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陳志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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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陳志超
第九十二章 陳志超
梅蘭夜總會分為好幾個部分,張力以前只是到了舞廳,跟著那個討債的女人轉了一圈兒才知道,嫻姐的這個基業還是蠻大的。裡面不僅包間多,居然還有好幾個賭場。不過,根據這個自稱叫小如的討債女人的陳述,這些賭場其實都不是嫻姐的,而是包給別人的。也就是說,嫻姐只收場地租金,賭場的事情卻跟她無關。對此,張力也只能說一聲佩服。要知道,賭場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嫻姐雖然只收租金,賭場的事情都自有別人去處理,可這些賭場卻也幫她招徠來不少客人,畢竟賭和『色』一向是很少分家的。賭嬴了的固然要慶祝一下,請客喝酒,甚至還要招些小姐,賭輸的了也未嘗不需要借酒澆愁。
“嫻姐也就是生了個女兒身,要是男人,早就是香港有名的大亨了!”小如自得地說道。
“是是是!”張力在一邊連連點頭,又晃了晃倒在自己懷裡睡得死熟的素蘭:“她的房間到底在哪裡?別帶我瞎逛了成不成?”
“怎麼,這麼一會兒就累了?”小如笑問道。她剛剛藉口素蘭身體太重,把人整個兒都交給了張力,現在正是輕閒的不得了。
“我不是累,是熱!”張力苦著臉,“現在渾身黏糊糊的,再聞著你們身上的香水味兒,直想吐!”
“你說什麼?”小如頓時大怒,“再說一遍!”
“你不是說我不是欠你錢嘛,有空給你買瓶好點兒的香水,行了吧?”張力一臉鬱悶:“快點兒。嫻姐還等著我呢!”
“買香水兒?”小如臉『色』又是一變,滿面的怒容突然變成了媚人的微笑,身體靠到了張力身上,胸前的豐滿更是對著他的胳膊直蹭:“喂,你想包我?”
“包?……”張力臉『色』一僵:“你?”
“怎麼,姑『奶』『奶』配不上你這臭條子?”小如臉『色』又是一變,怒道。可是沒想到,她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房間的門就打開了,接著就看到一個胖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臭條子?誰這麼大膽,敢罵警察,不想混了?”
“老鷹?”張力瞅過來一眼,立刻認出了這個留著小鬍子的傢伙。
“你……張長官?”老鷹同樣也認出了張力,驚愕之後,本來還一臉不爽的表情瞬間收得一乾二淨,接著就敬了一個禮:“長官好!”
“長你m的屁官!”不等張力迴應,旁邊的小如一記粉拳就捶到了老鷹胸膛上,“你這個老浪蹄子,又輸光了是不是?敢罵姑『奶』『奶』,你還想不想在這兒混了?”
“小如姐?哇,還有大明星……”老鷹的體格雖然不是很健壯,但也並不在乎一個女人的拳頭,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兩個女人,尤其是又仔細把腦袋趴到素蘭面前左右看了好幾眼,才對著張力翹起了大拇指:“張長官,果然厲害。素蘭可是梅蘭的臺柱子,油麻地最紅的紅歌星。這麼快你就泡上了?還一次來兩個……厲害,佩服!”
“你放什麼狗屁?”小如瞪著眼睛,又是一巴掌掄到了老鷹腦袋上,“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叫人給你扔出去?”
“不要了吧,小如姐?”老鷹臉上頓時掛起了一副苦相:“剛輸光,悲慘的要命,正想去喝兩杯澆澆愁呢。”
“輸光了還喝?又想賒帳?”小如再一次瞪起了眼睛。
“嘿嘿,這個……小如姐,你就看看我們超哥的面子啦!”老鷹雙手合什,對小如軟語求道。
“哼!”得意地看了一眼張力,小如下巴一挑:“自己去找嫻姐。姑『奶』『奶』才懶得管你這爛賭鬼!”
