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22章 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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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22章 窺探
安娜離開之後，李承志和羅絲開始準備搬家。
彼得一世酒店有一些用過付款的東西，比如香水什麼的都被打包一起帶走，兩人的行李也沒多少，一個拉桿行李箱就足夠裝下所有的物品了。李承志去結賬退房，羅絲把上次藏起來的槍支彈藥取出來裝進包裡，然後提著箱子下去找他。
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李承志注意到了側廳常待著的那個盯梢者消失了，但他並不認為佩爾羅科夫會就這樣算了，他肯定還會有別的招數使出來。
他們倆進停車場的時候恰好碰上了上次被捆住的那位工作人員，他頂著一個紅彤彤的大鼻子，笑容滿面的打招呼道：“嗨，又見到你們了，那些警察沒為難你們吧？我跟他們說清楚了，那些黑幫混混是找事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當回事。”
李承志停下腳步笑著說道：“你好，那位女警官挺和氣的，而且她還禁止別人教訓我呢。”
紅鼻子哈哈笑道：“你可別被她的臉給騙了，她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手段可厲害著呢。那些警察都叫她‘鐵處女’，她的綽號在中央分局無人不知。不過要我說她還算是個正直的警察，至少我就沒聽說過她搞腐敗。”
告別了熱情的停車場工作人員，李承志和羅絲開上大眾POLO去象龜的家，他們今天要做的事情不少，家裡要做大掃除，然後還得添置一點生活用的傢俱和日常用品。象龜家的冰箱裡空空如也，為了省去出門吃飯的煩惱，還要買點東西把冰箱填滿。
大掃除做起來也很費勁，象龜家裡酒氣十足，李承志把角落那些空瓶堆到一起打包丟到外面垃圾箱去，羅絲用手帕包頭舉著掃帚忙個不停。開窗通風加上噴灑空氣清新劑，屋裡的味道算是減輕了不少，把衛生打掃一遍之後，兩人還得開車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
在俄羅斯經營生意的中國人不少，他們倆這次去的就是一家華人超市，兩層建築合計面積大概接近一萬平方米，主要經營日用雜貨、生鮮食品、糖酒零食等日常用品。象龜家裡只有一張2米寬的單人床，所以李承志還打算買張摺疊床給羅絲用，彼得一世酒店有地毯，象龜家裡可沒有。
大采購主要是買了一批生鮮食物，當然還有調味料和輔助材料，李承志特別多買了一點生薑和大蒜，以後可以配菜用。除了食物之外，還有一些烹飪用品，象龜家裡只有平底鍋和鏟子，菜板和切菜刀也有，別的就沒有了。既然是住家，那麼洗潔精和洗衣粉之類的東西也少不了。
折騰完回到家已經是上午11點多了，李承志讓羅絲把買回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好，他就開始清理食材準備中午的飯菜了。因為兩個人都不喜歡麻煩，所以李承志打算弄兩碗麵條，他把買回來的牛肉切片，小蔥和大蒜切好放鍋裡熗鍋，然後下牛肉翻炒。
牛肉炒好了之後放開水進去煮，再用這個水下麵條。趁著煮麵的功夫，他又拿起平底鍋，倒上一點點油，在鍋裡磕開雞蛋慢慢煎黃。沒過多久，牛肉
面就下好了，因為沒有高湯，所謂味道可能稍微差點，每人再加上一片黃燦燦的煎蛋，當做午餐也還過得去了。
羅絲稀里呼嚕的吃的很開心，好久沒有吃李承志做的菜了，她現在越來越有向吃貨轉變的嫌疑，對於各種美食相當沒有抵抗力。不過她也就是會吃，到現在也沒學會做最簡單的菜，上次李打算教她番茄炒雞蛋她都搞砸了，到現在只學會瞭如何泡泡麵。
吃完了這簡單的一餐之後，李承志拿剛買的紅茶泡上，兩人坐在餐桌上邊喝茶邊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方案。現在因為有了安娜的幫助，李承志認為可以把佩爾羅科夫的行動監視起來，他還是希望能從這位莫斯科大亨嘴裡挖出米勒的下落。
安娜的備用方案早上已經說過了，她正在派人探查除了佩爾羅科夫之外還有誰知道米勒的下落，只要有這樣的人，李承志的行動範圍就可以擴大一些，他也不是非要走佩爾羅科夫這條線。
雖然喝著香甜的奶茶，但李承志也沒放鬆警惕，他很快就感覺到了有人正在透過視窗窺視這裡，他沒有大張旗鼓的去看，僅僅微微偏頭斜著眼睛瞟了一眼。
在大約800米外的回字型體育館副樓的樓頂平臺上，有兩個人正鬼鬼祟祟的拿著遮光望遠鏡看著這邊。一個人戴著淺色鴨舌帽，另外一個人則穿著深灰色羊毛外套。
