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花開荼蘼春事了不聞夏蟬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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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花開荼蘼春事了不聞夏蟬知多少
十七 花開荼蘼春事了 不聞夏蟬知多少
吳邪他們到達金陵的時候已經夜深了,王盟事前安排好的馬車已經等在了火車站的門口,二三十個人馬不停蹄地朝徐州奔去。
馬車趕到城門口時,只見城門緊閉,有哨兵立在兩側,神色嚴肅。王盟僱來的車伕不由得有些納悶,原本晚上不會那麼早就關城門,今天不知怎麼的,竟然提前了。王盟見車子停了下來,便下車檢視情況,與哨兵交流過後,臉色陰沉的在吳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只見頓時吳邪那對好看的眉毛便擰成了一團,夜裡露重,他披了一件斗篷下了車。
“這位小哥能否通融通融,人命關天,今晚我們一定要出城的。”吳邪說得很客氣,直往對方手裡塞銀元,“我想見見你們上峰。”
那哨兵看了一眼手中的銀元,推手拒絕,對吳邪說道,“吳小三爺,我也認得您,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事您可別為難我,我們上峰王司令攔的就是您,就算等到明個兒開了城門,也不會讓你們過的。”
吳邪一驚,腦袋裡開始瘋狂地搜尋這個哨兵口中的“王司令”是誰,自己是不是以前哪裡得罪過人家。半天還沒個頭緒,只見哨兵們突然一個立正,吳邪的背後響起了一陣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他回過頭,便見一個軍裝領口大開露出襯衣的胖子正叼著一隻雪茄一臉陰桀地朝他走來。
“王司令?”吳邪嘗試著詢問道,歪著頭想了半天,可是他對那張胖臉還是毫無印象。
那胖子吐著菸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反問道,“你就是吳邪?”
吳邪蹙了蹙眉,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點了點頭,答道,“我便是。”
那王司令突然咧開大嘴笑了,臉上也不見方才的狠戾,吳邪心裡更為疑惑。那王胖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還不住的點著頭,終於開口說道,“沒想到吳三爺的寶貝侄子一表人才、人模人樣的,那老狐狸有福了。”
“你認識我三叔?”
王胖子點了點頭,“我早年受過你三叔恩惠,有些交情。”他頓了頓,看了看吳邪身後跟著的數輛馬車,抽了口雪茄,“咱明人不說暗話,是你三叔讓我把你攔在這兒的。”
“胡扯!”吳邪一聽就炸了,“我三叔失蹤十年了,你可別拿這種話來蒙我!他怎的會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來叫你攔下我!既然如此,你叫他出來見我!”
那胖子也不急,悠悠地從懷裡摸出一份電報,遞到了吳邪的面前,“你瞧末尾那串數字,零二二零零零五九,那是代表吳三爺的暗號我想你也知道。”吳邪一把搶過,上面只有寥寥數字,“攔吳邪,零二二零零零五九”。頓時,他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串數字以前常常用於吳家的祕密交易,作為吳三省的代號而被使用,只有極個別的跟他有固定機密生意往來又信得過的老主顧才會知道。吳邪也是當家之後,四處搜尋吳三省下落時,廣查他的往來信件和私人電報才一點點推測出來的。如今,這串數字再次出現,意味著吳三省還活著,甚至可能就在他的身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吳邪此時腦子極亂,各種線索穿插在一起,搞得他快爆炸了,他攥緊了拳頭,那張電報紙已經被他揉的不成形狀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穩了穩心神,此時並不是要想三叔的事,畢竟現在還有個人生死未卜,他必須儘快趕過去。他把電報小心翼翼地捋捋平,仔細地摺疊好放進了自己的衣袋裡,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抹笑容,對那胖子說道,“這不能憑一張紙就不讓我出金陵城吧,即使今天我三叔本人站在這兒,也奈何不了我了。爽快點,王司令給個痛快話吧。”
胖子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小三爺真是個聰明人。”說著,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摟過吳邪的肩膀,附耳低聲道,“您這是去倒鬥嗎?嘿,別想蒙我,胖爺我早就看出來了,帶我一塊兒去,咱馬上就走,我東西都準備好了。”
吳邪一愣,這算什麼?他看了一眼胖子滿臉得逞的笑,忽然有種被下了套的感覺。
“這……”吳邪猶豫起來,“這倒鬥是項技術活兒,我怕王司令萬一有個閃失,我可擔當不起。大不了起出來的貨三七開,我七你三?”
