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柏林上空的陰影_第27章 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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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柏林上空的陰影_第27章 資料
茨威格雖然已經被強制性休假，但是他還盡力保持著與同事聯絡的習慣，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在農場事件發生大半天之後才得到這個訊息。得到這個訊息的同時，茨威格就立刻聯想到了他苦尋已久的失蹤案，這肯定是那個李乾的。
對於李這個同盟者瞞著自己瞎搞這一點，茨威格是有意見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對李沒有什麼制約手段。就算是把他的事情弄到警局去公開也不過是調查取證，而不是直接抓捕，反而把關係弄僵了。
所以茨威格考慮了一會兒就決定聽聽這位盟友到底會怎麼解釋，他撥通了李的電話，然後在話筒裡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找誰？”
茨威格有點抓瞎，怎麼是個女人呢？他猶豫了一陣，發現對方已經不耐煩了，於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找李，他在嗎？”
“不，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茨威格並不相信這個答案，李這個傢伙出門會不帶手機麼，他決定讓這個女人帶個話，不管這位盟友是不是真的不在。他考慮了一下措辭然後說道：“是這樣，我跟他約好要經常聯絡，我這裡有件事想徵求他的意見，也許他能給我一個很好的建議。對了，我姓茨威格。”
“好的，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他。”
娜塔莎放下電話，把手機塞進包裡，她不滿的看著旁邊的男人說道：“你這樣太不夠意思，讓我給你過濾這些電話，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李承志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女特工，她的手已經好多了，吊帶也去掉了，現在手臂上還有繃帶，但是活動沒什麼影響。李承志攤了攤手，笑著說道：“過濾電話？我這部電話知道的人很少，就是讓你幫個忙你就這麼埋怨，我可是把你當我的好助手呢，你以為是什麼？”
娜塔莎可不是輕易服輸的人，不過她聽到“好助手”就心軟了，於是把質問的語氣換掉，平淡的問道：“茨威格是誰？他說有事要徵求你的意見？”
李承志對她的健忘感到吃驚，笑著提醒道：“你忘記了嗎？赫拉布洛娃同志。”
“噢，原來是那個警察，”娜塔莎皺起眉頭，她認為這事有點怪，“他能有什麼事徵求你的意見？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來興師問罪的？”
“你猜對了，簡單地說，我們達成一個協議要共享情報，但是凱瑟琳關在農場這件事我沒告訴他，所以我得躲一下。”
娜塔莎理解李承志為什麼不告訴別人，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這樣行動最後還出了岔子，所以她認為李承志做得對。不過既然李承志把她當成好助手，那她就得做的更好，也許這是一種表現欲，娜塔莎把這個問題丟到腦後，開始為李承志策劃起來。
“你現在怎麼想？還想跟他保持同盟關係嗎？”
對於娜塔莎的問題，李承志直截了當的回答道：“為什麼不呢，我們在柏林的態勢有所改善，但是朋友總是不嫌多對不對？能把敵人分化瓦解成朋友，讓我們要打擊的目標孤立起來，這也是一種策略。”
“我就是問你一個問題，結果你又來給我上課。”娜塔莎對李承志的好為人師算是有所瞭解了，給他一個白眼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繼續保持，那麼就得化解他的疑慮，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嗎？”
“那還用說嘛，他是警察，目的肯定是破案。而且他現在被上司停職了，他的上司很可能已經被霍夫曼那幫人收買，凱瑟琳公寓的倖存者也在警局被滅口了。”
又一個被停職的倒黴蛋，娜塔莎不禁幸災樂禍的想著，好像凡是跟李搭上邊的沒幾個不走黴運的。等等，這麼說似乎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娜塔莎不爽的把這個念頭甩開，斟酌著說道：“那這樣的話，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修復你們的關係。”
但她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以一種調戲的眼光看著對面的男人，自從經常被李調戲之後，娜塔莎就策劃著一次反擊，現在正是機會。李承志果然上當，抬頭問道：“繼續說啊。”
