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40章 經濟與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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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40章 經濟與政治
瑪莉婭的車隊回到郊外別墅時是她媽媽親自在別墅門口迎接她的歸來,她媽媽當然很關心自己女兒的未來,雖然她將來可能會有各種生活上的不便,但至少能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物件,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對於柳德米拉的詢問,瑪莉婭回答的比較簡略,她承認瓦西里是個不錯的男人,但她現在還沒有太多感覺,而且兩人平時的距離太遠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她倒是挺喜歡安娜的,認為安娜是個活潑好動的姑娘,而且待人熱情友善,沒有太重的心機。
母女倆說著話拾級而上,這會兒總統閣下還在辦公,顯然是沒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所以她們倆有足夠的時間說悄悄話,在起居室裡喝著紅茶聊天也是母女倆不多的共同愛好。
瑪莉婭對她今天見到的大多數人都品評了一下,她對邦達列夫的印象尤其糟糕,倒是不愛說話的羅絲讓她印象深刻。另外安娜的那個男朋友也讓瑪莉婭記住了,因為他實在很能打,一個人就放翻了對方五個大漢而且一點傷都沒有,相比之下瓦西里可狼狽多了。
柳德米拉聽到女兒說羅絲在短短一瞬間就打倒了兩名克宮保鏢,她頓時就緊張起來,連忙把鮑里斯喊到房間裡來詢問情況。她倒不是擔心女兒,而是出於關心詢問一下那兩位受傷者的情況,這是總統夫人必須做的,雖然她並不喜歡這樣。
鮑里斯·彼得羅夫進入起居室之後就筆直的站在門口,抬頭挺胸的說道:“我來了,請您吩咐。”
柳德米拉請他坐下他也不肯,最後第一夫人只好就這麼讓他站著問道:“那兩位受傷的警衛情況怎麼樣?沒有大礙吧?”
“沒什麼問題,留裡克是背部受傷,謝爾蓋是手腕扭傷,休息五到六天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鮑里斯,你去跟管家說一聲,把上次準備的禮包給他們每人發一份。”
看到第一夫人不打算再問什麼,鮑里斯代那兩人謝過就告辭了,他剛剛走下樓梯,就有一位保鏢走來遞過一支手機說:“老闆找你。”
這些保鏢裡有的是屬於克里姆林宮的,還有極少數一些是普京私人僱傭的,私人僱傭的保鏢多半用來保護宅院,而他本人或者家人出行的保鏢都是國家配備的。鮑里斯就是私人僱傭的,這夥人當然管出錢的叫老闆,不過也有人願意把老闆叫做主席,這說明這些人大多數與西羅維基有關聯。
鮑里斯接過電話,沉穩的問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話筒裡的聲音帶著一股威嚴:“家裡還好嗎?瑪莉婭呢?”
“一切正常,瑪莉婭小姐和夫人在樓上聊天,要我喊她們嗎?”
“不用,邦達列夫來請罪了,你把情況簡單說說,我要知道當時發生的情況。”
鮑里斯皺眉答道:“我去的很晚,據塔拉斯說,是邦達列夫家的小子先向伊凡諾夫的兒子挑釁,他們看到露天酒吧打架就衝向小姐那邊,但保護小姐的一個女孩把留裡克和謝爾蓋打傷了。邦達列夫家的小子和他的人被打傷了七八個,伊凡諾夫家的兒子受了點輕傷。他們很快就和解了,邦達列夫家的小子道了歉,伊凡諾夫的兒子付了醫藥費。整個過程沒有警察介入,也沒發現媒體記者。”
“這都是塔拉斯說的?留裡克和謝爾蓋怎麼樣?”
