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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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環境
進行下一次行動之前，李承志召集娜塔莎和阿曼達開了個小會。
首先，他確定了上次的行動有兩個失誤。第一，娜塔莎進入飯店被堵住。雖然這是由於當地環境和突發因素，但是給行動增加了變數，這不是說娜塔莎的選擇不對，而是表示必須做更多的預案。第二，逃走時沒有果斷開槍。如果敵人那一槍打中了誰，後果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阿曼達認為意外情況還是跟當地環境有關係，這不能太苛求，只能盡力而為。娜塔莎則做了自我檢討，她說：“下次我會試著扮成男人，減少出現意外的可能性。”
李承志看看阿曼達說：“這樣的話，你最好也跟著娜塔莎學一學偽裝，還有頭髮最好也剪一下。”
阿曼達看看娜塔莎的短髮，摸摸頭髮不捨的答應了。
接下來，李承志開始介紹這次行動的情報：“米勒的最後一個工廠位於19區和20區的交界處，這邊的環境比93省要好一些，但是晚上的治安也不容樂觀，最好多加警惕。我得到情報說米勒買了一些炸藥，但是不知道他買來幹嘛，總不可能是為了放焰火。”
娜塔莎插進來說：“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又搞出了一個陷阱，等著我們去踩？”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沒有情報支援，但我傾向於是，因為米勒這個人不會坐以待斃。”
阿曼達說道：“這是他最後一個工廠了，如果他保不住這個廠，他的經濟來源就沒了，肯定會拼死一搏的。”
娜塔莎也點頭：“我們的行動很明顯了，收拾了那個工廠，緊接著就是這個，他肯定會做防範的。”
李承志合上本子說：“事實上我也不想這麼著急，時間對我們是有利的，但我有點擔心米勒會跑回德國去，那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阿曼達贊同他的說法：“你說的對，如果他跑了，到時候更麻煩，我們還得從頭再來。”關鍵是柏林那地方對李來說人生地不熟，去了那邊就是兩眼一抹黑，沒有情報支援，怎麼找人呢？
上次從德莫雷那裡得到了柏林的電話，李承志在街上用公用電話打了一個，謊稱找一個叫漢斯的人，結果對方生硬的說沒有這個人然後就把電話掛了，顯然是起了疑心，這說明這個電話並不在公眾視線裡。這個情況讓李承志起了警惕心，他覺得不能太輕視對方，說不定米勒還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背景。
為了保險起見，李承志決定多偵察幾次，他這次不打算帶兩個女人去，萬一有什麼變化帶她們不好脫身。娜塔莎不堅持非要去，阿曼達一個人堅持就沒有效果，只好跟著娜塔莎學偽裝，順便把頭髮剪了。
李承志一個人開車去了19區和20區交界處的舊工廠，他先開車路過了幾次，發現廠門緊鎖，似乎已經關閉了。工廠附近有一座小型公墓，相隔兩條街的地方還有一座小學校，附近的樓房都不高大，最高的也
就是七八層樓。
他上到樓房的頂樓，發現工廠與公墓只有一牆之隔，工廠裡的廠房都顯得十分破舊，而且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活動的樣子，很多地方都掛著蛛網，地上也積滿了灰塵。如果不是有確切的情報證明，他也會相信這裡是無人活動的。
躲在樓頂水箱的陰影裡觀察了一陣，李承志沒有發現工廠裡有人活動，他已經知道這座工廠是設在地下室裡的，但他現在還沒看見那個入口在哪。紅狗幫的情報只是指出這裡有個分包廠，至於內部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到了中午，樓房後面的小學校開始放學了，熙熙攘攘的就像菜市場，而工廠裡還是冷冷清清，好像真的沒人一樣。李承志沒有灰心，繼續監視著這座工廠，直到下午2點38分，才看見有個人從地裡冒出來。
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為這人是從地裡冒出來的，李承志仔細觀察才發現，廠房靠近側邊的一堆垃圾看起來很可疑，應該是用來偽裝用的，出入口應該就在附近。如果沒有快速出入口，那個人也不會這麼快就冒出來了。
