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刀殺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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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刀殺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刀殺了

曹禪來的時候,鍾繇才剛剛清點完畢了數量,打算命人存入府庫之中。

見曹禪一身便服,闖入。鍾繇心下雖然訝異,但卻並沒有失了禮節,微微低著頭拜見道:“大將軍。”

鍾繇身後的一眾小吏,以及兵丁,也立刻行禮。

曹禪對此不置可否,直接道:“麻煩元常弄一車鋼刀來,我要去見步度根。”

“原來如此。”鍾繇心下了然,知道曹禪為什麼來的這般急切了。原來是步度根到了。與步度根交易已經籌劃了幾個月了。

眼看步度根到了,正是採摘果實的時候。曹禪心急也是常理之中。稍微彎著腰,應諾了一聲。

鍾繇親自帶著曹禪進入武庫,取出了一車的鋼刀,以及少許的弓,與箭矢。

這些兵器的質量曹禪都看過了,因此只掃了一眼,便讓人拉走了。

曹禪回來的時候,典韋,許褚已經準備就緒了。身穿皮甲,領了府上的一百護衛,整裝待發。

這次去是談判,不需要暖床的。因此,雪玉,凝脂兩個,曹禪並不打算一起帶走。

除了許褚典韋以外,達蜜兒也到了。

今日她穿著一身花色的羌族服飾,頭上過著青色的頭帕。身上帶滿了各種銀質首飾。

不可否認,羌族的服飾能夠給女子增添嬌俏感。本是相當成熟的達蜜兒穿戴成這副摸樣,身上多出來的俏麗感。讓她更具備妖媚的氣息。

幾個月前,凝脂就對她說了。說曹禪會給她們部族一個機會。可以說,自從那日之後,達蜜兒整天睡不好覺。

又是擔心曹禪忘記承諾,又是擔心曹禪的所謂的機會要到十年後才能兌現。因為以前曹禪就說過,如果十年後,他的勢力強盛了,到達涼州了。才會順手幫她報仇。

因為這個原因,達蜜兒睡不好覺,吃不下飯。

又怕來的太頻繁,惹得曹禪反感。她也已經半個月沒見到曹禪了。當聽到曹禪的護衛傳喚,說是曹禪找她的時候。

她整理了一下儀容,立刻過來了。

因為走的急,白皙如牛奶一般的光潔額頭上佈滿了汗水。相當罕見的飽滿胸脯稍微有些起伏。張著小嘴,吐著熱氣。

模樣相當勾人。

曹禪掃了一眼,也覺得差點被陷了進去。心下有些苦笑,金髮碧眼的美人,實在是相當有特色。與達蜜兒相處日久,曹禪的抵抗力也有些下降了。

幸好曹禪的目光相當的隱祕,達蜜兒沒有察覺到。再加上她現在滿心的關於部族的事情。

因此,見到曹禪的時候,達蜜兒就小跑了幾步,急促的問道:“大將軍,你說的機會就是今日嗎?”

曹禪並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眼達蜜兒身後的幾個羌族人。穿著都是不凡,有一點點的氣度。

來時,曹禪不僅讓達蜜兒過來,還讓她族中的重要人物一起過來。

點了點頭,曹禪道:“馬上就要出發了,等一下在馬車上跟你說。”

見曹禪點頭,達蜜兒心下歡喜。對於馬車上說,也很痛快的接受了。幾個月都等了,也不差這天。

隨即,曹禪很利索的命典韋,許褚二人帶著護衛們,簇擁著馬車向東去雲中。

這幾個月,道路的建設進度不小。曹禪等人的隊伍出朔方後,沿著一條直通雲中的官道,緩緩行走著。

官道寬有一張半的距離,可以三兩馬車並排行駛。儘管耗費的勞動力,以及錢糧無數,但是官道通常所帶來的便利也不少。

看看過往的眾多商人就知道了。許多人因為冀州與幽州在交戰,而特地的進入幷州,別州,去北方。

而官道通暢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曹禪掀起簾子,朝著車窗外邊看了一眼,只覺得一股喜悅從心底升起。

