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十九、孩兒不慎,已經把她給睡了

九十九、孩兒不慎,已經把她給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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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孩兒不慎,已經把她給睡了

宇文軒端坐在長寧殿的紫檀木雕花kao背椅上,看著對面的西太后端莊地端起茶盅,端莊地抿了口茶,又端莊地放下了茶盅。俊俏的臉上,有些不豫之色。

昨晚某個小女人是怎麼喜滋滋地跟他講著自己是如何如何巧遇倒黴蛋兒拓跋毅的,又是如何如何和他敘舊敘到日頭偏西的?

不過是遇到個拓跋毅罷了,至於那麼興高采烈麼?怎麼從來沒見她見到他的時候有多歡喜呢?

“皇兒?皇兒?”吃完茶的太后終於覺察到了宇文軒的異常,不免擔心地問道,“怎麼你的臉色這般地差?”

一直在旁邊侍候著太后的公孫玉瑾也跟著附和道:“是啊,軒哥哥今天的氣色是有些不大對勁,是不是早飯時吃了什麼壞東西?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言語間是說不盡的關懷擔憂。

宇文軒哼了一聲,擺擺手表.示沒有問題,談話可以繼續下去。他早飯時可沒有吃什麼壞東西,壞東西已經被他昨晚臨睡前吃幹抹淨連點渣子也沒剩下了。想起昨晚長德殿中後來的時光,自己是那樣的神武,只是略施技巧便掌握了整個局面,而某人只剩下討饒哀求的份了,哪裡還有半點喜滋滋的模樣,宇文軒總算是好受了點,臉上也跟著有了些血色。

太后見宇文軒臉色好轉,微微放.下了心,言歸正傳到今天的話題上來:“皇兒可聽說,那戈特國新登基的國君拓跋毅,此次率使團來我國朝賀,明裡說是恭賀皇兒你登基稱帝,實際上則是來向咱們稱臣納貢來的呀?”

宇文軒點頭笑笑,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呦,咱們熙澤國建國一百多年.了,被戈特國國君親自率使團來朝賀的,皇上還是第一個哪,居然還要向咱們稱臣納貢,嘖嘖,這是史無前例的豐功偉業啊,真是可喜可賀啊。”見宇文軒心情好轉的樣子,太后身後的公孫玉瑾忙接話道,一面說著,一面眼波似水地朝著宇文軒氾濫,臉上也是飛紅兩片。

宇文軒聽了,只微微一笑。

凌陽一戰,戈特國損失慘重,國中所有青壯勞力幾.乎傷亡殆盡,自然再不能夠與熙澤國相抗衡,稱臣納貢那是早晚的事,本沒有什麼可驚訝的。而他身為熙澤國的皇帝,早已於上月舉行過登基大典,戈特國若有交好之意,早該那時便來朝賀才對,不料卻是此時才來,已是有些有失禮數了,哪裡還有什麼可喜可賀之說?

然而他卻也不願讓公孫玉瑾難看,是以只是點點.頭,道:“多謝瑾妹妹美言。”

公孫玉瑾臉上的紅暈頓時鋪滿了面,神態嬌羞.無限,眼裡的菠菜產量,卻絲毫不見減少。看她一面不勝其力地嬌羞著,一面卻頻頻地高產著秋天的菠菜,如此高係數的動作也能做得完美無瑕,應該是背地裡苦練過多次的,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啊。

太后的一雙鳳.眼似乎向著公孫雲瑾瞟了一下,繼續對宇文軒說道:“那接待的禮儀方面,自有禮部的一干官員去操心,輪不到哀家來管這檔子閒事。哀家今日要跟你商量的,乃是另外一件事情。不知皇兒是否還知道,那戈特國的國君此次除了送來一長串的禮單之外,還提了一個要求,說是——”

宇文軒依然微笑著,身體微微前傾,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太后便接著道:“說是要與我們和親,永結百年之好。”

“哦,原來母后叫兒臣過來,是為了這麼件事情。”宇文軒做恍然大悟狀,“這有何難,拓跋毅要求和親,那就和唄。”

話雖說得輕巧,那“和親”兩個字出口的艱澀,卻還是著了一點痕跡。

怪只怪昨晚,他對某人提起拓跋毅要求和親這件事時,某人那兩隻眼睛頓時睜得無與倫比的大,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小星星幾乎可以照亮整座長德殿了,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口口聲聲嚷著說,一定要他封她個送親使噹噹,可以跟隨著和親的隊伍往戈特國一遭,遊歷名川大河,開闊視野,陶冶情操,最重要的是,此次遊山玩水可以公費報銷,不用她自己掏腰包。沿途還有驛站好吃好喝的伺候。

他以為她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好心地提醒她,此次跟戈特國和親的物件,很有可能就是她,熙澤國的玲瓏郡主,當朝太后親口承認的義女,整個皇室中唯一一個還未有所婚配的年輕女子。

太后想到的,他也早已想得到。自從他在凌陽城外放了那一把大火過後,戈特國俯首稱臣不得不與熙澤交好便已成定局。而古往今來,兩國示好最通用最明顯的手段就莫過於和親了。可以說,拓跋毅要娶熙澤的一位公主做老婆這件事,早在他宇文軒還沒當上皇帝之前,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然而不巧的是,當時皇室之中,年歲合適,待嫁閨中的公主,偏偏只剩下成陽公主宇文娟一位。那可是太后的眼中寶心頭肉,怎麼捨得讓她遠嫁千里之外,到那冰天雪地鳥不生蛋的戈特國,鑽牛皮帳篷裡陪拓跋毅睡覺?