目前的樓房不利於觀察出入口，李承志下了樓先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又在附近找了一個水塔。這個水塔高度大約有6層樓高，正在工廠斜側的300米左右的距離上，有固定梯子可以直通上下。從水塔頂上看，工廠廠房側邊的垃圾堆就顯得很怪異，大概像是個凹字型，中間的部分肯定有問題。
他在水塔上呆了一會兒就下去了，這裡太空曠不利於長期觀察，他又找了水塔側後方的一棟樓房，7層樓高，頂層是平頂，部分人家搭蓋了閣樓，但不影響觀察。這樣的樓房頂層都有水箱，一般水箱都是圓形的，但這棟樓的水箱是方形的，而且旁邊還有變電箱。
方形的水箱有拐角，更適合隱蔽觀察，李承志躲在水箱邊上，露出個腦袋舉著望遠鏡監視工廠。一整天下來，他總結了一下規律，工廠每隔8個小時開啟一次，有時候是工人提著桶出來不知道幹什麼，有時候則是運送貨物。時間可能不是很精確，但是8小時的間隔是沒錯的。
李承志估計如果米勒打算在這裡設下陷阱，那麼只可能有兩個方式，一個是把人員事先轉移走，等他們進去之後封死入口，或者甕中捉鱉。第二種就是在入口附近安裝炸藥，垃圾堆裡藏個炸藥真是太簡單了，等人到門口就引爆，這樣最安全，但需要有人盯梢。
不管怎麼樣，米勒都得放棄這個據點，因為槍聲和爆炸肯定會引來警察，就算第一種方案不開槍，那地下室也有一段時間不能用了。
想到這裡，李承志觀察了一下入口附近的環境，他發現除了垃圾堆之外，其他的地方空地也不多，還有些報廢的裝置隨意的堆放在空地上，加上破破爛爛的磚頭和建築垃圾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複雜的環境。
夜晚這裡是沒有燈的，李承志想到，如果安排兩三個人守在這裡，其實也是
個很好的陷阱。但是這樣似乎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險的，米勒這傢伙顯然不會這麼膚淺。李承志又看了一會兒，在記事本上畫下環境草圖，決定回去集思廣益。
阿曼達已經把頭髮剪了，留著和娜塔莎一樣的短髮，她們的男裝打扮很不錯，但看起來還是略有女性化。李承志誇了她們兩句，接著就把他偵察到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看完了環境草圖之後，娜塔莎指著草圖上的公墓說道：“這個地方地形也很複雜，如果我們在進攻時遭到反擊，會不會往這裡撤退呢？”
“有可能，要看當時情況。”
“敵人有可能藏在公墓裡嗎？”阿曼達問道。
這個問題讓李承志和娜塔莎都想了一會兒，最後李說道：“這是有可能的，如果公墓到這邊有快速通道的話，但我目前沒有發現這樣的通道。”
阿曼達其實更關心別的問題：“你看過了環境，你覺得哪裡適合當狙擊點？”
“兩個好地方，一個不好不壞的地方，距離都標識在圖上了。”李承志在草圖上把狙擊點畫上叉，兩個好地方一個是方形水箱樓頂，一個是他最開始呆的那個樓頂，至於不壞不好的地方則是水塔頂上。
娜塔莎提醒道：“我們也要小心對方的狙擊手，米勒既然要搞陷阱，肯定不會是小打小鬧。”
炸藥、狙擊手，這個陷阱還真是夠先進的，李承志看看草圖，意識到這次行動肯定不會那麼順利，準備工作必須更充分才行。
兩天後，李承志決定開始行動。
入夜後，巴黎市區變得燈火通明，法國人喜歡的夜生活又來了。巴黎第十九區和二十區是平民區和住宅區，但治安情況並不算太好，這一點從編號上就可以略知一二。
舊工廠附近依然人跡稀少，附近唯一比較熱鬧的一條街道緊靠一家醫院，與工廠僅有一個街區的距離。另一側的小學校現在也安靜了下來，校園裡不再有孩子們嬉鬧的身影，倒是公墓門口正停著一輛搬家公司的卡車，公墓的看門人正在車邊與對方交涉，那些人聲稱車壞了，但正在搶修。
工廠有兩個出入口，大門鐵門緊鎖，看那鏽跡斑斑的樣子也不像經常用的。側門是個小出入口，寬度僅可供一輛汽車進出，旁邊還有一道供步行進出的小門。
阿曼達已經在水塔後方的樓頂就位，她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其他幾個適合狙擊的地點。娜塔莎在旁邊也舉著望遠鏡看著工廠裡的環境，她邊看邊嘀咕道：“這裡的環境比草圖上看起來更糟，到處都是襲擊點，根本沒法防守。”
阿曼達沒有搭腔，她觀察過其他狙擊點沒有發現異常，之後便開始組裝槍支。娜塔莎發完牢騷也放下望遠鏡，拿起手邊的SG552，開始履行護衛指責，她的手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不能太用力，但摳扳機的動作還是可以完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