想當初曹城時,他只能規劃一座城池,一二萬的人口。但當成功的開闢出曹城後,一種收穫感油然而生。

現在的別州在他的手上慢慢的成型,發展,直到繁榮。曹禪心下的收穫感,比之曹城時,差不了多少。

說實在的,曹禪並不覺得搶奪土地有多大的成就感。他覺得最重要的是消化,消化固有的土地,使得民眾安康。

從而發揮出巨大的戰爭潛力,兵卒強盛,民眾富裕,錢糧眾多。以及兵源的龐大。

這是戰爭能力的綜合體現,也是曹禪自保能力的綜合體現。

曹禪在旁邊滿臉笑意。

達蜜兒卻是坐不住了,心下冷哼一聲。暗道,笑個什麼勁啊。牙癢癢的。

但面上,達蜜兒卻是微笑著問道:“不知大將軍所謂的機會是什麼?”

曹禪聞聲驚醒過來,轉身看了眼達蜜兒,見她面上含笑,但眼神中卻還是能透著些許牙癢癢的勁兒。

曹禪微微一笑,道:“步度根這個人聽說過嗎?”

達蜜兒聞言,神色有些凝重,深深的看了眼曹禪。她已經有點猜出曹禪想幹什麼了。

“數百里範圍內,步度根最強。”

“我如果與他合作,販賣給他兵器。他會怎麼樣?”曹禪又問道。

達蜜兒嬌軀一震,心下莫名的有些酸楚。這傢伙真不是男人,與步度根合作販賣兵器,也不弄一批兵器低價賣給她。

微微有些撇了下嘴,達蜜兒不屑道:“還能幹什麼,吞併弱小部落,擴大勢力罷了。”

大魚吞小魚,這是草原上恆古不變的定律。誰都知道。

“你是覺得我不把兵器賣給你,你覺得委屈是嗎?”從表情上,曹禪就能看出達蜜兒的些許心思。

笑著道。

“我委屈什麼?”達蜜兒固執的甩著頭,一頭金髮飄舞。

“我記得我說過,你是我媳婦的表姐,在某些地方,我會照顧你一點的。”曹禪對此不以為意,笑著道。

頓了頓,又沉聲道:“我不給你兵器也是有原因的,你那部族才一萬人左右,頂天了五千騎兵。拿那麼多兵器實在是惹眼。”

“再者,你也沒有能力攻打大的部族。”

“你是說?”達蜜兒心機不俗,也較為聰慧,聞言立刻知其雅意。碧藍的眼睛,閃亮的看著曹禪。

“沒錯,我想你與步度根合作,一起吞併部族。你是羌人,他是鮮卑人。你發展後去西涼,報仇。他發展後,去漠北爭鋒。沒有太大的衝突,再加上我從中周旋,你們合作,一起攻打別的部落,然後按照勢力分配戰果。這樣既分擔了風險,也能加快你發展的速度,不是很好嗎?”曹禪笑著道。

達蜜兒聽完後,深深的看著曹禪。許久後,才道:“為我謀劃這麼多,以你那斤斤計較的性格,實在是難得。”

曹禪的斤斤計較,給她的印象是相當的深刻的。他為了漢人自己的發展,可以揮霍大批次的糧食,以及金錢。但是她的部落需要發展的東西,比如說牛羊購買,都需要真金白銀。一點實惠都不給。

與曹禪表現出來的強大能力,強大兵力。以及如同巨人一般,需要她仰視的勢力。太不相符了。

達蜜兒私下裡不知道咬牙切齒了多少回了。

但沒想到,這樣一個曹禪。居然為她謀劃了這麼多。

“我對家人向來都是好的。”曹禪用了這句話回答了達蜜兒,說完後,曹禪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手枕著頭,看著車廂頂部。緩緩的閉起了眼睛。

