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80章 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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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80章 潛伏
託尼·艾倫已經在這間旅社潛伏了好幾天了，他在任務期間一直很有耐心，但是耐心不等於無限制的等待。
何況就算是他有足夠的耐心，但他的手下可不見得有，開始兩天他們還能忍耐，但從第4天開始這夥人就吵著要放鬆一下。託尼可不敢把他們放出去，這些傢伙所謂的放鬆肯定就是喝酒找娘們，萬一露餡可就糟糕了。
這天上午，託尼調解了兩個手下因為無聊產生的爭執，分別把兩人關進單間去，說是讓他們冷靜一下。他也知道這不是辦法，但目前沒有足夠的情報，他也只能這樣暫時壓制不滿。
託尼一夥人住的是無名旅社旁的小屋，小屋有5個小單間，大廳裡還有幾個沙發可以睡人，他們一共9個人都輪流住在這裡。大廳是水泥磚塊堆砌起來的，預留了鐵皮煙囪用的小洞，大廳中間擺著一個老式鑄鐵爐，爐子上伸出一根白鐵皮圍成的煙囪伸出屋外。
鑄鐵爐上放著一個老式鐵壺，壺裡燒著開水，隨時可以泡茶喝。爐子燒的是煤，價錢倒不貴，就是每天清理爐灰很麻煩，還得抽籤才有人做。託尼的手剛伸到水壺把上，想給自己泡杯咖啡，門口的鈴就響起來。
進來的是彼得，他是個俄羅斯人，但為美國人工作，這種事在每個國家都屢見不鮮，有人是因為嚮往美國的生活，有人是受了金錢**，還有的是純粹的反政府傾向。託尼不大看得起彼得，他對叛徒沒什麼好感，但如果這個叛徒對自己有利那還是可以接受的。
彼得帶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有人在打聽你們，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找幾個美國人。”
託尼低著腦袋往搪瓷杯子裡倒水，用軍綠色搪瓷杯子泡咖啡也算是這個破地方的一大特色，他儘量掩飾著自己的表情問道：“沒什麼問題吧？那些人是什麼來頭？佩爾羅科夫的人嗎？”
彼得肯定是有了確切訊息才過來報告的，他本身是直屬於洛杉磯分部的情報人員，這次和託尼的合作只是上峰的要求。他接過託尼遞來的搪瓷杯子道了聲謝才說道：“那不是一夥人，也不是佩爾羅科夫的人，我認識他們，是伊凡諾夫的人。”
“安德烈·伊凡諾夫？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託尼可不知道他要找的某人現在就在伊凡諾夫家吃早餐。
彼得抿了一口熱咖啡，燙的他連連咂嘴，過了好一會兒他看到託尼有點不耐煩了才答道：“我也不知道伊凡諾夫的人為什麼要找你們，嚴格地說，這裡面有點蹊蹺。因為我看到兩撥人來打聽這件事了，這兩撥人全是伊凡諾夫家的，我覺得這有點奇怪。”
託尼的資訊層面比彼得要高的多，他甚至能從喬治·蓬皮杜那裡得知一些最新訊息，雖然他和彼得現在都是為蓬皮杜工作，但具體的歸屬和等級還是不同的。
就這個奇怪的現象，託尼思考了一陣後低聲問道：“你覺得這裡面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彼得到底是地頭蛇，他斟酌了一會兒後說道：“從我親自接觸的情況來看，後一撥人似乎有別的意思，而前一撥人只是單純的打聽訊息罷了。也有可能是打草驚蛇，但我認為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人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託尼也對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滿，老是被困在這裡，什麼事都做不了，不如試著博一把。他點頭說道：“那就這樣，你再看到他們來，迅速通知我。”
彼得答應了，把涼下來的咖啡喝掉之後就告辭了。等他一走，託尼的副手就發問道：“這些俄羅斯人靠不住，你真的要跟他們接觸嗎？”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按上次的方案做，讓卡彭特警醒點，我們會牢牢盯住他們的。”
託尼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他到了莫斯科之後才發現，蓬皮杜先生的情報專員根本屁事不頂，別說至今沒弄到米勒的訊息，就連經常出現的那個中國人的行蹤都摸不太準。可見美國人要在俄羅斯的首都發展起來真的不容易，但他們又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去找美國大使館，蓬皮杜嚴禁託尼與大使館進行任何聯絡。