“啊呸!你小子別跟我來你們酸秀才那一套,胖爺不是要錢,”他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我就是想看看,你們是怎麼幹的。”
吳邪眯了眯眼,心裡頓時明白了,這王胖子是想從自己這兒偷師,以後也好自己幹這個勾當。要是讓他曉得其實自己也是新手下地頭一回,不知會怎麼想。吳邪點了點頭,如今騎虎難下,無論如何都不得不先答應下來,想來這胖子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似乎並不是個有心計的人。對於他們這些下地的盜墓賊來說,有的是機會在地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他們這些從來沒接觸過盜墓計程車兵。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真正天真的人卻是吳邪。
北上徐州的除了原來的人馬,還多了十來個人的馬隊在前面開路,王胖子的馬車運著裝備在後面壓陣,隊伍一下子擴大了,顯得有些醒目,好在是在大半夜,也不會有什麼人看到。
眾人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奔赴徐州。
到達徐州城時,已過了晌午,為了避免太過招搖,吳邪特意把隊伍拆開,偽裝成小商隊,一批一批地進城,而他和王盟則帶著那背上刺著地圖的小子先去吳家在徐州的盤口把水路運來的裝備都取了過來,東西不多,他們回來時只見那胖子正帶著人坐在他家盤口的茶樓裡吃的滿嘴油光。
“唉唉,小吳,你也過來吃點東西!”胖子遠遠見到他,連忙招呼道,絲毫不客氣,儼然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
吳邪皺了皺眉,他心裡記掛著地下的張起靈,哪裡還吃得下半點東西,按照那少年的說法,張起靈他們在地下已經待了快六天了,沒有水和食物,他怎麼可能好端端坐在這兒吃東西?他昨天坐在馬車上就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對翅膀來,最好馬上就帶著傢伙直接衝到那地方去,把那挨千刀的悶油瓶子從地下拽出來,好好罵一頓。可是那胖子哪裡知道他的心思,見他不動,還以為他不給面子,一張胖臉就拉了下來,說道,“你不會是嫌棄和我們這些粗人一起同桌吃飯吧!”
吳邪懶得和他爭辯,此時肚子也確實餓了,便索性挨著他坐了下來,那胖子一樂,也毫不講究,直接用手撕下了一隻雞腿遞到了吳邪的面前。王盟站在一旁,看著他那又肥又胖還黑乎乎的手,不由皺了皺眉。不過吳邪倒並不在意,他的心思早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木楞楞地接過吃了起來。
吳邪的胃口並不好,隨意咬了兩口之後,就催促著他們趕快上路了。
黑眼鏡的最後一根蠟燭也熄滅了,隨後整間墓室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狹小的墓室內,兩人依然各據一方,各自為營,也沒有半句話語。
兩個人即使被困數日,也並未見半點頹勢,各自都還尚有體力。忽然,黑暗中黑眼鏡自嘲地笑了一聲,開口道,“看來這次好像押錯寶了,吳家小三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張起靈淡淡地回答道,他的語氣很平靜,從中聽不出他絲毫的情緒,沒有黑眼鏡預想中的哀傷或者失望。
“既然這樣,”黑暗中聽到黑眼鏡那兒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好像是站了起來,張起靈並沒有動作,但是神經卻跟著緊繃了起來,“那我們求人不如求己吧。”
說著,黑眼鏡從包裡摸出一枚土炮,衝張起靈說道,“這地方太小,這炮雖然威力不大,不過難免會炸開了花,所以不到最後關頭,爺還不想用。”
聽見黑眼鏡朝塌方的石門走去的腳步聲,張起靈突然開口道,“我來吧,土炮一點就著,也沒有引線,你的身手沒有我快。”
黑眼鏡“嘖”了一聲,毫不逞強,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甚至連句客套話兒都沒有,把那土炮和火摺子擱在了他面前,滿臉堆笑地說道,“勞煩您了,您能者多勞。”說完,便拿著東西閃得遠遠的。他隱在角落處,挑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樂呵呵地望著張起靈。