車馬勞頓,此去雲中需要一二日。加緊休息才是王道。

曹禪卻不想他的一句話,在達蜜兒的心中掀起了如何巨大的波瀾。家人嗎?儘管已經體會到了曹禪對家人的好。

但達蜜兒卻想不到,曹禪為了兩個小妾,就能盡己所能的謀劃著。

達蜜兒雖然對曹禪咬牙切齒,但是知道,曹禪這個人是相當有原則的,絕對是不會拿手下的兵力,去幫助她們羌人拼命的。

因此,幫她謀劃一下,就是曹禪在能力上給予的最大幫助了。

一個大將軍,幫著一個小小的部落做好了發展的綱要。只是為了兩個身邊親近的妾。

達蜜兒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很是羨慕雪玉,凝脂兩個妹妹。想開口說幾句話,又見曹禪已經閉目休息。

達蜜兒滿心的話,又咽了下去。

只雙手抱膝,愣愣出神。

經過一日半的跋山涉水,曹禪等人到了雲中。曹禪也是幾個月沒來雲中城了,儘管從文書來往上,已經預見了雲中的繁榮。但是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景況還是使得曹禪訝異。

繼而一股喜悅升起。

要知道這座城池是他第二座親自規劃的城池。只商館一下,就使得這做城池達到了這種繁榮的程度。曹禪有理由感到自豪。

不過這次來最重要的也是與步度根會談,因此曹禪駐足了片刻,就帶著許褚,典韋等人去了郡守衙門。

在衙門處,曹禪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是讓郡守帶自己去見步度根。

曹禪的意思,郡守自然沒意見。郡守叫司丹。他是曹禪大將軍府上的小吏出身,四十歲,因為幹事利落,在曹禪舉家前來的時候,他也跟隨了過來。不久就出任了較為重要的雲中太守職位。

算是曹禪嫡系又心腹的人。

司丹很快就領著曹禪來到了步度根的居所,一處獨立的小院子。因為不是軟禁,護衛什麼的司丹都沒派遣,守門以及服侍步度根的都是他自己的人馬。

曹禪等人來的時候,門是關著的。

司丹親自上前叩門。過了片刻,才有一個草原人開門,見門站著司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當看到司丹身後的曹禪,達蜜兒以及典韋時,眼中詫異更甚。

這人是步度根的心腹,司丹有些印象。不待這人問話,司丹就上前道:“去稟報一下你們單于,就說我們大將軍到了。”

鮮卑分裂,號稱單于的無數。步度根作為第一代單于的子孫,號稱單于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人聞言身軀一震,立刻露出了恭敬的表情。進去稟報了。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大門被完全開啟。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跨出大門。

身材高大,極有氣勢。

曹禪對於步度根是有些瞭解的,因此一眼就認出了步度根。笑著上前道:“見過大鮮卑的單于。”

同樣的步度根對於曹禪也是有些瞭解,透過傳聞。也一眼就認出了曹禪。正打算行禮,沒想到曹禪以大將軍之軀,反而對他見禮。

步度根急忙握拳在胸,行了個鮮卑人的禮節道:“步度根也見過大將軍。”

見過也就行了,門前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人又都不是一般人,寒暄了幾句後,步度根就起身迎了曹禪進入。

院子不大,但勝在精緻。也有書房,大廳。

接待曹禪這個大將軍,自然不能在書房。於是,步度根迎著曹禪進入了大廳。

對於主位,二人退讓了一番,由步度根上坐。曹禪坐在左側第一位,典韋再門外守護,許褚則跪坐在曹禪的身邊,達蜜兒靠著曹禪坐著。

至於雲中郡守,司丹反而被曹禪打發走了。

就像曹禪瞭解的一樣,步度根這個人野心不大,而且還親漢,談判都很順利,包括兵器交易,女人,戰馬等。

就是達蜜兒的這支部落,與他合作,吞併其他部落這件事情。讓步度根有些訝異。

首次很正式的看了一眼達蜜兒,見達蜜兒姿色非凡,氣度又不錯。心下有些瞭然。

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談判出乎意料的順利,也讓在坐的三人心情都不錯。

其實步度根心下也是有些訝異的,他知道郡守司丹沒有派人保護他進入朔方,肯定是有人要來見他。

但他沒想到是曹禪親來。不過詫異歸詫異,步度根對於曹禪親自來此,這麼大的重視,一支懸著的心算是安了下來。這表示曹禪對於這次交易很是重視。

看了眼,面色含笑的曹禪。步度根忽然有一種傾述的**,直聲道:“我心中所想,想與大將軍說說。還請大將軍不要怪我唐突。”

