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恐懼

第15章 恐懼


婚房 一介匹婦 指間砂 管家來了:惡少別太毒 老婆,我們戀愛吧 執掌飛昇 網遊之極品幸運兒 末世狩獵人 豪門盛寵:乖乖老婆哪裡逃 南國的雪已流成了淚

第15章 恐懼



阿曼灣的夜色依然非常濃厚,雨勢略有減小,但在十一層甲板上依然能感到一陣陣涼風夾著冰冷的雨滴打著旋捲過甲板表面。李承志揹著AK47,手執TOPS小刀,黑色的刀刃上沒有反光,他儘量放輕腳步,移動到預定地點,等待那個預定時間。

另一面,安娜哆哆嗦嗦的拿著NP29,這是唯一能讓她不費力氣幹掉一個恐怖分子的辦法。李承志為了讓槍聲儘量降低,用塑膠可樂瓶做了一個簡易消音器,以現在的海浪聲和雨聲,簡易消音器應該可以讓溫水按摩池的恐怖分子聽不到或者把它當成雜音忽略過去。

李承志已經在樓梯下給安娜做了簡單的培訓,告訴她什麼叫做三點連一線,但是她實在太緊張了,握槍的手不停的微微顫抖,讓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畏畏縮縮的半蹲著走了幾步,安娜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高處的十二層甲板黑乎乎的,彷彿有個怪獸在黑暗處蹲著等她過去送死。

不親自加入進來真的不知道在這裡的壓力有多大,安娜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也許剛才不應該對他發火。就像羅說的那樣,自打他從那兩個混蛋手裡救下她,他就不欠她什麼了。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安娜停止胡思亂想,看看左腕的小巧女士表,剛才兩人已經對過時間,還有1分鐘就要到了,必須繼續前進。她藉著一道陰影慢慢的接近了泳池吧,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吊在希臘式門廊柱子下的兩個保鏢,安娜開始在內心給自己加油:“你可以的,安娜,你可以的。”

漸漸的,她彷彿回到了那個雨夜。

同樣的小雨淅瀝,同樣的黯淡燈光,同樣的人質,不同的只是那個人。

她緊緊的躲在爸爸寬大的肩膀後面,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她正在喊叫著什麼。爸爸舉起手裡的槍,她記得很清楚,手槍上的金屬管反射著對面的燈光。那個女人突然大笑起來,然後槍聲響起,笑聲戛然而止。

“媽媽!不!”

安娜猛地回到現實裡,她還在一個冰冷的雨夜,呼吸急促心臟狂跳,而且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正對著一個毫無所覺的敵人。

另一邊,李承志迅速的摸上去,刀鋒毫無阻礙的插入目標脖頸,恐怖分子驚恐的張大嘴,以為自己發出了一聲大叫,其實李承志只聽到一個短促的嘆息。扶著屍體慢慢倒下,李承志注意到對面那個恐怖分子還好好的站著,他嘆了口氣,拔出小刀作勢欲扔。

他甚至已經開始後悔幫助那個小丫頭,害他不得不使用這種危險的方法,在昏暗的環境下用飛刀擊中十二三米外的人體,而且還得準確到脖子那個部位,以免他發出聲音,雜耍魔術師都不敢這麼玩。

就在此時,“噗”的一聲輕響,就好像某人打開了一瓶香檳,對面那個恐怖分子軟軟的倒下了。不幸的是,他的步槍與地板發生了碰撞,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什麼聲音?”溫水按摩池的兩個恐怖分子緊張的舉起手裡的槍,其中一

個向泳池吧喊道:“侯賽因?你在嗎?”

李承志迅速躲到柱子後面,壓低嗓子用阿拉伯語喊道:“打了個瞌睡,槍掉了,沒事。”

溫水按摩池那邊的恐怖分子笑罵了一句,又看了看吊著的俄羅斯人,舔舔嘴說道:“他們都在屋裡,我們卻得在外面風吹雨打,真倒黴。侯賽因,給我們送點酒來。”

另外一個恐怖分子說道:“達烏德,你瘋了,被雜湊姆知道了怎麼辦?”

達烏德不高興的說:“我們都是要上天堂的,喝點酒算什麼,我們部族的頭還不是偷偷喝。”

李承志沒繼續聽下去,他連忙貓著腰跑到另一邊,安娜一直沒有動靜,他得看看怎麼回事。到了泳池吧的另一邊,在角落裡發現了神情呆滯的安娜,她還舉著那把帶有可樂瓶的NP29,臉上卻不斷的流著淚。

李承志從後面慢慢的把手伸過去,輕輕取下那把槍,安娜猛地驚醒過來,緊緊的咬著嘴脣,鼻翼激烈的扇動著,她的眼睛裡透著一股驚惶和迷茫,彷彿被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

摸摸她的腦袋,李承志沒有多待,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他貓著腰走到被擊斃的恐怖分子身邊,脫下他身上的袍子和麵罩頭巾,胡亂裹在自己身上,起身走進酒吧裡,在桌上取了一個托盤和兩瓶預調雞尾酒,然後端著這個托盤往溫水游泳池那邊走去。

