,為的是繼續在山中搜尋失蹤兩日的沈澈和諸葛雲。
只是拓冷帶著侍衛出去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卻並未有什麼訊息回來,讓人失望。
依江樓。
空蕩蕩的宮殿處處透出一股子冷意,地立在窗闌前,看著山下滾滾而去的江水,慕禪的表情竟平靜出奇,絲毫沒有當時聽到訊息的慌亂模樣。
那日衝出山洞,慕禪不顧身後那個侍衛的大聲呼喊,堅持一路走到了沈澈和諸葛雲落崖的地方,藉著幽冷的月光,卻怎麼也看不到崖底,深得幾乎無法反射任何光芒,深得幾乎能吞噬一切......
感覺胸口傳來一陣抽痛,慕禪以手撫心,柳眉微蹙,按在窗闌的另一隻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手背顯出根根青筋。
“慕姑娘,喝點兒湯吧。 ”身後傳來丹顰的聲音,拖著一盤山中飛禽熬製的湯水正朝著慕禪走了過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慕禪這才緩緩轉頭,面上揚起一抹艱難的微笑:“謝謝。 ”
“喝了就去皇上那兒看看吧。 因為大雨,官道被泥石沖刷,司南大人帶著御醫怕是還要兩日才能趕到。 ”丹顰說話間仔細觀察著慕禪地表情,見她不為所動,心中才放心了一些。
自從那夜對玄諳講出一番話,丹顰眼看著他氣急咯血,實在是悔恨萬分。 沒想到為了慕禪。 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會那樣的在乎,那樣的心痛。 丹顰彷彿也感受到了屬於帝王內心深處的一絲悲切和哀涼,不敢再提任何關於慕禪之事。
只是玄諳因此卻誘發了潛於肺腑已久的咳症,這也是為何送棺隊伍要在別院稍作停留的原因。 由於大雨導致官道被阻,放眼整個送棺隊伍,除了慕禪懂得醫理,就只有幾個藥童隨行。
無奈,雖然不太願意和玄諳有過多地接觸。 慕禪還是得肩負起暫時為他治療的責任,畢竟身為太醫院一員,這些都是推拖不得地。
喝了丹顰送來的湯水,慕禪簡單的梳洗整理了一番,取了一直放在枕邊的那個鍼灸匣子,便獨自去了玄諳所居的飛鳩宮。
依江樓和飛鳩宮不過一橋之隔,橋下是半深的一個溪口,溪水很是湍急。 似乎忙著和山腳下的大江匯合。
慕禪渡那木質地拱橋,隨之響起一陣“吱嘎”的聲響,迴盪山中,久久不息。
飛鳩宮。
山中的風總是陰冷的,呼呼地在殿中來回亂竄,使得整個宮殿中瀰漫著一股清清冷冷的味道。
因為諸葛雲不在。 玄諳身邊只讓了一個年輕的小內侍伺候,此時他正在殿中進進出出,忙碌地不行。
內殿之中,玄諳裹著一身裘衣斜躺在榻上,雙目閉著,神色如常,似乎在小睡,只是偶爾發出的咳聲洩lou此時仍在病中。
下首跪著兩個大臣,似乎是在報告關於大雨將山道阻斷的訊息,玄諳聽著並未睜眼。 等他們說完了。 只是揮了揮手,淡淡道:“其他不用來煩朕。 尋到沈澈和諸葛雲再說。 ”
大臣對望了一眼,似乎都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多言,只得伏地跪拜後屈身退了出去。
離開時,大臣們看到迎面而來地慕禪。
白衣飛舞,面色入水般平靜恬然,手中託了一方黑木匣子,款款而來,身後只留下了一串略微有些溼潤的腳印,一步步印在了大殿之上。
“慕姑娘”兩人分開兩側,半鞠躬地向著慕禪福禮。
“沈大人他們,可有訊息。 ”慕禪停在兩人面前,起脣問道。
“拓侍衛還未回來,所以別院這邊還未接到什麼訊息。 ”其中之一答道。
“謝謝,若訊息回來了,請務必前往依江樓告之。 ”慕禪眼中有著一絲失望,卻並未表現出來,微微向著兩人頷首,又轉身往內殿去了。
看著慕禪身影遠去,兩位大臣又是對望一眼,只覺得這個三品夫人頗有大家之風,怎麼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只是個深宮孤女。
“慕姑娘,您來了啦。 ”小內侍從內殿出來,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的是玄諳今日的午膳,見慕禪來了,趕緊停下腳步,招呼了一聲。
“皇上還是不吃東西麼?”慕禪望著未動分毫的碗筷,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皇上說沒有胃口,叫小地端出去。 ”小內侍有些怕怕的,說話的聲量也極小。
“給我吧。 ”慕禪將鍼灸匣一併放在托盤之上,接過了小內侍手中的午膳,側身進入了內殿。
......
“朕說沒有胃口,你還進來幹什麼。 ”眉頭蹙起,雙目仍舊閉得緊緊的,玄諳一隻手拖住額頭兩側,似乎是頭疼,面色有些難受。
慕禪沒有理會他,只是渡步上了高臺,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了玄諳的面前:“請皇上用膳。 ”
緩緩睜眼,果然是慕禪一臉平靜地立在面前,玄諳又將眼睛閉上,冷冷道:“朕說不吃就不吃,拿開。 ”
慕禪並未理會玄諳的冷漠,起脣輕聲開口道:“你是皇上,臣妾不敢強迫,只是原本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你若還耍脾氣不吃東西,到時候只會添亂。 ”
“你說朕添亂?”玄諳坐起身來,抬眼盯住慕禪,鼻端發出一聲悶哼:“你信不信,等今日拓冷回來朕就讓他下令所有的羽林軍都回來,不再出去搜尋。 ”
慕禪聽得心頭一顫,雙手握成了拳頭藏在衣袖之中,一抹笑意浮上了脣角:“你是皇上,你願做什麼,誰能干涉。 只是你若真那樣做,你便不是你了,只是一個冷血地軀殼。 ”
“你......咳咳咳——”玄諳被慕禪地話激得一陣胸悶,接連又咳了出來。
屈膝跪在玄諳的面前,慕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開啟鍼灸匣,又道:“請皇上躺下睡好,臣妾要鍼灸了。 ”
玄諳有些不情願地躺下,看著慕禪毫無表情,便也閉眼沒有再說話。
取了上星、印堂、風池、迎香、合谷、外關幾個穴位扎針,慕禪弄好後又道:“要紮上一炷香地時間,請皇上莫要亂動。 ”說罷從鍼灸匣子裡取出一根香,走到窗闌下的香爐上點燃了,cha在裡面,青煙繞起,絲絲縷縷又消散在了空中。
一炷香燃地極慢,慢到整個飛鳩宮裡彷彿凝固了時間,安靜的只聞得殿外流水潺潺,飛鳥幽鳴。
“放心,我不會就這樣離開,元景今天一早也出去幫忙尋找了,有他和拓冷兩人,一定會把沈澈他們找回來的。 ”冷不防躺在榻上的玄諳開了口,語氣有些放緩了。
抬眼望著玄諳,慕禪淺淺的笑了,一滴淚水掛在了眼角,卻沒有滴下來,轉頭望著窗外的深山,總有種模糊的感覺,沈澈,他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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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這兩天積累了怨念,一定要抒發啊,抒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