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9.其他的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

69.其他的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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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其他的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

潸潸接過來一看,秀麗的眉毛不由的皺起來“這個人又想幹什麼?”

來電顯示的赫然是蘇珊的名字。

她看了看婆婆和江逾白,然後拿著手機走遠了才接起來。

蘇珊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著有點委屈,她說:“潸潸,我還以為你不接我電話呢。”

潸潸這人直腸子,有什麼不會藏著掖著,經過昨天的事她的聲音明顯冷淡了許多,“蘇珊,哪有那回事,我在花園裡,沒有聽到手機響,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珊在電話那邊頓了一下,然後說:“我是想給你道個歉,昨天的事情我真沒有想到會那樣,給你難堪了,潸潸,對不起。”

雖然蘇珊很誠摯,但潸潸卻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她那些刻意討好江夫人的手段她都看在眼裡,當然這可能是一個下屬對上司的逢迎手段,但這讓潸潸更加認識了蘇珊。雖然昨天她沒有表現出對江逾白一丁點意思,但是聯絡上次醫院裡江逾白說她是江培風的人,她決定要和她保持距離。

但總不能說我不相信你你以後別來找我了,這樣等於給自己樹敵,潸潸想了想笑著說:“蘇珊,看你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我不過是個合同工,早晚要解約的,江逾白還是找你這樣的女孩子才般配。”

潸潸不傻,話語裡已經帶出了試探。

蘇珊更聰明,她馬上接過話頭:“我哪有那樣的福氣,他們這種人就算沒有什麼感情基礎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聽說江董早已經看好了大明星池箐,她父親是中國電影第一人,正好和他們江家匹配。”

三言兩語,蘇珊已經摘清楚了自己的嫌疑,還打出一張情敵牌,潸潸覺得真要拼心計自己三五個也不是蘇珊的對手,還是敬而遠之吧。

想到這裡,潸潸笑著說:“是嗎,那多好呀,嗨,這都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情願他早點結婚,我還點事先掛了,改天一起喝茶。”

“好的,有空喝茶。對了,潸潸,我從江董那裡聽到一個訊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這不廢話嗎?不該告訴我你還說了幹什麼?潸潸沒來由的一陣反感,她耐著心說:“什麼事?”

“陸湛結婚了,他們在巴黎舉行的婚禮,江逾白沒告訴你嗎?”

潸潸的腦子轟的一聲響,有那麼一會兒一片空白,等她清醒過來,忽然覺得頭上的天腳下的地都變得陌生,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那片天地。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陸湛之餘潸潸,幾乎已經成為一種信仰和習慣,撇去愛情不談,誰和誰相濡以沫十年後卻再無關聯能淡然處之?

失去陸湛,意味著潸潸失去了習以為常的生活習慣和態度,就好像一個人為著一個目標拼死拼活的去奮鬥,一旦達成了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失去了陸湛,她的生活軌道全亂了,以後,又該怎麼辦?

“潸潸,潸潸,你在聽嗎?”蘇珊的聲音終於在一片轟鳴潮聲中脫穎而出,把潸潸的思緒拉回來。

“在聽,蘇珊,謝謝你告訴我,我知道了,那個,再見。”

握著發燙的電話,潸潸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站在驕陽裡,可這裡炙熱燦爛的陽光卻晒不熱她心尖兒的冷意。

閉上眼睛幾次深呼吸,她終於覺得自己正常一點,然後才踩著虛浮的步子回到了薔薇花廊下。

江逾白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婆婆閉著眼睛似乎是盹著了,笑米米的閉著眼睛,看到一老一少坐在那裡潸潸的眼睛溼潤了,這種場景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只是沒想到男主角已經換成了江逾白。

慢騰騰的坐在江逾白身邊,順手捏起剛才吃的桂花糕塞嘴裡,卻木膚膚的嘗不出個味道,江逾白漫不經心的問:“誰的電話?”

“是蘇珊的。”

江逾白注意力又回到書上,不再說話。

午飯的時候潸潸推脫點心吃多了,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過一會兒,江逾白自己轉著輪椅進來,他把那麼大個覆盆子冰淇淋遞給潸潸:“給。”

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了一口,“好大!”潸潸微張著小嘴兒由衷的感嘆。

江逾白忽然就聽出了別的意思,他的眼神一黯,喉結上下滑動幾下,啞聲說:“你確定你說的是冰淇淋嗎?”