所以精明的太后她老人家務必要趕在戈特國開口和親之前,最快速度地給皇室中添一個適齡的公主或是郡主,既能自己的寶貝女兒留在身邊,又能把在和戈特國和親時有所交代。而易玲瓏就在她這般美好的願景暢想中,適時地走進了她老人家的視線。所以太后才會在乍見到易玲瓏之時,金口一口,給自己平白添了個義女。又趕著給宇文娟定下了門好親事,心急火燎地想把女兒給嫁出去。

認義女,封郡主,結親事,定日子,安排婚禮,那事情計劃的,一環連著一環,扣得如此緊密,太后她老人家幹起損人利己的事情來,可真是乾淨利落,半點不留痕跡啊。

宇文軒眼睛,在深夜的長德殿中閃過一抹大灰狼似的綠光,看著眼前被他養得白白胖胖的某隻小白兔,心裡不免有些得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太后的算盤撥的再響,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得到,她精心蓄養的和親郡主,早已經落入了他宇文軒的肚子裡了呢?

可是小白兔卻豪不知道領情,聽到要把她送去喂大灰狼拓跋毅的訊息後,只愣了大約一眨眼的功夫後,搓著光潔的下巴躊躇道:“我尋思著,或許,和親也不錯吧。那戲裡不是常常這樣演嗎,某個公主去了異國和親,路上遇到了前來接親的某個護衛,跟著刺客也不失時機的到來,於是護衛拼死相護,公主芳心暗許,最後兩人私定終身,亡命天涯,搞不好還能來個千年戀來生情啥的(據權威考證,某白兔瓏是《神話》看多了-_-!)。唉~~這樣真的不錯哪,說不定,我還能遇到我生命中的第二春呢~~~求你了求你了,讓我去和親吧~~~”

直把個灰狼軒氣得想吐血,都是內傷啊!

聽宇文軒把和親說得如此輕巧,太后倒先急了,道:“可是,和親得要有公主才行哪。我們到哪裡去找個公主跟他們和親哪。先帝的幾個女兒都已經嫁人的嫁人,許配的許配,就連年紀最小的娟兒,也將將才許配給了宣武將軍蕭逸之了。咱們皇家說話,從來是一言九鼎的,總不好去跟人家悔婚吧。”

“這樣說來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宇文軒拿扇子敲敲腦袋,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知道要是朕從現在開始努力,生個公主出來還來不來得及?也不知道那拓跋毅等不等得了?”敲腦袋之餘,上挑的桃花眼一再地飛向公孫玉瑾。

公孫玉瑾早飛紅了雙臉,一面繼續嬌羞著,一面繼續跟宇文軒眉來眼去,彷彿宇文軒說的生個公主,乃是跟她生的一般。俏麗的臉上泛出幸福的光芒,蟬翼似的睫毛使勁地眨巴眨巴,放出無數金光燦爛的小星星。一顰一嗔之間,光彩立現,明媚照人。

太后張了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過了一會兒,終於成功地忽略掉了宇文軒的話,自顧自說道:“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哀家倒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皇兒同不同意,因那是跟著皇兒的人,哀家也不好自作主張,只是真要說起來,咱們也不算虧待她,她要真能入了戈特國君的眼嫁了過去,那結的就是國婚,名分上就是王后,一國之母的位分,豈不是一步登天,麻雀變了鳳凰?”

宇文軒已知西太后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了,卻偏還要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繼續請教道:“母后是說……還請母后明言。”

西太后卻賣起了乖子。並不立即答話,捧起了茶杯來仔仔細細地吃茶,一面示意公孫玉瑾轉到她前面來,捶打捶打她的雙腿。待到舒服夠了,覺得乖子賣得夠了,這才放下茶杯,下巴朝玲瓏閣的方向揚揚,言道:“這後路,哀家早就替你留好了。那玲瓏閣裡,不就有位現成的郡主嗎?正好拿來跟戈特國和親使喚。”

笑罷笑笑,眯縫的雙眼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母狐狸。

宇文軒便也跟著她笑,笑得比她還燦爛,眯縫的桃花眼,看起來像一隻公狐狸。

那公孫玉瑾也正一邊給太后捶腿,一邊密切關注著宇文軒的表情,見他遲遲不肯開口應承,心下略略有些不安,卻這種事情上,她沒名沒分,又不好cha口說什麼。想要緘口不言,心裡卻有一把邪火燒得正旺,攪得她左右不得安寧。按捺了半晌,終是忍受不住,不禁嚶嚀一聲,百般嬌媚地試探道:“皇上?”

宇文軒回神,見太后及公孫玉瑾,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四隻眼睛都正緊巴巴地盯著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後又用扇子拍拍腦門,擺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懊悔道:“母后明鑑,這原是一步妙棋。只是,只是,孩兒不慎,昨晚稀裡糊塗的,就把玲瓏郡主給睡了!”

“要不……”宇文軒話對著太后說,眼睛卻瞥向公孫玉瑾,“母后再認個義女封為郡主可好?這次可要封個才貌雙全的,能上得了檯面些的才好。就像,就像瑾妹妹這樣的。”

“啪嗒”一聲,一雙竹錘掉落地上,發出一聲音響。公孫雲瑾嚇得目瞪口呆,花容失色。

“軒兒!”太后有些急了,“和親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還得從長計議!”

“瞧瑾妹妹嚇得,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宇文軒笑著起身,俯身拾起竹錘,遞迴到公孫玉瑾手中,“真要把瑾妹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我還捨不得呢。”

利落地直起身子,向著太后告一聲退,漂亮的轉身,瀟灑地邁步,離長寧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