“老鷹,幫我個忙!”小娘們兒得志!張力在一邊笑了笑,知道老鷹其實是不願意跟小如計較。畢竟這時候再普通的警察也不是一個陪酒女能隨便呼呼喝喝,甚至拳打腳踢的,尤其是在他看來,這小如雖然顯得潑辣了點兒,卻並不是有什麼後臺的樣子,所以就更不可能了。
“長官,您有什麼吩咐?”聽到張力的話,老鷹急忙立正問道。
“別那麼緊張!”張力把靠在自己身上的素蘭推了出來,直接送到了老鷹懷裡:“幫我把人送回她自己房間去!”
“我?”老鷹一手攬著爛醉如泥的素蘭,一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滿臉傻笑:“這麼好的事兒,長官,你讓給我?”
“讓你送人去房間,不是讓你陪她睡覺!”小如在一邊不滿地冷哼了一聲,又伸出手指狠狠的戳了戮老鷹的額頭:“老浪蹄子,早晚做夢做死你!”
“嘿嘿嘿,有夢做總比連夢也做不成的好呀!”老鷹一臉豬哥相,跟張力眨了眨眼:“長官,那我就去了!那個……超哥也在樓上,你們見見!”
“哦?”陳志超?
“阿力,你可來晚了!”
二樓比起一樓來要靜了許多,張力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嫻姐的房間。果然如老鷹所說,裡面還坐著另外一個,很英俊硬朗的一個人,看上去跟大概有三十歲左右,跟他的年紀也差不太多。這人正在跟嫻姐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看到他進來,也把目光轉了過來。
“趕過來有點兒渴,在樓下喝了點兒東西,順便涼快涼快。讓二位久等了!”張力微笑著解釋了兩句,又主動看向了那個年青人:“陳志超警官?”
“我就是!”年青人站了起來,朝張力伸出了手:“張警官?久仰大名了!”
“見笑見笑,應該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是。”跟陳志超握了握手,張力也自顧自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又微笑著對嫻姐說道:“嫻姐,今天該不是打算專門替我介紹陳警官認識的吧?”
“呵呵,你說呢?”嫻姐笑笑,又反問了一句。
“陳警官是我們黃竹坑警校一期的一哥,也是我學長。可惜以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今天算是圓了我這個願望,我得多謝嫻姐!”張力也笑道。
“跟我打馬虎眼是不是?”嫻姐拿著手裡細長的菸嘴對著張力點了點,臉上的笑容不變:“不過你算是猜著了。我這回確實是想找你幫忙的!”
“哦?”張力又看了一眼旁邊隨意地坐在那裡,彷彿事不關己的陳志超:“陳警官的事兒?”
“沒錯!”陳志超笑了笑,點頭說道。
“……”張力咂了咂嘴,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兩個人:“我想知道是什麼事情。”
“阿超你來說吧。”嫻姐微笑著對陳志超說道。
“好!”陳志超笑著應道,“我們接到線報,說是梅窩有一夥水匪打算做案,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嫻姐覺得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算能立功,恐怕也未必能得到什麼太多的好處。現在當警察不容易,而且這股水匪的火力十分強大,兄弟們既然決定搏上把,自然也希望好處越多越好。最好是能把戰果直接讓所有香港市民,讓警務處的長官都知道!”
“水匪?”張力盯著陳志超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真的?”
“阿力!”