張起靈沒有猶豫,他走近塌方處,點燃了火摺子仔細比對了土炮的大小和巨石之間的縫隙,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以擱置點燃後的土炮。他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清理著地上的碎石,試了一試,剛好可以把土炮塞進去。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黑眼鏡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選的位置也極好,三根大梁剛好支起一個空間,即使墓室頂坍塌,他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見對方已經準備好,他便不再等待,用火摺子點燃土炮好迅速往石縫中一塞,一個反身,身形異常敏捷,如兔起鶻落,似乎還保持著旺盛的精力,就在他離開的一剎那,身後的土炮傳來一陣悶響,一時間幾塊疊在一起塞得牢牢的大石被炸開,星星粒粒的石塊四處飛濺。
只聽張起靈一聲悶哼,此刻他人已經到了另外一邊,蹲在那兒喘氣。過了不久,爆炸停了下來,黑眼鏡探出頭,問道,“喂!啞巴張,你沒事吧!”
“沒事。”
張起靈的聲音很輕,但是兩個字吐得很有力,黑眼鏡拿起自己的裝備,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說道,“幹得不錯,我們別耽擱了,快離開這裡。”
張起靈點了點頭,拿好自己的黑金古刀,默默地跟上了。
只是,他方才離開的地上多了幾塊尖銳的石頭,上面還帶著血跡。
吳邪帶著人下了地,誰知那群孫子一下地看到了冥器各個都走不動了,只知道拼命把東西往袋子裡塞,死活不肯再往裡面走了,吳邪無奈,知道這幫人只是為了錢財,他又不能告訴他們他的真實目的,只得由著他們去。所以最後只有他、王盟、胖子和那少年帶著幾個人繼續往陵寢的深處進發。
陵寢裡面的機關大多已經都被破壞,所以他們進入很順利,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吳邪此時的焦慮和急躁已經溢於言表,他已經很難再保持冷靜與剋制,一個人跑在了最前面。
“見者有份,小吳你冥器別想獨吞!”胖子晃著一身的膘,氣喘吁吁地趕上了,見吳邪已經站在那裡在前面的石壁上不停地摸索。
“快說!這裡怎麼過!”吳邪此時已經魔怔了,完全沒有理會胖子,紅著眼一把拽過少年,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撩起了他的衣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背上的地圖。
王盟最後終於趕上卻已經喘得不成人樣了,連話都說不完全,“少……少爺,你……你冷……冷靜,冷靜……”
“你叫我怎麼冷靜!”吳邪別過頭瞪了一眼王盟,繼續去找那石壁上的機關,卻什麼也沒找到,他狠狠地踹上了一腳,那石壁紋絲未動,“他已經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六天了!六天了!”
胖子輕聲地問一旁的王盟,“你家少爺原來還有這麼一面,唉唉,聽口氣是不是他相好也在這兒啊?”
王盟斜了一眼,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懶得搭理他,胖子吃癟,便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吳邪的位置,裝模作樣地在牆上摸了一遍,“哎呀,這牆光溜溜的,像女人的屁股,要是是軟的就好了。”他話音未落,不知道他摸到了什麼,他和吳邪突然腳底下一空,兩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同時掉了下去,而那地上的機關迅速地合上了,王盟大驚,慌忙跑了過去趴在地上拍著地,大叫著吳邪。
吳邪完全沒有準備,大叫著從上面摔了下來,不過落地時卻沒有摔在冷冰冰的地上,“哎呀!胖爺我的腸子都快被擠出來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麼重,快起來!”
吳邪一巴掌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個死胖子是不是故意的!”