“想要我繼續？容易，求我一次就行。”娜塔莎得意的表情就像拿了一手好牌的菜鳥賭客。
李承志抬手看看腕錶，自顧自的說道：“嗯，我該去靶場了，每天不打幾槍會影響狀態。”
“喂，你這個傢伙，求我一次就那麼難嗎？”
看著娜塔莎柳眉倒豎的表情，李承志很自然的說道：“我有大男子主義，除非是性命攸關，不然絕不向女人求援。”
娜塔莎無力的託著額頭，沮喪的搖頭承認自己的失敗，她抬起頭說道：“好吧，大男人，我這個小女人就給你一個建議。茨威格的目的是破案，而你現在已經找回了凱瑟琳，她才是案件的關鍵點，你可以讓他有機會和凱瑟琳談一談，這樣不就解決了。而且他肯定會從凱瑟琳那裡得到有利於你的訊息。”
李承志沉思著點點頭，伸手說道：“你說的對，手機給我，我去看看凱瑟琳。”
娜塔莎沒好氣的從包裡把手機拿出來丟給對方，氣哼哼的把頭扭開，李承志拿著手機出門之前說：“謝了，你是個稱職的好助手。”
娜塔莎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傻瓜，人家兩個單詞就把你收買了。”
凱瑟琳沒有想到幾個小時後又見到了李，這時她正在護理小姐的幫助下吃流質食物，她現在由於身體原因，所以只能吃這種東西。看到李走進來，她吩咐護理小姐先出去，東西就放在桌上，然後轉向男人說道：“你怎麼不敲門？萬一有什麼不適合你看見的怎麼辦？”
李承志攤手笑道：“對不起，我沒想到，要不然我再出去敲個門？”
“少來這套，有什麼事嗎？”
李承志沒有上來就說事，那樣顯得太無情了，他看了看桌上的餐盤，裡面的流質食物看起來不怎麼好看，估計吃起來也就那麼回事。他笑著說：“看來我的來訪打攪了你吃飯，要不要我餵你，就算是表示一下歉意。”
凱瑟琳垂下眼皮，愛理不理的說道：“別亂獻殷勤，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到底有什麼事？別讓我著急。”
李承志乾笑兩下，坐在圓凳上解釋了一下他的想法，凱瑟琳對於這種小要求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李承志就拿起手機給茨威格撥號。電話接通之後，李承志說道：“茨威格警官，我剛回來，現在我不能跟你解釋什麼，過幾天你就可以知道詳情了。”
茨威格大致能明白原因，他猜測農場那件事是李乾的，現在當然要求證：“你是不是已經把德夏爾小姐救出去了？能讓我跟她談談嗎？”
“你想跟凱瑟琳談談？應該可以，我問問她的意見。”李承志說完之後拿下手機，笑眯眯的看著凱瑟琳。凱瑟琳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顯然李正在忽悠對方，他這種惡趣味真是挺討厭的。
過了一會兒，李承志把手機拿起來說道：“凱瑟琳同意了，不過她受傷很重，你最好不要跟她談的太久。”
李承志等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放到凱瑟琳耳邊，因為她的手不能動，所以他只能這麼舉著。茨威格從話筒裡聽到了一個略帶疲憊的聲音：“警官？我是凱瑟琳，請說。”
壓抑住自己的興奮和激動，茨威格穩住心神問道：“德夏爾小姐，李說你的狀態不好，我就長話短說。我想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
凱瑟琳答道：“我不知道，那夥人很謹慎，從不露口風。”
正當茨威格大為失望的時候，凱瑟琳又說：“不過，從他們的談話內容我可以猜到他們肯定跟某個大人物有關，而這個大人物只可能是我的節目裡談到的那幾個。這方面我的資料可能會對你有用，我會叫李把東西給你，希望你能把這些壞蛋繩之以法。”
茨威格已經不是剛進警局的菜鳥了，他知道沒有上層支援想要搞定這些有錢人會很難，就是副局長那一關他就過不去，但是他也不會拒絕那些資料，所以立刻就答應了。
李承志把手機拿回來，笑著問道：“怎麼樣？警官閣下還滿意嗎？”
茨威格現在已經感到心裡舒服多了，笑答：“是的，我現在對我們的同盟更有信心了，那些資料你什麼時候能給我？”
“應該很快，只要凱瑟琳交到我手上，我就派人給你送去，地點你定。”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茨威格對李承志道了謝，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凱瑟琳等李收起手機才不懷好意的問道：“你剛剛要我配合你演戲，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報酬呢？”
“什麼報酬？我可是窮人。”李承志立刻開始叫窮，跟拿破崙家族比富，他沒這麼傻，“再說，你難道忘記了你在大馬士革說的話？還說等我到柏林就請我吃飯呢，結果呢？”
凱瑟琳發現自己似乎又落了下風，她咬著嘴脣說道：“我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出去，要不然過一兩個月你辦完了事情回巴黎的時候，我再請你好了。”
一兩個月能辦完這些事嗎？李承志無法確認，但這不妨礙他逗弄一下對方：“是嗎？但願這次不會又變成大馬士革的承諾。”
凱瑟琳怒視著這個小氣的男人，她扭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了，李承志只好訕訕的告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