“是的。留裡克背部受傷,謝爾蓋手腕扭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剛才夫人也問過了,她要管家給每人送一份禮包過去。”
“她處理的很好,就這麼辦。”
普京放下電話,按下喚人鈴說道:“讓邦達列夫進來。”他把桌上的檔案清理了一下,心裡泛起了一點疑問,從沒聽說安德烈的兒子有那麼能打,還有他們家的保鏢竟然可以瞬間打倒兩個克里姆林宮的警衛,這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晚上可以當面問問安德烈。
安娜帶著李承志和羅絲抵達莫
斯科大學,他們在校門外面的貨幣兌換點前停留了一陣,這裡常年人滿為患,目前莫斯科市民對盧布的信任度並不算高,手裡只要有了一點閒錢就想盡快兌換成美元。
安娜看著這些人笑道:“我估計他們要不了多久就要後悔了,我的老師認為從今年開始的3到4年間,盧布的價值會越來越高。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一筆投機生意,如果老師估計的不錯,我們半年就可以賺一大筆錢。”
李承志對國際貨幣兌換走勢並不熟悉,而且他也不覺得安娜學了這麼一學期就能從資本市場撈錢,但他還是答道:“好啊,我現在積蓄不多,30萬歐元還是拿得出來的。”
看到李承志這麼大方,安娜心裡甜滋滋的,她拿出記事本寫下什麼,然後鄭重的說道:“你放心,如果虧了,我拿私房錢賠你。”
李承志本來就打算拿30萬逗她一樂,反正是金伯利的贈予,丟了也不可惜。現在安娜要包賠那就沒意思了,他說:“不用,我相信你,就算是虧了也是交學費,你總有一天會賺大錢。”
安娜不再說話,把腦袋歪在李的胳膊上,防彈車很快就進入校園來到經濟系樓下,安娜輕車熟路的上樓,還指著不遠處掩映在樹叢中的一間大教室說道:“那邊就是上大課的地方,下次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承志答應了,但他還是想盡快把正事做了,所以說道:“我只要有空就來陪你。不過要是那邊有了進展,我和羅絲就得開始忙了。”這是正事,安娜不會攔著他,一行人來到經濟系樓上的辦公室,在敲門之前,安娜提醒道:“我的老師叫謝苗·別爾列夫斯基,等會我就說你們是仰慕者,讓我來說。”說完後她敲響了一扇深紅色的木門。
裡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
安娜推開木門帶著李承志和羅絲走進房間,兩位女保鏢還是站在走廊上待命。房間面積不大,約有二十多個平方,四周牆壁都靠著書櫃,靠窗的地方擺著木桌和椅子,一位滿頭銀絲的老者正在伏案寫著什麼。
他聽見開門的聲音,摘下了老花鏡,抬頭看到安娜便笑道:“啊,安娜來了,看我忙的,險些就把上課時間給忘了。”
安娜矜持的笑著,微微俯身對老者說道:“老師,這是我的男朋友柯蒂斯·李,這是羅絲,也是我的朋友,他們對您很仰慕,想旁聽一次,您看可以嗎?”
老者的態度很溫和,顯然是個專注於學問的人,他笑著答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都坐下吧。”
羅絲連忙從靠牆的書櫃邊拿來兩把椅子,安娜就用別爾列夫斯基木桌對面的那把會客椅。三人坐下之後,別爾列夫斯基已經收拾好了桌上的東西,攤開一本筆記本說道:“先回顧一下上次的內容,上次我們說到全球化及現代化過程中的貧富差距加大的不可避免性,研究這個問題的前提是拋開所謂的意識形態,這是我一直對你強調的。”
安娜點點頭,翻開自己的筆記本上次做筆記的地方,說道:“是的,老師一直認為意識形態對經濟研究的影響是可以避免的,經濟制度和表現特徵有其固有的原則和規律,不受意識形態的影響。”
“沒錯,你必須牢記這一點,如果忘記了,我不會再承認你是我的學生。”別爾列夫斯基平時治學的時候很和藹,但這時候卻十分嚴肅認真,說完這個他翻開下一頁示意繼續上課,“我以前研究過後進國家的現代化程序,發現凡是後進國家,無不處於資本要素絕對稀缺的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親資本政策就成了大多數政府的選擇。”