潸潸一頭霧水,“這難道不是冰淇淋嗎?”

江逾白不想回答她,默默的把頭扭一邊兒。

最近潸潸挖掘出一些*江逾白的新招數,她跟著轉過去,把滿滿一勺冰淇淋送到他嘴邊:“你也嘗一下,好吃!”

江逾白薄脣閉的緊緊的,一臉不耐煩的推開她。

“吃嘛吃嘛,來一口。”

“去去,我不吃這甜不拉幾的東西。”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潸潸把冰淇淋送到嘴裡,清甜之中卻嚐出了一點苦澀。怔怔的看著玻璃碗,她慢慢的說:“我小時候最喜歡吃這種冰淇淋,可是陸湛在認識我之前他卻從來沒有吃過。”

江總本來聽好的心情給她攪屎棍子樣的一句話給攪臭了,真特麼的想掐死這個女人,吃著老子碗裡的,還看著以前那個破茶盅裡的,還有沒有腦子?

潸潸抿了抿嘴脣,低聲問:“陸湛結婚你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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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一愣,隨即點點頭:“是蘇珊告訴你的?”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潸潸仰起頭,黑黑的眼睛清透的像泡在水裡的琉璃珠。

“你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還想和他破鏡重圓?”他語氣粗暴,心裡堵得慌。

潸潸的視線盯著冰淇淋,似在喃喃自語,:“那年我爸爸招一個司機兼保鏢,陸伯伯帶著陸湛來應聘,也巧了,我爸爸是帶著我去招聘的,兩個大人說話,陸湛安靜的站在牆角兒,黑黑的眼珠兒一眨都不眨,我好奇的以為他的黑眼睛是假的。”

江逾白越發覺得氣兒不順,他冷哼一聲,手放在輪椅的操控按鈕上,想離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潸潸似乎沉浸在她的往事裡,絲毫沒有覺察到江逾白的異樣,她繼續說:“我捧著一碗冰淇淋給他,請他吃,但是他不要,我就把冰淇淋球放在他手裡,他還給我,但是我看到他偷偷的舔手指。也許,從那時起我就以為我高高在上,我把我擁有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他,卻不懂這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的自尊。”

江逾白看著潸潸木然的臉龐,他忽然想起用來威脅潸潸的東西,不由的心中一動。“其實我給不了他幸福,從他認識我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悲劇的發生。刀子、血、大火…..”潸潸說到這裡忽然就說不下去,恍惚間,童年的變故在嗶啵的火焰中裹著腐朽的死氣一路摧枯拉朽,燒燬了心裡那道薄弱的桎梏,心房中的每一寸都被鮮血染浸,分外疼痛也分外鮮明。

薄薄的肩膀劇烈抖動,潸潸就像一隻剛破殼的雛鳥,茫然無措,對眼前世界充滿恐懼。江逾白心尖一疼,他伸臂把她緊緊摟住。

懷裡的人異常冰冷,就像一捧雪,江逾白慢慢揣摩著她的後背,輕聲說:“好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過了好一會兒,潸潸才停止顫抖,她抬起雪白的小臉兒,漆黑的睫毛顫巍巍的沾著淚珠,似柔弱卻堅定的說:“江逾白,那只是個悲傷的往事,每個人都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我們活著的人就該忘了,永遠都不要提起,好嗎?”

江逾白當時拿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完全是客觀看待著,可當有一天那些紙上的東西儼然變成了懷裡女人最傷痛的記憶時,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齷齪和卑鄙,用力的點點頭,他說:“東西在我公司的保險櫃裡,我明天就去公司裡拿,我會當著你的面毀了,何潸潸,你…..你也要走出來,開開心心的活在我的視線裡。”

“我可以嗎?”潸潸幽幽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不真實。

“你可以,因為這事兒和吃冰淇淋一樣簡單。”江逾白忽然眯起眼睛,嘴角躍上一抹邪魅而危險的笑意,他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潸潸嘴裡,然後低頭含住了她的紛嫩脣瓣兒。。。。。。

