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揍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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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揍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揍你

張力在記者會上的演講就像他當初釋出免費特刊,大膽地向新成立的北京『政府』詢問了七個問題一樣,引起了軒然大波。而這一次,這個軒然大波已經不僅僅侷限於香港。雖然因為某些原因,臺灣方面並沒有將他的這些講話發表,大陸方面也只讚揚了他不忘支援祖國統一的觀點,但是,在香港、在東南亞,甚至在日本,還有美國,乃至西歐,他的這些話卻引起了一場巨大的爭論。這場爭論,伴隨著西澳洲皮爾巴拉地區哈默斯利盆地發現了大規模的鐵礦石儲藏的訊息,一直持續了許久。最後,甚至連許多世界級的大人物都對此表示了自己的觀點。

“在這個時候,在冷戰期間,居然還有人想站在『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之間的鐵幕下,然後跟鐵幕的兩邊手拉手,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我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不堅定的傢伙。如果爆發戰爭,他將是最不能讓人信任的人!當然,這並不包括他手裡的鐵礦石!”英國首相邱吉爾在聽到手下報告之後,對前來訪問的記者如此陳述自己的觀點。

“和平主義者?或許吧,但他或許更是一箇中國的民族主義者。應該是這樣。不過還好,他並沒有反對美利堅合眾國的意思!”時任美國國務卿杜勒斯答記者問。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如果是人民的意願,就應該統一。但是,我們不想議論太多。因為這跟我們的關係並不太大……”法國總統戴高樂這麼說。

“我是不贊同他的,我的任務,就是要打倒**。但是,我贊同他的中國應該統一的觀點,早晚有一天,我們一定會重新奪回大陸!”蔣介石躲不過去,最終這樣回答記者。

當然,這些回答其實都已經是最後的事情了。張力在記者會之後就從臺灣回到了香港,他的演講雖然在香港已經引起了巨大的爭論,但是與其他地區不同的是,他的觀點在此時的香港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香港一些報紙雖然紛紛撰文批駁他的這些想法只能是理想主義,基本就不可能實現,但是,對於張力的“美好情懷”,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看到的,“側面表達了這許多像我們一樣夾在中間的普通老百姓的意願”!

不過,與新聞行業持反對觀點,卻在情感上支援不同,港英『政府』卻對張力的做法極為惱火。因為,在記者會上,張力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他只是到臺灣去談生意去了,並不是受到了什麼綁架。當然,臺灣方面派出軍艦接人的行為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合情理,但是,面對一個龐大的礦藏,心急一些也是可以理解。雖然他不清楚別人會是什麼感受,但他卻對能坐上跟當年的“中山艦”並稱姊妹的“永翔號”炮艦感到非常高興,“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體驗”!

可惜,張力非常有意思了。港英『政府』的上下卻經歷了一場差點兒被活活嚇癱的慘劇!

“我不知道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底牌。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抓進監獄!”律政司賈門迪最近的日子過得最苦。因為,這短短的幾天內,他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外面經常有人遊『蕩』……對方十分大膽,甚至到了狂妄的地步。可是,就是那幾個人,讓他一連幾天都沒敢回家,甚至還專門打電話讓老婆孩子先去約翰.馬登的船上躲一躲。免得那些人在對他自己不利的時候還想著去對付他的家人。而要不是葛量洪不同意,他甚至都有調集防暴隊來保護律政司的打算了。雖然最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可是,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卻讓堂堂的律政司感到了幾十年人生中最可怕的煎熬!……按照資本主義世界的某些宣傳,中國『共產』黨不比那些吃人的猛獸差太多。雖然賈門迪並不相信這些故意歪曲的報道,可看得多了,當『共產』黨的保鏢在自己門前轉悠的時候,難免還是會產生一些心理障礙。

“把他抓進哪裡?赤柱?”麥景陶略帶些笑意地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問道。本來那些“殺手”是在警務處門口轉悠的,最後,麥士維給他出了個主意,偷偷轉了幾道手,派人告訴那些“殺手”,真正掌握香港治安權力的是律政司,結果,那幫人真地跑去了律政司。雖然警務處外面還留了那麼一兩個,依然讓他心頭緊張萬分,可是,有難大家當,誰也沒賺著,誰也沒虧著,這就是最好的。

“不要再給我們提赤柱了!”列誥沒好氣兒地說道。他看得出來,麥景陶這老傢伙明顯是幸災樂禍。

“這傢伙跟中國大陸的關係那麼緊密,『政府』難道就沒有什麼打算嗎?”約翰.馬登一臉苦相地朝坐在首位的葛量洪問道。葉劍英的一封信把香港上層全體嚇了個半死,還好時間比較短,再長一些,香港經濟就得崩潰……這絕不是開玩笑。但是,相比起其他那些忙著轉移資產的傢伙,他老先生無異於是最丟臉的一個。別人都在岸上忙著挽救自己的財產,他可是一直躲在船上好幾天。就是這一回的會議,他也是仔細確定了好幾回才敢來的。