“說。”曹禪見步度根神色嚴肅,不由的也直起了身體,抬手道。

“我們部落不大,也就二十三十萬人,我的野心也不大,這輩子的夢想,也只是把祖上的這支部延續下去就行了。”

說到這裡,步度根頓了頓。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嘆息道:“但是現在鮮卑人內亂,互相攻伐不斷,我要守護這支部落實在是不容易。”

“但是如果有富有天下的大將軍傾力支援,這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為此我也願意永世為大將軍守邊,抵擋住漠北的那幫鮮卑人。”

步度根的這番話說的很陳懇,也很能表示他的無奈。堂堂正統單于,卻被迫遊離於大草原的角落處苟延殘喘。實在是不容易。

步度根的野心只是為了延續部族。這曹禪也相信。但是曹禪也相信人會變的。

因此,曹禪在步度根,與達蜜兒詫異的目光中,搖著頭道:“我相信單于的心意,但是十年後,五十年後呢?”

步度根想要在說話,證明自己不會叛變。但卻被曹禪阻止,他笑著道:“就算是五十年後,單于還健在,並且心中對漢室,忠心耿耿,但是單于的兒子們呢?孫子們呢?”

步度根聞言無言以對。

曹禪看了眼無言以對的步度根,笑著道:“所以啊,還是留一線比較好,我們單純的合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吞併大量的草原個部落的人口,遠去漠北爭鋒。我也透過合作,積攢實力,與中原諸侯爭鋒,獲得天下穩定。不是很好嗎?”

最後,曹禪又道了一聲。“互相防範一下,對我們,對我們的子孫都好。”

其實曹禪相信步度根說的話是真心的,但是不相信步度根的子孫。不管是草原人,還是中原人。都是這樣的,一代人交好,幾代人交好。但是十幾代後呢?

互相攻伐。

曹禪想的都是很遙遠的,他的兒子,或孫子如果輕信了步度根的子孫,帶來的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

簡單的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罷了。

曹禪雖然說的委婉了一些,但是意思,步度根聽出來了。他有些黯然。但並沒有堅持己見。

達蜜兒本來很是詫異,曹禪居然這個活生生送上門的守邊將領不要。但是看著曹禪的表情,再結合曹禪那種以漢人大將軍自居,事事為漢人考慮的行事作風,也就釋然了。

她記得漢人有一句話叫做,用人不疑,用人不疑。若是不能做到互相信任,曹禪又怎麼可能用步度根這個鮮卑人做守邊將領呢?

懷疑之下,就算是勉強用了,也會加派孫堅繼續駐紮幷州。

還不如直接用孫堅呢。保持警惕。

曹禪的斷然拒絕,使得大廳上的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但還好,步度根的心胸很寬廣。

面色很快就恢復如常了。曹禪也笑著道:“好了,正事也都談完了。我們去城內吃一頓吧。我請客。”

說著,曹禪不容步度根拒絕道:“別拒絕,這個我們漢人啊,在做完生意後,必要的應酬。這是必須的。不過我不飲酒,你千萬別胡來。”

步度根見此,也就沒再拒絕,笑了笑道:“大將軍戒酒之事,天下皆知。我怎敢胡來。”

