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 上校是假的

6 上校是假的


我在回憶裡戒掉你 玉瞳 老公,不要愛上我 飄在大唐 洪荒之吾欲歸來 棄後有毒:傲嬌王爺吃定你 悶騷王爺賴上門 衛冕冠軍 數碼世界歷練 魔靈魂冢萬物生

6 上校是假的

上校的千金妻

距離上次那個吻已經八天了,她卻還沒有擺脫出來,無時無刻不想到他的吻,和他臨走之前在她耳邊的呢喃。那天,他帶著粗繭的指腹輕輕婆娑她嬌嫩的下巴,堅定深邃的瞳眸專注而深情地望著她,以魅惑人心的低沉語調說:“我要做你男朋友,正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居然答應了。一定是他對她施了迷魂大法,要不然明知他過不了老媽那一關她為什麼還要答應?

“那我們來蓋個章吧!”

她眨著長長的羽睫抬起凝水般的明眸看著他,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而他眼中燃起一團火焰,低下頭,再次覆上她的脣。

他的吻技可以說是青澀的,和她第二任男友天差地別,可是卻讓她比初吻更懷念,比法式熱吻更燃情。

她像個初戀的少女般滿腦子充滿了甜蜜的泡泡,傻傻的,呆呆的,整天醉眼如絲,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常常不自覺笑出聲,即使不笑的時候嘴角也是微微翹起來的。

江若巖!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用得著這麼陶醉嗎?

上校先生並不是真的喜歡你,不過是逗逗你而已!

她不能不這麼想,八天了,自從他說要做她正式男友已經八天了,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電話、簡訊,QQ、MSN永遠不線上。

除了軍官證上的資料,她對他一無所知。她的心陷入莫可名狀的情緒裡,有點害怕,有點惱怒,有點煩躁。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在攪亂了她的心以後就瀟灑地走開?

她這些天沒有心情泡吧,沒有心情去和朋友們飆車,連最喜歡的韓劇也沒心思看,每天窩在家裡。死黨們說她變宅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電話。她給他留了手機號碼和家裡的固話,怕他打固話找不到她。

可是,一通也沒有。

去他的上校先生,去他的男朋友,都是騙人的!從明天開始她要交新男友,把那個該死的上校先生驅逐出大腦。

屈膝坐在陽臺的透明玻璃地板上,抬起蒼白的小臉,褪去人前驕縱、刁蠻、任性、跋扈五彩斑斕的保護色,她的世界,她的心,恢復單調的黑白。

一整個下午,自從接到商場的電話說已經找到了雷厲風的錢包和證件,並專程派人送到她家裡,她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

她的視線從他的軍官證移到下面游來游去的熱帶魚,這把地板裝成魚缸的點子是盛俐想出來的,說是可以為她的房間增加一些生氣。這是她清一色純白房間唯一的色彩,她的陽光。

夕陽的餘輝打在晚風裡飄動的薄紗窗簾上,被風掀起的一角里露出一片青綠的爬山虎,那旺盛的生命力,那不斷蔓延的滋長讓人豔羨。

她呆呆地望著,忽然覺得透不過氣,開啟窗子,看著小院裡盛開的繁花,她們孤獨地生長,孤獨地開放,孤獨地老去,孤獨地在第二年春天裡重生。就像她的人生,正盛開短暫的芳華,可以預見未來的凋萎,可是那些花不還是靜靜地開放,從花園燒到牆角,有幾枝甚至探出牆外,招惹著路人。

看著那組固定電話號碼——她唯一沒有試過的聯絡方式,她忽然又有了勇氣,拿起手邊的蘋果手機,撥下困擾她整個下午的電話。

就說是他的錢包和證件找到了,車也修好了,她是通知他來取東西的,也不算是主動。這樣想,她釋然了。

“喂?您好!這裡是北海軍區司令部直屬特種兵大隊總機,請問您要找哪位?”

“對不起!我打錯了!”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江若巖直覺地掛掉電話。

真笨!連個號碼也撥不對!她輕輕敲了自己的頭一下,以示懲戒。

一定是剛才太緊張了,江若巖調整呼吸,拿起號碼仔細核對,沒有錯啊!就是他留給她的備用聯絡電話。

不管了,再打一遍。

“請問……這裡是146軍……軍需處嗎?我找你們副處長!”電話一接通江若巖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小心翼翼地問。

對方有短暫的沉默,接著幹練的男中音響起,“對不起!這裡是北海軍區司令部直屬特種兵大隊,不是146軍,本單位也沒有軍需處副處長這一職位,請你核對好號碼再撥!”