“天真無邪大少爺,我還以為你已經衝昏頭了。”胖子調侃道,他起身歇了一會,從包裡摸出一支蠟燭點燃後襬在了東南角,接著焚了三支香跪在那裡嘴裡神神叨叨地念著些什麼老祖宗別介意之類的。做完之後,他回過頭看著一旁發愣的吳邪,大笑道,“怎麼了,天真無邪大少爺?”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吳邪抖著手指著胖子,瞪大了眼,上下打量著他,“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哪有司令官像你這麼不靠譜!扔下整個金陵城跑來偷師學淘沙?不對,不對,你顯然就不用學。”
胖子哈哈大笑道,“咱明人不說暗話,胖爺我這次來就是來幫你的,這是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不過,你忒有意思了,胖爺喜歡你這小子,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相信我,來來來,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吳邪眯著眼,沉默地打量著他。
“別他孃的像個娘們似的,你相好還等著你呢。”胖子點起一根雪茄,坐在那裡氣定神閒地望著吳邪,“別猶豫不決了,胖爺一身神膘走天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能幫你。現在你也只能信我了。”
吳邪一下子癱坐在那裡,靠著牆,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完後,胖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難道沒覺得這件事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嗎?關於那個黑眼鏡的。還有那個背上有地圖的小子,他說什麼,人下地繫著繩子?哈哈哈,你瞧這墓這麼大,這繩子得多長啊,再說了,憑你相好的身手下地也需要繫繩子?唉,等等,你相好是個男人!?”
吳邪心道,這不是重點吧。他想著胖子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麼說,我們這是白跑一趟了?他把我騙到這兒來到底有什麼好處?”此時,吳邪算是平靜了下來,思路也變得清晰了,“他們做事總喜歡轉幾個彎,但是目的卻總有那麼一個。”
“唉唉唉,這種事千萬別和胖爺提,這是你們讀書人的事,一說我就頭疼,不過我不覺得這件事完全都是騙人,讀書人花花腸子就喜歡真真假假,咱還是好好找一圈,來,走吧小天真。”說著,胖子起身穿過了墓室。
靜謐的墓道內閃過兩個男人矯健的身影,突然,張起靈停了下來,黑眼鏡馬上跟著停了下來,兩人都不說話,貼在兩側的石壁上。墓道內很安靜,兩個人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忽然,遠處漸漸響起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黑暗中,張起靈握緊了手裡的黑金刀,黑眼鏡雙手握著槍對準了聲音的來源。
突然,腳步聲停了下來。這使得兩人愈發不敢懈怠,張起靈和黑眼鏡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朝那裡謹慎地移動著,另一邊,吳邪被胖子一把拉住,拽到了身後,只見他一改先前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神情變得很嚴肅,手上提著槍,露了殺氣。
“先下手為強。”黑眼鏡話音未落,直接對著那邊開了槍,胖子大吼一聲忙開槍還擊。
胖子按著吳邪的頭蹲了下來,只聽到耳邊有勁風掠過,“艹!”胖子怒罵了一聲,又開了一槍,“看來這裡不止你相好那一夥兒人。”
黑眼鏡動作靈敏,聞聲便是一槍,吼道,“啞巴張,你小子在哪兒?還愣著幹什麼!”吳邪聞聲一驚,忙衝到了胖子的面前,一把按下了他的槍,喊道,“是自己人!”,此時卻來不及了,對方的彈殼跳膛的聲音在靜謐的甬道內顯得格外刺耳,胖子想要推開吳邪,卻為時已晚,子彈的勁風已到了面前。
只覺身前忽然有人緊緊地抱住自己,吳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那人悶哼一聲,腦袋便垂在了他肩上。
“小三爺?是你嗎?”黑眼鏡放下槍,吳邪後面的胖子跟著罵了一句娘,也放鬆了警惕。有人點了火摺子,吳邪看清擋在自己身前的人時,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只見那人好不容易抬起了頭,一臉蒼白毫無血色地看著已經完全六神無主的吳邪,竟然微微笑了。
張起靈用粗糙的手撫上了他沾滿灰塵的臉,“你沒事就好。”
說完,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沒有了絲毫的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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