“哈哈。”曹禪大笑。

不過,幾人並沒有直接去下館子,而是先去了衙門。曹禪讓步度根看了一眼他從朔方帶來的兵器。步度根覺得比較滿意後。幾人這才去了館子。

漢代的飯館,與在家裡用膳是一樣的,一個主位,幾個側坐。

曹禪與步度根以及許褚,典韋,達蜜兒幾個進了一座雲中城相當有名的飯館。

位置還算不錯,靠近窗戶,外邊有一個屏風隔著。

步度根這人的心胸確實不錯,絲毫不為曹禪剛才的拒絕而惱怒,反而談笑生風。

漢話,以及漢文化掌握的都不錯。曹禪暗自點頭,情報上記載的果然沒錯,這人是親漢,以及仰慕漢朝的。

可惜啊,到底是異族。用他做邊將的風險太大了。而且也是一心為部族發展而靠近大漢的。若是他真有投效漢人之心,把部族併入漢族。

那麼曹禪才會用他。

只啊,事無完事。人無完人。

看著與許褚拼酒,面帶笑意很是豪爽的步度根。曹禪心下不無遺憾。

正吃喝著,曹禪忽然看見達蜜兒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銀牙咬著嘴脣,妖媚無比的面上居然透著一絲猙獰,柔軟的嬌軀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先前還沒留意,曹禪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由輕聲問答:“怎麼了?”

“沒什麼。”達蜜兒嬌軀一震,抬頭看向曹禪。回答道,這一打岔,達蜜兒臉上的表情勉強恢復正常了,身子也不顫抖了。

但是曹禪還是能從她的雙目中看到血絲。

這場膳宴,曹禪與步度根是主角。曹禪更是主角中的主角。他的動向自然引人注目。

步度根,與許褚,典韋都看向了曹禪。以及有些不對勁的達蜜兒。

不過許褚與典韋很快就回過頭,自顧自的喝酒了。只有步度根,詫異的看著達蜜兒。

達蜜兒這個女人,步度根不可否認。是尤物。草原上難得一見的尤物。從曹禪先前幫達蜜兒謀劃上看,這達蜜兒已經是曹禪的掌中之物。但是剛才與在場之人交談中,步度根卻知道了,這達蜜兒居然是曹禪妾的表姐。

表姐不表姐的步度根自動忽略了,草原上只要實力強悍,母女一起上都沒什麼。

達蜜兒的身份在步度根心中,也沒多大改變。只是從曹禪的女人,降格成為了曹禪的準女人。

不是步度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實在是如果沒有納下之心,怎麼會全心全意的為妾的表姐謀劃部落呢。

步度根自顧自的猜想,這美人曹禪還沒到手,現在正積極的討美人歡心呢。

這可是個機會。

步度根笑了笑,舉拳對著達蜜兒道:“夫人何故如此?此間有大將軍,統管天下軍馬,主殺伐。若是有不如意之處,求教之任何問題還不都是迎刃而解?”

這女人麻煩太多了,他可是麼什麼心思。曹禪聞言苦笑,自是猜出了步度根的心思,但卻沒說破。越說越黑。

許褚,典韋二人面色一陣古怪,對於達蜜兒他們也是有些接觸的,對曹禪與達蜜兒的關係也有些瞭解。

達蜜兒的心願,曹禪還真沒給達成。

達蜜兒聞言心一酸,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步度根見此,一陣尷尬。但是看在場眾人的表情,心下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會錯意了。當下仰頭喝下了一口中原烈酒。

嘿嘿一笑,遮掩了過去。

“儘管吃喝。”曹禪哈哈一笑,舉著乘著白開水的酒杯,對著在場中人道。

“好。”曹禪起頭,焉能抗拒?步度根,以及許褚,典韋,紛紛舉杯暢飲。達蜜兒也痛快的幹了一杯。

仰頭飲幹,曹禪私下裡看了一眼達蜜兒。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幾杯酒下去了,但達蜜兒的面色卻如常,看不出半點不適。只有一抹醉人的紅暈,顯示她喝過酒。

曹禪在心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果然是西北豪放女。

至於剛才達蜜兒的面色為何難看,她既然不樂意說。曹禪也沒心思探究。

隨著時間的過去,氣氛也越發濃烈。

步度根甚至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健壯的肌肉,大碗喝著酒。典韋,許褚兩個酒罐子也已經面色微紅,處在微醉之中。