剛才的抽筋扒皮的悲傷還殘留在潸潸的身體裡,她沒有抗爭的力氣,任由那有點熱有點涼有點甜有點酸的奶油融化在舌尖。

慢慢的,餵食變成了熱吻,江逾白吻的很溫柔,彷彿他觸碰的是最易融化的奶油。細細密密的吻像絲一樣把潸潸纏住,骨子的悲傷漸漸沉下去,身體卻越來越輕,被這個霸道卻溫柔的男人帶著越飛越高,靈魂和身體都輕的像雲朵。

無處安放的無助彷彿找到了宣洩的方法,潸潸開始迴應他。她閉上眼睛,伸出舌尖觸碰他的,香甜的冰淇淋味道在兩人的口腔裡越來越濃郁。

一種火熱的情愫在兩個人之間升騰,江逾白明明知道現在身體和心情都不適合做運動,手還是伸進了潸潸的衣服裡…….

砰,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人跌跌撞撞闖進來,潸潸嚇了一跳,牙齒磕到了江逾白的舌頭……

嘶,江逾白疼的吸冷氣兒,他把所有的怨念都轉移門口那個手足無措的倒黴鬼身上。

潸潸依稀認得那人是在醫院裡扳住自己肩膀的黑衣人中的一個,應該叫付剛。

江逾白的小眼神兒就像嗖嗖的小冰箭,射的付剛壯碩的身體都微微發抖。

其實江逾白更想罵他,可是口條忒疼了,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潸潸的手握緊了他的,落在付剛身後的目光有點瑟縮。果然,江夫人正袖手站在那兒,冰冷的眼神兒一點都不輸她兒子。

江逾白也看到了,其實不看他也知道就是給付剛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砸他的門,顯然他也是個被髮落的工具。

潸潸有點物傷其類的感覺,她看著江逾白搖搖頭,江逾白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管。

江逾白自己轉著輪椅到了門口,指了指讓付剛出去,付剛回頭看看他主子,江夫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那裡,很顯然她也並不想當場和兒子鬧翻。

沒了主子的支援,付剛垂著頭倒退,江逾白狠狠的把門摔上。

外面傳來一聲慘叫,不知道傷到了付剛的什麼地方。

門剛關上,江總實在裝不下去了,他捂著嘴疼的沒抓沒撈,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親個嘴兒都能見血。

潸潸看著他噗的笑出聲兒,所有的陰霾似乎不再那麼沉重,她跑過來拍著他的臉,還是笑的很誇張。

江逾白氣的瞪她,潸潸變本加厲:“再瞪我就不給你拿藥,讓你大舌頭好了,大da好,我si髒驢砸。”

江逾白真是打不得罵不得,最後自己也氣笑了。

此時,正是盛夏,草木葳蕤,即便聞不見,也知道空氣裡全是醉人的香氣。

小房間事件後江夫人似乎消停了

好多,她人不住這裡的時候,小別墅的緊張氣氛就少了很多,眼看著到了江逾白拆石膏的日子。

這石膏一打就是6個周,沈譽打趣說裡面一定生了蛆,潸潸給他噁心的不行,沈譽看她臉越白就越變本加厲,最後去洗手間吐了。

聽到裡面乾嘔的聲音,江逾白忽然有了些別的想法。

沈譽一貫的是江逾白肚子裡的蛆蟲,他託著下巴問:“喂,不會是有了吧?”

江逾白拽的二五八萬:“很有可能,爺這麼強。”

“拉到吧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就是個空炮。”

江逾白隨手把自己的x光片扔出去:“沈三兒你這張烏鴉嘴,咒你一輩子靠你的五指姑娘。”

顯然這種詛咒對沈譽不管用,他還一個勁兒在鑽研:“我說老白,要是真的有了你就能喜當爹?你不久可還是哭死賴活的要在人家安老師門前切腹自殺哈。”

江逾白看了一眼洗手間,壓低聲音說:“沈三兒閉上你的臭嘴,別拿誰都和安璟比,除了她,別的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推開,沈譽飛快的看了江逾白一眼,然後扯皮天氣啥的打哈哈,潸潸臉色平常,也不知道他們的話聽到了多少?

