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鶯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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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鶯夜總會
巴黎的計程車一般都是雪鐵龍或者標誌，不知道為什麼巴黎人似乎特別喜歡開標誌車，尤其是那種雙座的小車，街頭幾乎處處可見。李承志坐的這輛計程車就是標誌車，屬於價格比較高的那一種。不過平心而論，巴黎的計程車就沒有便宜的，外地人最好還是學會坐地鐵比較省錢。
李承志一方面是需要考慮一些事情，另外就是要去的地方坐地鐵不方便，巴黎市區的公交系統很爛，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坐計程車來的方便，雖然價格高但司機服務態度絕對好。
車子開出去大約兩條街，李承志就發現後面跟著一輛黑色的雪鐵龍汽車，這肯定不是他的錯覺，因為跟蹤者的技術比較拙劣，兩車相隔大約只有4個車位。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陣，吩咐司機換了一條路線，果然雪鐵龍也跟著換了線。
既然如此，李承志決定跟跟蹤者玩玩，他再次改變了目的地，對此司機很耐心，直接把計程車開到了郵局側面的停車場。下車後李承志進了郵局，然後直奔明信片櫃檯，看也不看的拿了幾張明信片。
櫃檯內的女郎忍不住提醒道：“這位先生，你拿的是過期的聖誕明信片，如果要買復活節明信片請在這邊選。”
李承志對女郎露出個微笑說：“沒關係，他們所處的地方正是聖誕節。”
直到他付款離開，那位法國女郎也沒搞懂世界上什麼地方還是聖誕節，她把這件事發到了自己的部落格上，竟然還有兩三個人回覆說“天堂裡天天都是聖誕節”。
李承志拿著幾張明信片寫好了地址和暗語，然後貼上郵票丟進郵筒內，又返回郵局內部從櫃檯拿了幾張信紙走進了後面的抄寫間。郵局裡的抄寫間是專門給臨時寫信的使用者使用的，但現在使用信件的客戶本來就少，抄寫間裡更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抄寫間外面是走廊，完全沒有可供跟蹤者盯梢的位置，所以兩個跟蹤者只好站在郵局大廳的報刊欄處，偽裝成挑選報刊雜誌的人。他們等了大約十分多鐘，還沒看見那個中國人走出來，不禁有點奇怪，互相對視一眼後兩人裝作路過從走廊上走過去，驚訝的發現抄寫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維爾福得到了彙報之後也只能暗罵一聲廢物，卻無法可想，只能大海撈針般的再次尋找柯蒂斯·李的下落。但要想在巴黎這樣的世界性大都市裡找到一個人，那可真是太難了。查克建議對柯蒂斯·李的住宅進行監控，維爾福無奈之下只能採納了這個建議，也算是聊勝於無。
甩脫了跟蹤者之後，李承志改乘另一輛計程車前往第十八區，此區位於巴黎北邊，舉世聞名的聖心教堂、蒙馬特山莊、小丘廣場，著名的紅燈區及紅磨坊夜總會都在此區域，是巴黎夜生活的核心場所。
下車之後他手裡拿著寫有地址的紙條，開始尋找那家夜總會。現在是下午5點多鐘接近6點，3月份巴黎的夜晚來的特別早，這個時候太陽就已經下山了，天邊只留下最後一點餘光，各處夜總
會的霓虹燈都已經開始閃爍起來。
街上已經有站街女出現，看見一箇中國人揹著旅行袋拿著紙條對照招牌，那些站街女都知道來了個冤大頭。她們紛紛扭動腰肢靠近這個穿著不合體衣服的傢伙，露出職業性的媚笑，有人擺出**的姿勢，有人故作親熱靠過去，還有人躲在旁邊伺機拉人。
可她們一個都沒捱到李承志，他只是隨便扭了幾下就擺脫了這些穿著暴露的女人，這些人當然看不出他的腳下步伐多麼詭異，只是覺得這人太滑溜了。
甩開這批站街女之後，李承志終於在眾多霓虹燈招牌中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他緊了緊旅行袋的揹帶，掃視了四周一圈。除了那些悻悻的女人之外，這條街上似乎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想想也是，就算是再飢渴的傢伙也不會剛剛擦黑就出來找流鶯玩的。
走到“夜鶯”夜總會門口，雙開大門頂上的霓虹燈正是一個撅著屁股的女人形象，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傢伙，雖然沒有打領帶，但看起來就像是黑社會分子。
李承志想進門卻被此人攔住，他操著一口巴黎流氓混混常用的法語口音問道：“你有錢嗎？有相好嗎？”
“我只是來找個女人。”
“沒錯，到這裡的男人都是找女人的，問題在於你看起來不像是消費者。”
