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10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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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10章 跟蹤
東京警視廳的警察來得快去的更快，沒用10分鐘，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公安部長和警備部長也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忙不迭的告辭了，他們生怕這件案子又被美軍甩回來，那樣他們好不容易推出去的責任問題，又要引起他們之間的爭鬥了。
當現場只剩下駐日美軍的大頭兵的時候，在那幾輛軍車佇列後面的一輛汽車裡，走出了兩個李承志熟悉的人。
美杜莎今天心情不錯，她穿著一件前短後長的藍色雪紡抽褶連衣裙，透過薄薄的輕紗可以看到裡面的黑色短裙。連衣裙前面的部分是敞開的，後面像個燕尾服似的搭著，很有點稀奇古怪的味道。臉上戴著一副藍色炫彩蛤蟆太陽鏡，腳下則是奶白色半跟鞋。
她今天高興的原因也很簡單，剛剛聽說了一個隱祕渠道傳來的訊息，她以前答應託尼的事情做到了，那麼接下來託尼就得全力幫她做事了。而另一個讓她高興的訊息則是，那個一直以來尋找的東西有了眉目，等她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可以開始著手。
跟美杜莎一起下車的是託尼·艾倫，這傢伙今天還是那麼一副邋遢的樣子，身上那件格子襯衣可能好幾天都沒洗了。這傢伙下車之後就一臉疑惑的向美杜莎問道：“你確定這裡有我要的東西？”
美杜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你應該對我有信心，而且湯姆森和他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欺騙的，你這樣問可是有的不信任他呢。”
“我沒那個意思。”託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反駁道。
美杜莎沒有再追究這件事，而是說道：“放心，要不了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
事實上，她說的沒錯。從車隊走到現場可能只需要2-3分鐘，託尼老遠就看到了現場裡爆炸而形成的焦黑，以及人體碎末和血液等東西在周圍墓碑上的痕跡。這個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四周站滿了手執突擊步槍的美軍士兵，託尼和美杜莎沿著外圍走了半圈，確定了這是個真實的現場。
旁邊有人送來一個用金屬託盤裝著的東西，那是兩隻殘破的人腳，另外一個托盤裡則是一個睜大雙眼的頭顱。雖然這顆頭顱與生前的樣子略有變化，但託尼端詳了一陣還是認出了這就是他追殺的那個人，顯然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為了確保這個證據，託尼拿出照相機拍了幾張照片，這部照相機是專用定製的，到時候連線到專用終端就可以傳送出去。那邊蓬皮杜接受之後可以還原成影象，這就是當初約定的確認方式。
做完這些，託尼也鬆了口氣，他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大半，幸好還沒開始招募人手，這樣的話剩下的那些錢就算是淨利潤了，他和卡彭特隨便分分每人也有十萬以上呢。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心，美杜莎就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沒有，當然沒有。”
託尼還沒意識到問題，美杜莎繼續說道：“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那麼我的事你是不是該上點心了。”
“呃，當然，我會的。”託尼總算是醒悟過來，他的磨難還沒有結束。如果他打算撕毀協議，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陰招等著，所以託尼想了想還是決定履行那份協議，反正事情也不會有多麻煩。
當然，他遠遠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可不僅僅是麻煩那麼簡單。
美杜莎得到了較為滿意的答覆，但不會滿足於這種口頭約定，她希望看到行動，因此說道：“既然你也同意這一點，那我們就算達成了共識。現在我要找的那樣東西已經有了線索，按照約定，你去把那個東西拿回來，我們的交易就算結束了。”