只有曹禪面色如常,笑看著他們拼酒。

所謂拼酒,當然是自己人聯合起來,幹倒別人。但是典韋,許褚二人輪番上陣,步度根楞是不倒。看其模樣,還能灌下去一酒缸子。

曹禪在心裡讚了一聲,果然是草原漢子。

不懂酒的看熱鬧,曹禪覺得氣氛很是不錯。

這時,外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咆哮,繼而一陣陌生的語言響起。曹禪對草原人的語言沒什麼研究,因此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是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

過了片刻,一聲漢話響起。聽得出來,應該是這家飯館的老闆,在像客人解釋。其中摻雜著一些喝罵聲。

女子的哭泣聲也越發刺耳了。

隔著的屏風雖然能擋住大部分的空間,但是挪個位置,透過兩旁的縫隙,曹禪還是能看見外邊情況的。

曹禪稍微的側過身子,看向外邊。

只見一個長相凶悍的草原人,正大聲說著話。滿臉倨傲,身前身後圍著十餘個護衛,皆腰佩短刀,半出鞘。

神色凶煞。

護衛們圍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南方女子。與一箇中年男人。

這女子雖然長相只是普通偏上一點,勉強算是眉清目秀,但是南方女子,面板白皙,柔滑似綢緞。因此,為她增色不少。

從這邊看去,曹禪也能看見那草原人不住的把目光投向少女露在衣服外邊的肌膚上,有些**邪。

曹禪眉頭不由皺起,難得出來用一次膳,居然遇到了這等事情。

這跋扈的草原人固然可恨,但是那中年漢子也是可恨。從話語中知道,這女子是他的女兒。

面對十餘個凶煞草原人不至於怒氣上湧拔刀而上,也會見風使舵啊。先安撫著,然後命人去報官。但這中年男人卻是一味的求饒,臉上還有獻媚之色。

實在是不可理喻。

這裡是雲中,商人聚集之城。出得起錢在外邊用膳的大多也是商人。因此,就算是在場有一些衣著不凡,配有護衛的人,也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出頭的意思。

商人趨吉避凶,都已經成精了。

“過去看一下,勸勸那草原人,要是不行就去報官。”活了這麼大歲數,曹禪也沒理由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女子被外族人給糟蹋了。

曹禪揮手吩咐了身後一個伺候著的護衛去看看。

這護衛也是曹禪身邊得力的一個,叫章勇。作戰勇猛。心思很是靈透。常跟在曹禪身邊。聞言點了點頭,抱拳一下,走了出去。

本以為這件事情也就完了。那十餘人即使再怎麼出身顯赫,有多強勢力,在這雲中城,怎麼鬥得過雲中郡守。

曹禪抬著手,剛想說繼續。外邊就打起來了,砰砰砰的。刀劍碰撞的金鳴之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兒,屏風碰的一聲倒地。章勇整個人渾身帶血,與倒塌的屏風一起滾了進來。

許褚,典韋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章勇時常跟在曹禪身邊,也是他們二人身邊的得力之人,在眼前被弄成這樣,不管是有什麼理由,實在是跟打他們耳光一樣了。

許褚虎吼一聲,腰間佩劍立刻出鞘。衝向了外邊那十餘個草原人。典韋快速的起身,去看章勇的情況。

許褚健壯如小山一般的身軀,以及咆哮中,如同戰神一般的濃濃煞氣,所形成的威壓,立刻讓他面前的那十餘個草原人,面色大變。

隱隱圍攏著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打算持劍抵抗。

曹禪面色雖然如常,但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章勇為人利索,機靈,不可能會得罪人,一定是這幫人說了些什麼話,使得他勃然大怒。