“你再仔細想一下!他是個上校!”江若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我們只有一名司務長,但他的軍銜是中尉,請問是你要找的人嗎?”

“都說了是上校了!”江若巖有些著急,發起大小姐脾氣,語調提高了許多。

對方沒有因她的態度而轉變,仍是那幹練的男中音,“我們這裡有五位上校,分別是大隊長、分管訓練、教學、作戰的三位副大隊長、政委,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

這……?江若巖翻看手裡的軍官證,確實是軍需處副處長啊!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隊長、政委啊!

“真的沒有軍需處?沒有副處長……?”江若巖語氣裡難掩失落。

“沒有!”

對方回答的很乾脆,並且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電話。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江若巖沒來由地惱怒,將手機重重地拋向窗外。

他真的是騙她的?這個大騙子!

他想騙她什麼?一件衣服?他挑的是最便宜的那件。騙錢?她給過他二三十萬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況且,他的車還在她這裡。

那他為什麼要給她假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沒有跟她聯絡?難道在吊她胃口?

江若巖茫然了,這一串串疑問在她心裡不斷出現,壓得她喘不過氣。

盛俐拿著她剛扔下去的手機上樓,遞給她,又開始叨唸,“小姐,你心情不好也不要亂扔東西!萬一砸到人就不好了,再說這隻手機才買了不到半個月,扔壞了多可惜!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孩子窮的連學都上不起!不過幸好你把它摔到院子裡的吊**了,沒有摔壞!”

江若巖沒有接過手機,而是走到衣帽間,換上泳裝,來到院子裡的泳池邊。

“小姐,手機?”盛俐拿著手機跟在她後面。

“不要了,給你吧!再幫我買部新的!”說著,江若巖跳下泳池,像一條美人魚一般在水裡悠遊。

疲憊能忘卻煩惱,即使暫時的。筋疲力盡的江若巖上了岸,接過來盛俐遞過來的毛巾擦拭身體。

“王先生來電說今天晚上聯盟有聚會,問你去不去?”

“去!”

正當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翩若嫩蝶的身影撲向她懷裡,在她身上磨蹭。

“二姐!救我!”

“小瓦當?你不在太原好好上課跑到北京來做什麼?你逃學了?”江若巖看著小妹。

身為三流美豔小明星和沒有文化的煤老闆的女兒,小妹沒有其母的工於心計和她們共同的爸爸的粗俗霸道,生的粉粉嫩嫩像一朵清純的小百合。如果說她們三姐妹是花的話,那刁蠻跋扈的她就是張揚怒放的玫瑰,而冰山一樣沒有溫度的大姐則是溫室裡的蘭花。

她們三人分別被自己的母親養育,平時並不住在一起,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她們才會被爸爸和大媽允許到大宅子裡去。她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從爸爸給媽媽購置的金屋裡搬出來,帶著管家和保鏢住在北京的這座別墅裡。

她們姐妹的感情不若親姐妹一般緊密無間、無話不談,卻也不是勢同水火互不相容,很難形容這種奇妙的感覺。

“二姐!二姐!你要救我!”江弄瓦緊緊抱著江若巖的腰不肯鬆手。

江若巖被她弄糊塗了,將她按在沙發上坐穩,倒了杯果汁給她喝。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這麼沒頭沒腦的要她怎麼幫?

“二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唸書,不再看電視、玩遊戲了,我一定乖乖聽話!好不好?嗚嗚——”江弄瓦哭起來。

江若巖抽出一張紙巾為小妹擦乾眼淚,將她攬在懷裡輕輕哄著,“小瓦當,你先別哭,告訴二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弄瓦抬起紅腫的淚眼,“二姐!我不要結婚!我不要生孩子啦!你去跟我媽求求情好不好?她最怕你了!”

“你說什麼鬼話?你才多大?十六歲都還不到結什麼婚?還生孩子?你的腦袋裡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江若巖本想教訓小妹幾句,但是忽然想到前些天老媽的那通電話,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二姐你不知道,那些大叔有的比大姐夫年紀還大,一直色迷迷地看著我,有一個還摸我的手,好可怕!你一定要幫我啦!不然我就……我就離家出走!我不要嫁給比我大一倍的大叔啦!二姐——”

“小媽帶你去相親了?”江若巖眼睛裡噴火,聽小妹的描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別怕!有二姐在!”這件事情她管定了,小瓦當才十六歲,還未成年,不能由著小媽胡來。

那個女人簡直是瘋了!為了錢不擇手段,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