“那個東西在哪？”託尼知道美杜莎要找一個骨頭，現在有了下落自然是好事，早些把事情辦完他就早點自由。
“上野公園。”
與此同時，在浦安市墓地公園西南方的灰白色建築屋頂上，羅絲正無聊的撥動著屋頂平臺上留下的幾枚彈殼。李承志在旁邊不遠處舉著望遠鏡看著墓地的方向，過了一陣他放下了望遠鏡，蹲下身體對羅絲說：“有什麼發現？”
羅絲舉起一枚彈殼疑惑的問道：“這是7.62毫米口徑的彈殼，長度卻非常短，我還沒有見過類似的子彈。”
李承志的經驗比羅絲要多得多，他拈起一枚彈殼看了看，肯定的說：“這應該是0.30英寸卡賓槍彈，1950年就停產了，你當然不會見過。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槍手使用的是老式M1卡賓，這種槍在日本有一定的保有量。”
事實上，他猜的稍微有點偏差，那名槍手使用的是日本本土製造的M300型，而且經過了一番改造，改成了單發射擊的狙擊型。但可惜的是，由於0.30卡賓槍彈的本身缺陷，射擊軟目標時尚無問題，但射擊有掩蔽的目標就很無力。如果換成使用30-6子彈的M1加蘭德倒也不至於這麼差，可惜兩種子彈的長度差的有點大，當然是不能通用的。
對於李承志的判斷，羅絲一貫不怎麼反對，她抬頭看看墓地公園那邊，美杜莎和託尼已經達成了協議正在握手。她低聲問道：“米勒死前沒來得及說出什麼，你也沒有親手幹掉他，現在後悔嗎？”
“不後悔，我不會放過他，他的死是必然的，死在誰手裡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堅持了我的信念和選擇，這對我來說更重要。我擔心的只是這件事也許不是終結，有些人希望他永遠的閉上嘴，現在他們做到了，但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李承志看向墓地公園的方向，美軍正在打掃現場，“美杜莎和託尼出現的很是時候，我認為這件事他們倆脫不了干係。”
“我同意你的看法，也許那個槍手就是美杜莎派來的人，她和託尼都是一夥的。”
李承志倒是有所懷疑，他
懂得一些基礎脣語，剛才看到了一點斷斷續續的對話，顯然託尼和美杜莎應該是有嫌隙的。他沒有急著反駁羅絲的說法，而是繼續觀察著墓地公園那邊的動靜。
沒過多久，美杜莎和託尼就開始往回走，他們邊走邊說著話。從脣語來看，美杜莎似乎要託尼做什麼事，而託尼已經答應了，現在正在談論如何交換情報和確認。從兩人的交談中，李承志讀出了“上野公園”這個詞，看起來似乎託尼等會要去上野公園做點什麼。
兩人離開浦安市墓地公園之後，很快就分道揚鑣，美杜莎上了她自己的白色豐田，而託尼則坐上了他從美軍基地裡借來的一輛本田飛度。
兩人雖然目標不同，但在開始的階段卻是同路，這樣正好方便了李承志和羅絲進行跟蹤。馬自達雖然撞壞了正臉側面的車燈，但是速度一點也沒受到影響，跟蹤兩輛汽車沒什麼難度。
豐田和本田車沿著首都高速灣岸線直奔東京市區，經過東京迪士尼樂園、葛西臨海公園，進入江東區夢之島，在辰己區開始各走各路。白色豐田沿著首都高速灣岸線繼續前行，而銀灰色本田則右拐進入首都高速深川線，託尼的目的是上野公園，他和卡彭特已經約好在那邊見面。
上高速公路之前，李承志就下車了，羅絲必須自己開車跟蹤美杜莎，而李承志則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在本田車後面。這是他們路上就商量好的，本來李承志說他去跟著美杜莎，結果羅絲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還說女人更適合對付女人。
這個道理似乎也說得通，李承志交待羅絲注意保持聯絡，然後就放手讓她去做了。他們倆在東京機場入關後，按照旅遊指南在當地店鋪裡租了兩部手機，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跟蹤託尼的任務比較簡單，最難的部分是說服計程車的司機，李承志用了個取巧的辦法。由於東京的計程車需要打電話預約，所以他在下樓的路上就開始打電話，然後約定好在浦安市富岡町會面，這個地方前面不遠就是357號公路上灣岸高速的入口。
上了計程車之後，李承志用日語告訴司機他要去上野公園，而且限定他走灣岸高速，於是計程車自然就跟本田採取了同一條路。李承志注意到司機的駕駛技術不錯，如果發現出租車開的太快還會要他開慢點，總之以不超過本田為宜。
計程車經過江東區、中央區，在本町跟著銀灰色本田下了高速，進入了臺東區，上野公園就位於臺東區的西側，從中央區過來的路上還會經過秋葉原。整個上野車站佔地面積很大，周邊至少有5個出入口，銀灰色本田沒有去上野車站，直接從中央路拐入上野4丁目，那邊有個收費停車場。
李承志自然不會跟著過去，計程車司機按照他的要求把他送到公園入口，這座公園是全天免費開放，而且也沒有圍牆之類的東西，下面的路就不需要計程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