到了醫院,江逾白又經歷了一番痛苦折磨,石膏取下後醫生說恢復的很好,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潸潸這才放下心,她還真怕江逾白此後變成長短腳,如果那樣她可能會內疚死。

江逾白讓沈譽找來一個醫生要領著潸潸去體檢,潸潸最討厭醫院裡的那套檢查,所以不留餘地的拒絕,可江逾白哪是她能拒絕的,好,你不去檢查我就不住院不吃藥,讓腿廢了好了,這種近乎賴皮的方式也是最管用的方式,潸潸只好跟著醫生去。

她的檢查不是在任何一個科室,而是單獨的一個大房間,當她被護士領去驗尿的時候也沒多想,畢竟很多病的檢查都要驗尿的。

又進行了抽血心電圖幾個常規檢查,潸潸被送出來,那個和藹的中年女大夫說檢查結果會直接送到病房裡。

潸潸說了聲謝謝,轉身回病房,卻不想看到了熟人。

是洛絲藍,她今天穿的很低調,黑色燈籠袖小尖領襯衣束在白底印黑色折枝花樣的大圓裙裡,更顯得細腰豐胸,一頭長卷髮束成馬尾,帶著墨鏡口罩,顯然是怕被人拍到。

看到潸潸,她先是一愣,看看潸潸背後的那個大房間,然後一把就拉住了她。

雖然上次的事情潸潸感激她,但這不代表她喜歡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潸潸低聲說:“洛小姐,你好。”

洛絲藍看看左右把她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她摘下墨鏡,略驚訝的說:“你懷孕了?”

潸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呀,我是來體檢的。”

洛絲藍明顯不信:“還怪我呢,這麼好的訊息也不跟我分享。你進去的那間病室可是這個醫院著名的婦產科專家王教授的辦公室,因為要經常接待很多身份特殊的病人,她那裡是不掛牌的。”

潸潸一聽臉色變得慘白。她用手摸著肚子,這裡會有一個小生命誕生嗎?不,不,不能,她眼前一陣發黑,身體彷彿被火焰炙烤著,女人的聲音充滿著怨毒在她耳邊一遍遍回放“你身體裡流淌著何錦雲那個*的血液,你也是個*,你們何家的人不配有子嗣,要死,統統都要死!”

“何潸潸,你怎麼了,醒醒,醒醒!”

看著倒地的身體,洛絲藍嚇得大叫。

潸潸飄飄悠悠間覺得自己穿過了歲月的洪荒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正是白玉蘭花開的季節,整座雲園就像陷在一片雲裡。

何錦雲的書房在西廂,窗外一大片含苞的山茶,他廣袖長衫,穿的正是一襲早已過時的長衫。

提筆執袖,他寫的一手簪花小楷,正如他的人,清溫潤中有一絲做作。

這時婆婆牽著一個小女孩兒走進來,小女孩只有三四歲,穿著累贅的裙子,白白嫩嫩的臉上一顆小藍痣。

何錦雲屏退了婆婆,他把小潸潸抱上膝頭,拿盤子裡黃橙橙的佛手給她玩,然後他下巴頂著女兒的頭敘敘耳語。

“潸潸,爸爸這樣的人是不配有孩子的,你是上天送給爸爸的禮物,但爸爸也吸取教訓,今天就去結紮,除了何潸潸,何錦雲不再會有子嗣,更不會生出*的兒子。”

忽然,雲園漫天的玉蘭花都變成了大火,那個女人握著尖刀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不能留下變態的孽種!”

“不,我不要孩子!”潸潸大叫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雙目渙散,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在哪裡。

江逾白的手本來緊緊握著她,但在聽到她那句夢話後不由得一鬆。

洛絲藍拿著條毛巾給她擦汗,“何潸潸,你嚇死我了,看著挺健康的,怎麼說暈就暈了!”

江逾白、洛絲藍、沈譽,醫院,病房,潸潸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一切不過是個夢。

江逾白輕輕拍了拍她:“你好好休息,醫生說你有點貧血。”

“只有貧血嗎?”潸潸的手按著小腹,她覺得好怕。

江逾白點點頭,“嗯,沒別的毛病,回頭讓張嫂給你熬紅豆粥補補。”

潸潸還有別的想問,但礙於很多人在場,洛絲藍心直口快:“何潸潸,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