能在曹禪身邊的哪個是善茬,一言不合拔劍相向很是平常。儘管對方十餘人,但從章勇倒地不起來看,應該是怡然不懼。

看那邊地上躺著的五個人,有尚在流血哀嚎的,也有默不作聲,看模樣已經死了的。

表示章勇渾身染血也不是白染的。

不問個清楚就殺人,不是曹禪的風格。但是曹禪也不急著阻止許褚殺人。

這邊曹禪心中冷厲一閃而過,那邊許褚已經靠近了對方。迅猛出擊,長劍大開大合,直接當刀用了。

“轟隆。”迎面一人,想要抬刀抵擋,卻立刻被許褚的距離,轟倒在地。長劍擊飛了這人的彎刀,猶自向前。

“撲哧。”一聲刀花開口子,鮮血狂湧的聲音響起。

這人瞬間就被斬殺。

這一幕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殺了一人後,許褚的腳步不停,直接朝著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衝去。

沿途凡是抵擋的,全部倒地。

很快就殺到了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面前。劍的凌厲,近在眼前。那草原人早已經沒了先前的倨傲,瞳孔放大,滿臉的驚恐。

他實在是沒想到有人居然會這麼勇猛。他的護衛們如同紙糊一般,瞬間就被捅破。

當許褚的長劍差不多要斬到他身體的時候,當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聲冷硬的聲音,響起。“住手。”

這聲音並不響亮,甚至有些低沉。但是令他如同夢魘一般,面前這個持著長劍,要取他性命的壯漢,卻很是聽話的收回了長劍,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草原上最是崇拜勇士,勇士在各個部落中,享有很大的權利。而眼前這個魁梧的壯漢,其勇猛幾乎可以橫掃草原。

什麼樣的人才能籠絡住這樣的勇士呢?

恐懼過後,這穿著不凡的草原人。對抬頭看向前方。

一個年輕人,比他要年輕十歲。長得很是俊朗,面板雖然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但是整體上卻偏於柔弱。

曹禪在漢人中,算得上是強壯的身體。在草原人看來,確實是稍微柔弱了一些。

想象中的一個高大威猛的英雄豪雄形象並沒有出現,使得這草原人心下立刻有了一些不屑。

這人應該就是中原人口中的權貴子弟,靠著父輩的權勢,才能籠絡住這樣的勇士。實在不算什麼。

“我的護衛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曹禪冷目看著這草原人,問道。

“誰知道你這個護衛發了什麼神經,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們漢人的大將軍曹禪在我的面前,也休想讓我退縮。他就發瘋一般的衝了過來。”性命保住後,這草原人的臉上又浮現了倨傲的神色,冷聲道。

按照他想來,曹禪能夠阻止那勇士是他,就表示有所顧忌。根本不會殺他第二次。

也算是有恃無恐吧。

說了一句後,這草原人立刻低下了頭,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餘個護衛,心中滴血。

這可是他部下中最精銳的一批人啊。

曹禪恍然章勇為何憤而拔劍了,就在這句話。章勇這批人既然能跟在他身邊,就是最忠誠的一批人。

這草原人的話,對他有些蔑視。章勇不拔劍才怪了。

說起來也實在是這草原人太過目中無人了。

這時,典韋已經看過了章勇的傷勢,起身來到了曹禪的身邊,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曹禪面色一變,死了?

一個響噹噹的漢子,戰場上無數刀劍也沒讓他死了,居然死在了這種地方。

曹禪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殺了。”曹禪冷聲喝道。要是章勇還好,曹禪也不會蠻不講理,弄死這些人,但章勇卻死了,維護他的尊嚴而死了。曹禪除了取這人性命,再沒有別的辦法能夠給章勇一個交代。

此時許褚的長劍還未還鞘,聞言立刻一個箭步再次衝向了這草原人。

許褚的動向立刻使得這草原人面色一變,他大叫著道:“你敢殺我?我是天鵝部落的族長,我們部族有八萬鐵騎,足以踏平這座城池。”

但是許褚卻不為所動,我管你有多少兵卒。只要曹禪所令,他就會出劍,除非頭斷身死。

“轟隆。”

與這草原人的想法一樣,他身邊的護衛們,也沒有想到許褚會再次動手。一愣間,許褚的長劍從肩膀處,斜著把那自稱天鵝部落族長的人,斷為兩節了。

內臟稀里嘩啦的留了一地。

“怎麼這樣?”這草原人死前仍然不敢想象,他居然死了。他擁有一支有著八萬鐵騎的部落,威風赫赫。不過是在這裡調戲了一下一個漢人女子,以及殺了一個漢人。就死了?