“看起來你也不像個白領。”
看門人頓時被激怒了，他把手伸進懷裡，似乎準備掏傢伙教訓一下這個落魄的中國人。李承志沒有做任何準備動作，只是拿眼神盯著他，自從被安娜罵過之後他就不再對這種行為做什麼忍讓了，如果看門人打算動手，他肯定會讓這傢伙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看門人感到背後躥起一股涼意，但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個穿著不知道哪兒偷來的新衣服的中國人就敢對他呲牙，不教訓一下肯定要被其他兄弟嘲笑。
他從懷裡摸出一把短棍，之所以不佩刀是因為刀子太容易出事，所以他們都只帶短棍。但就算是這樣的包橡膠的鋼棍，用力敲一下也可能筋斷骨折，而且擊中了要害地方也會導致死亡。
李承志依然沒挪地方，他根本沒有拉開距離，導致看門人自信的認為只需要揮出一棍就能叫這個黑頭髮小子跪下吐酸水。他瞅準了黑髮小子的胃部捅下去，只要擊中必然會讓這小子失去戰鬥力。
李承志只是稍微側了一下身體，右手抓住對方的右手往右邊一帶，左手抬起用肘部猛擊對方的肘關節，只聽到“咔嚓”一聲，黑色西裝男頓時慘叫起來。李承志右手把對方的手腕一甩，左腳在看門人的膝關節上一踹，黑西裝立刻就跪到地上，李承志的右手肘部又橫擊在他頸根，對方哼都沒哼出來就昏死在地。
整個流程只花了不到十秒鐘，旅行袋都沒放下就把對方收拾了，嚇得外面街道上的站街女四散而逃。李承志一腳把昏死過去的看門人踢開，緊了緊旅行袋的揹帶，徑直走進“夜鶯”夜總會。
大概是由於沒到時間，夜總會里面還處於未開業狀態，雖然桌椅都已經擺好，但樂隊還沒就位，大廳裡面也沒看見客人。李承志走到吧檯附近，調酒師正在裡面做最後的整理，他敲敲櫃檯問道：“我在找一個叫做阿曼達的女人。”
調酒師抬頭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心想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嘴上答道：“我不認識這樣的女人，你到別的地方去問問吧。”
“她姓門多薩，是西班牙人。”
“我跟你說過，我不認識……。”
調酒師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按在吧檯上，李承志挑起吧檯上的一個威士忌方酒杯，好整以暇的問道：“不知道是你的眼珠子比較硬呢還是杯子更硬？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調酒師哆嗦著答道：“我想起來了！別動手！她在後臺，這裡都用藝名，她叫小野貓。”
小野貓？真是個惡俗的名字。
李承志放開調酒師，把杯子丟在吧檯上，抬腳往後臺走去。看到他離開，調酒師立刻掏出了手機，哆哆嗦嗦的按下幾個號碼。
後臺是個籠統的稱呼，凡是舞臺後面的部分都可以算是後臺，李承志在後臺走廊上沒看見任何標記或者指示牌，顯然這裡的人都不需要那種東西，但這對新來的人尤其不友好，他只好挨個敲門。
第一扇被敲開的門是男休息室，在這裡休息的基本都是伴舞，也有一些壯男兼職做鴨，他們對李承志的問路不是很熱情，但還是告訴他：“小野貓？**女休息室在那邊，拐個彎上樓就是。”
按他們指的路走過去，上樓之後果然有個半開放的化妝間，有三五個女人在裡面換衣服，完全沒有任何避諱，甚至有人只穿了一條內褲就開始化妝。
李承志在門口探頭看了一眼，裡面就有一個穿著兔女郎裝的金髮女人走出來，她的身材看起來比較豐滿，肉感十足。她靠在門框上對李承志拋了個媚眼問道：“帥哥，你找誰啊？”
“嗯，阿曼達在不在？我是說小野貓。”
“哈，小野貓。”兔女郎甩出一個白眼，伸出小指在豐滿的胸部撓了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吃不到的葡萄。她在後面的更衣室裡，小心點，她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謝了。”李承志衝她笑笑，也懶得解釋什麼。
兔女郎攔到他面前，遞過來一張香氣撲鼻的名片，笑著說：“你別太自信，等你從那裡失望而歸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瑪格麗特，你就不要**了，快來幫我化妝。”屋裡的某個正在換衣服的女人發現了兔女郎的行動，“那位先生，你最好快點，等會小野貓就要準備上臺了。”
李承志走到裡面的更衣室，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女聲：“等一下，我正在換衣服。”
聽聲音也許是個美女，李承志沒有催她，靠在門口掏出煙來叼了一根，他正發愁等會怎麼跟她交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