嫻姐嗔怪地說了一句,接著又有些抱歉地看了陳志超一眼,生怕陳志超因為張力的話而生氣。她在香港混了這麼長時間,認識的警察不少,可真正看好的也只有兩個。一是張力,另一個就是陳志超。本來,張力的氣運是要強過陳志超的。畢竟陳志超畢業兩三年,也只不過是在離島梅窩那個破爛地方當個警目,連油麻地一個普通的軍裝恐怕都跟不上,而張力畢業不過一個多月就升為了警長,聽說還跟洋人上司的關係不錯,很有發展前途。可話說回來,張力畢竟只是個獄警,本領再強,除非發生奇蹟,否則影響力再大也只能窩在赤柱的監獄,在外面很難使上力氣。而陳志超就不同了,雖然地處偏遠,職位也低了一些,但他卻是警隊直屬的警員,只要有機會發揮,前途也是不小。除了這些之外,張力透過自身的努力,已經成功的經營出《香港人報》這麼一份兒大報,位列香港名流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她卻只是一個油麻地夜總會的老闆,兩人日後就算有交集,恐怕也難以達到多麼親密的程度。可陳志超就不同了,雖然能力不錯,卻依然是個警目,想要崛起,對她的需求就會很大。所以,捧陳志超相當於“雪中送炭”,跟張力湊和卻連“錦上添花”都未必能算得上,兩者之間該當如何選擇,她心裡十分清楚。自然對陳志超就越發關注甚至是關心了一些。
“呵呵,張警官不相信?”陳志超顯得很好脾氣,並沒有像嫻姐想的那樣生氣,而是平靜地向張力反問了一句。
“現在辦假案的人有不少,不少報紙都被警察耍過,留下了許多笑柄!我不是不能幫你,但我至少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後才能根據實際情況來安排這一次的跟蹤報道。”張力也笑道。
“就算是假的你也幫?”陳志超疑問道。
“當然!”張力笑笑:“嫻姐的眼光一向很不錯的。而且,我也對自己的學長很有信心,相信只要有機會,你一定能把握住!所以,為了以後能夠在香港混得舒服,自然要提前巴結一下未來的大探長,甚至是更高級別的警官先生了!”
“哈哈哈,”陳志超爽朗的笑了起來:“我跟大探長劉福可是有過節。那胖子一向都小心眼兒的很,就算我能從梅窩走出來,他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不會讓我好受。張警官,你不怕到時候吃力不討好?”
“1945年,日本人投降,之後,香港重新回到了英國人手裡.為了重建香港的治安秩序,英國人重新召回了一些警察.可劉福當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趕上趟,據說是跑到泰國去了,直到46年年底,他才回來。可之後,他卻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當上了探長,再之後,又成為全港島九龍最有勢力的大探長……他不會英語,更是沒聽說跟哪些洋警官有什麼交情,可他憑什麼能在錯過黃金時間,又晚了將近兩年之後,依舊能力壓其他警界實力人物,坐到現在的位子?陳警官,能不能幫忙分析一下?”張力笑問道。
“呵呵……”陳志超又笑了起來:“因為他很講義氣,又很大方,更重要的是,他有人緣兒!”
“大方?”嫻姐詫異地看了陳志超一眼:“我以前可聽你說劉福很小氣的!”
“這才叫厲害。”陳志超攤攤手:“劉福小氣、小心眼兒、愛財這都是事實。可既然能讓警界這麼多人物服氣,他絕對不可能真像外界傳說的這樣。因為小心眼兒小氣的人就算能登上高位,也不可能讓人服氣,更加不可能只靠一個大探長的名頭就成為香港華人警察最有實權的人物。說到底,能把許多華人警員的人心整合起來,還讓那些道上混的也忌憚三分,劉福的手腕和氣度絕對不尋常,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絕不是像外面傳說的那樣只靠巴結洋鬼子得來的。”
“阿力你看呢?”嫻姐又轉過頭看向了張力。
“跟我想的差不多。”張力聳聳肩,向陳志超笑了笑:“看來我得派我們報社新招來的那個資深記者去配合你們了!”
“資深?……那就是說,要是我這回弄了假案,你就會派個剛入行的去採訪?”陳志超笑問道。
“回答正確!”張力打了個響指,又接著笑道:“不過在你成為陳探長之前,我還是要勸上一句:我們報社這個新招來的傢伙可精的很,而且脾氣也不小,他之所以到我們那兒,就是因為有幾回看穿了警察辦假案,死活不願意按上面的意思報道,才被人使關係從原來那家報社趕出來的!”
“呵呵……”陳志超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