“西方經濟學家研究的物件多半屬於資本要素相對稀缺狀況,但我研究的卻是資本要素絕對稀缺狀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政府或者國家沒有遭到封鎖,那麼他們多半會選擇親資本的政策,這是不論何種主義、體制或者政府、領袖的共同特性。從發
展主義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政策或者體系沒有什麼對錯之說。”
李承志聽了一小段就知道這位教授果然是很有水平,他的話基本上很簡單直接,但聯絡實際就能讓人很快理解。尤其是他十分嚴格的要求剝離意識形態對經濟規律進行研究,這也使得他在主流學界受到了很嚴重的排斥。
對於共產主義信仰者來說,他的話無異於大逆不道;而資本主義信仰者又會認為他同情共產主義,這就導致他的學說兩邊都不討好。幸虧現在蘇聯解體了,不然以他的學術觀點,只怕要被送到西伯利亞去勞改。
小課的時間不長,大約在60分鐘左右,中間也沒有休息時間。小課上完之後,別爾列夫斯基給安娜留了一點作業,說是作業其實就是觀察分析報告,他說:“在俄羅斯,貧富差距並沒有因為經濟改善而縮小,這與我剛才所說的全球化中的貧富差距不可避免有一定的關聯。你可以在莫斯科找到這樣的例子,不過你最好多帶點保鏢,有些地方是很亂的,我不希望你為了完成作業出什麼事。”
安娜答應了,她對莫斯科的貧民生活並不太瞭解,但是這方面肯定是有人知道的,她不擔心這個。既然課上完了,安娜也沒急著走,而是跟老師聊聊天,這時候別爾列夫斯基通常會以全世界最近的變化進行一點個人分析,懂理論的可以加深理解不懂的可以當故事聽。
別爾列夫斯基知道安娜曾經在戰火連天的巴格達呆了幾天,他今天就把這個當作閒談的話題,他說:“有很多人猜測美國之所以要打第二次海灣戰爭,是因為想要伊拉克的石油;還有人認為是薩達姆在911時的表態激怒了小布什。這些人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認為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沒有被注意到。”
“伊拉克的薩達姆是個很有魄力的獨裁者,他一直很擔心被美國掐住脖子,因此他在2001年就開始策劃脫離美國的經濟控制。他的目標就是讓伊拉克出售的石油不再用美元結算,這個訊息被美國知道了,這無異於要斷美國的根。你們應該知道佈雷頓森林體系,美國自從放棄了這個體系之後,美元就逐漸成為世界貨幣,這使得美國可以靠著印發美元來吸其他國家的血。”
“但是一旦有了第一個國家放棄以美元結算,就好像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可以肯定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國家出現,因為被美國吸血不是個讓人愉快的事情,這就是美國為什麼即便遭到強烈反對依然要一意孤行的原因。”
“薩達姆要慶幸一點,想廢棄以美元結算,還得換用另一種貨幣,他選擇了歐元。這是他明智的地方,你們可以看到反對美國動武的國家當中有法國和德國,這說明什麼,法國和德國是歐盟最主要的經濟主幹,歐元增強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我猜想薩達姆之後肯定還會有人想擺脫美元的控制,但我認為在短期內還沒有哪一種貨幣能與美元相抗衡。如果有國家想效仿薩達姆,他肯定還會遭到美國的打擊。當然,如果那個國家連歐元也不買賬,估計那時候首先跳出來的就不會是美國而是法國和德國了。”
這段話如果被幾年後死去的卡上校聽見估計會淚流滿面,現在李承志和安娜只是當故事聽著,羅絲都已經打瞌睡了。
“盧布的升值在這幾年是肯定的事,石油經濟的前景看好,這方面還得感謝美國人。不過經濟的發展並不都是好事,我認為在4年或者5年後會再發生一次金融危機,就好像1998年那次一樣,那時候恐怕盧布也會跟著貶值。安娜你有心的話可以提醒你父親未雨綢繆,如果金融危機爆發,為了緩解資金緊張狀況,俄羅斯寡頭們將不得不接受政府的收編以換取資金援助。”
安娜順便說起自己的貨幣投機計劃,別爾列夫斯基笑道:“做匯率或者期貨當然可以,不過你最好短線操作,別想吃的太多,這世上不缺聰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