“哎，我覺得他好像看了這邊一眼，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聽到同伴的話，戴鴨舌帽的人嘲笑道：“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我們距離那邊可是超過了800米，他又不是戰鬥機駕駛員。再說就算是戰鬥機飛行員，也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複雜的背景裡尋找到特定物體，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穿羊毛外套的人嘀咕道：“巴羅夫他們死的太蹊蹺了，我覺得不能太輕視這兩人。”
兩人又觀察了一陣子，發現目標兩人中只剩下那個中國人坐在餐桌邊喝茶，他同時正在桌上寫著什麼，但另外一個女人卻不見了。
羊毛外套問道：“你剛才看到那個女人去哪兒了嗎？”
鴨舌帽答道：“好像是去洗手間了，我看見她抽了兩張紙巾往左邊走了。”
羊毛外套稍微放心，他旋轉著調距旋鈕，嘴裡問道：“這麼看著到底有什麼用，什麼時候才能正式行動？”
鴨舌帽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明白這種行動不能持續很久：“快了，等到確認了他的行動規律，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聽到還不能動手，羊毛外套有點鬱悶的放下了望遠鏡，他從兜裡掏出一條口香糖撕開包裝紙塞進嘴裡使勁兒嚼著，每到他想抽菸的時候就不得不這麼做，不然聞到煙味就得被扣薪水。在軍隊裡的時候，羊毛外套就被告知狙擊手不能抽菸喝酒，他可是個純正的俄羅斯人，不抽菸不喝酒簡直能把他憋死。
嚼著口香糖，他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這裡視野開闊空氣清新，是個很合適的狙擊地點，但背後就是莫斯科河，
不太利於撤離行動。鴨舌帽在河邊準備了一條小型快艇，他們可以開船到河對岸再登車撤離，這樣河流反而成為了追蹤者的天塹，這個方案讓羊毛外套很滿意。
鴨舌帽看了大約3分鐘，發現那個中國人坐在那裡沒有移動的意思，好像有寫不完的東西似的。這對狙擊工作非常有利，他放下遮光望遠鏡，從衣兜裡掏出風速計卡在欄杆上，這個動作讓羊毛外套精神一振，蹲下身把不遠處橫放在地的一個長條箱拉了過來。
長條形箱子裡放著一支全新的OSV96狙擊步槍，這種使用12.7x108毫米大口徑子彈的重型反器材步槍的原型，是圖拉儀器設計局在1990年代初期開始設計的V94狙擊步槍。V94的研製受到了1991年海灣戰爭的影響，同時外型與二戰中使用的PTRS1941反坦克槍有些相似。
這支槍非常長，槍管有1100毫米，帶槍托的全長是1700毫米，這槍的特點是可以從表尺處和拋殼口的前方向右摺疊，摺疊後的長度只有1.1米。子彈初速900米每秒，有效射程2000米，彈匣容量5發，空槍重11.7千克。
由於原本標配的PSO-1瞄準鏡只有4倍放大，所以羊毛外套換了一支12x60的POS光學瞄準鏡，並且專門弄到了10發專用狙擊彈，這種子彈比重機槍子彈的精度要高一些。
組裝好了武器之後，羊毛外套從包裡掏出裝滿狙擊彈的彈匣插進機匣，然後合上方形箱子，用箱子當託墊擱上槍管，趴在地上開始瞄準。
鴨舌帽蹲下來，眼睛盯著風速表，又舔溼了手指伸到空中，為了取得較為準確的風速資訊，他又看了看早就預定好的參照物。目標樓房的8樓某個民居外面晾晒著一床被單，從飄動的程度可以看出風力的變化；回型副樓和目標民居之間有個變電站，頂端有面紅旗，也可以用來測算中段的風速。
鴨舌帽報出讀數，羊毛外套開始利用公式心算偏移量，這些工作對於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很快就把準星調整好了。鴨舌帽舉起遮光望遠鏡，把焦距稍微拉大了一點，然後說道：“準備好了就射擊。”
羊毛外套沒有急著扣動扳機，他儘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穩，穩定下來之後屏住呼吸然後才準備射擊。但他在扣動扳機前突然感到身體晃動了一下，腳上彷彿被箍上了一個鐵環，而且還拉著自己往後退了十幾釐米。
羊毛外套一回頭，吃驚的發現本該呆在洗手間裡的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身後，他猛地轉身試圖掏出手槍抵抗對方，但羅絲先下手為強，把小銀刀當飛刀甩了出去，正好插進羊毛外套的咽喉部位。
鴨舌帽也發現情況不對，他丟下遮光望遠鏡，試圖翻滾出羅絲的控制範圍，同時想從槍套裡拔出手槍。羅絲收拾掉了羊毛外套之後，怎麼會讓鴨舌帽跑出她的手掌心呢，她只用一步就接近了鴨舌帽，一巴掌把鴨舌帽掏出的手槍扇飛，又一個手刀切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