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七章 眾才子各顯其能

第十七章 眾才子各顯其能


尋找愛情的鄒小姐 每天和主角在一起都在掉節操 追男神這點小事兒 天地殺 殺破九重天 笑葬蒼天 浮生閒記 不打不成婚 時光若記流年傷 快穿之女配的反擊

第十七章 眾才子各顯其能

紀昀剛才的驚世駭俗之舉足足讓眾人議論了好一陣子,紀昀不用說,滿臉受益。誰不喜歡被誇耀呢,何況是當今諸多才子的一齊誇讚。

王鳴盛率先讚道:“紀兄三載未見其影,今日方才相聚,便是出手不凡。某以為此畫定能瞞著諸位,哪曉得紀兄一雙‘火眼金睛’,頃刻間便瞧出破綻,在下不得不服啊!”

田文斌接著道:“以我之眼力斷瞧不出任何端倪,紀兄大才,令我等望塵莫及。”

董元度還想再說,但被紀昀搶了先,紀昀忙道:“諸位,剛才紀某的雕蟲小技真值得如此繆贊嗎?紀某隻不過是揀了個漏,湊巧罷了。”

“此言差矣,縱然是現今書畫大家也絕難識破此畫,可見紀兄之功力深厚啊!”

“呔,就此打住。諸位沒有必要在爭論下去,紀某人不是來聽各位繆贊之詞的,而是來見識一下三位的‘三年之功’的。”

眾人均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只是默然不語。

半晌,眾人依舊緘默不語,任何人沒有開口的意思。紀昀急了,他可不想讓光陰就怎麼逝去,遂開口道:“諸位既然不肯開金口,紀某就獻醜了,權當拋磚引玉。”

紀昀向店家要來了筆墨紙硯,端坐於書案前,埋頭奮起疾書起來。眾人很是詫異,不曉得紀昀又要耍什麼迷陣。

不出半個時辰,紀昀便擱筆了,想是已然完成了。

董元度第一個走上前來,拿起紀昀所作的文章,便細細品讀起來。

“噢,是一篇時事策論。”董元度埋頭細讀,時不時地擠眉弄眼,想是讀到精彩之處了。

不消片刻,董元度閱覽完畢,放下文章,用鎮紙壓好,一臉意猶未盡模樣。

“字雖不雅,然文章者,精妙絕倫!”

其餘二人聽罷,便爭相閱讀紀昀的文章,閱畢,無不拍手稱道。由此可見,紀昀的才識卻是高,僅半個時辰,也未曾深加思考,就妙筆生花,直叫旁人驚羨。

“在下拙文已作,就看諸位的了。”紀昀誠然相邀,眾人也就不好意思故意推諉。

“那在下就步紀兄後塵,獻醜了。”董元度大丈夫胸襟,豪邁不羈,

他步至書案,坐定,拿起毛筆,沾上濃墨,書寫開來。

同是半個時辰未到,董元度停筆不書,就將文章交與眾人,自己就在一旁微笑不語了。

紀昀拿過這篇文章,細細讀來,未讀完全文,便喜形於色,拍岸叫道:

“字佳,文章更是出色。”

王、田兩人拿過一看,才知,董元度亦是半刻未到,便作出了一篇與紀昀論點相悖的文章。文中論據清晰,詞句犀利,絲毫不遜紀昀適才所作之文。

紀、董二人同時同地出手,個個大放異彩。

王鳴盛喜道:“紀兄與董兄才華橫溢,某即便強作文章,也不啻於班門弄斧啊。”

話是怎麼說,王鳴盛還是接過筆來,未加思索,開始撰寫文章。

少頃,王鳴盛書寫完畢,華文初成。

依例,田文斌先讀,閱畢,田閉口不語,只是交與董元度。董接過文章,細細研讀,不時露出喜色,亦不語,還交由紀昀。

紀昀拿來細讀,才發覺適才王兄所作文章是對紀、董兩人之概括,再加以自己獨到見解,風格迥異,獨樹一幟。

“王兄棋高一著,當真八斗之才。”紀昀一臉欽佩之色。

點評完畢,紀、王、董三人都望著田文斌,田會意笑道:“三篇文章具是絕佳,在下要還以為文章為技,豈非貽笑大方。不如就由在下來‘結股’,做個了結,何如?”

三人一致稱是,田文斌略加思考,拿筆直書,龍飛鳳舞般在紙上寫下點睛之筆。

眾人在細瞧,才知是一首詩,篇目雖短,卻囊括前文所有精要,實屬不易。

紀昀閱完,道:“還是田兄高見。”

王鳴盛牽著田文斌的手,笑道:“汝個奸滑之人,討巧之事全讓你給佔了。”

“我‘順應天命’,何來狡猾之說啊!”田文斌一臉委屈相。

其餘三人啞然不語,片刻,便爆發出一陣陣長笑,將此文章會推向**。

酒至半酣,四人均是吟詩作對起來。紀昀也抒情恣意起來,一來宣洩三年之煩悶;二來交流文章,互增互長。

直至夜黑,眾人還是不捨離席,於是,相約再聚,就無奈作揖告別。一場精彩且雅韻非常的文章會落下了帷幕。

紀昀已是微醉了,奈何還是沉浸於剛才的情景之中,實難自拔。他回憶細節之處,仍是大笑不已,真是個酣暢淋漓啊!一掃心中三年苦悶。

念及此處,紀昀的心“咯噔”一下,他轉念一想,想到他日倘若真有幸今科高中,步入仕途,不知還釋放有這等痛快之事。

“怕是難咯!”深諳此道的紀昀自言道。

“公子說什麼?”前面趕車的金管家迴應。

“酒後胡言罷了,管家只管趕你的車便是。”