“沒有!”葛量洪嘆了口氣,“就算是有,面對可能存在的巨大高品質鐵礦資源,也不會成為任何問題。”

“可那傢伙可以讓中國人對我們發起戰爭的威脅!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約翰.馬登憤怒地叫道。

“你有什麼證據?僅憑那麼一封信嗎?”葛量洪聳了聳肩膀,“那封信除了讓我們自己變得緊張,沒有任何效用。就算是在法庭上,隨便一個律師都能讓它失去所有的價值。”

“可如果不對他進行懲罰,這個傢伙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更加囂張的!”太古洋行『主席』約克.施懷雅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略有所指地說道。

“不要看我們!”旁邊這幾個是三大銀行的代表:“這一次的事件讓我們損失慘重,具體的原因我想在場的每一位都很清楚……”

“可這件事才持續了幾天。真正損失的應該是我們……”赫斯.渣甸反駁道。

“你們損失了什麼?僅僅只是手續費而已。可我們呢?你們知道因為你們的原因,我們被迫放棄了多少投資計劃?”匯豐銀行『主席』史蒂芬憤怒地叫道。

“可你們在港幣和英鎊、美元匯率上動的手腳,讓我們的損失更大!”赫斯.渣甸同樣吼道。

“那是因為你們瘋狂地在兌換這兩種貨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港幣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天就貶值那麼快?而且,當的港幣匯率那麼低,你們還不是照樣要最大限額的去進行兌換嗎?現在你們發現香港安全了,就想用原來的價格重新兌換回這些東西,這怎麼可能?”有利銀行總裁的艾爾敦沒好氣兒地瞪了一眼赫斯,“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因為這件事情的迅速澄清,以及人們對張力的關注,還有我們所採取的非公開兌換,港幣的跌幅才沒有太多地引起市民的關注。否則,就算你們現在想要重新進入市場,迎接你們的也將是一團糟!”

“這裡面還不是有你們的一份功勞?”

“好了,先生們。不要吵了。你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葛量洪捂著額頭,無力地看著已經分成兩派的銀行和洋行。這一次的事情算是讓這兩幫人結下了仇。雖然大家都知道,現在依然誰也缺不了誰。可是,在匯率上吃了大虧的洋行大班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扳回這一局。可以預料,未來的香港必定是不安穩的。

“那些搞情報的傢伙應該為此負責!”約翰.馬登又恨聲說道。

“那些傢伙能有什麼辦法?”列誥苦笑,“在香港,他們的工作需要中國人的配合,可是,現在,不管是**,還是臺灣,都跟張力有著讓人難以理解的關係……馬登先生,你能給我們的情報人員什麼好的建議?”

“向上帝許願?”

“麥景陶先生,你這是在嘲笑我們嗎?”

聽到麥景陶的話,約翰.馬登極度不爽地瞪過去了一眼。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心中無可奈何的情緒!”麥景陶搖搖頭,苦笑道。面對張力,明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鳥,卻左右都難以下手的苦悶感覺如今終於平攤到的所有人的頭上,此刻的他何止是幸災樂禍,如果不是有人在一邊,他恨不得連翻兩個跟斗慶祝一下……這種鬱悶的感覺憋在他心裡已經太久太久了。

“你們不是在炒作香港房屋公司的股票嗎?……”赫斯.渣甸突然向艾克敦問道。

“已經賣了。兩元買進,一『毛』甚至是三五分的賣出,投入了幾百萬,收回來只有幾十萬,虧損達到三十到四十倍!”艾克敦答道。

“我們都差不多!”史蒂芬在一邊添了一句。對付香港房屋公司其實是他們三大銀行的統一行動,可是,慢慢地把房屋公司的股票炒起來了,張力明明發現了也無可奈何,眼見著就要到了收穫的時候,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結果,首當其衝的就是房屋公司的股票……偏偏那個時候各大洋行又要套現,面對巨大的壓力,為了籌措現金,他們不得不趕緊地將一些投資收了回來。香港房屋公司的股票又被迫這麼重新扔了出去。而現在呢?張力在臺灣開完記者會,房屋公司的股票就又重新回升,不僅如此,因為張力放言要跟臺灣合作,並且還向美國鋼鐵公司這種巨型托拉斯發出了邀請,所以,房屋公司股票不僅迅速衝回了原點,還一下子連番兩番多,蹦到了一股四元多接近五元的高價。讓那些原本因為沒能及時清出手頭股票的傢伙樂得險些找不到北。