達烏德正在給另一個恐怖分子灌輸自己的歪論,見到“侯賽因”端來了酒,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連聲說著:“侯賽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裹著袍子和麵巾的李承志知道衣服上有血跡,偽裝不能拖的太久,所以他快走兩步,把托盤往左側的游泳池裡一丟,同時身體向左扭動,背後隱藏的右手中反手握持的TOPS直刀輕輕一劃,刀鋒掠過達烏德的脖子,他的眼睛猛地睜大,喉部湧出一股血泡,半張著嘴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另外一個恐怖分子猛地看到這個情況,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連忙舉起手中的ARM突擊步槍。李承志跨出一步,抬腿踢出一腳,ARM的長槍管被踢中,槍口對著天空射出了幾枚子彈。欺近敵人之後,李承志手裡的小刀佯攻敵人正面,恐怖分子慌忙順勢豎起槍體試圖阻擋。

刀鋒輕盈的劃過恐怖分子的左手手腕,在敵人的慘叫聲中李承志的左手順勢卡住槍管的護木向前推,右手刀鋒再次送入他的脖子,這個人也“呃”了一聲瞪大了眼睛軟軟的倒下了。

在他們的外袍上清理掉刀上的血跡,李承志一把扯掉長袍和頭巾,快步走到尤里和德米特里跟前。此時他的動作陡然變慢了,因為他發現捆紮尤里兩人的手法竟然是SAS的防自脫捆縛術,這玩意可不是這幫阿拉伯恐怖分子能學會的。

而且讓他毫不意外的是,德米特里已經沒有了氣息,倒是尤里還有最後一口氣,他似乎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睛表達一點微弱的感情。解開弔繩把他們放下來,李承志把尤里搬到了溫水按摩池的雨棚下面,然後又把德米特里的屍體拖

到旁邊跟他靠在一起。

尤里的眼睛裡透出一股疑問,似乎在詢問小姐在哪,李承志點點頭,轉身去泳池吧後面把安娜半摟半抱的拖出來。安娜在看到尤里和德米特里的第一眼時立刻就清醒過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卻猛地發現他們兩人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褲頭,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半塊好肉。

安娜跪在尤里面前,捂住自己的嘴,任憑眼淚不斷流下。尤里的嘴裡發出呃呃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李承志走過來開啟他的嘴看了幾眼,輕輕的說:“舌頭沒了,喉嚨裡灌過什麼,聲帶都破壞了。”而且尤里的牙齒都被拔光了,這話他覺得沒有必要說,免得更刺激安娜。

事實上由於德米特里的嘴更臭,所以受刑最狠的並不是尤里,總之拜爾德是沒想到會在兩個俄國人手上損失人手,所以他下手也特別狠,如果把兩個俄國人拉到醫院去檢查,會發現他們四肢的骨頭都碎成渣了。

安娜現在沒有任何想法,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人死掉,但是她第一次發現不管她如何努力,有些命中註定的事情怎麼也沒法改變,這個事實幾乎把她的最後一點希望都打破了。以前她可以認為是自己力量不夠,或者是沒有努力去做,但是現在她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的恐懼,卻還是沒能把想救的人救下來。

“也許我真的是個災星。”

安娜正滑向絕望的深淵,她甚至自暴自棄的想,也許在那個雨夜死掉會更好一些,那樣就不用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上度過這麼多年了。

李承志沒有安娜那麼多愁善感,他把恐怖分子的武器彈藥和對講機都收集起來,然後回到安娜這邊,發現女孩的身體顫抖的很厲害,而尤里卻始終沒法表達自己的意思,急的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

李承志蹲下身,湊到尤里和安娜之間說道:“安娜,看看尤里想說什麼?”

安娜沒有任何反應,李承志搖搖頭,轉頭看看尤里問道:“你想說啥?夥計。叫我保護好這個小妞?”

尤里呃了兩聲,李承志猜測那是不的意思,於是繼續問道:“你想叫我幫你報仇?”

又是呃呃,看來還是不對,李承志不耐煩了,拉過安娜喊道:“你清醒一下,看看他到底要幹嘛!”但安娜眼神依然迷茫,彷彿沒有焦點,似乎靈魂已經離體而去。

李承志徹底被她惹毛了,揚起右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安娜猛然感到眼前似乎冒出無數金星,一瞬間就從無邊的黑暗回到了五彩世界,同時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驚訝的捂住臉,看向第一個敢於動手抽她耳光的男人,正想發出怒吼,卻發現他比自己還凶惡的喊道:“好好看看尤里!他到底想說什麼!”

安娜迷迷糊糊的轉向尤里,瀕死保鏢的眼中泛出了希望的光芒,她猛地想起尤里最後對她說過的話,試探的問道:“家人?”

這次對了,尤里呃了一聲,他的眼裡似乎映射出某種希望的光,隨即迅速黯淡下去。

他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