……

馬車在紀府門前停下,早有僕人上前伺候,一僕人走上前去,扶紀昀下得馬車。紀昀道:“快去通知父親,說兒子回來了。”下人聞言,回內堂交待了。

“金管家想也累了,回去歇著吧。今日之事,全勞煩管家了。”

“公子哪裡的話啊,老奴告退了。”金管家隨即躬身退下。

紀昀隻身來到廳堂,見其兄紀晫在那用茶,便上前問安。

“兄長一切安好,紀昀叩見。”

“昀弟客氣了,為兄一切安然,弟無須掛心。只是三載未見,弟愈加挺拔,才氣逼人。”紀晫對紀昀向來關心,再見紀昀後,細作打量。

“兄還是依舊風采如故啊。”

“父親馬上出來了,他對於弟這次科舉之事,甚為上心,汝還是莫要負他所望。父親已然老朽,加之母親已去,急需一件天大之喜來排解心中之悶,弟不可不察啊!”紀晫語重心長,一臉鄭重。

紀昀深諳此理,也十分了解其父的秉性,知曉父親對自己的殷切期望,以及那急迫之心。自他立志為國效忠、為百姓請命以來,加之從小耳濡目染,為官之念早已紮根心中,無時無刻都想盡快實現,以了其父願,也遂了自己多年夙願。

“兄所言極是,父親之命不敢不聽,宗族之責不敢不從,某三年磨一劍,為的也是他日能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紀晫聽罷,喜上眉梢,高興道:“那是最好,昀弟能有如此覺悟,也不勞愚兄費神了。再此先賀弟金榜高中時,名揚四方。”

“多謝兄長吉言,弟定不辱命。”

“嗯,昀兒回來了。”廳外傳來嚴正又不失慈愛之聲。

紀容舒步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往中堂一坐,神態自然,面色紅潤精神矍鑠。

“孩兒叩見父親大人,父親萬安。”紀昀與紀晫異口同聲道。

“罷了,晫兒且先退下,為父有一番話要與昀兒單談。”

“是,孩兒告退。”紀晫邊說邊退,中途,還給紀昀使了個眼色,紀昀自然知道紀晫所指何意。

“昀兒,來為父身邊坐下啊,有話對兒細講。”紀容舒指著身邊的椅子,望著紀昀,滿臉慈祥。

紀昀點點頭,走上前去,緩緩落座。

紀父端起茶盞,細呷了一口,方才緩緩道:“可知我要與你說些什麼嗎?”

“孩兒不知。”其實紀昀心裡是再清楚不過的,只是表面佯裝不知。

“昀兒,為父剛剛接到吏部任命,即日赴知府任。”

紀昀先是一驚,隨後作出喜極狀,道:“孩兒恭賀父親榮升知府,祝仕途一路順風。”

紀容舒表面高興,內心堪憂啊。為官比不得京官,京中句式難測,外放一任倒也不是為一件快事。然此為一,另紀容舒頭疼的是諸子的前程:紀昀雖說高中解元,然會試太過複雜,三甲不敢奢望,中與不中還是未知之數;紀晫作為兄長,理應代替自己操持族務,但各中艱辛,唯他明白;紀昀幾個族弟兄在外求學,暫能安心。

“你倒是不要太過歡喜,科舉之事已經使得我不得寧靜,你幾個兄弟前途未明,你叫為父如何安心上任?”紀容舒眼睛瞟向紀昀,一臉殷切之情。

“孩兒不孝,未能替父親分憂。科舉之事,孩兒定當拼盡全力,不負眾人厚望。”紀昀感覺人物更加繁重,但父命難違,自己不能令父親與族人失望啊。

“兒能體會父心中所念、所思,就是替父分憂了。已經如此,為父就不再贅言了,昀兒知曉大義,自然明白我之一番苦心。”

“謹遵父命。”紀昀此時雙眼閃爍,似有急事。

紀父一望便知,知子莫若父嘛,忙道:“既然話已經講明,就不必在我這個老頭子這裡浪費時辰了,快去看看兒媳才是要事,如何安撫她就看你的‘手段’了。”

紀昀如蒙大赦,道了個別,就撒開腿一路小跑奔至內屋,紀容舒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深情地點了點頭,笑意盎然。

紀昀一路飛奔來到自己的主臥室,一眼就看見桌子上那收拾好的幾個包袱,馬氏還在床邊整理收拾。

紀昀被此情此景所染,馬氏之無聲之舉勝似萬語千言。紀昀一時熱血沸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坐在床沿的馬氏緊緊摟在懷中,久久不撒手。

馬氏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少頃,才知道是紀昀,就繼續為紀昀整理行囊。

紀昀此時雙眼微溼,動情道:“辛苦娘子了,為夫真是無地自容了。”

良久,馬氏才道:“相公哪裡的話,伺候夫君,乃是妾身得的本份。”語畢,馬氏亦是情不自禁地淚流,沒想到才相聚一日,便又要再次分別。

紀昀將馬氏摟得更緊了,他從內心深深地感激馬氏,為她的寬容所感、為她的賢淑所感、更為她的善解人意所感。

此時此刻的無聲怕是更勝離別的千言萬語,紀昀成功地安撫了馬氏。