於是託尼只能把老方案再拿來炒冷飯，還是讓卡彭特那幾個人充當誘餌，看看有誰會出來上鉤，這樣託尼自己就比較遊刃有餘。
卡彭特自己還不想老當誘餌呢，畢竟當誘餌是有危險的，但是他沒法反抗託尼的意志，只得不情願的去了。可他沒想到的是，接觸的那兩個人竟然給他提供了一條託尼非常感興趣的訊息。
會面地點就在距離旅社兩條街的街心公園裡，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託尼打著螳螂捕蟬的心思，所以他用望遠鏡從一百多米外的樓頂上觀察情況。卡彭特與那兩人接觸之後出現了驚訝的表情，等到那兩人離開之後，託尼心急的馬上用對講系統聯絡卡彭特。
卡彭特也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那兩人提供了一條訊息，說是我們要找的中國人現在正打算租一間獨立公寓。”
那兩個俄羅斯人不但提供了訊息，連公寓的大致地點都說了，託尼當然不信天上會掉餡餅，所以他現在很慶幸派彼得去查這兩人的根底了。而且託尼很小心，他在彼得回來之前是不會出動的，誰知道那兩個人是不是不懷好意，他決定多等等再說。
這夥美國人回到小屋之後，託尼再次詢問卡彭特說：“那兩個俄國佬提什麼要求了嗎？”
“他們的要求很簡單，把那個中國人幹掉，不留活口，就這麼簡單。”
託尼心裡嘀咕起來，難道真是目標重疊所以才會提供訊息，這事情看起來有點詭異，但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的，他當然不知道有個叫做契科夫的傢伙也曾經這樣想過。
將近一個小時後，彼得回來了，他進屋之後發現託尼這夥人都已經準備好了武器。託尼也很著急，看到彼得就問道：“怎麼樣，那兩個人的身份搞清楚了嗎？”
彼得手底下有幾個混
混幫他蒐集情報，他這次總算是沒有失敗，因此略帶得意的說道：“你絕對猜不到，這兩個人是伊凡諾夫家的，但我親眼看到他們向一個女人彙報情況。”
“女人？伊凡諾夫只有一個女兒，是那個小妞嗎？”
“不，我說了你絕對猜不到。”
“該死的，別逗我發火，難道是兩個混蛋吃裡扒外？”
看到託尼發火了，彼得這才慢吞吞的答道：“那個女人我認識，她的名字叫莎拉，沒人知道她姓什麼。”
“你他媽說重點行嗎？別逼我向喬治打小報告。”
“好的好的，彆著急。那個叫做莎拉的女人是伊凡諾夫的一個情婦的保鏢，那個情婦叫做波麗娜。據說今年勝利日慶典時，這個情婦跟著伊凡諾夫上了觀禮臺。”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位波麗娜夫人，遲早要變成伊凡諾夫的正式妻子，不然為什麼單單帶她去那種場合。”
託尼興奮起來：“那麼就是說，伊凡諾夫其實並不喜歡這個中國人？”
彼得聳肩答道：“未見得，說不定是這個情婦的私下行動。你知道的，有錢人家裡總是那些噁心的勾當。”
“我懂了，”託尼自以為是的想到了一大堆可能性，“如果這個叫做波麗娜的情婦生下孩子，為了繼承權，她也得把伊凡諾夫前妻的兩個孩子弄死，哈哈哈哈。”
彼得跟託尼的想法差不多，但是他是本地人，並不喜歡看到一個美國人這麼幸災樂禍的嘲笑什麼，因此說道：“現在你可以確認了，那麼就該行動了，需要什麼就跟我說。”
“當然，我需要的時候會通知你的，”託尼點點頭，他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對那個獨立公寓展開攻擊了，“你先替我們準備點重武器，光靠這些手槍沒辦法做事，然後準備點炸藥，沒有問題吧？”
彼得可不敢打包票：“問題不大，我先去準備，你什麼時候行動？”
“晚上，趁黑殺人，你最好在下午晚飯後準備好東西，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儘量吧，現在管理很嚴的，如果差點什麼，你也不要太驚訝。”
對於這種回答，託尼極其不滿但卻無可奈何，到了莫斯科他不得不依靠這些地頭蛇，不然他只能灰溜溜的滾回國去，然後被喬治·蓬皮杜踢屁股，再加上被美杜莎狠狠嘲笑。
送走了彼得之後，託尼環視四周或坐或站的手下，臉上泛出一股狠厲說道：“都聽清楚了，今晚就要行動，都精神點。幹掉這個中國人之後，我給你們放1天假，就這樣。”
一陣低聲的歡呼，接著就有人討價還價：“3天吧，1天哪兒夠啊。”
還有人獅子大開口：“湊個整數，7天算啦。”
“滾你孃的蛋，都他媽老實點，就1天，誰不想要可以不要。放假也不許惹事，出了事老子第一個斃了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