死的這麼平常?而且他已經說了,他是天鵝部落的族長。有著八萬鐵騎。但是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卻還是殺了他。

難道他不怕他的弟弟,兒子們知道這個訊息後,發兵毀滅了這座城池嗎?

帶著不解,這天鵝部落族長才徹底的斷氣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護衛們才反應了過來。此時還剩下的五六人,幾人臉上果斷之色一閃而逝。

其中三個人衝了上來,其餘人反身而走。

“追。”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的步度根,命令他的護衛道。護衛們立刻點頭追了出去。

既然步度根有意幫忙,曹禪也就沒有多此一舉。讓典韋等人追擊。

曹禪抬起頭,看向前方。

那三個衝上來想要阻攔許褚的人,在一陣短促的激戰中,一一被許褚放倒在地。

此時,許褚臉上仍然遺留著一些憤怒。

“大將軍,這天鵝部落,勢力不弱啊,有四五十萬人,鐵騎雖然沒有八萬那麼誇張,但六萬卻還是有的。得………。”此時,步度根的臉上很是凝重,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曹禪打斷了。

曹禪揮手,讓他先慢說。

招過另一個護衛,道:“我記得章勇家裡還有一個妻子對吧?”

這護衛三十歲左右,與章勇差不多年歲。與章勇同僚多年了,感情深厚。此時,臉上有一絲悲傷。

聞言點了點頭道:“剛取了沒多久的妻子,孩子還沒出世。”

“厚撫。”曹禪聞言嘆了一口氣,這些鐵打的漢子,都是跟隨他征戰不休的人物,本來大多都是單身漢。

一半是沒有時間去娶妻,一半也是怕如果心中有了牽掛,戰場廝殺就有了猶豫。

還是曹禪在別州呆的久了,覺得事態也算是安定了下來。就安排給他們一個個都找了媳婦。

但也是命啊,刀口上舔血,逃不過這一劫。

這時,步度根的幾個護衛回來了,帶著那幾個逃走之人的人頭回來的。那些護衛們一個沒走脫。

曹禪轉頭對另一個護衛道:“通知郡守司丹來收拾殘局。”

“諾。”這護衛應命一聲,立刻下去辦理了。

“回府說話。”曹禪對著步度根道了一聲,立刻起身走了。途中,那一對剛才被草原人欺負的父女,想要上來道謝。

但是曹禪眼都沒看一眼,起身走了。

與之說話還能怎麼樣?不過是多得幾句謝謝罷了。如今惹了天大的麻煩,還是早做計較為妙。

曹禪走後沒多久,雲中司丹就帶著兵丁來了。

望著飯館內的情況,有些凝重。

詳細情況,曹禪的護衛已經對他說過了。他不敢相信,在這塊地方居然有人敢對曹禪出手。

出手的人還是一個擁有四五十萬部落的族長。

更不敢相信的是,曹禪還把那人給殺了。簡簡單單的就殺了。

但是這殘局還是得他收拾啊。

司丹走到那被劈成兩半的天鵝部落族長的旁邊,朝著地上的屍體嘆了口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在你們部落裡作威作福就是了,非要來別州。還撞上了大將軍。”

“搬走。”嘆了幾口氣,司丹才下令道。

很快的在兵丁的幫忙下,屍體被清理一空。司丹也囑咐了一下酒樓的父女二人,這陣子關了酒樓。

那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到是那面板白皙的女子,卻怯生生的問道:“敢問大人,那位年紀很輕的大人是誰?”

“大將軍曹禪。”

司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子,他知道這場事情的起因就是眼前這個絲毫不起眼的少女。

很快的司丹走了。留下這對父女在發呆。

“大將軍曹禪。”年輕女子喃喃著,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光芒。這就是威震別州的大將軍曹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