“當時的情況,你們手頭的股票也能賣得出去?”約翰.馬登奇道。張力被綁架的訊息傳過來的時候,各種傳言傳得滿香港都是,香港房屋公司在人們眼裡幾乎沒有了前景,它的股票自然也沒有有應該會接手才是。

“是胡文虎和胡文豹那兩個兄弟!”列誥又在一邊苦笑了一下:“他們都是慈善家,而且,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他們很講‘道義’,所以,想在張力不在的時候幫他維持住房屋公司。雖然他們最終沒能達到目的,但是,事實證明,上帝還是偏愛好人的。……”

“不到五分錢到五塊錢,他們豈不是收入了上百倍?”赫斯.渣甸嫉妒地叫道。

“沒有那麼多,但是,幾十倍是絕對有的。這一次,我相信他們至少能賺幾千萬!”列誥答道。

“上帝為什麼總是那麼偏愛中國人?對張力是那樣,對那兩兄弟也是這樣!”施約克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壁爐上方掛著的一個小十字架,鬱悶地問道。

“因為這裡是香港,靠近中國,上帝必須考慮一下中國人的反應!”

“給他一個警告吧。告訴他,我們需要派出一名『政府』人員去常駐他的公司……”一直沉默不語的葛量洪突然抬頭說道。

“派人進駐他的公司?您是說,張力?”麥景陶正在一邊欣賞著這些高官顯貴們的爭執,反正他再過不久就要退休了,也不用在乎太多。不過,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他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奇怪:“難道您不怕他反對?”

“他可以反對。但是,『政府』必須對他在香港的一切投資進行監視。我想,這也是很多人的願望。”葛量洪有些無力地答道。他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每一次,當他以為自己能夠將張力控制在手裡,控制住這個傢伙可能造成的破壞的時候,這傢伙卻總是能夠突然顯現出更大的能量。現在,這傢伙居然就這樣明明白白地行走在**和臺灣之間,怪胎到這種地步,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只有直接進行監視。否則,沒有任何反應,只會讓這傢伙越來越無法無天……那些**方面派出的保鏢在律政司署門口轉悠了好幾天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這麼嚴重地挑釁,如果不是考慮到香港的穩定和當時**的反應,他早就發飈了。可是,明明知道這樣,他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太難受了。不做出一些反應,怎麼能對得起他受到那麼多委屈?

“可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法律。如果他強行拒絕,『政府』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列誥說道。

“那就讓立法會去制訂這樣一部法律。”葛量洪冷冷說道。

“如果只是針對華人,我不會有什麼意見。”艾克敦在一邊突然說道。

“如果把我們也包括在內的話,我會投反對票的!”赫斯.渣甸也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列誥不滿地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現在這個時期根本不可能單獨為某一個族群制訂一部法律,尤其是還是在香港這種地方……你們以為你們現在是在美國,那些華人是可以任由你們欺負,甚至連公交車都不能乘座的黑人嗎?”

“……”

沒有人回答。但是,看看在場的這些人的表情,列誥明白,這些傢伙是不可能同意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一個桎梏的。雖然明知道這東西現在只是針對張力,可是,有些東西制訂了,就不可能再隨便丟棄。這些洋行都有背地裡的生意,他們是絕不可能讓『政府』多掌握一條對付自己的手段。 而如果他們不同意,港英『政府』就休想透過這一條建議,更加不可能有什麼『政府』監管公司企業的法律誕生……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只有有錢人才能做主人翁!

“上帝果然偏愛中國人!……在這個地區。”麥景陶躲在一邊撇了撇嘴,“幸好我已經快退休了!”

“阿力哥,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我以後就不走了!”

就在港督府內一陣愁雲慘淡,銀行與洋行,銀行加洋行跟港英『政府』之間正在產生一系列矛盾的時候,剛剛回到自己家沒多久的張力也正在面對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香港最著名的大探長劉福,帶著自己的鋪蓋捲兒找到了他的家。

“你這是幹嘛?”

“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問阿義哥,反正,我要你的一個交待來補償我這幾天受到的驚嚇!”很不客氣地直接就抱著被子躺到了沙發上,劉福甚至還有閒心朝一邊的小萱招了招手,“小萱姐,麻煩來碗稀飯!這幾天被嚇得太厲害,食慾一直不太好,醫生讓我多吃點兒流質的!”

“搞什麼鬼啊?你的賭船不搞了?”張力哭笑不得地問道。他可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麼給自己耍賴。

“那個我已經交給我們家那小王八蛋了。至於我自己,只要你一天不給我交待,你這個別墅就是我的辦公區了……”劉福“嘿嘿”地笑道。

“交你個屁的待!”張力沒好氣兒地瞪了這胖子一眼,轉身剛要走,卻又突然看到了耷拉著腦袋的朱二蛋,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來人,給我找根棍子來!”

“什麼,你來真的啊?”

劉福一下子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